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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娇气[快穿]——中原逐鹿

时间:2025-06-25 07:28:46  作者:中原逐鹿
  “那我等你回来,我把衣柜重新收拾一下,床单都换好等你回来。”
  雪辞本来还想让陆泯回自己房间,结果对方这副卑微等他回来的态度,让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那你……乖乖的,我回来会带吃的给你。”
  他不仅不能赶,还要用食物安慰。
  陆泯心里终于好受了点。
  当然,他不会乖乖在家里等,他时刻都能知道雪辞去了哪里。
  *
  行李最后是陆泯帮忙收拾的,对方很会收纳,将几件衣服叠放得整齐,最上面放了一张两人的合影。
  镇上只有一家照相馆,陆泯陪他买食材时说想拍合照,于是进去拍了一套。
  照片里,雪辞换了身华丽的小王子礼服,脸颊被旁边的男人亲吻着。
  陆泯非要放这张进去,怎么劝都没用。
  雪辞没在这种小事上耽误时间,眼看天色微亮,他迅速换上一套舒适的休闲服,拿上行李。
  陆泯将人送上马车后,回到房间,病态地闻着雪辞换掉的睡衣。
  ……好香。
  他深吸口气,将鼻尖凑到衣服里面。
  *
  雪辞先去了小旅馆。
  在门口登记好姓名后,他直奔比尔的房间。
  天色刚亮,旅馆里很清静,敲门声在走廊里传得格外清晰。
  比尔很快就来开门了。
  男人金发凌乱,眉梢压下来,周身气压很低。
  显然是刚被吵醒的。
  雪辞等着被骂,结果出乎意料,比尔只是朝他看了眼,低沉着嗓音让他进屋。
  态度并不恶劣。
  也许是还没睡醒,雪辞没进屋,催促道:“我请到了四天假,我们要回家一趟。”
  我们?回家?
  无论是哪个词语,都不太符合他们此时的关系。
  比尔稍微睁眼:“你是说哪个家?”
  雪辞趁机试探:“你认识我跟我丈夫的住所吗?”
  “那我怎么会知道?”比尔冷笑了声,“你瞒得跟什么似的,从来不让我去找你。”
  就好像,他是对方生命中的一个污点。
  攀上高枝后就立刻摆脱关系。
  也很正常。
  毕竟他这样的混混,跟贵族怎么能比?
  雪辞不愿意再跟他来往也正常,可为什么还要欺骗他?
  害他等了那么久,还偷偷自己做了个结婚戒指。
  比尔绝对不会说出这些事情,就好像他真成了雪辞的一条狗,随便几句话就让他翻来覆去茶饭不思。
  甚至不远千里跑过来找他。
  并不是找。
  他只是想给雪辞一个教训。
  欺骗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会被艹得边哭边流口水,碰一下就敏感地喷水。
  比尔将门直接打开,语气莫测:“先进来再说。”
  雪辞正琢磨着这几天去哪里找丈夫。
  比尔并不知道他们的住处,那总知道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吧。
  他一路跟着比尔,黏在旁边,总是在问自己的丈夫。
  很显然,这位贵族是雪辞最喜欢最无法忘记的一位。
  比尔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愤怒、失落、酸涨……
  他用一贯恶劣的笑容伪装起情绪:“我要脱裤子洗澡了,你跟进来,是想看我洗,还是要跟我一起?”
  雪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比尔进了浴室,他尴尬地退到门外:“那我在外面等你。”
  模样看着可怜得很。
  好像被人欺负得多厉害似的。
  比尔觉得自己真贱,看雪辞那副模样,不受控制地出了浴室,从柜子里拿了牛奶面包,甚至把电视打开。
  伺候完之后,甚至还要解释一句。
  “我很快就洗完。洗完就出发。”
  雪辞“哦”了声,也没吃放在手边的面包,只是专心盯着电视。
  有声电视刚普及了一段时间,是黑白的。
  雪辞家里有一台差不多的,是他爸妈结婚时买的老古董。
  他抿住唇,突然有点想家了。
  比尔把人伺候好心里才踏实。
  总算能清净洗个澡。
  结果脱完上衣,手指刚放进裤子边缘,门就被推开——
  雪辞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脸白了又红。
  唇瓣像是刚被咬过,上面一道清晰的水痕。
  比尔眼皮不受控制狂跳。
  他别开视线,粗着嗓音掩饰住自己突然涨起的反应:“又怎么了,祖宗?”
