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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非人类和救赎对象he了[快穿]——沉辞_

时间:2025-06-25 07:42:29  作者:沉辞_
  李宵尘揉了揉自己额头,眼神里的光暗淡了下去:“……是朕考虑不妥了。”
  “无妨,陛下已经成长得很快了。”
  时砚站在小皇帝身旁,从窗口照进的日光正巧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都环绕了一圈金灿灿的光芒,李宵尘抬着头看他,一晃神竟觉得他的身形无比高大,大到能为自己遮挡住外界所有风雨。
  李宵尘不知不觉看呆了:“……”
  直到时砚再次将视线投向他,小皇帝才倏地回过神,磕磕绊绊道:“是、爱卿此言有理,那我们下一步应如何做?”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了些什么话,手心又出了汗。
  余光中,时砚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解决了薛择,便就不需陛下再出手了。”
  小皇帝虚心请教:“此话如何说?”
  时砚淡淡道:“陛下可知严家与薛家为何仿若一体?”
  这么简单的问题小皇帝还是清楚的,他点点头:“薛家与严家姻亲不断,利益相通。”
  “这便是了。”不知为何,时砚的表情有些淡漠,“薛择此人,虽是薛家同辈中最得丞相青睐的,但他的夫人身世也不差。”
  “那女子姓严,父亲是严家最有经商天赋的人,虽说商人地位不高,但百官之中,谁人不需应酬、或利用银钱打通关系?所以丞相十分依赖此人,与严家这一分支的关系也最为密切。”
  “而那位薛夫人,虽性情温婉不与人争,但骨子里带着傲气,当初嫁给薛择本是想找一安稳过日子的人,谁料薛择竟日日流连花丛。”
  说到这,时砚故意停顿了一下,问小皇帝:“陛下猜,薛夫人知不知道薛择的作为?”
  小皇帝摇了摇头。
  也许是不知的,薛家并不富裕,此桩姻缘看似是严家女高攀,但其实是薛择需要借女方家中财富往上爬,所以在薛夫人面前应是装得体贴用心。
  小皇帝聪明,猜的都对,时砚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陛下说的没错。”
  “这日日装贤良的薛择一下子在薛夫人面前漏了馅,又断了仕途,还被丞相厌弃……”时砚挑了下眉,“陛下觉得,严家女会甘心咽下这口气么?”
  小皇帝皱眉思索片刻,然后骤然抬眼,双眼惊讶地瞪大。
  后来的事情也确实如时砚所说,当鲛人立足于朝堂,并解决了边城大旱,京城之中关于人鱼性情暴虐喜吃活人的流言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在大旱中没出多少力、拿着贪来的钱财肆意挥霍的薛择,又重新被推到了台前。
  “陛下,陛下!求您再给臣一次机会!”
 
 
第80章
  薛择时隔多日再次被准允上朝, 却是当众宣告对他的惩罚。因着贪污一事是丞相在背后操手,此时此刻他们还未能找到切实证据,所以此事便无从判决。
  但薛择上任以来的各种腌臜事都被翻了出来, 罢官罚俸是不可避免了。
  “陛下!陛下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
  薛择哭得像条死狗,但没人敢帮他说一句话,丞相一党也沉默不语,丞相本人更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一场闹剧结束,薛择被狼狈地扔到了宫外, 泥土混在着汗泪黏在脸上,他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还躺着做什么?起来。”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与声音同步靠近的是清雅脂粉的香气。
  薛择一骨碌翻了个身爬起来,不顾双膝还跪在地上, 面露欣喜:“婉儿,你来接我了, 我就知道你胸怀宽广不会记……”
  “无耻之徒。”女子淡淡落下一个厌恶的眼神, 打断了薛择想要说的话。
  她身旁的侍女小心搀扶着夫人, 以免她情绪过于激动站立不稳, 但女子推开了她搀扶的手臂, 兀自挺直了脊背。
  薛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又想到什么,硬是挤出一个笑来:“婉儿, 你听我同你解释, 我已发誓今后再也不去鬼混!就在家中替你管理铺面, 可好?”
  做官做不成, 他还能去经商,夫人的母家只有她一个女儿,等两位长辈死了, 偌大家业还不是落到他的手上!
  这可比当个什么破侍郎舒坦多了!
  薛择眼中的算计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严婉闭了闭眼,掐紧了手心。
  再度睁眼,眼中已不含丝毫情谊,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薛择,声音是薛择这么些年都从没听过的冷漠:“薛择,和离书我已写好,你回去便签了字罢。”
  “什么?”薛择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表情变了又变,一字一顿地从牙关挤出来,“你说,要和离?”
