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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关系(近代现代)——终晚夏

时间:2025-06-28 07:35:15  作者:终晚夏
  方远默躲进船舱最深处,头抵在木质框上:“可以了,别说了。”
  “有反应了吗?”
  方远默并紧腿,另一只手挂在船外,伸进水里:“没有。”
  “是吗?我看看。”
  “我不想开视频 ,不看。”
  陈近洲的声音很近,好像就在空气里,“不用开,我亲自看。”
  前面的话还没吸收过来,船身剧烈摇晃,人像飓风一样……
  跨越千公里,吹到他面前。
  
 
第34章
  风从胸腔穿透,漆黑的夜、眼前的人,怎么看都是幻觉。
  可就算是幻觉,方远默也想问:“学长?你怎么来了?”
  陈近洲单膝跪他面前:“亲自验证,你有没有说谎。”
  双手反剪至身后,膝盖被顶开,另一只膝盖压了进去。
  陈近洲的呼吸擦他唇边,像挑衅:“方远默,你又撒谎了。”
  “唔。”
  衣领扯偏,下方咬出块红印。
  陈近洲脱下外套,遮住两个人之间:“谨慎起见,只能用手帮你了。”
  “回去了,再给你想要的。”
  方远默的视线飘到船舱之外,他以为是小女孩在夜晚划亮的火柴,光一熄,梦就灭。
  陈近洲抓他无处安放的手,拉回现实:“不帮我吗?”
  耳边有金属腰带摩擦的声音,真实的触感,方远默手心烫得发麻,原来火柴真的不会灭。
  船外有风也有水,助力晃动船身。
  ……
  等一切平息,方远默靠他肩膀,听久久不能平息的心跳。
  陈近洲帮他擦干净身体,再处理指尖和手心。收拾完毕,他拿开了遮在彼此间的外套。
  水乡小镇晚风清凉,方远默挤他怀里,故意把额头的汗蹭到他肩膀。
  陈近洲抱着他,像情侣那样:“等老了,住这里也不错。”
  “方远默,你学会打鱼了吗?”
  “学那个干什么?”
  陈近洲:“你要是学不会,只能我去打鱼,你在家做饭,守门口等我回来了。”
  “……”
  方远默不喜欢没意义的幻想,干脆连想都不要想:“东大学生会主席,来小镇打鱼?”
  夜深人静时,方远默曾无数次搜索陈近洲的名字。他参与的比赛、获得的荣誉,足以在相关领域风生水起。
  他生来万众瞩目,注定无法平凡。
  陈近洲:“人不能一辈子打工吧。”
  方远默:“你可以当老板。”
  “等我当够了,总想为自己活一次。”
  方远默把另一侧的汗也蹭他身上:“所以你的为自己而活就是打鱼?”
  “你不喜欢打鱼?打猎也行。”
  “…………”
  有的人还沉浸在乌托邦,但方远默现实且平静。
  他打断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陈近洲箍紧腰,把人抱到腿上:“我千里迢迢过来,刚服.侍完又赶我走,方同学,你总是这么狠心。”
  “……”
  好像我没帮你似的。
  我手心都搓红了。
  “不是那个意思。”方远默说,“我是想问,你今晚住哪?”
  陈近洲轻飘飘的,又很刻意:“反正我来得时候很着急,行李都没有。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找到酒店。”
  “要是没人管,我就在船上吹一宿冷风好了。”陈近洲抱紧他,打了个十分刻意的哆嗦,“方同学,你学长有点冷。”
  “……”
  “走吧。”方远默拍拍他肩膀,示意对方松开自己,“带我怕冷的学长回去睡觉。”
  陈近洲拉他下船,双脚落地,方远默迅速抽手和他保持距离。
  左右观察,确定四下无人。
  陈近洲收回想再牵的手:“真偷情的有妇之夫都没你谨慎。”
  “那他们是道德差、人还傻。”
  陈近洲:“不当间谍可惜了。”
  方远默:“……”
  凌晨的水乡小镇,安逸且平静。方远默独自走在前面,听着跟在身后的脚步,已然觉得满足。
  明知很冒险,也算不上礼貌,方远默还是把人带到了老伯家。
  进入房门的一刹那,陈近洲迅速追上,翻转到墙上继续吻。把在路上装不熟的时间,变本加厉还回来。
  方远默不敢出声,只能回应他的吻。等人发泄完毕,再牵着他的手上楼。
  两人分别洗澡。等方远默洗完,陈近洲已经穿着他的T恤,躺在了床外侧。
  他被男人抱住,翻身转到床里。
  方远默惶恐压低声音:“学长,不行,别在这儿……”
  老伯就住隔壁,这里的隔音比姥姥家还要差。
  “不做,只抱着。”陈近洲盖好被子,轻声说,“晚安。”
  南方水乡养人,方远默睡得安稳,一整夜没听到老伯的呼噜声。
  再睁眼时,陈近洲背对着他。领口以下的区域,清晰可见的条状痕迹。
  少量出血,周围浮出青紫色痕迹,像很用力划上去的。
  方远默手指靠近,意图剥开衣领。
  陈近洲突然转身:“醒了?”
