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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的戏精小夫郎(穿越重生)——默聚

时间:2025-06-28 08:04:48  作者:默聚
  嫁到耿家前,彦遥长年累月的一个人吃饭,嫁到耿家明明时日不长,却喜欢上了一家人聚在一处吃饭。
  没了彦老爷,耿家人就没分桌,和在宁安县一样都坐在了一处,只有纪绍年未到,说是还没睡好。
  一个个眼下都发了黑,想来是都没睡好。
  耿母疲惫道:“老二呢?怎么没来。”
  彦遥:“不知,今日醒来就没见他。”
  当啷一声,耿武的勺子掉在了粥碗里,明明是很轻的声音,却震的彦遥如傻了一般。
  饭菜从热变凉,饭桌上无人说话,阿贵急匆匆跑来:“少爷,问了门房,说姑爷一早就骑马走了,腰上还挎了刀。”
  当娘的最是知道儿子,耿母还不知道缘由,却不妨碍她当场肝肠寸断的哭了出来。
  耿武脸色煞白,他想要站起身,却慌乱的踢翻了凳子。
  彦遥从不知道他会跑的如此快,力道能如此大,他追上了跑到院子里的耿武,死死拽着耿武的小臂:“大哥,到底是出了何事?”
  耿文和耿父紧跟其后。
  耿武额角青筋鼓动,他压下快疼出血的哽咽,把彦老爷说的事简单说了说。
  彦遥只觉得听到了天方夜谭,他想扯出一个笑,只是难如登天,连连摇头道:“大哥莫要胡说,他又不是个傻子,是有多蠢才会回去。”
  “怎会,怎会,这和送死有何区别...无人会回去的。”彦遥慌的有些站不住:“定是他出去玩乐了,我们让人找找就是,他不是最喜玩乐吗?”
  耿武脸上已疼到狰狞,他道:“我出城去追他,早上走的,能追上。”
  彦遥觉得世上没有如此这般的傻子,可一回头,耿家人已经哭成一片。
  “阿贵,套车,我去城门处问问,我不相信耿耀是如此混账。”彦遥转身,大步朝外走。
  现在不安稳,彦遥出门多带了两个人,马车被堵在街上,他让秋雨给阿贵拿了些银子,让他去城门处问问,今日可曾有寸发男儿骑马出城。
  车外的秋雨道:“少爷,耿家大哥回来了。”声音带着慌乱。
  彦遥忙推开车门看,九尺汉子牵着马,边走边流泪,浑浑噩噩的好似天塌地陷。
  “大哥。”彦遥扬声喊。
  街上来往又急又乱,彦遥喊了几声耿武才听到,他牵马来到马车跟前,又哭又笑。
  “城门关了,从今日起,不进不出。”
  彦遥:“他许没出城。”
  阿贵穿过人群,还穿着棉衣的日子里,他跑了一脑门汗,来到车前,哭道:“少爷,说是见到了姑爷骑马出城了,城门现如今已经关了。”
  彦遥猛的跌坐在地。
  杀猪郎,你没有心,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夫郎。
  灯红酒绿,高楼林立,一间明亮的教师内,五六岁的孩子背着书包站着,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女生,穿着休闲运动服,扎着马尾辫,可爱的脸上一笑露出俩酒窝。
  酒窝是耿耀后来发现的,当时她面容严肃,眼神虔诚。
  她让他跟着学,手握成拳举在脑侧。
  “我宣誓...”
  “我宣誓...”
  一大一小,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我宣誓,恪守修仙者责任,以守护苍生为己任,我信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凡人如蝼蚁被苍天践踏,我愿用自身化高墙,我愿庇护同胞万万年,我承诺,粉身碎骨永不背叛。”
  我承诺...粉身碎骨永不背叛。
  那是耿耀去学校的第一天,第一课,那时的他对这些话半知半解,只知道他很厉害,能修仙,街上凡人太脆弱,需要他们修仙者来守护。
  什么是自身化高墙,什么是粉身碎骨不背叛,那时的耿耀一概不懂。
  现如今......
