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将字帖放回去。
*
这附近小吃铺子很多,可家里那只挑剔矜贵的猫肯定看不上。
比尔绕了远路,去了那家雪辞常吃的餐厅,打包几份饭菜。
“这不是比尔吗?这么长时间没看到,我以为你带着老婆去外地了呢!”
来这里吃晚饭的都是熟人,他们自然也见过常跟比尔待在一起的雪辞。他们也猜测过两人的关系,毕竟每天如影随形,住在一间屋子里,该发生的肯定都发生了。
每次八卦起来,比尔都沉默不言,一笑而过。
直到他们看到宋雪辞带着一个高个子的英俊男人回来,才知道雪辞根本就不是比尔老婆。
平时比尔嘴毒得很,好不容易被抓住把柄,他们肯定要尽情嘲讽。
“你老婆浪得很。”
“给你戴绿帽子你还在这里给他买衣服。”
“内裤估计都让野男人撕坏了!”
……
他们被比尔打了一顿。
几个高壮男人都被对方揣到地上打。
比尔是真在乎宋雪辞,平时脸臭臭的,但不能听别人说那小男生一句不好。
他们打不过就骂,骂他是恶心的舔狗,舔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宋雪辞能看上他才怪。
比尔怒了,骂他们懂什么,雪辞是什么人他心里最清楚。
再后来,宋雪辞跟野男人跑了,还卷走比尔一大笔钱。
比尔那张脸每天都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他们肯定猜得八九不离十,装模做样给比尔出谋划策,大部分都说肯定是比尔平时没满足。
“比尔,老婆自己跑回来了没啊!哈哈哈!”
比尔沉默不言。
打包好饭菜就匆匆赶回去。
他很急,怕回到家里会是空荡荡的屋子。
怕雪辞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跑掉。
他没把握再能找到对方。
他甚至恶劣地想,这次就算再跑也跑不远,等他把人逮到,就把那两条细腿弄得抬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
雪辞边哭边骂他的画面一定很漂亮。
哭得整张脸都是湿的,浑身也湿漉漉,他一定会狠狠说垃圾话,故意把人羞得浑身泛粉。
他会是雪辞失忆后第一个男人。
无论嘴巴、舌头……他都要亲烂,把口水都舔干净,最好雪辞能气得抽他巴掌。
一边骂他一边又可怜兮兮把肚子撑满。
……
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比尔身上都起了一层热汗。
他迈着长腿,脚边溅起淤泥,却丝毫不在意,一心想要喂饱家里的小猫咪。
直到回到家里,看到雪辞穿着自己那件T恤乖乖坐在床上时,比尔心脏深处一点点涌出热意。
……就这样,很好。
光是留在他身边,他就已经满足。
虚空的爱意得到满足,比尔浑身都是暖的,酸涩的气泡升腾而起,蔓延到全身的味道像是他经常给雪辞买的橘子水。
酸甜的。
比尔看到雪辞歪了歪脑袋,用关切的语气:“你是跑回来的吗?”
……要死了。
别说关心他,只要雪辞待在原地,他就忍不住要爱上。
比尔的嘴角难得是翘着的,两人坐在桌子上吃晚饭。
明明空位那么大,比尔却非要朝他这边挤。
雪辞寄住在这里,不好意思让他离远一点,整个晚饭都被男人贴着肩膀。
晚饭后,比尔很自觉收拾桌子。
雪辞休息了一会儿就睡下了。
屋里有比尔洗衣服发出的轻微声音。不知为什么,有这样的声音他反而能很快地入睡。
夏天的夜晚不算太闷。
可雪辞却没睡好。
梦里,他正在经历冬天。
他穿得很单薄,可怜的一层旧袄,脸上也脏兮兮的,似乎正像往来的人群乞讨。
不远处,是高耸肃穆的教堂。
雪辞吸引了不少注意,毕竟是一张难得的漂亮东方男孩的脸。
不断有善良的信徒朝他碗里丢硬币,看起来是一笔可观的数目,抵得上普通家庭一周的开销。
可雪辞对此不在意,他甚至没拿这笔钱,穿过人群,像是朝某个目标走去。
中途,他撞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厚重的风衣,看起来英俊贵气,像是古老的欧洲贵族。
“抱歉……”雪辞连说了两声对不起。
男人摆摆手,视线在这个瘦弱可怜的男孩身上停留片刻便收回。
他匆匆离开,只留下一道高大的背影。
然而不到十分钟,男人就又折返到雪辞跟前,他伸手,面容冷峻,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冷意。
“钱包。”
雪辞装作听不懂:“……什么?”
