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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玄幻灵异)——二十四始

时间:2025-06-23 07:03:09  作者:二十四始
  犹如区域时停。
  以他们为中心,前方半径一尺内的箭群止于半空,自箭簇往上爆出盐粒状的晶体,眨眼蹿过尾部,顺着箭矢而来的痕迹,凭空拉出数根百米长的石条,反投入城楼之上,轰地爆出一面一人高三丈来宽的嶙峋石扇。
  方恕生叹为观止,终于对此乐充电十小时,通话两分钟的能力有了直观认识,赞道:“你真的是人吗?抱歉这不是谩骂。”
  “请叫我金牌后勤,”乐知年打完一发就撤,抓着他绕路,企图找个……洞钻进去,边飞快说,“乐家旁支不比本家命里有编,想当年我可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笔面加上乱七八糟的体测整整六轮呢!”
  “你的播音腔也是那时候学的?”方恕生的重点又岔了。
  乐知年耸肩:“没办法,培训班老师说这样考官印象会比较深刻,加分呢。”
  方恕生:“……”
  雾散了一些,显出城墙间炮火的痕迹,以及——
  “咔咔咔——”
  乐知年脚步一停,犹疑道:“那玩意儿不是在后面吗?!”
  那些东西行动不便,摇摇晃晃的,拖着长刀,跟疯狂电锯人似的。
  “左边也有!不止一只!”方恕生手脚都出了汗,喊道,“用不了了?只有单次?!”
  “不是,”乐知年眼皮有些抽筋,“没有效果!该死!”
  骨头或许可以石化,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乱七八糟的关节无效。
  其中一具已然咔咔叫着扑至眼前。
  他把方恕生往身后一拽,但手汗打滑,对方被抡出去小半截,貌似还扭到了脚。
  “我没事!”方恕生立马咬牙报平安,“别分心!”
  谢天谢地,因为某种奇怪的忧患精神,乐知年在得知庾穗善刀后,练了几天空手接白刃的技巧——虽然在穗穗面前肯定不顶事。
  更谢天谢地,这些倒霉玩意儿刀法和身形都很垃圾,比复健的方恕生还不经打。
  他顺利地夺过了刀——虽然那东西在完全落在他手里的下一秒,就沙似的化掉了。
  顺利地踹散架了骷髅——虽然那玩意儿各部分都能蹦哒,正把自己组装好,还贼硬。
  “我的脚废了!”他哀嚎。
  正当时,不远处草丛里,猛地蹿过一道白色的影子。
  “又是什么!”方恕生惊叫道,抄起蹦哒到身边的腿骨丢了过去,显而易见没中,“说好的这里对人很友好呢?!”
  而后草丛里飒然跳出一头白狼,一口咬碎了某具顶到面前的骷髅胸腔。
  乐知年定睛一看,热泪盈眶,高声喊道:“老大!”
  方恕生去看手腕的绳子——在轻微发亮,遂跟着喊道:“江诵!”
  那白狼威风凛凛,颈毛竖起,落地后前爪扒拉过地面,呲牙冲了过来——
  乐知年一手去拉方恕生,一手半张开怀抱:“我就知道你最靠谱——呃?!”
  而后被猝不及防一狼头顶住肋下,用力掀上了半空。
  他砸地晕过去前,除却听见方恕生呜呜的叫声,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
  那卡里的钱还真叫他交上医疗费了,江诵那个近墨者黑的乌鸦嘴!
  
 
第78章 牧粟
  烛火摇曳,两枚鱼鳞削断了鬓发,锲入身后的承重柱里。
  乐正瑛抹掉脸颊沁出的血珠,笑意不达眼底地说:“两位,非要打上一架才肯罢休吗?”
  有鱼蹙眉垂头,顺势把脸藏进邰秋旻肩侧,颇为烦躁地甩着尾巴,嘴上“柔弱”道:“不好意思,只是有些不舒服,外加无法控制,您应该明白,有时候身体上的痛苦更加摧人心肝。”
  乐正瑛:“……”
  实际上他因符效昏昏欲睡,又被那番言论惹得鬼冒火,不知缘由。
  藤蔓爬过来,罕见轻柔地绕上尾巴。
  只是太轻柔了,至极至反,那似有若无的梭动对当事鱼有些折磨。
  邰秋旻甚至在这时低声问:“你想要水么?”
