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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原著中怂恿萧敖割下闻人想头颅,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成功平叛镇乱的新一任北川女皇——闻人歌。
  他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颈。
  “你是何人?”紧跟而来的祝千龄将贾想挡在身后,盛气凌人。
  闻人歌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受人指使的……”
  贾想沉默不语,只是掌心凝起一束灵流,虚虚地缠绕在闻人歌身侧。
  让他相信原著里杀伐果断的闻人歌是受人胁迫的可怜小女孩,那贾想后续轻易死于起义,也是合理的。
  “叫什么,干什么,谁让你干的,都说出来。”
  闻人歌啜泣着,身姿柔弱地瘫倒在地,噫噫呜呜地哭道:“我随母姓高,单名歌,我的生父,是当任女皇胞弟闻人辞。”
  “兄长——”闻人歌一手抓着银发,三肢并用地朝贾想爬了过去,“我知,您才是真正的闻人想吧!兄长,我是您血脉相连的姊妹啊!”
  后续跟上的萧敖与陈乐行闻言石化在洞口,见一位与闻人想八分相似的曼妙女子抹着泪,凄凉地朝着闻人想蠕动。
  随后,祝千龄毫无预兆地在地上劈出一道裂痕,把女子吓得双手收缩。
  “花言巧语,”祝千龄横眉冷竖,“不准再近殿下一步。”
  祝千龄鲜少对外人如此锋利,更多时候是阴森森地守在贾想身侧,浑身上下散发着怨气。
  头一回如此咄咄逼人,像极了一向乖顺的狸奴勃然哈气。
  怪可爱的。
  贾想瞥了眼祝千龄,孩子被气得耳根竟悄悄泛了红。
  闻人歌自知不敌,见不远处怒气冲冲的受骗者朝她走来,眼珠一转。
  “兄长……”
  祝千龄冷声道:“唤殿下。”
  闻人歌从善如流:“殿下!”
  “此番前来围镇,我是受人所迫,实在非我私心所为!”闻人歌磕头高喊。
  贾想皮笑肉不笑:“受人所迫?因何被迫?我记得闻人辞当年并无妻女。”
  “三十年前政权动荡,家父颠沛流离,与家母相识,至当今圣上即位,家父欲返,奈何病重而亡,我母女二人手无信物,银发银眸更是遭人觊觎,一直隐姓埋名。”
  闻人歌磕着头,语速连珠。
  “直到数月前,家母病逝,有人寻到我,识破我身,胁迫我伪装殿下,前往围镇,引起骚动,意欲……”
  闻人歌抽噎着,重重磕头,支支吾吾不肯再言。
  祝千龄怒斥:“说!”
  “意欲谋害殿下!”
  闻人歌尖着嗓,把头深深埋进掌心,蜷缩着身子,不住地发着抖。
  贾想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祝千龄,只觉得祝千龄怒斥的模样有几分眼熟,似是学得了他自身的神韵精髓,顿感欣慰。
  至于闻人歌,话语漏洞百出,贾想懒得计较。
  更何况这个女人能把闻人想的头颅钉在枪柄上,一路高调地打入皇城,绝非等闲之辈。
  他颇有些敷衍地问:“何人意欲置我于死地?”
  无非是北川那群等着把他挤下位的旁支。贾想有些百无聊赖。
  熟料,闻人歌泪光闪烁,抛出一道惊雷。
  “是祝州主!”
  闻人歌哽咽道:“祝州主派人引诱灵潮,制造混乱,让您遗落围镇,又让我引起众怒,置殿下为死地!”
  陈乐行脱口制止:“一派胡言!”
  闻人歌期期艾艾地瞥了陈乐行一眼,柔弱无骨地半撑着身体,似乎是哭得没了力道。
  她顶着一张与贾想极其神似的脸庞,哭得满面通红,我见犹怜。
  “若是殿下不信,不若看看这封请函,上边有祝州主独有的莲花印。”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封薄薄的信纸,信封上赫然印着一朵莲花。
  贾想接了过来,展开信纸,纸上所写与闻人歌所言出入不大。
  他抿唇,拿出兜里藏着的封函,金莲纹流光溢彩,与哭洞中清澈剔透的灵晶相得映彰。
  展开,抽取。
  一条厚实的硬砂纸。
  上面寥寥几语。
  “魔息,静若晨光熹微之金,动若落日暮云之霞,如遇,是物或人,必斩之。”
  静若晨光熹微之金。
  贾想用灵力困住闻人歌,缓缓走到雕像之下,扒拉开莫得身上的衣物。
  青白的肌肤之下,沿着脉络生长,印出点点碎金。
  动若落日暮云之霞。
  贾想放眼扫视,寻到几具灵晶化轻微的尸首,估计是缴纳税金时被投入哭洞的平民。
  他轻手轻脚地拨开幼小的灵晶,沿着经脉,底端红流浮动。
  灵晶是活物。
  魔息侵蚀人体经脉而生所化的活物。
  仙者灵脉有力,可免于灵晶噬血,但会落得五脏六腑被侵蚀之苦,有如灵海破损但灵脉安康的祝千龄。
  灵脉有损且不曾开化之人,便如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被灵晶渐渐蚕食,化作疗理前者的用物。
  是也,白乡明不正也解释过,用灵晶所化的医针吸食于五脏六腑的灵力吗?
