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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小狗(近代现代)——余几风

时间:2025-06-24 09:15:02  作者:余几风
  “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就回到家随便个洗澡,忍着胃痛就上床睡觉,要是腺体发热就随便吃点DNC对不对。”裴铄看着他说。
  林司言垂下眼睫,拿个发旋对着裴铄,嘴硬道:“这个跟你没关系。”
  裴铄又心疼又生气,林司言有时候真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司言,我现在很生气,也很心疼,”他直截了当,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就什么事情都糊弄过去,尤其是糊弄自己,随便吃饭胡乱吃药,反正不会死,死了也正好。林司言,身体是有记忆的,你这样随便对待自己,时间一久就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爱自己了。”
  “甚至,我对你好你都会觉得你的身体不值得被这样对待。”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想想都觉得很难过。
  林司言先是一愣,胸口倏地一阵疼痛,像是被这番话刺到了,他梗着脖子反驳:“不会爱自己又怎么了,反正——”
  “反正林司言也不值得被爱是吗……”裴铄先一步将他的话补完,语气恶狠狠的。
  这句话最让他火大。
  话一出口,林司言一下抬起眼看他,紧咬着后牙槽,不多时便默默红了眼眶。
  裴铄也与他对视,心里却长叹了一口气,林司言笨蛋。
  “没关系,言言,”他话头一转放柔了语气,还双手覆上林司言攥成拳头的手,摊开后十指相扣,“你不爱自己,但我爱你,我会连你自己那份也一起爱。”
 
 
第32章
  裴铄还是被林司言扫地出门,这是意料之中,因为他又说了林司言害怕听的话。
  这天例会结束,会议室只剩两个人,贺非池坐着电脑椅凑到他身边不怀好意笑了,调侃他最近怎么不跟某人出双入对了。
  裴铄合上文件瞥了贺非池一眼,隐约嗅到了他身上不属于他的气息,很熟悉,江早的。
  “你最近挺精彩的,”裴铄说,“味道太明显了。”
  贺非池微愣,旋即明白过来却装糊涂哈哈两声:“什么味道,我换了香水而已。”
  裴铄没什么感情哦了一声,站起身要走。
  贺非池见他不相信,跟上去此地无银说:“我跟他没关系了,他在这里是个死人。”
  裴铄又哦了一声,一年365天里贺非池大概有一半以上时间都在诅咒江早是个死人。他说:“老江现在要真是个死人,你也早不在这里了。”
  贺非池一愣:“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死你也会死,”裴铄真心对他俩旷日持久的拉扯感到很无奈,他将对江早说过的话又来一遍,“你俩都别作了,能好好爱就不要浪费时间。”
  贺非池被他的话刺到了,痛得应激反应似的反驳:“是我不想好好爱吗?!”
  话匣子一打开,就开始怨灵一样碎碎念,“说什么两个Alpha不能在一起,又说什么家世悬殊配不上我,什么鬼话一堆堆,转头又见不得别人碰我!胆小鬼!”
  “那你把他抓起来吧,”裴铄脱口而出,“让他好好正视你的需求。”
  贺非池震惊:“你认真的?”
  “认真的,”裴铄目光笃定,“因为我也打算来点硬的。”
  林司言方方面面都在拒绝他,不仅退回他这两天送的苏芬——明明那天晚上在大平层看到林司言有好好保留他送的9999朵苏芬,还单方面手机拉黑他,并且托苏珊转告要他三天之内搬走。
  苏珊不知道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前段时间还跟麦芽糖似的甜蜜又黏人,这几天却急转直下,林司言直接下通牒让裴铄收拾包袱滚蛋。
  裴铄反应如常,只问苏珊,林司言中午吃了什么。
  苏珊犹疑片刻,还是如实禀告:“林总一切照旧,不怎么吃饭。”
  真是固执呐林司言,裴铄隔着电话气个半死,既然林司言软的不吃,那他只能来硬的。
  —
  晚上回到家里,林司言重新翻出他珍藏的宝贝,离开裴铄信息素这几天,一到深夜他时常腺体发热、心痒难耐。下意识想要吃DNC压抑这难受劲儿,却总会想到裴铄说他不爱自己糊弄自己的那番话,心底便跟着涌起一阵难过。
  他就是不会爱自己啊,自己又有什么值得爱的……林司言泡在浴缸里大汗淋漓,泪水止不住地流了满脸,分不清是情绪或是生理的。他只知道,这样或许就能累得倒床就睡。
  正是起兴的时候,浴室的门冷不丁被打开了,裴铄站在门口冷着脸看他,一身黑色穿着,眼眸也似乎被染上了沉沉的夜色,跟午夜爬过来索命的鬼魂一样。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明明换了门锁密码的啊,裴铄是从下水道爬上来的么。林司言登时吃了好大一惊,着急忙乱一下把自己弄疼了。
  就这样卡在半路,又因为看不见摸不着开关按钮没法按停,林司言疼得叫起来。裴铄走近才看清这Omega在水里做什么,俯身要去捞人,被一巴掌把脸推开了,林司言急忙躲到浴缸另一角,凶巴巴吼裴铄:“谁让你进我家的?!快走!”
