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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沉沦(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5-06-24 09:17:12  作者:方浅
  近一年,淘汰者越来越多,陷入循环,上层人数有限,所消费的场所就那么多,整体经济失衡,整个社会混乱一片。
  资本市场的狂欢与实体经济的崩塌形成诡异的共生体,被机械臂取代的汽车工人领到补偿金后涌向商店,却发现收银台站着能记住十万种商品条码的机器人店员;下岗教师转行做AI数据标注,刚学会给色情图片打码,算法已经能自动识别生殖器轮廓。
  消费主义的齿轮开始反向旋转,高端商场里,私人订制机器人管家的展示厅排起长队,而社区菜场,青菜价格已经跌穿物联网监控系统的数据阈值。
  奢侈品门店用脑波分析仪筛选客户时,城市另一端的贫民窟正流行“数字断食”,人们用屏蔽智能手环,试图减轻肌饿感。
  赵禹庭大概是上层资本中最早发现这一不平衡的人,他在三年前领悟到这一点,那些所谓科技巨头们炫耀着失业率下降的优化曲线,赵禹庭在想如何打破这扭曲的生存气囊,再不阻止,这个世界迟早毁灭。
  郑修源紧跟赵禹庭的思想,只是他还没有彻底醒悟,赵禹庭看着爆炸现场图片,突然问郑修源:“如果有一天,机器人发现电量只剩70%,它会自己停下工作找充电口,你觉得那代表什么?”
  “程序设定吗?我们现在的家居机器人就是这个设定,会在电量消耗前回充电桩自动充电。”
  “不,我指的是它产生自己的意识,没有程序设定,它对电量消耗产生焦虑,它有自己的思维。”
  郑修源怔住,随即后背渗出冷汗:“那,人类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机器人杀死。”
  酒店爆炸一事,最终决定报警,赵禹庭说:“他想闹大,想博关注,帮他一把。”
  “是,赵总。”
  “还有,”赵禹庭叫住他,“替我约周含微,谈公开解除婚约事宜。”
  处理完公事,赵禹庭找到迟锦佑:“老爷子送来的画在哪里?”
  原来,黎又瑜今天突然说起画,是吃醋,赵禹庭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敲着油画画布,“这幅销毁,找到画师,重新画一幅。”
  迟锦佑记录在笔记本上:“新画的是……”
  察觉到赵禹庭冰冷的视线,迟锦佑赶紧补充:“画您和黎先生。”
  “尽快安排。”
  “是。”
  再次上楼,毫无意外,黎又瑜又又逃跑了。
  书桌上压着大大的字条:“对于你先前说的新郎,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的爱止于三年前,现在回来,只是利用你,三百万加利息,一周内我会还清。”
  这次他不仅带走密匙,更是拐走他那愚蠢的弟弟。
  迟锦佑慌张上来汇报,赵禹庭只是摆摆手:“不用追,他们都会回来的。”
  “好的,先生,你的伤还是处理下,血渗出来了。”
  今天的车祸赵禹庭后背受伤,伤口不大,换衣服时随意贴上止血贴,喷洒大量香水掩盖血腥味,黎又瑜果然没有发现。
  “我自己处理,你忙你的。”
  此刻,通往灰雀区的黑色面包车上,赵向聿死死盯着杨孝南的腿,冷哼:“报应吧,当初出卖我,报应到腿上了,果然,你还是瘸着顺眼。”
 
 
第69章
  黎又瑜左右瞧瞧两人,“他的腿……”
  杨孝南重重咳嗽,“阿瑜,我跟他的事,我来解释。”
  黎又瑜嗅出不寻常,掏出耳机,“我太困了,先眯会儿。”
  二十分钟前。
  黎又瑜向杨孝南发送定位,让他派车过来接,杨孝南熟门熟路,先是屏蔽电子监控,后把车停在花园后墙,哪知赵向聿跟着黎又瑜,挡在车前:“被我猜中了吧,我就知道你会跑,你不应该跟我哥说一声吗?”
