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利乌斯轻嗤一声打断了塞斐尔,手下缓缓顺着男人玉石般莹润的腹肌往上滑,阴森道,“别想了,有这功夫多在床上卖点力吧。”
塞斐尔幽幽叹息一声,正想坐起身好好服侍身上的长官, 却发觉了另一个诡异的事实——他怎么翻不了身?
他深吸一口气, 咬紧后槽牙道,“利乌斯,你玩我呢?”
利乌斯没立刻回应他, 自顾自抬起身, 线条流畅的小腿紧贴着塞斐尔的大腿朝后移,直到伸出手臂后位置合适, 男人才懒洋洋地垂下了眼。
“能动就够了, 受制于人要求还挺多。”
塞斐尔抽了抽嘴角,侧过头无言地躺下身去, 脑后的蜷曲发丝如金色长河般肆意地在洁白的软被上奔流,利乌斯瞧着那处愣了愣,几秒后又收回了视线。
比幻境中留得长多了。
他敛下眉眼,随后慢慢往下瞧去——
隔着魔球看到底不如亲眼见证,小塞斐尔长得不似本人那般白皙俊美, 反而有些狰狞丑陋。
……
利乌斯轻啧一声,当着塞斐尔的面先捣鼓起自己的来,拉链滑下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显眼。
塞斐尔兀自生着闷气,打定主意不给利乌斯反应,强迫自己把眼睛闭上。
可惜事与愿违,衣衫摩擦的窸窣声消退后,另一道水声隐隐约约传至塞斐尔的耳边,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大。
伴随着上下滑动的咕叽声传出的,还有几声低不可闻的轻喘。
塞斐尔咽了一口唾沫,没忍住心底的好奇,偷摸摸睁开眼朝前望去——
……
他呼吸一滞,反射性地想撇过眼,根本想不到一向内敛的利乌斯会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火辣的动作,可还没来得及侧过眼却与男人对上了视线。
利乌斯想来也是害羞的,肤色稍深的两颊上泛着点浅淡的红霞,颈部连带着耳朵都密密麻麻一片通红,可却是固执地垂眸做着机械的动作,似乎是故意想让塞斐尔看到一般。
在男人视线聚拢时还加大了力道,口中的粗喘声更大了。
半晌,利乌斯的目光才缓慢移走,再次聚焦到小塞斐尔身上,手下的动作莫名顿了顿,随即歪歪头餍足地轻声道,“塞斐尔,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啊……”
只见……
塞斐尔深吸一口气,有些羞赧地想侧过头,他一向也就是口头花花,止于表面的动手动脚还好,万万没到这种程度。
可惜他身上的男人并不打算放过他,径直跪坐起身朝着塞斐尔压了过来,两人炙热相撞,利乌斯还不满足地捏着塞斐尔的下颌,似乎是想要和他接吻。
塞斐尔原本想要避开的,可瞧着男人那副明明害羞却还强装镇定的脸,塞斐尔心里就软了一瞬,舔着长官的唇瓣钻进了湿热的口腔里。
唇面摩挲间,利乌斯口中的呜咽声越来越大,似乎头一次经历这种刺激,刚挨上就受不住地想要离开。
塞斐尔可没这么好心,明明是利乌斯自己送上来的,可没这么容易离开的道理。
他缠着利乌斯腰腹的手愈发用力,冷白的五指用力抵着男人的后脑勺,双手一齐发力强行揽住了利乌斯,将长官牢牢锁在了自己身边。
两人唇齿相依,炙热的吐息被牢牢锁住,利乌斯原本清明的大脑逐渐被熏得晕乎乎的,想要离开却动弹不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烫。
炙热相贴的唇瓣不时发出暧昧的水渍声,男人的眼尾逐渐泛红,泪意被刺激得不断沁出,终于是想到了银链的存在,立马阻止了塞斐尔作乱的身体,将男人重新锁在了软垫上。
塞斐尔正亲得投入,猝不及防地被控制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脚瘫软的长官从他身上爬起来。
他轻轻呼了口气,戏谑地笑道,“长官,我说什么来着,你根本不守规矩……”
利乌斯没言语,飞红的蜜色脸颊沁着汗意,一向澄澈的琥珀眼瞳都浑浊了起来,带着几分沉醉于爱欲中的迷蒙,呆呆地坐在塞斐尔的腹肌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塞斐尔盯着眼前的利乌斯,感觉喉间更加干渴,感受着腹上滚烫的肌肤,僵硬的腿部也不自觉地动了动,几滴热汗从额头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塞斐尔故意使坏摸了摸长官的头,又挺腰碰了一下利乌斯时,利乌斯才缓缓回过神来。
男人好似又恢复了理智,清明的眸子逼近塞斐尔,忽地出声问道,“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塞斐尔一愣,喉结上下滑动几分,扯了扯嘴角道,“我还有的选吗?我选什么,长官会依我?”