  这种程度的反抗对裴铄来说就跟初生小猫张牙舞爪耍狠差不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湿漉漉的Omega捞进怀里,一边亲着他濡湿的头发轻声哄着一边帮他解困:“言言乖别动,很快就好了……”
  林司言揪着裴铄的衣领,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他胸膛里,熟悉的信息素香气一瞬间唤醒被压抑的情绪,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引得他断断续续又不可控制地颤抖。
  裴铄也是好几天没跟林司言有肌肤之亲,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尝试了好些号称雨后冷香的香水解瘾。可是没有一款比得上林司言的味道,比得上此刻将散发着潮湿香气的林司言抱在怀里的感觉。
  一旦抱住就再也不舍得松手,像这样对他毫不设防的林司言,裴铄只想吃干抹净,破开他的身体拥抱那颗伤痕累累又防御重重的心。
  林司言一开始还迷糊着予取予求,在强烈感觉到裴铄后却开始死命反抗,伸手推不得就扇巴掌咬人,无奈这些招数在裴铄这里根本不顶用,很快就在起伏中彻底迷失方向,全身湿透犹如快要溺死的鱼。
  在裴铄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林司言控制不住抽搐失态,一切以令人难堪的形式完全袒露。说好了推开却又掩饰不住心底的渴望,他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挂在裴铄身上,一时没忍住羞耻得哭了出来。
  裴铄看Omega抽抽搭搭哭红了的脸,梨花带雨甚是动人,然而他一反常态不哄也不安慰,没有情绪似的反反复复,发了狠要将花蕊最后一滴露珠也要榨干为止。
  林司言柔软无力深陷在被褥里,神志不清拉着裴铄一根手指,喃喃自语求一个拥抱,裴铄却只是居高临下看着他,迟迟不给。
  一如林司言灾难化的想象,所爱之人的温柔总有一天会突然耗尽,留下他一个被困在关系里。小时候的爹地是这样,对他时好时坏忽冷忽热,现在的裴铄好像也一样。
  所有爱到头来结局都那样。
  林司言闭上眼睛不再看裴铄,默默淌了一脸的泪水,裴铄沉默片刻,才将俯身将林司言揉进怀里。
  “你一直在骗我也骗你自己,”裴铄与林司言侧脸相贴,隔着泪水耳鬓厮磨,“不是说不喜欢我,不是要推开我么,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言言。”
  他要和林司言一辈子在一起,是林司言将他推开,冷心冷肺说不喜欢不想要。
  “一边推开我,一边让我看你哭,”裴铄在林司言后脖子的望鹤兰刺青处狠狠咬一口,而后却又吻着他耳边低声哄道,“明明你也是很爱我的,言言很爱我对不对……”
  林司言像是听清楚了这句话,睁开眼睛迎上裴铄的唇,混着微咸的泪水,像一条要过冬的蛇紧紧缠在裴铄身上汲取暖意。裴铄如他所愿,半张脸埋在脖颈间与之体温互渡,更加紧密地交缠在一块。
  不知道多少次,林司言最终晕倒在裴铄臂弯里,却生怕裴铄要离开似的,昏睡过去还攥着裴铄的两根手指不放,小心翼翼又紧张兮兮,明明喜欢得要命却怕表露太多。
  裴铄抱着人,微叹了口气。
  林司言这是在折磨他,也是在折磨自己。裴铄这几天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担心林司言会躲起来胡思乱想,担心林司言不好好吃饭睡觉折磨自己,光是想想就心痛没办法活下去。
  江早和贺非池纠缠不休这么多年还乐此不疲,他作为旁观者局外人并不理解,总让他俩别作,等他真的入了这个名为爱情的局之中,才发现其实自己也有化解不了的阴暗面。
  都说智者不入爱河,但现在他决定要和林司言溺死在这河里。
  —
  翌日一早林司言起来,睡眼惺忪晃到客厅发现裴铄还在,昨晚一切不是个梦。
  角落处的望鹤兰刚浇了水,花瓶换上了新的苏芬,白纱窗帘随风摇曳,而高大英俊的Alpha正在厨房里忙活着,食物的香气不断溢出来。
  这一切给人一种让人很想活下去的幸福感,林司言杵在原地愣了许久,抚摸胸口发现心脏正在强有力地跳动着。
  幸福转眼即逝,林司言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罪恶感,下意识想要压制眼前的幸福,压抑当下过于快乐的心情,好像这样就能在未知的痛苦来临之际,不会因为落差太大而痛苦太深。
  他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但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越是想要控制越是失控。
  裴铄还在讲电话,交代小陈将汇报会改成下午,回头就看到林司言傻傻地站在客厅。
  “你……”看着裴铄挂掉电话向他走来,林司言下意识往后撤了两步。
