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位严格的母亲。
“我要去把她捉回来!”珍妮蹙眉的样子也明艳美丽。
雪辞似乎看到了韦斯特夫人年轻时的模样。
女人朝两位年轻男生看了眼,下意识把兔子交到雪辞手里。
结果秦洲警惕地挡在雪辞面前,主动接过兔子:“我来吧。”
珍妮朝他看了眼,打趣道:“你们是一对吗?”
秦洲眼皮轻跳,故作镇定道:“我还没对象,是处男。”
说完,他朝雪辞看了眼。
可惜,小男仆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表情。
珍妮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阳台。
脚步声很快消失,连那抹身影也瞬间不见了。
雪辞看了眼时间——只过了十五分钟。
母女俩可能只有在固定时间才会出现实体。
系统面板却在这时,突然“叮”一声,提示他秦洲的游戏进度条前进了。
雪辞立刻紧张起来,朝秦洲看了眼。
男生单手抱着兔子,将它塞回在客厅的兔窝里。
“我好像猜到什么了。”秦洲并不是个爱显摆的,可在雪辞面前,总忍不住装,“我们去顶楼看看?”
雪辞听到他的进度条又前进了。
……得阻止了。
两人上了二楼。
眼看着要继续踏上台阶,雪辞脑袋空白,不管不顾揪住对方的衣服。
秦洲回头,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什么:“你怕的话,就我上去看。”
“不过这种时候落单不好。”
雪辞敷衍“嗯”了声,缠住他的同时,迅速思考着让他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小男仆思考时咬着唇瓣,秦洲盯着盯着就走神了。
他其实从刚才就察觉到了,雪辞跟平时不太一样。
身上的香味更浓郁,唇瓣更红,眉眼间的神态也有点说不上来的勾人。
移开视线,男生装模做样咳了声:“你要是害怕,就我抱——”
还没说完,就听到雪辞突然问:“你还是处男吗?”
秦洲心跳用力跳了下,隔了几秒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什么?”
“你刚才说的,是没有对象,还是处男。”
雪辞见秦洲表情都变了,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再接再厉:“处男挺好的。”
秦洲嘴角莫名扬起,淡淡“哦”了声。
“我比较保守,那些东西要谈恋爱谈很久才会做。”
他心脏还轻飘飘的,下一秒却又因为雪辞的话心脏猛地一沉——
“不过处男都不太厉害。”
不远处。
陆泯不知站了多久。
他刚帮雪辞洗完内裤,掌心都是潮湿的。
甚至雪辞的香味还在他鼻腔内没彻底消散。
可前一秒还被他吞掉甜水的雪辞,此时正被另一个男人逼进角落里。
两道身影明灭重叠。
陆泯很确定两人都看不到自己。
不然,秦洲至少也不会当着自己这个正牌男友的面,像条狗一样凑过去,问雪辞是不是要教他。
第173章 可怜寡夫(12)
大概是秦洲年龄还小,周身没有令人畏惧的气场。
最多算个叛逆少年。
雪辞对他并不设防:“我也不太会的。”
秦洲倨傲的面孔垂下,发丝随意散落,耳根微微泛红:“你跟陆泯不做那些吗?”
不是刚才才做过吗?嘴巴亲肿成那样,身上香味都浓了。
这些话秦洲不敢说,怕雪辞被揭穿后恼羞成怒,给他一巴掌。
他还没被人甩过巴掌,完全受不了这种没尊严的事情。
雪辞的眼尾有点圆钝,看着呆呆的,可反应很快:“我跟陆泯做的那些不适合你。”
秦洲像是听出什么偏见,不爽:“那个技术宅很行?”