  有鱼的确有些渴,不是生理上的,更近乎心理。
  暖香氤氲,他被迫嗅见对方颈动脉奔腾的血液声——不,那应当不是血液——甘甜的,持续不断,如同晨雾弥漫的涓流,竟然会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向往,或者说渴望。
  这不对劲。
  他勉力定过神,让开一些,睇了对方一眼,那意思是你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这就很难为一只疑似藤蔓成精的骨头猫了。
  但邰秋旻微微一笑,阖眼歪头间裹尾的藤条如肌肤皲裂。
  鲜绿汁液漫出来,无声润进鳞片间,把这块染得莹然发亮。
  太过猝不及防。
  有鱼咬着牙关,勉强忍下一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舒服过头的喟叹,细碎地长呼出一口气。
  转眼又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极力木着脸,隐晦地瞪过对方两眼,拽着对方发辫小声警告:“别闹我。”
  邰秋旻揽他肩的手指愉悦地点了两下。
  乐正瑛不想看小情侣——疑似——暗戳戳地打情骂俏,实在伤心又伤眼,遂懒懒地开口:“刚才是我失态,其实我说这些并非要两位站个对错。毕竟年岁长远,恩仇已逝,对错已然没有意义。只是这位姑娘自此地化出鱼尾,想来也是缘分,不管孽缘良缘,我自言尽于此。说起来,我已然没有机会出去了,也不比鬼魂还有渠道能给家里人托个梦什么的,庾穗无故身死,江诵率队来此,想来彤铭怕是有些不太平……”
  邰秋旻笑了一下,避重就轻道:“前辈高义,不妨直说庾穗的事情。”
  “庾姑娘嘛,”乐正瑛一抚鬓发,眼波流转,“阿穗同乐正实在不太亲近,我小时意外见过她短发的样子,恰好从墓地爬出来,杀气腾腾,长大后她又次次不选我当监护,实在是……”
  “瑛前辈。”这位死人性子有些跳脱,总是说着说着就岔了,有鱼不得不出声提醒。
  邰秋旻盯着她,吹了吹指甲。
  “好吧好吧,阿穗当年是为查故人踪迹才寻到这里来的。”乐正瑛为他们添过茶。
  “故人?”有鱼有些奇怪。
  “居然能让梦貘称一句故人,”邰秋旻端杯嗅过茶水,拿远有些嫌弃地说,“有意思。”
  乐正瑛沉默少顷,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先辈们对她的事甚少提及,留下来的资料里只说当时有水晶棺现世。”
  有鱼骤然抬眼。
  邰秋旻笑说:“我就道这故事里差了一味东西。”
  “别紧张,”乐正瑛见状说,“那个时候的水晶棺还很温和,做得都是小本买卖,也不会吞无辜之人的性命。”
  邰秋旻哼笑一声,说:“无辜就不会把庾穗那尊杀神招来了。”
  有鱼借着桌子遮挡扯他衣袖,示意他先别忙着拆台。
  邰秋旻明知故问:“摆摆,你的尾巴能不能别总扇我哦?”
  有鱼:“……”
  哦,哦个鬼哦。
  乐正瑛又沾过一滴灯油,合指一弹,于空气烟状波动里说:“当年坊间一直有个传言,将尸骨放于暴雨后短暂出现的水晶棺中,将得到一笔横财。”
  有鱼点头表示听过类似的。
  “乐家人其实是随母姓的,以前有个规矩,入世者当舍弃乐正,改随父姓。大晏没了之后,这个规矩就没有那么苛刻了。不过乐正就此彻底分支,其中一脉传至家末小辈已然姓程,单字牧,是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起于隋末民怨沸腾之际,创不世之功,后因庙堂党争,被奸人所害,长眠于边陲苦寒之地。
  那时天下初定,各地其实不算太过规矩,有人生了歪心思,专门盗将士遗体放进这水晶棺中。
  不久后,道上出了位姓唐的怪人,四处打听水晶棺材下落,却是反着的,以金银字画入各地棺椁,散尽家财,只为接回……自己心上人的尸骨。
  “啊……”乐正瑛算了算时间,说,“那个时候的晏城还是个小渔村。”
  又是渔村。
  有鱼眼皮一跳,抬头见灯油散出的新画面很不真切,朦朦胧胧的,像是泡过头的海菜水。
  当中却是有三个人结伴而行。
  “那位将军总说自己的家乡在海滨大晏,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唐先生阴差阳错找到了这里。”乐正瑛说,“那时他万念俱灰,又被假道士忽悠,听闻乐正家有续命的法子,便想以嫁衣作殓衣,以稻草作旧人,想要偷天换柱。”
  “就此惊动了驭灵师?”有鱼问。
  “驭灵师可不比现在,没有济世救民的要责。那时程牧在军中有一好友,是江家人,”乐正瑛见他看过来,莞尔,“确是白狼一族。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天命所归,是以历史上很多王将军中都有白狼的影子,不过后来……”
  邰秋旻曲指叩叩桌面。
  “又说偏了,不好意思。”乐正瑛笑笑,“唐先生被罅隙所吞,白狼应程牧死前所托,为救他强撕空间……”
  “你的意思是,这里本来就有一处罅隙?”有鱼有些不解,不由打断道。
  乐正瑛打量他一阵,恍然道:“看来这一代江家家主也不想管这些事了,居然没有告知江诵吗?有水晶棺的地方便有一处罅隙,我们千年同在,如同白蚁筑巢,多时相安无事,极少数才会导致陷落。”
  由于当时天子对鬼神之说讳莫如深,驭灵师的业务不得已从地上转到了地下。
  庾穗表面上是个旧破小医馆的医师,门口赶客似的立了块“生人勿近”的牌子。
  某日黄昏,有个书生模样的人执伞前来问诊。
  馆里伙计见他眼生,将人拦于店外,指着牌子婉拒:“公子看清楚嘿。”
  “我看清了啊,”天黑得极快,最后一丝光褪隐下去时,那具书生皮囊和他手中的纸伞一齐摔在地上,露出其下蠕蝇横生的将士尸首,嘴巴的位置一开一合,“可我是死人诶。”
  伙计眼一翻,当场吓回了原型。
  下一秒,黄鼠狼软趴趴的身体被刀柄一挑,挂去房檐,充当雨霖铃——
  一高挑女子破门而出,刀尖劈开虫蝇,直指那尸首乱颤的眼珠,厉声道:“何人闹事?”