  严婉看着他,眼神无波无澜,似是已经伤透了心,又或是对薛择失望透顶。
  “和离,是给你最后的脸面。若你不愿,我便上请休夫,想必陛下会很乐意见你被休弃。”
  她掩在袖袍下的手捏紧,此话自然是诓骗薛择的,陛下怎会见她一个小小严家女,不过严婉在赌,赌薛择此刻心无定所,看不破她的谎言。
  果然,听见“陛下”二字,薛择浑身一颤,想到方才大殿之上无意与那鲛人国师对上眼神,对方眼中的冰冷仿佛有实感一般,直直刺进他的心底,让他遍体生寒。
  放在以往,还未成长起来的小皇帝薛择是看不起的,但今时不同往日,那拥有通天手段的鲛人动动手指就能杀了他。
  若严婉真求进了宫中,对方就算是为求个清净,对他狠下杀手也并非不可能。
  冷汗顺着额头淌下,薛择却顾不上擦拭,他僵硬着身体,对严婉的语气放轻了些:“……好,我们、我们回家商议,此时在街道之中,不是谈话之地。”
  总要先稳住严婉再说。
  薛择这样想着,只见站在对面的严婉眼神中露出轻蔑与不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身由侍女扶着登上了车架。
  “夫君身上有伤,便不必委屈与我同乘,上后面那辆马车罢。”
  说完,严婉也不顾薛择的回答,让车夫架起了车,径直远去。马车四角的流苏挂坠随风摇晃,用金子雕刻的严字牌挂在车架正中,路遇之人皆朝旁避让。
  而薛择只能铁青着一张脸,上了身后那辆朴实无华、内里连软垫都无的灰扑马车,驾车人更是鲁莽,他刚钻进车内还未坐下,便一鞭子打在了马身上,马车突然行进,将薛择狠狠摔了一跤,膝盖处的伤再次撞击,疼的他差点没一下子晕过去。
  *
  “时砚,朕今日听说薛择和严家女在门前闹开了,引来不少百姓围观。”一日下了朝,小皇帝留下了时砚,回到御书房便迫不及待跟他讲今日八卦。
  时砚笑了笑,径直走到一旁的水池中变回双腿。
  他被封为国师后在宫外自然是有府邸的,但一来小皇帝不想让他搬出去,二来百官们对他过于忌惮,谁都不想与他做邻居。所以对于他日日宿在宫中一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提出不妥。
  而时砚的身份已大白于天下,自然是不用再躲避宫人,于是小皇帝命人将屏风撤了,这样方便他与时砚交流。
  时砚听见他的话,鱼尾拂了拂水,说:“此事是必然的,严家女心气高傲,薛择品行卑劣贪婪无度,两人势必谈不拢。”
  李宵尘听他的意思是早就预料到了,双眼一亮,凑到时砚身边,追问道:“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对不对?他们二人闹得不好看,势必会影响严薛两家的关系。”
  说着说着,小皇帝又陷入迷惑:“但他们一个是薛家弃子,一个是严家旁支的女儿,还没办法左右严薛两家吧……”
  时砚将浸湿了的鱼尾摆上岸,懒懒地搭在一旁,一只手伸出去,勾着小皇帝身前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手指上玩,被小皇帝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片刻,才开口道:
  “陛下,裂隙既已存在,便可供人利用。”
  他对上小皇帝求知若渴的眼神,顿了一下,继续道:“严氏与薛氏的姻亲关系并非牢不可破,薛择就是我们找寻的突破口,此事严家女和离之心已定,结局必定是二人分离,那么我们便可由此入手,扩大此事对严薛两家的影响。”
  “将这道不起眼的裂缝扩大,直到变成让丞相不得不重视的麻烦。”
  时砚托起一滴水珠,放在面前让小皇帝看,然后又不断往这滴水珠中加入一个个小水珠,慢慢地,小水珠变成了大水珠,再变到时砚一只手都盛不下,然后——
  砰。
  水球破裂,水珠迸溅而出,离得近的小皇帝和时砚无一幸免,都被水珠扑了一身。
  “如此,陛下可明白了?”
  李宵尘抹了把脸上的水,点点头:“朕明白了!”
  时砚笑着帮他拂去脸上身上的水,让衣物重新变得干燥。
  平心而论,李宵尘是个聪明的孩子,并且不缺乏勇气与魄力,是个当皇帝的好苗子。
  时砚注视着他,已经隐隐可以预见他长大后的模样了。
  *
  时间如流水一般淌过,解决了薛择,虽说动不了丞相,但也算毁了他们的一个重要算计,尚书一职最后给了一位中立官员,丞相也因补回赈灾钱款大动干戈了一回。
  最后,丞相钱也没捞到,还损失了一员可用之人,相当于是被狠狠断了一臂,在朝堂之上逐渐没有了之前那股嚣张气焰,沉寂下来当缩头乌龟。
  而经此一事,保皇党抓住机会迅速站稳脚跟,李宵尘也开始逐渐上手政事,文有御史大夫教导,武则是由时砚帮他从禁卫军中找了位老师。
  骑射老师名为岁明川,是禁卫军中一个不起眼的中郎将,被时砚看中提拔,短短几年便升到了禁卫军统领,掌管整个禁卫军,保卫皇城,独忠于帝王。
  一晃五年过去,小皇帝已经十八岁了。
  烈日炎炎的演武场上,一身明黄的李宵尘面色凝重,举着弓箭专注地盯着前方一点。
  咻——
  那支箭稳稳扎进草靶中,几乎是贴着中央的红点扎进去的。
  “明川,看看朕今日的成绩,还不错吧?”