  雪辞也没心思去听他嘲讽的语气,手指揪住他的衣服,支支吾吾:“外、外面……电视……”
  “电视坏了?”刚说完,一道高亢的声音顺着浴室门传进来。
  小旅馆的电视,播放什么深夜电影自不用说。
  比尔语气散漫:“怕什么,你都做——”
  他顿住,盯着雪辞湿漉漉的眼眶。
  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雪辞说自己失忆了。
  所以,关于那方面的记忆也忘了。
  “雪辞的第一个男人”这种念头窜进脑子里后,就再也没办法忽略。
  比尔心脏控制不住地跳。
  昏暗的小浴室里,他凑到雪辞脸颊跟前,将粗重的呼吸打在那片柔软的腮肉上。
  “要不要跟我试着做?”
  什么……
  电视里的声音终于停下来,雪辞的表情松懈了点。
  他没跟上比尔的节奏,刚想开口问,就看到比尔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半透明的小东西。
  雪辞表情僵住,终于意识过来:“你、你……”
  “那个脏了,我重新买了。”比尔将东西在小骗子面前晃了下,“我买得最贵的,材料很滑。”
  “不会把你那里弄肿。”
 
 
第175章 可怜寡夫(14)
  雪辞脑袋发懵,迟钝地看向那头金发。
  比尔的轮廓清晰,眼窝深邃,在贫民窟混了这么久,风吹日晒地做体力活,肤色也就深了一点。
  是很典型的西方白人长相。
  “你……怎么又说这些?”雪辞想要拽住他的衣服,结果却发现对方赤裸着上半身。
  他尴尬地收回手:“去把电视关掉吧。”
  比尔被他羞恼的表情弄得眼皮一跳,嗓音沙哑:“不做了吗?”
  男人自己都未曾察觉,他以为被迫当的奸夫,被迫提供身体给雪辞使用,一副贞洁的模样。
  可雪辞一直不提这回事,他又不高兴了。
  耍什么花招呢?
  如果……真成了雪辞的第一个男人。
  比尔的喉结来回滚动。
  那他,就原谅雪辞之前的那些欺骗。
  比尔刚睡醒,裤子是宽松的休闲款,布料被撑起得很高。
  浴室的空间实在太小,这些变化很容易被察觉。
  雪辞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尴尬地移开视线。
  被注视后,那里措不及防又撑大了些。
  怎么变得这么清纯?连经常需要的东西也忘了长什么样子吗?
  盯着耳垂泛粉的漂亮男生,比尔突然意识到——他在欺负人,还欺负得……很过分。
  “我去关电视。”
  比尔错开身体,出了浴室。
  电视信号不好,已经出现了一层雪花。他俯身,干脆地摁下开关。
  不远处的桌子上,是被拆开的牛奶,纸盒上沾染了一液体,面包的包装也撕开了,被咬了一小口。
  比尔皱眉——他想到之前两人挤在一间破屋的那几年。这种品牌的面包牛奶是他能力范围内能提供的最好选择。
  雪辞当时吃得很高兴,咬一口都冲他笑一下。
  唇角都是甜的。
  可现在,跟丈夫过了几年好日子,这些都变得难以下咽。
  而雪辞还是一样的难伺候。
  可竟让他如此怀念。
  比尔突然想要去挣更多的钱。
  雪辞想要吃什么,他都有能力去买。
  他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下贱,下贱地想要去做雪辞的狗。
  明明被抛弃过一次,隔着老远终于找到这位主人,准备把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撕咬掉,再浑身都舔舐一遍长教训。
  可真找到,被像从前那样摸两下,就又乖乖去当狗了。
  完全不长记性。
  雪辞会不会转眼就忘了他?
  小旅馆的房间变得安静,奇怪的影片被关上后,雪辞从浴室出来,结果一眼就看到比尔将那个半透明小玩意儿夹在指缝里,来回摩挲。
  比尔比他想象中要干净,手指是正常的肤色,完全没有被烟熏黄。
  他不知道,跟丈夫结婚离开后,比尔就算再愤怒再失落,也不敢抽一根烟,只因为他嫌弃烟的气味。
  “你、你怎么还拿着那东西?”雪辞压着脸上的臊意,“可以扔了……”
  “扔?”
