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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想起祝踏歌那个人畜不如的渣爹,贾想又重新找回了自信,绕过屏风,往榻上走去。
  祝千龄半张脸埋在蚕被中,还保持着被贾想塞进被窝里的姿势,像一头静待宰割的羔羊,温顺地等待着主人。
  烛火被剪断。
  纱幔轻撩,贾想带着潮意的身躯落入被中,霎时被热气腾腾的床榻熏走了神魂。
  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那具一动不动的柔软身躯便巴巴地缠了上来。
  祝千龄长成了青年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幼时受了太多苦难,贾想怎么喂都喂不胖,好在祝千龄常年锻炼,骨头上覆着一层结实的薄肌,瞧着甚是优美。
  贾想与这具身躯紧贴时,手臂自然而然地揽过祝千龄细窄的瘦腰,将他按在怀中。
  清浅的呼吸声在耳侧回响。
  “怎么呼吸得这么沉?”
  贾想习惯性地压低声音,撇过头,唇瓣蹭到了祝千龄的耳垂。
  祝千龄瞬间僵硬无比,他骤然打开腰间的长臂,整个人弹到内侧,后背抵着床栏。
  又怎么了?贾想头一回意识到,自家养的孩子似乎进入了阴晴不定的青春期。
  熟料,贾想的腹诽方落,祝千龄却猛地抬起头,惊喜地盯着贾想。
  消失不见的心声,回归了。
  祝千龄一时激动得想要靠近贾想,心间却无由地多了几分怪异的情绪。
  犹豫,踟蹰。
  下一刻,贾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拿祝千龄没辙了。
  他直起上半身,把蚕被一裹,将二者卷在一起。
  “离那么远干什么,符文扩散没那么快,小心冷。”
  贾想抚摸着祝千龄的眼角,将他抱在怀中,以一种包罗万象的姿势。
  “睡吧。”
  祝千龄轻微地挣扎了片刻,在贾想充斥着暖意的胸膛中,竟是萌生出三分松懈睡意。
  他迟疑着,将手横跨过贾想,抱住对方宽硕的后背。
  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是他的主人,他的义父,他的兄长,他的母亲。
  祝千龄闭上眼,头顶若有若无地喷洒着一道道气流。
  他压着绯红发烫的耳垂。
  这是……
  他的欲望。
 
 
第53章
  一夜无梦。
  贾想朦胧地睁开眼, 许是围镇那一遭太耗心神,他睡得格外舒坦,方想伸个懒腰, 却发觉身上沉甸甸的, 半边身子都失了知觉。
  他低头一看,对上一圈发旋,青丝落了他满身,手一举,发丝便从指缝间滑落。
  祝千龄俯趴在他身上, 半张脸埋在贾想的肩颈里, 脸颊微红, 还在睡梦中。
  贾想拨开他的乌发, 祝千龄长而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翕动着,睡颜恬静,与原著中那名杀遍四境的魔头反派完全对不上号。
  鬼使神差的,贾想悄然凑近怀中人,唇瓣贴了贴祝千龄的眉心。
  哪料, 贾想的呼吸频率微微变动,祝千龄便敏感地察觉而出, 半梦半醒中抬起头。
  一浅一红的两朵唇瓣擦肩而过。
  若即若离。
  贾想呼吸一重,瞪着双眸紧盯着怀中人。
  祝千龄仍然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他蹙着眉, 下巴扣在贾想肩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又沉入梦乡中。
  还好还好。贾想虚惊一场,他小心翼翼地将祝千龄挪开,发觉青年脖颈后冒着热汗, 裸露出的肌肤泛红,便把被角往下掖了三折。
  他蹑手蹑脚地把长发从床榻间抽出,走到屏风后,不轻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禽兽!
  贾想又扇了一巴掌。
  他第二下扇得有些失力,侧脸霎时飞红,贾想蹲下身,本欲揉揉痛处,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抚摸上唇瓣。
  软的。
  很软。
  活了近三十年光阴的贾想头一次与人唇瓣相印,虽是转瞬即逝,可他仍是情不自禁地回味那种特别的触感。
  神经病。贾想怒骂了自己一句,犹嫌不够,又骂了几个词。
  好在祝千龄今日难得贪眠,估计是灵海康复后的影响,若是换作以前,小孩很快就会惊醒。
  大抵也会怒骂他这位义父禽兽吧。
  贾想捏了捏眉心,唤人盛了一桶水,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沥干长发,换上衣物。
  封函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烫金莲纹流光暗涌。
  贾想一想到那些潜在威胁便心烦意乱,细细想来,若闻人歌是受祝踏歌所派遣,那一场坠于围镇的灵潮多半有他的手笔。
  都赖祝踏歌,若是一切顺利到达涅门,贾想也不必焦头烂额,置身困境。
  但也不赖祝踏歌,原著对萧敖修复灵脉以及围镇起义的描写少之又少,贾想未曾料到魔息竟与灵气息息相关。
  他与祝千龄注定要分开。
  贾想犹豫片刻,还是将封函塞进怀中,毕竟州主印无论何时何地都尤为好用。
  绕过屏风,祝千龄背着身,缩在床内,仍在安眠,只是耳根与脖颈通红一片。
  许是气流不通,惹得祝千龄闷热,贾想便熄了符,隐去自己的银发银眸,慢悠悠地推开花窗。
  甫一开窗,红日高悬,风停雪霁。
  街道人山人海,中央开辟出一条直通绞刑台的路径,人们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时不时踮起脚尖,眺望着远方。
  隐约间,贾想听见有人高喊:“皇军来啦!是皇军!”