雪辞摇头:“我的意思是,你是直男,不需要知道这些。”
秦洲:“……”
他被呛得无法反驳,闷声不吭。
走廊安静,雪辞还想说什么,小腹却突然被碰了下。
他以为是错觉,可很快,湿润的空气再次抚摸他。
来回碾。
以一种很下流的手法。
雪辞害怕了,以为是男鬼又找上门。殊不知,陆泯已经站在了他面前,阴气森森地用手指掀起他的衣角。
触碰着银纹。
雪辞抖着声音:“是不是要回去了……我、我有点困了。”
小男仆眉眼湿漉漉,惹人怜惜,秦洲没再继续上楼——他本身也有顾及,整栋古堡都诡异得很,每处角落都整洁得像是被翻新过似的。
两人各自回屋。
踏入房间那一刻,雪辞听到了楼下的钟响。
慢悠悠的,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敏锐地察觉到,跟刚才的声音不一样。
房间里空无一人,等掀起衣服重新确定肚子是光洁平坦的之后,雪辞才察觉一直没见到陆泯。
浴室没有,阳台没有……还有上次秦洲说看到他跟陆泯接吻的说辞,零零碎碎拼凑到一起。
雪辞将身体陷入被子里,又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
或许,一道晚上,古堡里就有两个不同的空间呢?
所以上次他没有看到秦洲和傅成斯,这次也没看到陆泯。
雪辞对于这个念头越来越笃定,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两分钟后陆泯回来,他装作没出去过,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琢磨着明天从秦洲那里捞点消息。
游戏进度条一下子涨那么多,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雪辞闭上眼眸,未曾察觉陆泯偏执痴迷的眼神,仿佛透过被子将他全身都舔了一遍。
*
第二天早晨,雪辞醒来就跟11问自己肚子上花纹的事情。
听到“魅魔”这两个字时,他彻底傻眼了。
他对于魅魔是了解的。
依稀还记得自己在全息游戏里被舔翅膀摸尾巴的事情。
一目十行读完11提供的资料后,“骑”“旺盛”“靠xx为生滋润”这些字眼让他睫毛颤抖个不停。
……碎片病毒就是故意的吧。
雪辞忿忿。
不过最近碎片彻底没动静了,听11说已经把快穿局毁得差不多了。
见雪辞担忧的表情,11安慰道:【病毒身上的力量很强大,可以跟主神抗衡。】
【您身上魅魔属性已经祛除得差不多了,尾巴和翅膀都不会再出现,肚子上的纹偶尔会出现,但不会影响您的正常生活。】
雪辞将脸埋在膝盖上,过了会儿:【这些也跟我死去的丈夫有关吗?】
11惊讶:【宿主您……猜对了!咱们隐藏任务的进度条涨了!】
雪辞确实是猜的。
他无法想起跟丈夫的过往,名字和长相都不记得。
唯一的印象是梦中藏在雾气背后的脸。
可他总觉得,能心甘情愿被他骗,他的丈夫应当是个很善良的人,一定对他很好。
雪辞匆匆换了衣服,今天的女仆装是很传统的短式,裙摆宽而蓬松,边缘一圈是精致的蕾丝。
即使是女仆装,韦斯特夫人也没有随意对待,都是上好的布料,希望这些佣人们在工作时能够舒适得体。
目前的进度还没到50%。
雪辞准备两条线同时进行——一边在比尔那边套出丈夫的信息,一边在古堡这边套出玩家的线索。
雪辞在客厅里等到秦洲下楼,很热情地迎上去:“昨晚睡得好吗?”
刚问完,他才看到秦洲眼底的乌青,眉眼也略显疲惫。
显然睡得不好。
雪辞故意用手臂亲昵地贴到他身上:“你昨晚想什么呢,没睡好?是在珍妮的事情吗?”
珍妮是谁,我在想你。
秦洲喉结微微滚动。
他没料到自己一个直男,被雪辞随便两句话就撩得整夜睡不着。
翻来覆去地想小男仆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不然为什么要问他是不是处男?
宋雪辞肯定只愿意跟厉害的处男做那些。
就算……真那个了,他一个直男怎么懂那些?
还是说宋雪辞会主动教他那些。
乱七八糟的念头萦绕他在心头,一晚上心脏频率都不太正常。
“你怎么了?”雪辞清越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秦洲周身散着冷气,脸色低沉:“没事。”
雪辞见他不愿意开口,继续缠着:“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他本意是让秦洲把新线索告诉自己,结果对方却紧紧盯着他,几秒后耳根发红地回了房间。
?
