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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玄幻灵异)——二十四始

时间:2025-06-23 07:03:09  作者:二十四始
  有鱼有些动摇。
  那边已然尸骨成累了。
  那些伪物见打不过,有的开始怀柔政策,化作人类模样,伤腿伤手,伏在道路两侧嘤嘤哭泣,大诉自身忧苦云云。
  一时之间吵得邰秋旻脑仁疼,加快了步伐。
  “那如果她踏不出去呢?”有鱼已经看不见江肃华的背影了,忍不住问。
  “死在这里,很简单,”邰秋旻说着,瞥他一眼,“成为此地罅隙的一部分,丛林法则,自然规矩,你不用揽在自己身上,看来就算没有我们,乐正瑛也是要她死的。”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桥面大幅震颤,前方出现裂痕——有外力猛地将它敲断了。
  与此同时,无数裂纹自他们脚下往四周爆裂绽开,如同莲花,瞬间爬至屏障至高位置。
  恍如悬河决堤,轰隆一声,密匝的伪物泥沙一般从两侧砸下。
  邰秋旻灵巧地跳步躲开,藤蔓撑出带伞的圆盘,将他俩纳入其间。
  他单手抱着有鱼,掐指立于半空,盯着烟尘中显形的不速之客,嗤笑道:“我还想着,你真沉得住气。”
  乐正瑛面无表情盯着他们,说:“回去,跟着她走。”
  “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邰秋旻说。
  “不巧,在这里我便是道理。”乐正瑛飞身直探鱼尾,手爪切碎了一路藤蔓。
  他们过了几招。
  期间尾巴只露出不到半秒,但伪物们被魇住似的,不管瞧没瞧见,全都咔咔咔转动脖子,自四面八方盯住了有鱼。
  但盯得不全,像是思维打架,其瞳孔乱颤着,少顷脑袋不动,半数眼珠重新转向江肃华。
  与此同时,青色的光弧从邰秋旻指尖弹出,曲折穿过层层障碍,寻捆住江肃华的脖颈,抽筋似的,猛地将她从伪物堆里拔了出来,高高捆置于半空。
  乐正瑛有一瞬间的慌乱和迟疑,但被疯长的植物挡着,无法近前。
  藤蔓扶上有鱼后脑,轻轻下压。
  邰秋旻仰面阖眼,将额头与他的轻轻一碰,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时,借过其能力——
  灰蓝光芒流窜过鱼鳞,过电般顺着藤蔓注入这厮经络间,再跳去每一根外露的藤条上。
  其红痣又鲜艳了,如瓷纹开裂,眼周挤出微小的叶芽和花序。
  有鱼思绪偶尔恍惚,再一次听见了那种钟声。
  接着,不止江肃华周身,连同方圆三丈捆扎伪物的藤条都吸食过血肉,纷纷打出花苞。
  字符自邰秋旻指尖散进空气,那些花蕾迅速膨大绽放,少顷无数蝴蝶破茧而出,微湿的翅面迎风开合,隐约可以拼成一副图腾。
  那是搜魂的起手式,而且是旧时的。
  乐正瑛挥手示停嘶叫的伪物,眯起眼睛:“你到底是谁?”
  邰秋旻一哂:“哪怕是个实习生现在也该炸毛了,还是你觉得,我脾气很好么?”
  “以重要之人作威胁,绝非……”可惜桃源的诱惑太大,伪物行为开始出现松动,乐正瑛往下坠了半尺,咬牙说,“君子所为。”
  邰秋旻忍了两秒没忍住,仰天以本声放肆而笑,片刻揩过眼角泪花,说:“可我就是没脸没皮啊。”
  有鱼想起来,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具骨架,这话没毛病。
  “……”乐正瑛脸颊抽动,片刻警告道,“别动她。”
  “你要算计便算计,要停手便停手,乐正家真是土皇帝做得久了,越发没有道理。”邰秋旻说。
  蝴蝶扇动翅膀,数量之多,拍翅声杂如重鼓。
  “婚期……是两月前定下的,同庾穗和你们都没有关系,”江肃华在流转的符文里艰难捋清因果,道,“阿瑛,放无辜之人出去吧。”
  “我最先只是猜测,现在……他们必须同路,否则你过不去,”乐正瑛摇摇头,态度有些躲闪,最终还是说,“我才接任此地不久,不能完全左右它们的思维,你会在半路被分食殆尽的。”
  江肃华朝她挤出一个笑:“没关系的。”
  “啊呀,你们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邰秋旻哼笑一声,慢悠悠打断说,“你既是设局诱她进来,何必现在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住口!我没有对她设局!”乐正瑛凶狠地瞪过他,片刻转向有鱼,以牙还牙挑拨道,“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吗?身为联会中人,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缩在此等异端怀里寻求护佑?!”