  面包车车门打开,司机下车,护着黎又瑜:“没事吧?阿南在车里等你。”
  赵向聿指着黎又瑜:“好啊你,我说你怎么突然就不爱我哥了,原来是找好了下家,阿南,我倒要看看什么阿南阿北的……”
  后排车门拉开的瞬间,赵向聿看清车内的杨孝南,愣在当场。
  倒是杨孝南,指着腿上盖着的毯子,还有旁边的拐杖:“好久不见,抱歉,我不能下车跟你打招呼。”
  赵向聿抿唇,无视杨孝南,转头看向黎又瑜:“你不准跟他走,要走也要跟我哥说清楚。”
  杨孝南向司机使眼色:“阿瑜,赶紧走,赵禹庭很快会发现我们。”
  司机会意,冲上来猛地反剪赵向聿的手,将他推进面包车后排,直直扔在杨孝南腿上,杨孝南故作痛苦:“阿瑜还有重要事,既然二少要拦,那就只能劳烦二少跟我们一起走了。”
  后面,别墅警报系统发出刺耳声响,黎又瑜顾不得太多,冲上车命司机开车。
  车内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黎又瑜塞着耳机,却悄悄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探听着身旁两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哑巴了?”赵向聿嘲讽拉满,“刚刚不还挺能说的,被我说中了,报应到腿上了,活该啊。”
  “报应的不是腿。”杨孝南突然抓住赵向聿手腕,“是每个夜晚的忏悔,还有无尽的思念。”
  黎又瑜半睁眼,偷偷打量二人,这两人,有问题!
  车厢在减速带颠簸的瞬间,杨孝南石膏腿上的毛毯滑落半寸,赵向聿猛地扯开那层针织物,指尖触到石膏表面未干的颜料,在昏暗车厢里捻出一点碎屑。
  “装瘸都舍不得用高级材料?”赵向聿发狠般掐住杨孝南脚踝,力道几乎要捏碎石膏,“果然,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个十足的骗子,我就说嘛,你一个黑市里混过的人……算了,我只当被狗咬一口,放心,我不会跟狗计较,拉低小爷我身份。”
  “当年引你哥去码头,是我不对,那时的我今天吃完明天在哪里落脚都不知道,我该怎么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奴隶?吃你软饭?我不喜欢‘奴隶’这个词,也不了软饭。”
  杨孝南的呼吸喷在赵向聿颈侧,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如果你不出国,我带着你私奔,开始几天你会觉得新鲜,到后面你失去光鲜的衣服,没有佣人伺候,你的身边没有机器人替你捡高尔夫球,你只能跟着我住在简陋的出租房,吃着最便宜的盒饭,你会后悔,如其让你后悔,不如我替你选择你该去的路。”
  赵向聿猛地抽回手,抬脚用足十成力气,对准杨孝南小腿跺下去:“少狡辩,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后悔?你凭什么替我选择。”
  “啊!”尖锐的痛呼在车厢内骤然响起,杨孝南痛苦地弓腰,“腿……这次真的断了。”
  黎又瑜装作惊醒扯掉耳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向聿偏头:“还装,你装不够是吗?”
  黎又瑜检查着杨孝南的腿:“向聿,这次好像是真的,吴哥,去骨科医院!”
  医院走廊,医院宣布诊断结果:“脚踝粉碎性骨折,需要静养,三个月脚不能用力。”
  赵向聿无辜又自责:“不可能吧?我只是踩了他一脚,他是石膏做的吗?这就粉碎性骨折了?”
  医生跟杨孝南旧相识,严肃解释:“病人的腿受过重创,现属于修复期二次受创,家属跟我去拿镇痛药。”
  黎又瑜拍拍赵向聿肩:“我去拿药。”
  一进电梯,黎又瑜问:“陈医生,怎么回事?没那么严重吧,要真这么严重,脚早充血了。”
  “小事,脚踝错位,休息半个月就行了。”
  “你们合起伙骗向聿。”
  “我欠孝南人情,你知道的,有时候作为医生,尤其是熟人的医生,偶尔撒点善意的小谎,无伤大雅。”
  黎又瑜拿着维生素片回病房,杨孝南装的那叫一个柔弱,拉着赵向聿衣角:“那时我全身上下只剩不到三百块,我想带你走,但我舍不得你受苦,你没有饿过肚子,没有被人用皮鞋踩过脸,更没有被人叫过贱民,你应该是天真的,活泼的小王子,是我通知了你哥哥,我知道他一定会给你安排最好的,你要生气,那你打我。”
  “少他妈骗人!”赵向聿想收回手,又怕弄伤他,“说的比唱的好听,那后来呢,我出国了,你不知道联系我?别说你不知道我号码,有心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查到,你随便问问黎又瑜都能知道我的电话、邮箱,甚至地址!”
  “我出卖你,再找你,你一定不想理我,没做出成绩前,我没有脸面找你。”
  “这就是你三年不联系我的理由?你觉得我信吗?”
  杨孝南晃着他的手:“后来发生了很多事,阿瑜离开了你哥,我给你寄过信的,不过都打了回来,你不信,等我出院,我拿给你看。”
  “那好, 那你说,这三年,你是怎么想我的?”
  门外黎又瑜猜了个大概,难怪赵向聿离开时那样的低落,难怪杨孝南连醉数天,瞒的够深啊!
