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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玄幻灵异)——二十四始

时间:2025-06-23 07:03:09  作者:二十四始
  唐粟摇头:“易代之际总有人寄情桃源,那地方似乎就在近海。”
  有鱼捏着叶子,瞬间望向四周——没有崩塌或狂乱迹象。
  唐粟还在说:“当年治眼睛时,我还于山间听过呢,却是不信。”
  有鱼追问:“那座山叫什么?”
  唐粟答:“叫……”
  有鱼不确定这是不是某种限制,但他的确没听见任何发声,只看见口型。
  远方传来飘渺的钟声,两三只黄鹤鸣叫着,飞向地平线。
  唐粟侧耳听过,拱手告别:“我该走了。”
  水流带着藤笼继续往前,有鱼动动尾巴,心绪不宁地看着对方渐行渐远。
  “少时闻滨海之东一翠峦,漫山蜂蝶跹跹妍花纷繁……”
  那教书先生慢声诵着,有种解脱的味道,越走身形越为清瘦,微微佝着腰,鬓角已至霜白。
  “幼鹿静饮于溪畔,独角莹润生暖,此灵兮樊笼难窥探……”
  他欣然而笑。
  “程牧,我好好活到老了,你该应诺来接我了。”
  有鱼脸色一变,探手伸出笼条:“等——”
  话还没说完,只见对方抱起石头,安详投入急流之中。
  巨大的水花在有鱼眼前炸开。
  咕咚——咕咚咕咚——
  模糊视线里,乐正瑛的声音逐渐清晰,正冲谁咳声呛道:“你似乎忘了这里的地势依我心念,我若要他顺水而来,他怎会……看不清你现在的样子呢?”
  邰秋旻的声音忽远忽近,藏着点厌:“啊……乐正家,果然都很讨厌。”
  而后纷乱水珠回落,天地清晰一片。
  有鱼懵懵的,便看见了……
  很遗憾,什么恐怖的都没看见,光觉得这遮天蔽日的草植泛滥得挺有艺术性,脑子里还闪回过一句句话。
  ——“生灵只能看见自己所相信的东西。”
  ——“鱼仔,你知不知道身边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同空间的生灵难以无限制来回穿梭,不管是能力还是原型,都会靠近原有物种或者出现形态压缩。”
  ……
  所以他们看见的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曾在影视城罅隙见过邰秋旻的人,于现实再见又没有反应?
  为什么乐正家明明有合照,却在见到他俩时无动于衷?
  为什么他们的入职证件照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或者麻烦……
  这里狼藉一片,堪比废墟,四处都是散落的破碎骸骨,无从下脚。
  江肃华已然力竭晕了过去。
  乐正瑛紧紧揽着她,表情变幻,片刻再三确认过什么,莫名惊恐地转向有鱼,失声道:“你为什么能左右我的认知?!”
  笼球自上方化开半截,有鱼端坐在内,微妙地愣了半秒,心里发乱,极力控制住面部表情,冲她无辜地眨眼睛,边微笑道:“前辈说笑了,我家朏朏,一直就是这么一副漂亮又无害的样子。”
  话间,有什么物质靠近了他,磅礴又杂乱的气息里,静静蹿出两颗竖瞳似的焰苗,闪烁着,略显阴郁地盯住他。
  “你刚才,遇见谁了?”邰秋旻的声音在他耳边问。
  
 
第83章 汇合
  “常言道,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乐知年坐在栏杆上,对着刚爬上岸的某人道,“我发现这河跟个刷新点似的,你是第9位爬上来的生生。”
  方恕生第二只脚还没完全从河水里抬起来,闻言又默默踩了回去,谨慎地盯着他。
  “骗你的。”乐知年转眼乐了,“你怎么又抱着石头?”
  方恕生低头一瞧,和绿惨惨的人面石干瞪眼三秒,往后一抛,略显抓狂道:“我书呢!”
  “白狼呢?”乐知年摇头晃脑,“伤人逃逸,哼哼,我真要好好敲他一笔了。”
  方恕生甩甩脑袋,莫名低落道:“我感觉他不是江诵。”
  “你先别感觉了,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乐知年俯身把某只一直扒腿的团子捞起来,跟展示年画娃娃似的,怼到他面前,“当当!”
  那团子粉雕玉砌的,晃悠着脚丫,口齿不清地喊:“书……生生!”
  方恕生受宠若惊,原地做了套广播体操,总算翻出符纸把自己烘干了,片刻小心辨认道:“她是……穗穗吗?怎么这么小,不是说心智和记忆不会变化吗?”