  平白被骂的有鱼皱皱眉,甩了甩尾巴想飞鳞片,被藤蔓不动声色地按回去:“……”
  他当然知道,这是联会头号通缉异端,交上去不说平步青云,下半辈子应该可以衣食无……不对,他或许会被抓去放血,还是不能交。
  “你们为何总爱问他这个问题,我都听倦了。”邰秋旻的脸色沉下来,身后舞动的藤条蓄出青光,“不过乐正行事从不磊落,正好我想看看,你们到底在打什么惊天算盘。”
  话落,那些蝴蝶丢开骨架,纷纷扑去江肃华身上,步足争抢着挤进肌肤纹理间。
  有鱼听见压抑的闷哼和抽搐声,抬眼之际被藤蔓挡住了视线。
  “我说了别动她!”乐正瑛被暴起的藤墙挡着,见状怒喝,“我真该把你的脊骨敲碎拖着走!”
  邰秋旻淡声道:“死人就是口气大哦。”
  说着,一根藤蔓很人性化地往下“看”了一眼。
  最底下是奔腾的河水,不知源头。
  有鱼见状脸色一变,反手拽紧他领口,低声道:“你又要扔我?!”
  “摆摆,我们真是越发默契了。”邰秋旻说。
  有鱼不熟练地拿尾巴去缠他:“你休……”
  邰秋旻朝他莞尔。
  下一秒,其血肉整个化叶崩散,扑啦变作一大团蠕动着的藤植。
  藤条抽编缠结,两秒成球将他裹在里面,自行往桥外一弹。
  邰秋旻的声音遥遥传来:“你自己待会儿,我会去找你的。”
  有鱼厉声喝道,被鸣雷似的水瀑声盖了过去。
  呼——
  笼球笔直地往下坠,他得以窥见这座桥的全貌。
  如同笔锋横亘的一字桥,太长了,像是把天地从当中锯开。
  桥身由数不清的骨头和石块集结而成,但并不稳固,他听见了可怕的吱嘎声。
  这座桥是活的,连碎掉的骨头都在往左侧涌去,如同嗅食甜浆的蚁群。
  尽头影影绰绰,似乎有座城。
  
 
第81章 瑛华
  与此同时,方恕生在颠簸的狼背上醒来。
  “还有一个呢?”他捂着脑袋张望,“你把乐年年丢了?”
  “乐正家不可信。”白狼声音低沉,但身躯温暖,心脏有力跳动着,令他感到安心。
  “虽然我也是这样想的没错,但年年是旁支。”方恕生说着去翻它脑袋毛,“你该不会也进水了吧?”
  白狼沉声喝道:“放肆!”
  “你吃错药啦!”方恕生被它吓到了,反射性地一拍狼头,duang的一下。
  白狼抖脑袋:“……”
  “我们……”方恕生清醒一些了,“要去哪儿?”
  他们从小门绕进城中,专挑僻静处走,但伪物们正朝一处极高的白玉楼聚集,没多少注意这里。
  白狼只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方恕生莫名其妙:“罅隙啊。”
  “罅隙是什么?”
  “这种时候考校名词解释,”方恕生气笑了,“再说了,你给我的资料里有这茬内容吗?”
  白狼换了种说法:“你觉得它像什么?”
  方恕生撇撇嘴,但上学时被江诵考习惯了,怂包地郁闷一阵,揪着狼毛说:“另一个唯心生态……社会化昆虫的巢穴,掩于地底?”
  “特性呢?”
  “还有特性?”方恕生想起自己夜半工作的那段日子,起码做梦时当事人是不知道的,醒来才会觉得……哦,那是另一个世界,“左右工兵的认知?”
  “所以,个体意识是无法抗衡社会意识的。”
  “所以?”方恕生继续莫名其妙,“这个结论有什么意义吗?”
  “千百年来,世道更迭,世间生灵无不如此。方恕生,你上学那会儿的丁点热血或者纯粹善意已经消磨殆尽了吧。”
  “……”方恕生有些羞恼,“这只是小事。”
  “这是潜移默化渗透的,算了,那我们来说说大事。”白狼说,“伪物看起来各有思维和所求,但越为平和的罅隙,思想越为高度集中,只看至高位动念与否。”
  “你是指思想钢印*,你最近在看科幻作品?”
  “……”白狼疑似翻了个白眼,“入梦者往往不知自己在做梦,知晓便容易醒来。同理,被渗透的生灵往往不知道自己被影响了,清醒者难以存活,你能明白吗?”