  “不是不是,”尸首后退间恢复原状,怂兮兮地摆手说,“这不是要引你出来嘛。”
  “这便是那位江家人的朋友,姓……似乎是,”乐正瑛一时卡住了,双瞳青白,少顷落回原状,“查到了,姓方。”
  邰秋旻和有鱼同时眯了一下眼睛。
  庾穗当时看着有些稚气,梳着个髻,脸颊还有婴儿肥,但不妨碍她依旧很暴躁,可见三岁看老:“不接!滚!”
  那方姓书生跳脚,赶忙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听闻姑娘在找这种石头?”
  青白色的,当中有絮。
  庾穗为三颗石头折腰,一路查到渔村,以梦貘之力把江唐二人捞了出来,后便定居于此了。
  “她到底在找什么?”有鱼问。
  “我不清楚。”乐正瑛想了想,说,“不过我想阿穗也不是很清楚,她血统似纯非纯,不知主神为谁,才能逃过族陨,其形态性格差异颇大,家里有人猜测,她的主神或许并非一位。”
  所以出bug了,当年没被天收。
  有鱼心道这人可能不知道熙家主已经领过他们去藏书阁地下室了,如果既是伪神伴生灵,又杂糅多位,那么,就代表……
  “你又瞧着我发呆。”邰秋旻挑眉。
  有鱼收回乱跑的视线,又问:“那位呢?”
  “那位?”乐正瑛端杯抿过茶水,嫣然道,“哦,那是个美谈,不过今日你们来得不巧,茶馆说书人说的是悲的那一幕,唱的也是丧曲。
  邰秋旻来了点兴致:“又写悲又写喜,那供稿的文人没有扯头花?”
  “都是这位以笔为营生的书生写的,”乐正瑛说,“可喜可贺,他当时的话本还挺畅销。”
  那位唐先生受惊过度,修养几月才能下榻,却不想落了病根,总爱自言自语。
  有鱼看着他有时对着树草花木痴痴发笑,有时自言自语,有时背身蹲在河边,佝腰探手在水里鼓捣,不由皱眉问:“他在放什么?”
  “信。”乐正瑛说,“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银鱼,大家都说他思念成疾,脑子出了问题,又是从酸诗人成的幕僚,老毛病犯了,拿鱼传尺素的事当真,总是把日记放进鱼腹里。哦对了,这个怪人还不吃鱼。”
  旁人道他身边许是跟着那位鬼将军,要不就是自这阴阳道捡回条命,却弄丢了魂,变得有些呆傻,好不可怜。
  但乐家人心善,又看得见他周身气运,没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便留他在这小渔村当了个教书先生,说是寿终正寝,喜丧呢。
  “不过,也有件很奇怪的事。”乐正瑛说,“当初他走后,邻家原本打算将他好生安葬,置办棺材时却发现院内摇椅上的尸体凭空消失了。”
  更为蹊跷的是,庾穗还去酆都寻过,没有这位唐先生的踪迹。
  后世便传,是那位程将军把他给接走了。
  
 
第79章 遗址
  有鱼对这个略显凄美的爱情故事没有多少动容,思索一阵,直白道:“前辈可知,你身故后城郊出现了一口棺材?”
  乐正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摇摇头道:“小友说笑了,我既是身故,又怎会知晓身后事呢,乐正家的特权总不至于这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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