利乌斯没言语,忽地从床头暗柜里抽出了一个黑白黄三色的立方体摆件,他垂眼望向塞斐尔,淡淡开口道,“我给你选择,三个颜色里你选一个,等会我扔到地上,哪面朝上谁就在上面。”
“若都不是我们选的,那就一人一次。”
半晌,塞斐尔闷闷笑出了声,“长官啊,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歪了歪头,并不觉得这个立方体会不受利乌斯的控制,拿出来是在故意耍他更有可能。
塞斐尔低叹一声,随口道,“我选黑色,黑色是长官的颜色,想必会给我带来好运的,对不对?”
男人握着立方体的手微微一紧,浓密的眼睫缓缓垂下,淡淡道,“我选白色。”
没等塞斐尔反应,利乌斯就抛出了立方体,重物落地发出砰一声巨响。
塞斐尔被迫躺在床上,平躺的视角看不到地面上的立方体,当然他也没想去看,最后谁上谁下不过全由利乌斯说了算。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身上的男人淡淡撇过头,凑近他低声道,“你在上面。”
塞斐尔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长官身体后倾,仿佛下一秒就要去够暗柜。
心下一惊,塞斐尔猛地平移出去,让利乌斯够了个空。
他真要被男人的举动吓死了,有些无奈道,“长官,我可不想看你受伤。”
没等利乌斯反应过来,塞斐尔便伸直双臂,抓过男人的脚腕将人从后往前拖过来。等到长官……塞斐尔才舔了舔唇瓣,柔声道,“我来帮长官润润唇。”
利乌斯瞳孔骤缩,没等把自己移开,便感觉一阵湿热的触感瞬间袭了上来。
“唔。”利乌斯难耐地蜷缩起身体,唇齿炙热的吮吸与勾缠让男人瞬间全身通红,这一次的热吻似乎比以往都要激烈,激得他双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将身下的塞斐尔狠狠抱在怀里。
“你别,我……我不要亲了……”
塞斐尔亲得正投入,完全没听到男人断断续续的推拒声。暗柜上摆了朵淡紫色的水夜花,随着夜幕的降临缓缓合拢,柔了枝干,此时塞斐尔才悠悠然扬起手,抚着男人柔软的唇瓣,缓缓安抚起长官来。
……
这一次利乌斯没再让塞斐尔放肆,径直红着脸兀自俯下身来贴上他的唇角。或许是隔夜水中的养分不足,水夜花亦完全弯曲了枝干,浅紫的花瓣在澄澈的水面上漂浮着,空气中浮动着弥留的香气。
……
结果还没等枯败的花瓣完全坠落,塞斐尔就无奈地扬起了眸……不由得缓缓吐出一口气望向身上的利乌斯,“长官,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刚才还义正言辞地说给他自由,现在怎么老是三番两次控制他!?
利乌斯眼角沁着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蜜色的侧脸,他像是没听见塞斐尔的质问一般,自顾自按着男人,望着暗柜上水叶花的花叶缓缓浮动。
“我自己来。”利乌斯睨了眼塞斐尔,咬着唇瓣艰难地支起上臂。
津液勾连,唇齿厮磨。
室内亮起萤石的暖光,光影投射在浅灰玻璃上,模糊了晃动的人影。
利乌斯头一次根本受不住这些,却还是……最后整个人跟滩水一般躺倒在塞斐尔身上。
两人身上都湿淋淋的,室内仿佛都满溢着热腾腾的白雾,鼻尖的氧气逐渐稀薄,直教人溺死在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利乌斯才松开了环抱住塞斐尔的双手,暗柜上的长颈水瓶被无意间碰到,一些微凉的液体顺势洒落在塞斐尔的身上。
男人……
正当他以为……
难不成,是利乌斯没劲了所以脚链的控制才松动了?