  “生生抱!”穗穗朝他探手。
  “……”方恕生诚惶诚恐,“诶?诶……好。”
  “就是这么热情。”乐知年总算把这黏手玩意儿转让出去了,跳下栏杆,心情舒爽地伸了个懒腰,“走,去那楼看看。”
  方恕生抱着梦貘崽子跟上他:“地标物存在空间意识吧。”
  “可我直觉,”乐知年并指点于太阳穴,往前一划,豪情万丈道,“那是出口。”
  而后他们凭着这份直觉,顺路捡到了独自望江长叹的江诵。
  “老大?”乐知年躲在围墙后,捞块石头扔他,“你望什么呢,单身狗企图cos望妻石?”
  白狼满脑袋黑线,呲着牙一个闪现将人扑翻,化作人形,卷过袖子,把他脑袋往那方向一抬:“是郑组!”
  小小的郑钱在屋脊上奔跑,冷不妨此方天地突然振颤。
  他脚下一滑,嗷嗷叫着混和瓦片从屋檐上滑下来,落水瞬间甩开破伞,倒置当船,而后缩着脚,弱小无助地蹲在了伞把上。
  他吸吸鼻子,抬眼遥遥寻着他们,激动之下挥手幅度过大,差点又一头栽下去。
  乐知年抖掉头发间的墙灰,眯起独眼,却是说:“猫?”
  “哪里有猫。”江诵爬起身,回头见方恕生正以地震应急法躲在墙角,见他提步过去居然往后退了半步,抵在墙上。
  江诵愣了一下,停在原地,不怎么对味儿地说:“你……在怕我?这么久了才开始怕我,方恕生,你反射弧还是一如既往的长。”
  “不是,老大,”郑钱抛了绳子,乐知年短暂充当纤夫,起身把人拖过来,边说,“我们刚才被另一头白狼袭击了。”
  “另一头?”江诵闭眼感受过区域内血缘波动,少顷说,“这里只有两头白狼,我,以及江肃华。”
  方恕生不由抿嘴。
  江诵见状问:“它说什么了?”
  “它警告我们别再查这些事,”方恕生摩挲着手腕间的祈喜绳,慢声说,“否则会被自我认知吞噬。”
  “还有呢?”
  方恕生眼神往旁边飘了一下。
  乐知年余光注意着这里,顿时说:“啊,我是多余的,我懂。”
  郑钱遥声喊:“你使劲儿啊!你现在多余我怎么办?!”
  江诵:“……”
  方恕生忙道:“不是,他还说……”
  “说乐家人不可信?”乐知年挑明道。
  方恕生支吾两声,低头道:“差不多吧。”
  “罅隙伪物离间罢了,”江诵上前揉过他脑袋,转头见郑钱已然颤颤巍巍爬上岸,招呼那俩,“走了。”
  没走成,转眼被什么东西被抱住了腿。
  江诵后背一紧,心道自己居然懈怠到这种程度了,低头对上一双眨巴着的大眼睛。
  “诶?”方恕生这才反应过来,身边的团子没了。
  “我们怀疑她是阿穗。”乐知年在后耸肩,“但没有证据。”
  小丫头仰着脸费劲瞧他,片刻手臂往上举,蹦哒:“狼!狼!江哥!抱!”
  江哥有些呆滞地急退两步。
  穗穗不蹦了,瘪嘴要哭。
  “没有凤凰的命,还得了凤凰的病。”乐知年见状走过来,俯身把梦貘崽子抱起来,哄人似的掂了两下,“来来来,不白来嗷都不白来,等她神志清醒了就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朋友们,能不能翻资历就看这一仗了!”
  而后被怼到猝不及防的郑钱怀里。
  可怜郑组也是个稍大一些的豆丁,没站稳,哎呦一声成了摔地垫背。
  穗穗咯咯笑,忘事忘得也快,转头又喊上江哥了。
  江诵一脸空白,被方恕生自后戳了一下,才僵硬地弯下腰去,把那妮子小心抱起来。
  月色下,那座华美的白玉楼轰隆隆塌了一半。
  大地再次震颤,所有草植里,各种蝴蝶像萤虫一般,带着莹光鳞粉轻盈而出,瞬息扭转了惨红的氛围色。
  穗穗一手轻轻扯着狼耳朵,一手指着它们唤:“唔?唔!爹!爹!”