  魔息究竟是什么存在?
  亦或是说,魔息就是灵气。
  盛极而衰的灵气。
  贾想紧紧捏着封函,金莲被他蹂躏得凋零失色。
  是物或人。
  必斩之。
  好你个祝踏歌。
  居然是想借贾想之手,斩去亲子。
  贾想垂落的手攥紧成拳,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仞州,把祝踏歌碎尸万段。
  祝千龄的悲剧,皆是来源于南海大巫模糊不清的预言。
  但悲剧真正的践行者,是祝踏歌。
  贾想气极反笑,思绪前所未来的混乱,感性与理性天人交战。
  恰在此时,一声突兀的石块摩擦声打断了贾想的思维。
  一阵寒风自顶端急迅滑落。
  所有人仰头一望。
  神女像顶部露出一道口子。
  白乡明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
  不知看了多久的闹剧。
 
 
第50章
  灵晶反光之下, 白乡明的面容一阴一阳,泪沟深嵌,上挑的细长眼有如鬼魅盯凝。
  一上一下无言对视。
  贾想汗流浃背, 将封函迅速藏回兜中。
  祝千龄悄无声息地竖在他身前, 仰头望着雕像头顶的洞口,他再次浑身滚烫,视线重重叠影。
  可他的耳朵里,贾想密密匝匝的心声轰然炸开,一堆乱七八糟的词汇毫无组织地编织在一起, 这是贾想一紧张就头脑宕机的表现。
  六年来, 贾想一直忧心回归北川, 祝千龄曾想窥听真实缘由, 但一旦涉及重要节点,贾想的心声便戛然而止。
  而今贾想对起义军如此抵触,大抵有几分不可道的真相潜藏其中。
  祝千龄抿唇,自打入了哭洞,脑海中的魔息蠢蠢欲动。
  他沉声道:“殿下, 你……”
  “百岁兄,”白乡明幽幽开口, 沙哑的声线穿过哭洞,“您怎么跑到下边来了。”
  听到百岁的称谓,萧敖没绷住, 被自己的唾沫呛着,咳得脸颊泛红。
  贾想福至心灵, 他瞥了眼静静倚靠在雕像下的莫得,长叹一口气。
  “说来话长,望白先生见谅。”贾想斟酌字句, 露出一个清浅和善的笑。
  奈何这副面孔常年冰山冻人,笑起来总带着三分不屑,如今想传达友好之意,笑容却和伪人一般森然。
  余光见萧敖与陈乐行双双骇然的模样,贾想收敛了笑,等待白乡明的下一步台阶。
  “百岁兄何必如此客气,先是你救助于我家莫得,有恩在先。”白乡明笑意不达眼底。
  贾想伸手想要拉开身前的祝千龄,青年全身紧绷,似乎白乡明只要一有动作倾向,他就会狠厉回击。
  养了那么久,仍然除不去祝千龄骨子里烙刻的兽性。
  贾想的指尖还没触碰到祝千龄,祝千龄便迅速弹开了,不肯让贾想接近他半分。
  正当贾想奇怪之时,白乡明抓着雕像一角,凌空落地,身后还跟着那名面相凶戾的老头。
  “百岁兄,这位姑娘是何人呢?”白乡明目光停留在闻人歌的银发上,明知故问。
  闻人歌身脊一僵,眼神恳求地望着贾想。
  贾想面不改色:“当任女皇已故胞弟流落民间的血脉。”
  白乡明若有所悟:“竟是王室后人。”
  “那还真是,”他勾着眼,晦涩不明地凝视着贾想,“冤家路窄,天助我也。”
  “顾伯,把这位王室后人请到官府,好好招待她一番。”
  闻人歌惊恐地瞪着面前众人,伸手指着贾想就要喊声,萦绕在她身侧的灵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她的口中,锁住她的喉管。
  她撑着与贾想别无二致的凤眸,发出嗬嗬的气音,身上多出一捆灵线,线的另一头落在顾伯手中。
  白乡明眼神示意他带人离去,顾伯却忧虑道:“乡明,你……”
  “百岁兄的道侣身患衰朽之症,我医术不精,只能给百岁兄留几句医嘱,顾伯不必挂心。”
  顾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愁眉苦脸地哀叹一口气,眼神悲戚地投向莫得的尸身,拉着挣扎的闻人歌,几息间离去。
  叹气愁闷的不只顾伯一人,乍听见祝千龄的病况,贾想汗毛直书,神经兮兮地盯着白乡明。
  白乡明朝他颔首,指了指地上旺盛生长的灵晶。
  “你也知灵晶是如何生长了,大可拾取几颗,配合不冻泉水为你养子治疗。”