塞斐尔舔舔唇,将这些抛在脑后,抓住时机倏然翻过身将利乌斯压在了身下,唇瓣重重印下。
利乌斯愣了一愣,还没思考出来塞斐尔为什么能动时,干涩的嘴唇便被渡来些许水分,酥麻感顺着尾椎骨瞬间涌了上来。
暗柜上的长颈水瓶微微晃动,两人交颈相拥,利乌斯的唇瓣被堵得严严实实,窒息之后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他随即侧过头猛地咬上了身上男人的侧颈,似乎这样就能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血液滴落在床单上,浸出一朵朵血花,疼痛让塞斐尔更加兴奋,他蓦然双手抱起利乌斯站起了身,将人堵在了窗台上。
“利乌斯……”
“长官……”塞斐尔闭眼舔舐着长官湿淋淋的侧脸,一声一声地重复着,痴缠的嗓音浸润在夜色里,带着惑人的磁性。
“别这么叫我……”
明明适才都能忍住,在这一刻利乌斯却不自觉泄出了一丝泣音,爱恨交织的痛苦如细密的蛛丝勾连成片,眼角的泪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滴大滴地滑落,和塞斐尔脖颈间的血液融为一体。
塞斐尔痛得闷哼一声,手下用力抱紧长官朝内室走去。
夜色深深,人影晃动。
第70章
天蒙蒙亮, 远山仍处在朦胧的暗紫色调间,些微日光从窗缝间透进来,落到了男人昏睡的侧脸上。
塞斐尔支起脑袋, 侧过头含笑望着长官带着疲惫的脸颊, 他的手指不老实地从男人挺拔的鼻梁上滑过,目光也跟着手指移动,不知滑到何处,陡然愣了一下。
些许不明的干涸水渍仍残留在唇边,塞斐尔一怔,悄悄翻过身,准备走下床拿条毛巾过来。
双腿还没落实到地面上,一只温热的手掌猛然拽住了他的手腕。
“要去哪?”男人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塞斐尔回过头去, 只见原本闭着眼的长官双目清明, 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利乌斯,你装睡啊?”
利乌斯收回了抓着塞斐尔的手,转头搭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半晌道了句, “没有,刚醒。”
塞斐尔可不相信, 想着人都醒了他也不值当拿毛巾了, 倏然俯身弯腰抱起利乌斯,带着人朝浴室走去。
直到温热的水液漫过利乌斯的身前, 他被使用过度的身体才慢慢缓了过来。
塞斐尔就蹲在浴缸旁边,幽绿的眼瞳自上而下地巡睃起利乌斯的全身,直到男人舒服地闭上眼,他才悠悠然开了口,“长官, 我都看见了。”
“那个摆件,朝上的面不是黑色啊。”
闻言,利乌斯没动,闭着眼一动不动半靠在浴缸内,似乎没有理塞斐尔的意思。
不知是在懊悔昨晚没有销毁罪证,还是在想搪塞塞斐尔的理由。
“为什么?”塞斐尔又开了口,右手五指灵活地插入男人湿淋淋的指缝间,与利乌斯十指相扣轻轻地摇晃了两下。
男人紧闭的眼皮终于张开,琥珀色的眼瞳平静地与塞斐尔对视,半晌扯了扯嘴角,冷嘲道,“还你帮我的人情。”
“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情报没拿到,不给你点甜头怎么行?”
听着耳边带着讥讽语气的回应,塞斐尔没言语,只是盯着男人面颊的眼瞳幽深几分,随即缓缓分开扣紧男人的五指,凑近过去将下巴搭在了利乌斯的手心里。
顶着温热的手心,塞斐尔笑眯眯仰视着水中的利乌斯,轻笑道,“长官,你以前还不会骗人的。”
沉默无声蔓延,塞斐尔没再给利乌斯回应的机会,话题一转道,“长官,你还要关我多久?”
“是准备跟我尝试过一次就放了我,还是准备一直把我关着。”
适才暧昧的气氛顿时如幻影般消散,水中人冷峻的面庞缓缓染上了几分阴郁,利乌斯手指收紧捏住塞斐尔的下颌,又轻巧地散了劲推开男人的头,语气听不出情绪,“等到我腻了为止。”
之后谁都没说话,塞斐尔沉默地替长官收拾了残余的浊液,两人不欢而散,没等到天亮利乌斯就强撑着身体离开了房间。
“唉。”
塞斐尔站在屋子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熟悉的男侍走进来清理战场,他盯着青年瞧了会,直到人打扫完毕要抓着小推车走出去时,才莫名出了声,“打扰一下,你是一直待在老宅里做工吗?”
青年浑身抖了抖,却没有理会塞斐尔的意思,脚步加快走出了房间。
塞斐尔抽了抽嘴角,猜测是利乌斯吩咐的原因,不然怎么会连句话也不敢答应。
他自找没趣地坐在窗前的书桌上,手下捏着淡黄的空白纸页,无聊地折起小青蛙来。
折着折着,塞斐尔的头就不住地往下磕,终于眼前一黑,彻底合上了眼皮——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
“塞斐尔。”
“塞斐尔!”
“醒醒!”
金发男人猛地从草地上坐起身,疑惑地看着四周的场景——广阔无垠的草原,哪还有什么老宅的模样。
眼前倏然凑近一张布满狰狞裂痕的小脸,塞斐尔愣了一愣,顿时惊呼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我带到……”
眼前的人正是……哦不,眼前的精灵正是许久未见的‘太姥姥’——奥希莱。
奥希莱摇了摇头,面色沉静道,“只是梦境,不必担心,”精灵戏谑地挑了挑眉,补充道,“你的情人不会发现的。”
塞斐尔轻叹一声,拍拍手从草地上坐起身,试探道,“怎么了,阿卜回到你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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