男人见他要跑,直接攥住那截细弱的手腕。
很软。还没用力似乎就能折断。
他听到对面男孩发出闷闷的吃痛声。
这附近类似的扒手很多,男人从来都不让人近身,所以从来都没有失利过。
结果今天却栽在一艘小船上。
钱包里有重要的家族徽章。男人稍微放松了力气,可对方人依旧挣扎不开。
两人僵持几分钟,漂亮男生实在没办法,终于愿意给归还。
“我是捡到的……”
依旧满口谎话。
男人紧皱眉头:“你今天多大?”
雪辞乖乖道:“18。”
才十八岁。
男人拿回钱包,依旧没松开雪辞的手。
雪辞皱眉,依旧不忘礼貌:“先生,您可以松开我了。”
“你应该是个惯犯了吧。”男人像是古板的大家长,“我会把你送到警察那里,让你好好长教训。”
雪辞慌了。
他立刻揪住男人的衣服,垫着脚,也不知道凑到对方跟前说了什么。
对方的神色立刻沉下来,攥他的那只手臂也跟着用力。
雪辞痛得双眼发晕,眼前一道白光闪现。
……
“呜呜……难受……”
这次是在床上。
湿漉漉的床单,糜甜的房间。
依旧是那个男人。
只是这次是赤上半身。
雪辞被抱在怀里。
男人对他的称呼由小偷换成宝宝。
“宝宝,已经第三次了。”
“这样不好。”
雪辞没力气抬手,浑身濛着一层潮湿的汗,眼睁睁看着男人用修长有力的手指,用粉色丝带缠绕着。
“不用的话,宝贝会袅出来。”
雪辞羞得要晕过去。
他抖着手臂要推开对方,却被握住脚腕——
“……比尔?”
雪辞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就看到比尔握住了自己的脚。
他做了很诡异的梦,后背出了一层黏糊糊的汗。
浑身冒着湿软的热气,雪辞将脚往后缩:“比尔……松、松开我……”
梦里的场景让他此时很害怕被触碰。
然而比尔却没松手。
眼睛直勾勾盯过来:“你流了好多水。”
什、什么?
雪辞脸腾一下烧起来。
相处这么久,比尔自然知道雪辞的魅魔身份。
魅魔在这方面需求很大,可以是说靠男人滋润修炼。
比尔吞着口水,额角都是憋出来的青筋:“我……没买那个。”
雪辞察觉到了比尔眼眸中的暗涌,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
顾不上羞耻,他顺着对方的话:“你……你不买的话,不、不可以的……”
“没买的话就不可以。”
他忍着羞耻说出这些话。
至少,这样可以暂时管住比尔。
对方体格那么大,真要发起疯来,跟一头发情的野兽没区别。
雪辞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推倒床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里,上衣一路绞到腰上,露出纤细柔韧的腰肢。
短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脱掉的。
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雪辞头皮发麻。
他颤着声音:“比尔……”
比尔被叫得浑身绷紧,他的呼吸明显变重:“别的一样很舒服。”
雪辞愣愣消化这两句话时,男人就已经用高挺的鼻子撞过去——
真的……软得要命。
第177章 可怜寡夫(16)
魅魔的欲望是无止境的。
银纹烙印在他们小腹上,本身就是个暧昧私密的位置。
被滚烫重复浇灌后,原本黯淡的纹也会变得极为浓艳,就如同花园里最娇艳的等待采撷的花。
比尔在吃花蕊。
花蕊本来就小,被层层包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受到过剧烈撞击,嫩得似乎轻揉几下就会肿掉。
比尔看着鲁莽,浑身腱子肉能一拳打死十个,可怜香惜玉的心还是有的。
花蕊又甜又嫩,没见过世面的他第一次见到,小心翼翼如同珍宝的对待。
可花蜜太多太香了。
比尔渐渐沉不住气。
呼吸变重,越发使力,像是一头闷进了温柔乡里不愿起来。
……好软。而且好甜。
他不敢相信,跟雪辞住了好几年,竟然任由对方这么晃着身体却不碰一根手指头。
他以前是圣人吗?信教了吗?