  贾想心下一惊,抓着窗棂,探出半边身子,望向路径开端。
  马蹄如雨声,踏雪纷纷。
  北川王室的蔚蓝旗帜穿梭在银铁阁楼间,笔画古朴的“闻人”二字绣刻其上,马上身披盔甲的卫兵们腰身笔直,神情庄严,直向绞刑台前进。
  白马过景,一辆辆镂空的牢车现了身,里面关押的人男女老少皆具,都三三两两地瘫坐着,神色如出一辙的麻木。
  贾想扣着窗棂的指尖骤然缩紧,这群人的面容他再眼熟不过——
  正是昨日在车站遇到的那一批荒民。
  恰在此时,绞刑台上方的审判庭出现了几道红影,赤红官服在或灰或白的景物中尤其显眼。
  一名大腹便便的官员在主座上就位,他捋着稀疏的胡须,伸手抽出一条签子,扣在桌案上。
  贾想认了出来,此人是当任涅门知府祁奇。
  祁奇身侧的瘦削官员喊道:“女皇派遣皇军收服作乱叛军,途中逮捕投奔叛军的宵小之辈,当日起,公众处刑——”
  还在窃窃私语的民众们似是被浇了一股热油,炸开了锅。
  有人高喊:“哪里有叛军呐?”
  瘦削官员冷哼一声:“围镇!”
  乍一听围镇,还在沸腾的群众倏然冷却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似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会是围镇?
  多少人走投无路后,拖家带口,投奔围镇,日子才有了起色。
  好端端的,怎会造反?
  若是道皇城造反,还比围镇造反多出三分可信度。
  更何况,围镇造反不过三天,又是什么时候传到女皇耳边的?
  贾想心惊胆战,听闻身后传来动静,回首,见祝千龄神智清醒地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被吵醒了?”
  祝千龄抿唇,摇摇头。
  “我唤人早早换了水,你先去洗漱一番吧,”贾想贴心地指着屏风,屏面上的花鸟栩栩如生,“留了一身的汗,定然不舒服,莫要着凉了。”
  祝千龄想说他已正式踏入仙门,不再如少年时体弱多病,然而对上贾想温柔的眸光,他只是点了点头。
  他仰着脖颈,问:“外头发生了什么?”
  贾想一时不知如何描述,楼下便有人为他做出了回应。
  “围镇若是造反,怎么不去抓围镇中人,抓投奔的荒民算个鸟!”
  贾想沉默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围镇造反的消息走得太快了,很不正常。”
  距离围镇造反,尚且不到三日,且不论如何露馅,传到女皇耳中少说也要一天时间,做出决策后,皇军整顿,前往涅门,也要两天。
  三日不到,白乡明他们没落网,前往围镇的荒民就被一棒子打死抓捕。
  甚至要处以死刑。
  谁会信?贾想不信。
  偏生,祁奇掏出一块玉坠,贾想眯着眼望去,不由得愣住了。
  女皇玉旨。
  如假包换。
  贾想在仞州与女皇通信,信中总要夹着一块玉旨,他常常把玩,再熟悉不过。
  未卜先知?
  难不成他这个便宜母亲也是穿越者?
  霎时间,贾想冷汗直下。
  群众有识货者认出了玉旨,众人哗然,并非惊恐,而是愤怒。
  因是有人认出了牢车中关押的荒民,正是前不久遭了灵潮袭击的朴家。
  有胆大者吼道:“造反关朴大夫什么事!他是去围镇寻灵晶治病的,又不是造反的!”
  随之越发多人应和:“不正是你们赶他们走吗!怎么倒打一耙!”
  民众们顿时勃然大怒,有极端者举起手中的菜篮子,他们不敢触怒代表闻人王室的皇军,便通通砸向审判庭。
  祁奇不慌不忙地支起灵障,傲慢地把签子一丢:“朴革川贪心不足,闯入灵潮,是咎由自取。”
  话音刚落,有仙者撸起袖袍,拿过一株包菜,灌入灵力,稳稳当当地砸中祁奇身侧的瘦弱官员。
  瘦弱官员应声倒地。
  不待祁奇发作,便有人大喊:“狗东西,他误入灵潮还不是为了采药,去治你新纳的小妾,你嘚瑟什么啊!”