  马蹄溅起尘土,疾风掠耳而过,耿耀勒住马绳,坐下马匹仰头嘶鸣,随后在原地打转了两圈,似乎也在劝他改了主意。
  半山坡下,是越来越多的队伍。
  同一条路,和前两日运送银财的马车不同,现如今走的都是寻常百姓,人力拉着板车,上面放着的东西是富贵人眼中的破烂。
  衣衫破旧,怀里抱着婴孩,腿边跟着孩童,哪怕摔了跟头都不敢停,他们想活着,只是想活着。
  这群人里很多很多很多的陌生面孔,除了宁安县和周边的百姓,还有云丰县。
  至于阳武城,已经无人能跑的出来。
  耿耀最后看了眼封洛城的位置,随后调转马头。
  冷冽的风吹动他的衣摆,上面的针脚细密,是被树木刮烂后,耿母在里面衬了一块黑布,用同色系的黑线缝补的。
  再往里,是彦遥亲手给他做的里衣,用的最柔软的料子,和彦遥身上穿的一样,他说,这个穿着最是舒服。
  我或许应当回去,我或许应当回去...可是,有些东西已烙印在他灵魂。
  还好,他非爹娘独子。
  还好,彦遥还不懂情爱,只拿他当夫君。
  只当夫君无碍的,他死后他可换一个夫君,彦遥眼光甚是好,演技好又有谋算,日子总是过不差的。
 
 
第53章
  宁安县共有四城门
  南:望龙门
  北:朱厌门
  东:水蛇门
  西:浮鹿门
  宁安县空了大半, 守备军都走了不少,王千总带着人,查看了四个城门, 后命人关了朱厌门, 水蛇门,浮鹿门, 只留下了望龙门...
  县衙后门, 纪县令正站在一侧, 他面前是家中最后一辆马车, 上面坐着县令夫郎。
  县令夫郎眼泪婆娑,呜咽哭泣, 纪县令抬手帮他擦了眼泪, 不顾身边的人, 在他鬓角白发处落下一吻。
  温柔道:“我知你舍不得我, 也知你愿意陪着我死, 可是我们都死了, 绍年那孩子怎么办,他还怀着孩子,怎承受得住连失双亲。”
  “绍年是我们唯一孩子,从小被宠坏了,你再费费心看顾两年,若不然我也放心不下, 苦了你了。”
  县令夫郎唇齿咬出血来, 硬生生压下崩溃哭声, 点点头道:“我都知,我会和绍年好好的,我还要看着绍年肚子里的孩子长大呢!”
  纪县令眼中带泪也带了笑:“好。”
  余光瞧见王千总, 纪县令侧身擦了擦泪,县令夫郎也擦了擦泪,随后把王千总的孙子牵了出来。
  那孩子被一侧的小厮抱下车,飞跑着奔向王千总:“爷爷,我不走。”
  王千总拎起他就往屁股上招呼,往日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的孙子,此时那厚实的巴掌打的啪啪作响:“再乱说话我揍死你。”
  “昨日我和你说了半日,话可都还记得?”
  这孩子叫金宝,金宝哭着抱着他道:“爷爷莫打,金宝记得,日后无亲人护着要听话懂事,有什么吃什么,不能随性子,说话要瞧着旁人脸色,旁人高兴了就多说两句,不高兴了就莫要说了......”
  王千总是个糊涂过日子的,大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昨日却教着金宝怎么谨小慎微的长大。
  他怕啊,怕他孙子受尽委屈。
  却也知道,没他护着疼着宠着,他孙子定是会受尽委屈。
  时辰已经不早,王千总抱着金宝往前走,随后把金宝塞到马车,一掀衣摆直接跪了下来。
  “大恩不言谢,来世我王尽忠当牛做马的报答你们。”他把头重重的砸到地上,抬起时已经有了血迹。
  纪县令气的踢了他一脚:“你这人...当真是...”
  王千总起身嘿嘿一笑:“粗人,也不会说啥好听的话。”
  马车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王千总和纪县令往街上走,问道:“你怎不走?”
  纪县令笑道:“纪家不能有弃城而逃的子孙。”
  宁安县,朝廷弃了,他弃不得......
  许是看淡了生死,他也不嫌王千总愚笨了,多说了句:“我若走了,日后...这就是灭九族的罪。”
  上位者是不会错的。
  又好奇道:“你为何不走?”
  王千总:“我让人快马去封洛府送文函了,问到底有没有援军,要是没有我能不能走,我得等调令,若不然就是擅自离守。”
  说是镇北王和安王的军队已在路上,可这两日县城的童谣唱的热闹。
  说什么:富贵花,遇寒霜,挪到暖房不再回,农家菜,遇寒霜,卷了叶子枯了根,谁料农家菜也想挪暖房,跑跑跑,跑的快,进去贴着墙角也能活,跑的慢,哎哎哎...蹲在外面哭个鼻涕流。
  又是花又是农家菜的,王千总听的头疼,但是这童谣散的满城,原游移不定的人当天就出了城。
  纪县令停住脚,瞪着眼瞧他......
  他快要被王千总这个憨货气死。
  原是想让王千总赶紧派人把文函追回来,想想现在那文函应该已经到封洛府了,头疼的捂着脑袋走了。
  王千总在后面喊:“哎哎哎纪老弟,我又做错了?”