  可怜他在杨孝南面前,跟赵禹庭那点破事儿,像透明的,他杨孝南倒好,跟向聿这么大的事,瞒的是滴水不漏。
  赵向聿也没把他当朋友,问起他跟赵禹庭的事那叫一个顺口,到他自己,只字不提。
  思及此,黎又瑜推门进去:“没有,这三年,我们一起工作,我从来没听南哥提起过你。”
  转头又向杨孝南说:“二少也没问过你,我们见面聊了一天,他一句也没问过你。”
  安静。
  慌张的安静。
  赵向聿清清嗓子:“我才不会主动问一个骗子。”
  “你俩,瞒的我们好苦啊。”
  赵向聿抬起天鹅般高贵的下巴,指着床上捂脸的男人:“要怪就怪他,他被我睡了,说要带我私奔,结果,转头把我卖了,我这三年气都没消!”
  杨孝南叹气,勾赵向聿手指:“三年,你跟十八个模特约会,跟九个网红赛车手相约比赛,看了七场秀,你都这么忙了,还有时间生我气吗?”
  “她们都是女的!”赵向聿气到声时拔高,又停顿,“不对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地址、我电话吗?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外干了什么?”
  “傻二少,”黎又瑜晃晃手机,“他用好几个小号关注你所有社交媒体帐号,估计每个深夜抱着手机看你跟美女们潇洒,估计转头躲被子里哭呢。”
  杨孝南半支起身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黎又瑜指手评论区一个发老土表情包的网友:“这个头像,标准的蓝色底卡通人物头像,除了你谁会用?”
  赵向聿明显不信:“他不是西江月首席助理吗?也喜欢土味头像?给我看看。”
  杨孝南顺杆爬,点开帐号,手递双手捧给赵向聿:“二少,想看什么,想知道什么,问我,绝不骗你。”
  “不骗我?”赵向聿似乎变聪明了,“那你刚跟医生使什么眼色?”
  忙到这里,黎又瑜优雅退出,并替他们带上门,他们的事,让他们关起门自己解决。
  到医院门口,突然想给赵禹庭打电话。
  第一通电话打过去,响铃几秒无人接,黎又瑜迅速挂断。
  是他先跑,又打电话撩拨,这样不对。
  走到路口,没忍住,再次拨通赵禹庭的电话,这次一直到铃声熄灭,那边无人接听。
 
 
第70章
  同一时间,赵禹庭独自坐在昏暗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潮湿的气息混着碘酒刺鼻的气味,赵禹庭后腰的绷带又渗出血迹,屏幕冷光在他青白的脸上跳动。
  屏幕上正播放着黎又瑜的视频,画面中的黎又瑜或安静看书,或偶尔走动,一举一动都被清晰地捕捉下来。
  赵禹庭的目光紧锁在屏幕之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此刻的脆弱,他的伤口由于处理不及时,已经开始发炎,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同时还伴随着体温的不断升高。
  这早已不是赵禹庭第一次受伤了,在过去的这几年里,他身处复杂的商业与权力漩涡中心,巴别塔议会对他多方打压,光明正大的手段行不通,便转而使用各种见不得光的暗招,再加上苏家在背后时不时地策划暗杀行动,即便他有着严密的防护,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每每受伤,他都会来到地下室。
  监控画面里黎又瑜正在与人说笑,旁边的人笑着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说:“你搞错对象了,你应该给我介绍男朋友,我喜欢男的。”
  那人又说:“阿瑜以前谈过吗?有没有什么要求?”
  “没谈过,要求嘛,很简单,要帅的,年轻的。”
  这是两年前的影像,鼠标滚轮突然卡住,画面定格在黎又瑜回眸的瞬间,赵禹庭盯着他的眼睛,很轻的唤他的名字:“黎又瑜,黎又瑜。”
  心理医生曾说他认知失调,当戒断反应遇上记忆中心,现实与记忆比较产生逆向认知,心理弹性会牵引他完成自我说服的闭环。
  赵禹庭很少提及黎又瑜的名字,这三个字时常环绕心间,却很难从他口中念出来,很多时候赵禹庭在想,他对黎又瑜,是爱,还是占有欲?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会为自己花时间想这个问题而懊恼,他不应该把时间花在这种没有营养没有价值的地方。
  在地下室待到深夜,体温降到37.5,赵禹庭回到书房。
  手机未接电话来自四个小时前,现已是凌晨两点,赵禹庭手指从黎又瑜的号码挪开,咽下助眠的药物回卧室休息。
  黎又瑜回到灰雀区,早已安排的工作有条不紊进行着,收购赵勋名下的公司只是第一步,那些炸弹是送他们的礼花,第二步,收购赵禹庭名下的两家子公司。
  几天没有露面的周晨在凌晨突然回来,黎又着泡面,盯着他身后:“梁沉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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