  “嗯。”方远默抽回手。
  “今天有什么安排?”
  “南湖古巷有片民俗街景区。”方远默说,“我们可以去转转。”
  “会不会妨碍你?”
  “不会,我本来也想去那拍人文。”
  计划达成一致,陈近洲起身,正欲脱衣服,看了眼床头的外套,松开手。
  “我衣服脏了,借我穿。”
  偏大码的棉质T恤,穿在陈近洲身上也算合适。
  老伯早早出去打鱼,锅里留着的碗比前两天都多。
  吃过早饭,方远默在灶台旁写下【中午不回来吃】的字条,和陈近洲结伴离开。
  景区的人明显增多,游客络绎不绝。
  他们没有牵手,不表现亲昵,但也没刻意拉远距离。像其他结伴旅行的朋友一样,拍照,逛店,吃小吃,拍街景。
  他们坐在凉粉店歇脚,方远默划拉着手机找酒店。清明假期,正值旅游旺季,附近酒店当天已经全满。
  陈近洲抽走手机,按在桌面:“大白天的,也不用这么着急。”
  方远默:“再晚更订不到房了。”
  “住老伯那不错。”
  “那也不能再住了。”
  昨天老伯睡着,方远默没打扰他。没经过主人允许带陌生人进家,总归不合适。
  方远默是心虚的,他不知怎么和老伯解释,这个从四千公里外赶来的朋友或同学。
  “到时再说。”陈近洲仍扣着手机,转向写有【好再来KTV】的牌子。
  “去唱歌吧。”
  小镇KTV,符合当地风格的复古装修,设备陈旧简陋,但打扫得干净。
  只有两人的暗调房间,自然而然贴坐在一起。
  陈近洲握着话筒,一首接着一首地唱。
  方远默看字幕,偶尔偷看他,一首接一首地听。陈近洲喜欢唱英文歌,他发音很标准,婉转的音色勾吊人心。
  陈近洲连唱三首,递来话筒:“该你了。”
  方远默接下,但也只是接下:“我不会。”
  方远默不听英文歌,也极少接触流行歌曲,他的耳机只播钢琴曲。
  “合唱比赛的领唱,熟悉乐理,会弹钢琴的人不会唱歌?”陈近洲干脆利落,“方远默,我不傻。”
  “我没怎么听过流行歌,也不太会唱。”
  陈近洲帮他点了一首,又递来话筒:“这首我不信你没听过。”
  熟悉的前奏,扩散在房间里。
  是学校广播站的固定曲目,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都作为告别歌曲播放。
  方远默很喜欢这首歌。
  “可是……”
  他要如何开口,他能怎么开口,他有什么资格开口。
  八岁前的方远默有多喜欢唱歌,后来的他就有多憎恨。他无数次地想,如果当年不是领唱,没有在同学中脱颖而出,他也不会执意让全家人来看节目,结局或许完全不同。
  过往像沙石盐粒,甩进他眼睛。
  陈近洲抬着下巴,强迫他睁眼,“逃避无法解决问题,方远默,看着我。”
  陈近洲把他抱到腿上,搂进怀里,亲吻他的肩膀和耳根:“我在,别怕。”
  方远默握紧话筒,随着伴奏,干净明亮的声音传递出去。
  “我和你一样,一样的坚强,一样的全力以赴追逐我的梦想,哪怕会受伤,哪怕有风浪……”「注」
  方远默曾以为,光早在他眼里猝然死去,灰蒙蒙的天哪里还有太阳。
  他便躲进黑暗,在心口加一道锁,任由钢筋绳索般的过往勒在身上。只要闭上眼、不挣扎、不奢望,就永远不会伤害到。
  但现在有人告诉他,方远默,睁开眼,看看我、再看看天上的太阳。
  齿尖刺进手腕,泪水总在掉落前被擦掉。陈近洲和他接吻,抹去过往,把奄奄一息的光吻亮。
  他用颤抖的声音唱歌,听陈近洲吻他的眼皮说:“小默,你唱得很好听……”
  “你永远是爸妈的骄傲。”
  同一首歌,一遍接一遍地唱,唱到他不再哭泣,不再发抖,就抱在一起听歌,然后接吻。
  手机消息打断了亲密,陈近洲把人抱起来,方便他看消息。
  是赛组委的通知,明天集体活动,会安排车分别去接。
  方远默看着活动安排表:“我明天要离开这儿了。”
  陈近洲:“几点?”