  比尔一时不知道雪辞是不愿意跟他做,还是不愿意让他用这些。
  不过在看到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后,他就彻底明白了——雪辞只想利用他找到有关丈夫的记忆,并不在意他这个人。
  比尔的心脏隐隐发疼,喉咙发涩。
  他冷着脸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再冷着脸走近浴室。
  男人洗澡很快,不到一会儿就出来了。大概是用冷水冲洗的,浴室里也没多少水汽。
  雪辞催促道:“快走吧。”
  比尔不再有旖旎的念头,瞥了眼雪辞剩下的牛奶面包,一并带上离开。
  地方太远,两人找到一辆马车,一趟就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雪辞的路费是陆泯给的,很充足,他刚要费钱,结果比尔就先付过了。
  “你哪里来的钱?”
  他惊讶。
  这话让比尔的脸色很不好受,嘲讽:“我就只能给沦落成你的小白脸?”
  雪辞小声嘟囔:“你不白的……”
  “……”比尔被气得冷笑,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包。
  雪辞觉得这面包有点熟悉——好像刚才他吃过的那个。
  可比尔这么讨厌他,应该不会吃他剩下的东西吧?
  *
  赶路一整天,即使道路平坦,马车也颠得难受。
  雪辞拒绝了比尔让他做腿上的建议,恹恹缩在角落里,唇色苍白,看起来很可怜。
  最后比尔不由分说,强势地将他抱到怀里。
  雪辞挣扎了两下,单薄的布料互相在两人的皮肤上摩擦着,比尔的呼吸重了几分:“别乱动。”
  “……”雪辞能感觉到对方的僵硬。
  僵持半分钟后,他发现坐在对方怀里确实要舒服许多,便心安理得把对方当成了软垫。
  比尔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一身结实的肌肉很有安全感。
  雪辞困了。
  两人靠得近,对方炙热的呼吸都打在他耳畔上,刚想往旁边缩一缩,就感觉比尔的手在他腰上捏了捏。
  “你好像长了点肉。”
  “……”雪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于体重不是很在意,对自己的胖瘦也没有观念。
  疑惑:“为什么是好像?”
  “我不知道你抱起来什么感觉。”比尔叙述的语气淡淡,却将下巴凑到雪辞的颈窝处,深吸一口气,“你抱起来好软,闻着也香,你丈夫平时也会这么抱你吗?”
  “是光抱着,还是把你抱在腿上用力颠你,让你哭出来?”
  雪辞被说得头皮发麻,睫毛颤抖个不停。
  他装作没听见,阖上眼睛。
  可比尔却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见他不回答,就开始自己猜测:“你肯定会哭。”
  “皮肤那么细,光是碰一下就被磨红了。”
  “你跟你丈夫,是你主动在上面吗?就像我们现在这个姿势一样?”
  你会主动吗?就那么喜欢你丈夫?
  比尔戳戳逼人的质问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妒意。
  他紧紧抱住雪辞,用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压了下雪辞的肚子——
  “会不会顶到这里?”
  雪辞终于恼怒了:“是我主动!”
  “你好烦……我困了,要睡觉,不许再问了!”
  对待他就像对待一条狗似的。
  可比尔却又烦又舒服了。
  嫉妒地浑身都烦躁,却又被雪辞骂爽得每根神经都舒展开。
  这是他第一次跟雪辞如此亲密,马车如此颠簸,他们挤在一个小小的密闭的空间里。
  这让他忍不住疯狂的念头——如果有石头此时从他们头顶砸下来,他把雪辞护在身下,自己挡住灾难。运气差点,他直接被砸死,那雪辞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他,运气好点,一条腿瘸了,那雪辞会因为愧疚给他当老婆,做的时候也会主动骑在他身上。
  可能也会生气,会故意坐在他脸上,让他用鼻子帮忙磨。
  他会毫不留情地、狠狠把那块软肉磨熟磨烂,弄得都是他的味道。
  ……
  雪辞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再一看已经到了目的地。
  教堂已经关门,天色渐黑,他们打算回贫民窟先住着,顺便看能不能找到认识他丈夫的人。
  舟车劳顿,雪辞疲惫地没什么胃口,神色恹恹。
  最后是被比尔背回住处的。
  男人手臂和额头暴起青筋,看起来格外有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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