  乐知年纠正道:“是蝶不是爹,怎么还染上口拙的毛病了。”
  河道发出沉朽的喟叹声,缓慢更改走向,黑乎乎的浪花里,银鱼自石头和骨块里游出,摆尾而来,组成了指向白玉楼的阶梯。
  大地正在崩坏,几人对视一眼,借着银鱼铺出来的踏跺,极速奔向那栋楼。
  不同于之前邰秋旻和有鱼来时,里面已然大变样了,一改素雅清幽态,寒凉又空洞,脚下地砖连缝都没有,踩上去回音脆泠泠的。
  这里的墙面和置物似乎都是玉做的,触之生冷,手感绵润。
  方恕生始终在避免碰到,那段话在他脑子里萦绕不去,他开始幻视这些石料都是乐家人积年累月的尸体,甚至疑神疑鬼里头有东西,一直注视着他们。
  偏生乐知年覆掌于墙,在这时说:“有点像……冢,我感受到了呼唤,这边。”
  他们穿过七曲八拐的走廊,时上时下,终于来到某间房外。
  大门感受到乐正旁支微弱的联系,自行向内打开。
  江肃华躺在石榻上,被细心整理过衣发,面容安详。
  情况似乎在这里倒置了。
  未亡人疑似熟睡,而已故之人——乐正瑛靠着榻尾坐在地上,保养假肢似的正在擦拭那截断腿,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乐知年唤过前辈。
  “这么紧张做什么,已然打过了,正休战呢。”乐正瑛娇媚笑笑,又朝左边抬抬下巴。
  几人鱼贯而入,见垂纱那头的另一张榻上,柔软被褥间,邰秋旻信手压着一截泛红乱动的鱼尾,垂委落地的长发遮挡了身下人的面容,只听他不依不饶地问:“还有呢?”
  “没有了,”有鱼的声音压着,分外紧绷,“我只遇见了唐粟!”
  邰秋旻的目光在对方脸上逡巡,片刻滑到脖颈,喉结被障眼法抹去了,他把那位置搓出一点红,慢慢俯过身,喃喃:“那我感受到的是什么……好奇怪,我为什么好想咬你……”
  有鱼瞪着珠宝增光的房梁,有些庆幸自己现在拥有鱼类的变温特性,居然感觉不到对方的冰,就是有点热:“……”
  这里没有灯具了,地面散落着发光的石头,邰秋旻的面容被衬得柔和而朦胧,那双漂亮的眼睛大睁着,越发靠近他。
  有鱼有些失神,忽然听得外面一声咳嗽。
  他后颈毛一炸,用力甩过尾巴,把身上这厮掀开,而后藤叶裹着鳞片,凛然撕出垂纱。
  江诵停下了步子,垂眼看着靴头前的一排鱼鳞,叹了口气。
  乐知年从他身后左边探出个脑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哇哦!”
  郑钱从他身后右边探出个脑袋,贼兮兮地附和:“哎呦喂好家伙!”
  那尾巴在宝石增色下流光溢彩的,那人在异端蹂躏后乱七八糟的。
  方恕生一推眼镜,总结道:“人身鱼尾好文明,不过旻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邰秋旻啧声。
  有鱼不答,只和善微笑道:“要不要站近点儿欣赏?”
  顿时三大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只江诵抱着的穗穗仗着自己傻,在这时扭过脑袋,朝他伸手:“抱!抱!”
  有鱼愣了一下,扶额:“……”
  十分钟后。
  “瑛前辈,您死于两年前吗?”江诵开门见山。
  乐正瑛权衡过局势,承认道:“是,两年前乐正家组织了一场集体续命。”
  除却邰秋旻和穗穗,每个人面色一变。
  “我们当时……主要是我,在暗中追查人体零件库一事,也就是,明枫。”
  如何让灯塔熄灭?
  很简单,让标榜正义的守护者沾染上罪行即可。
  不管是逼迫还是诱导,有些东西比之毒品更摧折心志。
  “在那里实施婚嫁流程很容易,毕竟是旅游胜地,编造故事,设置活动,再贴上偏于祝福的噱头,很多伴侣都会愿意尝试。”
  “我劝你们不要再查下去了,四方山骨语水寨这么大手笔,不单单是一家之力。”
  “零件库供给的是罅隙内外,同一份产品卖两次都嫌少。”
  “而有些东西,是头破血流都无法撼动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各怀心事地沉默下来,连一旁玩石头的穗穗都感受到什么,乖乖坐好了。
  江诵在这压抑气氛里忽而笑道:“左右赔进去一条命,试一试也不算太亏。”
  
 
第84章 恶愿
  那之后,乐正瑛单独向江诵告知了曾经查获的蛛丝马迹,以及证据藏在何处云云——虽然很大概率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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