  因那首童谣,宁安县的百姓只要不是实在爬不起来的,都背着锅碗去了封洛府。
  纪县令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一时不知自己是对是错,他有九族性命需要顾忌,朝廷不准他宣扬,他便不敢妄动。
  县里富贵人家多少都有自己门路,他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离去后,又无阻拦的让他们转运家财,如此奇景让众百姓诧异不安。
  等到时机合适,又用童谣辅之,这些百姓自然是往封洛府逃去。
  可是不够,纪县令密见了云丰县的孙县令,万幸孙县令是同道中人,用此法诱了云丰县的百姓也往封洛府去。
  纪县令双手插入袖中,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笑意。
  两县加起来,二十多万人,朝廷装作看不见的弃了,那我便让这二十多万人来到你眼皮下。
  我看看我的君...你要如何视而不见。
  二十多万百姓性命,千秋万代的罪孽,谁能担得起......
  宁安县从未如此安静过,金阳如流沙洒在城墙,余下的五十多守备军坐着喝酒猜拳,时不时的伸头看一眼城外。
  冯如松收回脑袋:“还没来,再多喝点,等下看我英勇杀敌,要死也得带个黑齿人走。”
  戴正平抓着酒坛仰头喝了几口,讥讽道:“王千总,你那贴心的耿把总呢?高田勇,冯如松...你们的把总呢?”
  他站起身,狠厉的把酒坛砸在城楼上,哈哈大笑:“我让你们夸,你们再夸,一个杀猪的被你们全城夸上了天,什么天赐良缘,什么疼爱夫郎的好男儿,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二个的拿别人当亲人,人家得到消息天不明就跑,可有和你们说个一句两句的?”
  他指着王千总,笑的快要癫狂:“听说王千总那日还遇到了耿耀,哈哈......”
  王千总比他官职高,此刻却垂着头撕咬着干饼子,未曾发一言。
  高田勇,冯如松等人也和他一般。
  马蹄声搅动尘土飞扬,似有千军万马来袭,冯如松手里的酒壶砸在地上,抖动的手难以拿起身侧的刀。
  他想洒脱而笑的,一张口却是恐惧到泪流满脸:“高大哥,咱,咱五十多个人,杀到二十万敌军里,是不是得,得跟蚂蚁一样......”
  王千总捞起一坛子酒浇到自己身上,提着刀怒骂:“娘的,战死也是个好汉。”
  随后猛然怔愣住,向前走了两步,半边身子都探了出去。
  这比西边太阳升还离谱的事居然让他瞧见了,王千总使劲揉了揉眼,不确定道:“你们,你们看,我瞧着那领头的人怎么像是耿耀。”
  夕阳薄暮,一群人骑着骏马,踏着金光而来,马蹄声似战鼓,哒哒哒的激昂如波涛。
  耿耀在城门外勒住麻绳,仰头笑着喊:“王千总,开城门。”
  王千总愣了好半晌,哈哈大笑的让人下去开城门,不知为何,明明他现在只有五十人,可心里就是有了一种拥兵五十万的豪气。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一群人进了城,城门再次被关上,王千总瞪大了眼看耿耀身后的人。
  只有一两个眼熟的,但也不妨碍王千总弄清这些人是哪里的。
  云丰县的......捕快和守备军...
  “你这是...”
  耿耀翻身下马,吩咐高田勇和冯如松先给云丰县的人弄些吃的......
  县衙内,除纪县令和王千总外,另坐了主薄,县丞,典史等人。
  众人皆是看向耿耀。
  耿耀冲几人拱手行礼后,因有外人在场,他似有踌躇之言。
  纪县令叹道:“如此境地也无甚可说的了,莫要因我这七品官拘谨,和私下里一样,叫我纪叔就行。”
  耿耀索性也就直接道:“纪叔,耿耀在云丰县,假借纪叔之名找到了孙县令和张千总,说服他们搬来宁安县,现在孙县令正带着云丰县余下的百姓往宁安县来。”
  众人:......
  沉默,良久的沉默。
  怨不得耿耀踌躇,这事办的......可真是胆大妄为。
  王千总左看看右看看,问出俩字:“为啥?”
  耿耀:“聚在一处人多点。”
  王千总:“额...”
  他还是不懂,他们两县的守备军加起来不到两百,去除跑掉的,连上捕头啥的可用之人,能拼凑个一百多点......
  敌军号称二十万,他们一百,和五十...有区别吗?
  纪县令拧眉问道:“云丰县还有多少人?”
  耿耀:“孙县令说还有八千余人,但大多都是老弱妇孺。”
  纪县令点点头:“和我们宁安县差不多。”
  似有天方夜谭落到头上,纪县令不敢置信,却还是问道:“两县合到一处,你有法子保住两城的百姓?”
  五个人五双眼,齐齐盯着耿耀,耿耀却只能沉默不语。
  他现如今凡人一个,不是天神降临。
  王千总直脾气,嘿了一声,失望道:“既不能,那你不是白折腾吗?”
  纪县令撇了眼王千总,王千总当即闭了嘴,讪讪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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