  贾想眉尖一动。
  “二十年前,灵晶现世,莫得拿着灵晶为我打造了这包医针,”白乡明垂眸,手中躺着那一团破破烂烂的针包,“用医针治疗灵潮带来的衰朽之症,效果立竿见影,围镇喜气洋洋,大家都觉得我们战胜了灵潮。”
  “谁也不知灵晶是喝人血吃人肉的活物。”白乡明自嘲一笑,将针包收回袖口,往后施施然退了几步。
  他歪头问道:“百岁兄,你说说,你们这群人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贾想握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答他完全没参与过北川王室折腾出的幺蛾子,但他这一身银发银眸注定与王室脱不了关系。
  贾想只能沉默不语。
  好在白乡明并不追究,只是徐徐后退,仰头望了眼穹顶的雕像。
  “如果可以,我们都想落地归根。”
  白乡明倏然一顿,苦涩地笑了笑,朝贾想摆摆手:“走吧。”
  他眉目疲惫,坐倒在莫得身侧,在庙宇里一呼百应的男人脊背佝偻,岁月沧桑。
  萧敖没弄清楚情况,不理解起义军头部为何这么快就放过他们。
  陈乐行便聪慧得多,他迅速往一具看不出人形的尸首上拔下一束灵晶,底端溅射出暗红的汁液。
  “容我告辞。”贾想瞥开眸,强硬地拉扯过身侧的祝千龄。
  果不其然,祝千龄浑身滚烫,他挥开设在眼部的障眼法,红瞳涣散模糊,显然神智不清。
  贾想咬牙切齿。
  六年来,他可没教给祝千龄暗自委屈吞刀的陋习。
  他怒气冲冲地猛拍一下祝千龄的后脑勺,然而掌心一触碰到毛茸茸的头尾,便不由自主放柔了力道,改成轻佻地一抚。
  祝千龄的眼有刹那的清明。
  调情似的。
  贾想被自己的联想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祝千龄神志不清地往后觑了一眼,白乡明亲昵地将头埋进莫得的肩窝,温情,却可怖。
  闻人想与之说过,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是夫妻。
  祝千龄拗执地凝视着贾想握着他的手,手指纤长如玉,不沾阳春水,手背的青筋却将柔气压了下去,有力,阳气。
  他知道这只手抚摸脸庞时的温热,他亦知道这只手为他揉捏伤口时的不由分说。
  祝千龄轻笑着,慢吞吞地张开手臂,撒娇似的,朝着贾想道:“好痛。”
  这一次他没有等到贾想的安慰,毕竟贾想因他的隐瞒行为气性上头。
  但贾想仍是自然而然地抄过祝千龄的膝盖,把他稳当地抱在怀里。
  脖颈处喷洒着一股潮湿的热汽。
  贾想很不自在,他逃避似的往后瞥了一眼,白乡明正把玩着莫得生长出灵晶的手,神情落寞恍惚。
  放他走,已是恩怨两消了。
  之后再见,刀剑无眼,你死我活。
  萧敖还在一旁絮絮叨叨:“闻人兄,你怎的给自己化名百岁,多不吉利呀!”
  贾想烦躁地啧了一声:“你可以唤我万岁。”
  陈乐行认路向来准确,他走了一遭便将地形牢记于心,不过须臾,他们抬头便能见那扇铁门。
  贾想凌空而起,推开铁门,白雪拂了一身。
  忽有一道电流划过心尖,贾想脚步微顿,手里还抓着铁门把手。
  他回首。
  铁门背面,画满了一连串符文,密密麻麻,头连脚脚连头,潦草诡异。
  似曾相识。
  萧敖爬出铁门,顺着贾想的眼神看向铁门,被吓了一跳。
  “这不是……”萧敖探过头,摸着下巴打量着。
  “哎!”萧敖惊愕地指着符文,“这不是你们北川封印魔窟的前半段符文吗!”
  贾想猛然看向他,嘴唇哆嗦:“你怎么认识?”
  萧敖狐疑地打量他:“你真的是闻人想?”
  贾想冷笑:“我看你是欠咎语山骂了。”
  萧敖双手举起,手上凝结的金灿纹理越发夺目:“你也晓得,我们东岛吗,最不缺钱,早年你母皇夺权,囊中羞涩,还拿这些符文卖给我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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