  少年帝王的身形已经抽条,远远看去已经有了顶天立地的帝王模样,他甩了甩手,神采飞扬地对身旁人说道。
  小皇帝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五官端正皮肤偏白,看上去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但举手投足间的气势骗不得人,这是个真正见过血的将士。
  岁明川往前一步,抬头看了眼远处的草靶,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举起自己的弓箭,一连三发,次次射中正中心的圆环。
  他放下弓箭,对着小皇帝行了一礼:“陛下,还需勤加练习。”
  言下之意就是,成绩还行,但不够好,继续练。
  岁明川说话没有给小皇帝半分面子,但小皇帝却一点都不恼,抬手拍了拍比他高一截的肩膀:“等着,朕总有一天超过你!”
  岁明川嘴边勾起一抹不太明显的弧度,点了点头,干巴巴道:“好。”
  “啧啧啧,宿主你看,多美好的画面。”61在系统空间里看着这和谐的君臣相处之景,替自家宿主酸涩了一会儿。
  时砚此刻正斜倚在伞下躺椅中,半眯着眼睛瞌睡——许是鲛人喜水,一旦离开了水源,便总会感到困倦,这么些年时砚总在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打瞌睡,所以小皇帝每到一个地方,都令人先给他支上遮阳的伞,再放上躺椅。
  听见61的声音,时砚懒懒地睁开眼,往小皇帝那边看了一下,又收回,声音冷淡:“你很无聊?”
  “不是,宿主,你就不着急吗?”61不理解他家宿主这种咸鱼态度从何而来,明明前两个世界还很积极的,“任务目标已经成年了诶,虽说还有两年才及冠,但古代通人事都很早的,他这个年纪……宿主,你懂的。”
  61故意话说了一半,挤眉弄眼地去撞时砚,结果被时砚不耐烦地一巴掌拍远。
  “我懂,但此事急不得。”
  先不说李宵尘还未及冠,就是已经及冠了,时砚也不会用这个身份近水楼台,更不会做出主动勾引小皇帝的事情来。
  在这个小世界陪伴他五六年,时砚于小皇帝来说亦师亦友,更是可以绝对信任的后盾。
  但是他并不想利用这一点,更不想在小皇帝还懵懂的时候让他承担如此重的喜欢。
  沉默了片刻,时砚淡淡地说句:“时间还长。”
  他等小皇帝开窍的那一天。
  …
  练完了射箭,因着小皇帝今日空闲,岁明川便请他再练习练习骑马。
  李宵尘翻身跃上马背,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少年人的英朗帅气。
  他手握缰绳,余光瞥见远处伞荫下的时砚,忽然想起几年前他刚学骑射之日。
  那时候李宵尘身高堪堪到时砚肩头,上马还需人扶着,他避开了第一次见面的岁明川的手,眨巴着眼睛看向时砚。
  时砚无奈一笑,上前两步,托着他的腰将他举了上去。
  不过也就那一次,小皇帝很聪明,第一节课就学会了如何上下马,往后的日子便是时砚在一旁瞌睡,他在烈日下努力练习,乍一看,时砚反倒比他更像皇帝。
  彼时的岁明川也才十七八岁的年纪,碰巧被时砚看中提拔上来,顶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教小皇帝骑射,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很长一段时间演武场上空就只有马蹄声和弓箭破空的声音。
  后来慢慢熟悉起来,才变得有话题聊。
  眼下,两人骑着马来到演武场一侧,准备比试一场。
  小皇帝微微俯身,双腿夹紧马身,只听得一声令下,便如飞弦之箭般冲向前去。
  而岁明川自是不甘落后,策马在后紧追,一时之间两人竟不分胜负。
  演武场的场地到底不适合策马飞驰,所以二人约定绕场一周,谁先回到起点便是胜利,小皇帝侧头向后看了眼,岁明川紧追着他的马匹不放,稍一错身便能超越。
  李宵尘唇角提起,扬声道:“明川,朕要先行一步了!”
  岁明川也笑,声音随风传入他的耳朵:“陛下不要得意太早!”
  两人目视前方,紧盯着中终点那处的红色旗子,咬紧了牙关准备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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