  “不听我电话不收我花拉黑我还催我搬出来,对我封锁心门我就只能踹门进了,不仅踹门还入室打劫,言言,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裴铄哼了一声,一把捞住林司言的腰不让他离得太远,这样一退再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还想问我昨晚怎么进来的是不是,换了门锁密码不还是让我一猜就中,不就是我的生日么……言言,你这样真的很没安全意识,也很好猜。”
  林司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他不吭声,裴铄又接着说,“对了,那什么东西我扔了。”
  其实药也全扔了。方才趁林司言还睡着,裴铄还收拾了一番,翻出了几盒DNA,检查发现都还没拆封,噌地冒起的火气才消下去一点点。
  这下林司言终于有了反应,当即抗议:“裴铄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裴铄满不在乎:“你要的我这里就有,什么时候要、要多少都给。”
  林司言不知气还是羞,脸红扑扑瞪着裴铄看:“裴铄你好好说话,别耍流氓。”
  “我有好好说话,我说我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裴铄定定看着他,“言言你的答案呢?”
  林司言当然给不出答案,张了张嘴却没吭声。
  裴铄顿了顿,突然问他一句:“你宁愿要那玩意也不要我,告诉我为什么。”
  林司言闷了半天,只道:“因为很安全,想要就可以拿来用,坏了要么保修要么换新的,决定权在我手里……但你不一样。”
  他偏过头不看裴铄,语气像在陈述一个确定的事实,“你会走的。”
  “我说了我要走了吗,我说的是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裴铄却捏住林司言的下巴要他直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沟通的时候不许躲开视线,“言言,你不能学那些苦情剧主角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要听我说,不能胡乱猜测我,这样对我很不公平,而我更不想你用这些与事实不符的想法伤害自己。”
  “我说要给你送一辈子的花,我是认真的。”
  裴铄总是如此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心意,目光赤诚又热烈如冬天里燃烧的火焰。
  林司言努力按捺住澎湃的心潮,劝自己也劝裴铄,“你别老说这种奇怪的话,你不可能一辈子送我花的。”
  一辈子是很沉重的承诺,裴铄从小就爱对他这么说,但他长大了不会轻易相信的。
  裴铄却还跟小时候一个样,不以为意撇了撇嘴,“怎么不可能,我会一直送你花送到我死,死之前建立个送花基金,在我死之后还一直给你送,送到你死为止。”
  林司言:“……”
  裴铄好像听不懂他的话,或者听懂了却全当傻话,入室打劫一样疯狂表达自己的心意。不管林司言怎么冷言冷语拒绝他,他都毫不在意且积极进攻,每一招都能精准戳中林司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譬如此刻,裴铄眉毛眼睛耷拉着,神情有点委屈,拉起林司言的手冷不丁冒出一句:“好了不说了,我们吃早餐吧。言言,其实这几天我都很难过,也很想你,每天一早醒来就想给你做早餐也想跟你一起吃早餐。”
  这话一出,林司言突然间失去了所有拒绝的力气,内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固城墙纷纷轰然倒塌。
  算了,他没力气地想,既然裴铄这么想要他,他就遂了裴铄的心愿好了,就跟小时候裴铄陪他玩小狗游戏一样。等到裴铄哪天不想玩这个游戏,不过是又一次承受伤害而已。
  而且这些天他们之间拉锯战似的来回拉扯,裴铄在他身上花了太多心思了,他不值得裴铄为他付出这么多,可能在一起就能让裴铄省点心了吧。
  这么想着,林司言投降似的抱住裴铄,额头靠在他胸膛。
  裴铄一怔,听到怀里的Omega一句:“嗯,那就在一起。”
  裴铄以为自己幻听了,直至林司言又重复一遍可以在一起并且给予了可行准则。
  ——他们可以成为临时伴侣,有一切伴侣生活的实质内容,而不需要承担伴侣应有的义务和责任,更不需要遵守任何爱的承诺。
  ——不能永久标记,裴铄随时可以提出结束,不需要任何理由。
  得,裴铄总算听明白了,他和林司言之间只是从陌生人变成升级版床伴。林司言依然不相信他也不相信爱,依然做好了他随时会走的准备。
  不过,他现在被允许进入林司言的身体和生活,对他俩的关系来说倒也算是一种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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