雪辞莫名。
青春期的孩子举动都好奇怪。
他暂时放弃了秦洲,打算独自上楼去看挂在墙壁上的小提琴。结果乔尔对此很谨慎,连小提琴都没碰到,就被对方训斥。
乔尔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顺便给雪辞安排了打扫客屋的工作。
并禁止以后他来三楼以上的地方。
雪辞可以肯定,乔尔是个反派。
但是不是背后Boss就无从得知了。
他拿上清洁工具,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偷偷进韦斯特夫人的房间,结果在看到脏乱的客房后,思绪都被打断。
……先做好本职男仆工作再说。
古堡里四五个佣人,可这间客房却像是从来都没打扫过,衣柜和桌面一层厚厚的灰尘。
雪辞戴上防尘帽,搬来小梯子,用羽毛掸子刚划两下,尘埃就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他被呛到,咳嗽两声,结果灰尘弥漫地更多。
雪辞的动作变得小心。
轻轻慢慢的打扫完一角,他格外有成就感,准备下去。
手扶住梯子顶端,脚刚要往下踩,结果有道声音就冒出来:“你知道自己是npc,是吗?”
冷淡的语气,让雪辞心里咯噔一声,脑袋瞬间空白,脚顺势踩空——
他的身体直接往后倾倒。
傅成斯没想到宋雪辞能这么笨。笨得直接能让自己从梯子上摔下来。
这梯子不算低,摔下来会很惨,尤其是宋雪辞这么娇气的。
傅成斯几乎是下意识过去接他。
宋雪辞并不沉,细胳膊细腿,若是平时,他单手就能把人抱起来。
可下坠是有惯性的。
傅成斯伸出双手去借,结果雪辞摔在他脖颈位置。
人的脖颈很脆弱,傅成斯被那道力量冲击得往后退,抱着宋雪辞直接摔到了地上。
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完完全全给宋雪辞当了肉垫。
傅成斯想要开口,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脸上也被什么柔软滑腻的东西挤压着。
这是……
意识到是什么在压他后,傅成斯呼吸陡然变重。
——宋雪辞坐在了他脸上。
傅成斯从来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被人用这种姿势骑着。
对方还是个同性。
高挺的鼻梁被什么压着,一股甜腻的、从来没闻过的气味侵袭着他的鼻腔。
傅成斯立刻猜到了那是哪里。
他甚至坏心的想,他这时候用力将鼻子去故意撞,会不会蹭到什么足以让小男仆尖叫害怕出声的粉色软肉。
鼻子去碰几下,应该就没力气了。
再用舌头去舔,估计也只能红着眼睛委屈骂他流氓。
不对,宋雪辞可不是这样的。
这明显是一种钓人手段,不然为什么这么短的裙子里只穿一条内裤。
傅成斯喉间干涩,忍不住吞着口水。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使有人接着,也有人在身下垫着,雪辞也还处于极度惊慌中。
最先让他缓过神来的,是意识到自己坐在了……奇怪的位置。
低头,对方的脸被他散落的蕾丝裙摆彻底地挡住。
雪辞吓了一跳,立刻要爬起来,可软手软脚,跌坐了好几次才起身。
他这才发现,接住自己的人是傅成斯。
怎么……偏偏是傅成斯呢?
雪辞尴尬地脸色涨红。
换作其他两人任何一个,他都不会像此时这么窘迫。
自从上次跟对方彻底撕破脸皮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平日遇到也互相不说话。
傅成斯那边已经从地上起来了,打理过的头发散落在额前,衬衫也彻底沾染了灰尘。
男人紧皱着眉头,没说话。
脸颊被刚才的冲击撞成红色。
接着,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子,又放在鼻下闻。
雪辞被男人的动作臊得要晕过去。
他这才想起刚才对方问自己的话。
傅成斯已经知道他是个npc了,估计很快也会知道他的真实目的,连同自己死去的丈夫都可能扒个一干二净。
雪辞脑袋很乱,小脸苍白地板住,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高冷。
——如果那张脸没被灰尘弄成小花猫的话。
见雪辞要走,傅成斯用快要跟门一样高的身体挡住去路。
“还没回答问题。”
男人压迫感十足,雪辞其实很怕这种高大的成年男人。
他的膝盖和手掌都被地板磨破了点皮,开始火辣辣发疼。
他其实脾气挺好的。
可现在实在是委屈了。
闷着声音:“要我回答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就直接做。”
傅成斯眼皮轻跳,盯着他。
小男仆垂着睫毛,眼尾红红的,声音冷淡,表情看起来却像是被欺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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