  方恕生估计没明白,掩着嘴巴双肩耸动。
  白狼气恼道:“你笑什么?”
  “你和郑组加上乐知年,开班肯定很能赚,叭叭的。”
  “我在说正事!”
  “这和乐家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乐正是爬出来的伪物咯?”
  “……”白狼叹气,“你怎么越来越傻了。”
  “我怎么就傻了!你能不能别打哑迷!”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思维和认知是不可逆的。好比人小时候,如鱼苗缩于卵中,世界也是窄窄的,烦恼如尘埃微渺,快乐触顶可及。破卵后逡巡山间池塘,以为这塘便是整个世界,烦恼变作鹅卵石,灾祸不过叶隙砸下来的雨滴,快乐虽如天空遥远,但此地落于幽山深处,水质干净。可池塘之外还有江河,江河之外还有湖海,百川入海,泥沙俱下,浪击拍岸,天空越发遥远,沿路鹅卵石却会变作碎岩、暗礁、甚至断崖……”
  他们在奔跑,在枯骨和残藤间奔跑,白狼的声音沉如编钟。
  “所以,若有总览之力,便会发现,这鱼停在任何阶段都能存活,自此往后看,还都是最好的阶段。生灵根本无法逆游,及时止损不好吗?”
  方恕生本来就晕,索性揪着狼耳,低头吼道:“你到底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神神叨叨没个重点!编辑老毛病又犯了是不!都什么时候了不要给我磨设定!”
  白狼疯狂抖耳朵:“说了不要动手动脚的!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你就是脑子进水了吧!”  ”放肆!”
  遂又被拍过狼头,蓬飞出几根浮毛,白狼甩着头疯狂打喷嚏。
  *
  与此同时,乐知年变相实现了从……洞进城的计划。
  虽然醒来的时机十分欠妥。
  他正被一只疑似伪物的家伙拽脚拖着走,脑袋噼里啪啦碾过碎石头。
  “诶?”他晕晕乎乎的,满嘴跑火车,“还有这么小的伪物呢,你要把我拖进巢穴吃掉吗?”
  那小东西闻言丢了他的脚,兴癫癫转过身来。
  是个小姑娘,外表年龄至多三岁,长相挺乖巧,嘴里叽里咕噜的,听着像喵喵叫。
  “怎么学猫叫啊。”乐知年艰难撑坐起来,“这年头没有狗子党吗,老大真惨。”
  那小崽子歪着脑袋认真打量他一阵,鼻翼翕动,反倒探出两节短短胖胖的手臂索抱,边高兴地继续喊喵喵。
  不过稚童口齿不清,乐知年听多了,似乎总是……上声。
  *
  与此同时,断桥上的对峙气氛居然松快许多。
  大抵因为藤球片刻就没了踪影,江肃华又被埋在蝴蝶堆里,余下两方不再伪装,招式大开大合,极尽凶残。
  “你就不怕我随便差谁砍断他的尾巴,”乐正瑛恶意满满地说,“拴着尾根倒挂起,沥干余血,拆掉骨头,饰以贝壳珍珠,封在画框里供人猎奇吗?”
  “你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就这么怕我动她……的记忆么?”邰秋旻笑说着,但眼底没有笑意。
  有鱼不在,他无所顾忌,半边身体已然裂开,由细细的纤维丝勾连着,窥过缝隙,隐约可见里头涌动着暴虐的绿絮。
  乐正瑛啐他。
  他们两侧,无数骨头混合泥沙一轮一轮地落下,像是千万架巨型水风车拼在一起,自滔滔大河里分出了这么一条通天长路。
  邰秋旻打了一阵,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掠去高空,以脚尖立于鱼盘上,说:“我对你的冒犯表示宽宏,只要你把碎片给我。”
  乐正瑛眉毛一竖,不作伪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忘了以前叫什么了……”邰秋旻嘟囔完,微笑扬声,“不过这里有很多乐家人,我无意翻看,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话间,江肃华身上的藤蔓窸窣打开,群蝶抓着她头发和衣服,慢慢将人平稳放去桥面。
  同时,骨瀑里,有绿植飞刀般抽转而出,切断了乐正瑛的左腿。
  切得很快。
  她甚至在踉跄跪地、抬眼见着面前摆着的断肢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那处断面外围仍是肌肤,但越往里成色越为古怪,内芯是完全的青白质,发硬,像品相欠佳的玉。
  邰秋旻笑着俯视她们,语速缓慢地问:“她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
  乐正瑛眼皮一跳,下意识阻止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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