  方远默:“上午十点。”
  “嗯,我明天回去。”
  方远默转头:“今晚的酒店怎么办?”
  陈近洲贴过来咬他耳垂:“你真得很急。”
  “我是怕你又没地方住。”
  “你陪我住吗?”
  “要是能住下,也可以陪。”
  陈近洲笑着揉乱他的头发,给闻萧眠打电话。
  方远默返回去翻群消息,篮球队群又有了999+记录。
  蒋川:「兄弟们,王帅第三次手术彻底失败,已经退校队了。」
  后面跟着好几条消息。
  「活该!」
  「老天开眼!」
  「自找的,报应。」
  「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是喜事啊!」
  见陈近洲的电话没打通,方远默问:“王帅退篮球队了?”
  陈近洲:“你怎么知道的?”
  方远默把聊天记录递给陈近洲。
  陈近洲:“……就他话多。”
  方远默:“那么严重吗?”
  当时比赛,陈近洲是最靠近王帅的人。
  他没表现惋惜,也没落井下石,只是平静说:“不影响生活,但球不能打了。”
  方远默往后翻聊天记录:“搞成这样,他一定很后悔吧。”
  “行动前,他已经能预料后果。”陈近洲说,“不为拦我,也不会有今天。”
  “你们真的有那么大仇吗?”
  “我和他的仇,只是赢了他三场比赛。”
  选队长一场,还有两场联赛。
  陈近洲并非战无不胜,平时的练习赛,他没少输给王帅。区别在于,陈近洲胜的,都是王帅最在意的比赛。
  “他不是副队长吗?也很了不起啊。而且,第二名也很厉害。”
  “在有的人眼里,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方远默抬眼:“你也这样想吗?”
  “没有。”陈近洲似有似无地说,“但我爷爷也是这样的人。”
  方远默猜测,家长对孩子的期待,也许都能被称作.爱吧。
  他不是叔叔婶婶的亲儿子,从没赋予过这样的要求,他们不介意他考了第几,不在乎他读什么大学,不关注他参与的活动比赛。
  在他们心里,只有自己儿子考试能不能及格。
  另一条通知抽回方远默的思绪,是摄影大赛的群消息,方远默看完一长串字,才感叹:“好可惜。”
  陈近洲:“怎么了?”
  “东隅科大有个学姐退赛了,东隅只有我俩进决赛了。”
  作为女摄影师,那位学姐天生细腻,具有更敏锐的观察力和表达层次,方远默很欣赏她的作品。
  “本来也是冠军热门选手,走到这一步退赛,好可惜。”
  说到这里,方远默竟觉得庆幸,摄影不像篮球赛,冠军可以有多个名额,十人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就算拿不到冠军,也有其它单项奖,注定可以分享喜悦。
  陈近洲:“聂雯雨?”
  方远默点头:“你认识?”
  “学生会活动认识的。”陈近洲回忆那个留短发,坚强干练的女生,“我记得她不是摄影专业的?”
  “嗯,所以她真得很厉害。”方远默发自肺腑,“用最普通的相机,拍出最特别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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