那东西是长着当摆设的吗?
比尔后悔死了。
甜腻的味道侵袭着他的鼻腔,雪辞抱起来像是一团棉花云。
又像是一块可口的奶油蛋糕。
皮肤被他蹭得湿湿红红。
却又可怜地说不出话。
青筋从额头顺着往脖子蔓延,比尔也不知道胸口在轰鸣什么,也许是心脏在剧烈跳动,也许是大脑在飞速运转。
可他在想什么?
他甚至觉得脑袋有些空白,只能看得到面前呜咽不止的漂亮男生。
雪辞被亲完后的反应很青涩。
小腹那里的花纹已经变成了艳红,被羊脂玉一般的皮肤衬得像雪地里的一朵玫瑰。
“宋雪辞……”比尔盯着那张脸。
大概是听他说这破屋子不隔音,雪辞从头到尾都很少发出声音,就算难受得腿根发颤,脊背弓起也只会有一两声短促的喘从唇缝中泄出来。
可怜,又容易引起施虐欲。
太他妈……想得到了。
一想到雪辞的丈夫不知道吃过多少次,比尔心中的妒意难以压下。
不仅给舔,对方还会被雪辞甜甜地喊老公,还会被雪辞挽住手腕,整日黏在一起。不知道多幸福。
比尔低头,又喊了一声。
“雪辞。”
雪辞的表情跟平时不太一样,总是圆钝愣愣的眼神变得涣散失神,无聚焦的瞳孔发浅,被灯光映射成漂亮的玻璃珠。
漂亮,又有点疏离。
自然是疏离的。
因为那双眼睛里从来都没有他。
比尔尝到从未有过的甘甜,欲念得到初步满足。
可越是这样,爱欲就越空虚。
他也想被雪辞彻底放下身心的喜欢、依赖。
他知道他要得太多,活好不黏人是他跟雪辞保持长久关系的关键,可他实在不能仅仅止步于此。
难道要当一辈子奸夫吗?
以后雪辞找到下一任丈夫,他继续随叫随到,身体给了,心也给了,能得到什么呢?
比尔不甘心。
这一刻,他终于顿悟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大老远把人捉回来。
因为雪辞时刻在他心中占据着不可估量的地位。
爱就是时刻充满着独占欲。
雪辞柔软的脸蛋陷入枕头中。他浑身冒着香甜的热气,身体止不住颤抖,清纯的眉眼也刚才的亲吻变得勾人起来。
魅魔真会勾引男人。
比尔脸上的香液体已经干涸一部分。
他不要脸地贴过去,距离很近,一跟雪辞对视上,雪辞那双眼睛就只能看到他放大数倍的脸。
“……做、做什么?”
少年被吓得缩了下。
比尔终于满足了,稍微移开距离,结果视线落在那双红润的唇瓣上,又再次贴过来,想要吻住——
直到被扇了一巴掌。
那巴掌很疼。
比尔猜雪辞用了十足十的劲,他舔了舔嘴角,凑到雪辞跟前,跟个混混似的:“你这么打我脸,我爽得都快爆炸了。”
他看到雪辞的表情顿愕了下,随后眼梢带着几分嫌弃。
“你……不许亲我。”
没什么说服力的软绵绵的命令。
这样弱小的力量想要装凶,真想让人欺负得更厉害。
比尔意犹未尽:“你舒服吗?”
雪辞显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魅魔的身体带来的奇怪变化让他感到害怕,尤其是小腹花纹那里,被亲吻得很舒服。
缓解了磨人的酸意。
而且,不像平时那样,他此时一点都不累,气血充盈到身体里每个细胞,反而比白天更有精神。
难道真要像资料里所说的,他要靠男人为生么。
雪辞抱紧被子。
浑身泛起熟透的红。
幸好他比想象中更快接受这件事——甚至不止是比尔,他还把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陆泯算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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