  于是,下一颗包菜在众怒之下砸中了祁奇。
  祁奇敢怒不敢言。
  涅门仙者占比居多,民风向来如此,在前任闻人皇帝暴政期间,涅门不堪其压迫,私自救济了当初被流放的闻人姊弟,助他们掀翻暴政。
  皇军在场,祁奇不敢朝叛逆的人群发作,便毫不犹豫地再丢了一根签子。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行刑!”
  皇军首领坐在白马上,不搭理群众怒火,也默认了祁奇的命令,手一晃,牢车被打开,荒民被押着上了处刑台。
  绳索悬空,鬼头刀锋芒闪动。
  贾想将外袍披在身上,匆匆打开房门,低声骂道:“荒谬至极。”
  他断不可能见无辜之人死在面前。
  围镇造反是一回事,把走投无路投奔围镇治病的荒民拿来杀鸡儆猴,算什么道理?
  祝千龄来不及晨浴,换上衣物,亦步亦趋地跟在贾想身后。
  春半在天字号楼梯口等候已久,见贾想面带愠色地下楼,忙赶向前。
  “我母皇的信物还在吗?”贾想蹙眉。
  春半尴尬道:“都在灵潮中遗失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贾想抓了抓额发,女皇玉旨在前,就算他露出王室象征的银发银眸也无济于事。
  他烦躁地吩咐:“叫醒萧敖和陈乐行,让他们想法子能不能阻止外边的处刑。”
  春半显然不知外面的情形,见自家主子阴郁的眉眼,她马不停蹄地飞奔上楼,依次敲响萧敖与陈乐行的卧房。
  陈乐行率先开了门,茫然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刚睡醒,头发凌乱炸毛,只来得及披上一身黑袍,边角暗纹金光微动。
  贾想福至心灵,掏出怀中的封函。
  女皇玉旨排面再大,大得过州主印章吗?
  他兴奋至极,并未观察到祝千龄猛然针缩的瞳孔,疾步走到楼房外,却发觉此楼规格极为宽敞,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影。
  时间不等人。
  贾想捏着封函,争分夺秒地回到天字号房,敞开房门,直奔窗口。
  远处,处刑台上,荒民颤抖着身躯跪坐着,背后站着侩子手。
  场上,已经有两三具无头躯壳。
  民众义愤填膺,可见朴家在涅门声誉极佳,有仙者想冲上去,却被皇军阻拦。
  贾想眸光黯淡,掌心即刻凝起一团灵流,往刑场上一掷。
  皇军首领手疾眼快,长枪一别,被强势的灵流逼得往后仰身,枪尖翻转挑动,灵流偏离了方向。
  往日只出现在祝千龄灵海里的脏言,头一遭被贾想的唇舌付诸以实践。
  眼见刀起刀落,与萧敖碰撞的老太太死不瞑目,小孩哇哇大哭,病弱的朴革川面带绝望。
  贾想不管不顾地一跳,高举着封函,就要大喊。
  下一刻,朴革川开口了。
  “一切都是闻人王室的谎言!”
  凄厉至极,冷静至极。
  “从不曾有仙凡平等!从不曾有明亮未来!灵石是假的,灵潮是假的,灵晶是假的,全都是闻人王室的谎言!”
  此话一出,欲揪住贾想的皇军首领面色一沉,冷然地瞪向祁奇。
  祁奇大汗淋漓:“还不快快格杀!”
  朴革川还在喊。
  “闻人王室自古暴虐,闻人曲更是白眼狼,我们还要被欺骗到何时!围镇都反了!围镇都反了,我们——”
  血雾喷溅。
  贾想茫然地立在原地,手里还擎着祝踏歌的封函。
  朴革川头颅落地的刹那,贾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作为天之骄子、不世之才的闻人想,为何死得那般轻而易举?
  是意外之死。
  还是闻人想不得不死。
 
 
第54章
  贾想的手颓然地坠了下来, 鎏金封函隐秘在人群之中。
  绞刑台上,孩童的,妇孺的, 青年的, 一颗颗头颅滚落,溅开一朵朵血花。
  贾想作为现代良民,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南海一遭只能说是精神污染,绞刑台却直白地将原始展露。
  胃中翻江倒海, 耳中尽是嗡鸣。
  更为难受的, 是炸开的脑海。
  如果他能早一点, 是不是就可以救下朴家了呢?
  若是在车站偶遇时, 他劝阻他们不要前往围镇,是不是也能阻止这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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