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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来往信件中的那一份亲昵早就被那一双漠视的银眸所化解。
  亦或是,六年前,那一份亲昵便无息消弭了。
  贾想不敢再拖延,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世界背后的谜团。
  他斟酌着,凝视着闻人曲逐渐缩小的背影,逐字逐句地问道:“三十二年前,围镇灵矿的发现不是偶然,是吗?”
  闻人曲的步履不歇,她不喜侍从,身侧永远只有两名婢女。
  “二十年前灵晶的出现,与祝千龄有关,是吗?”
  闻人曲不耐烦地拢了拢大氅,绕过珠帘,身形隐约。
  贾想知道自己戳到了关键点,不由得赤脚落地,拖着病躯,虚弱地追着闻人曲的步伐。
  他皮笑肉不笑:“你和祝踏歌并不是盟友,春半手中请函是真,奉您之命斩杀我亦是真。”
  贾想不知为何春半在之后为他抗命,但她假戏真做时砍的那一枪,仍让贾想对她建起了心防。
  闻人曲拿贾想没法子,停住脚步捏了捏眉心,看麻烦似的盯着他,其眼神中的憎恶程度,恨不得从贾想身上撕下一层皮。
  贾想却福至心灵。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子,是吗?”
  闻人曲的指尖一紧,在眉头掐出两道月牙印。
  她闭上眼,对身侧的侍女低声吩咐:“先下去吧,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放外人进来。”
  侍女们乖巧地低首退去。
  闻人曲转过身,伪装的母爱亦随之冰冷脸色褪去,她看向贾想的眼神堪称是憎恨。
  “是,”她嘴角僵硬地扯了扯,“我从三十二年前就知晓了。”
 
 
第57章
  三十二年。
  说短的话, 凡人的大半辈子就这般轻描淡写地蹉跎而去了,说长的话,于闻人曲而言, 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她漠然地注视着贾想, 面前的青年与当年离去时变化并无两样,但以细微的神情之中,闻人曲仍然可以窥见些许不同。
  往日里,闻人想眼中总会带着一抹游离世外的淡漠感,而今早已褪去, 被一种漩涡般的似水柔情吞没。
  压根不像闻人家的血脉。
  然而。
  闻人曲凝视着这一双生得与她如出一辙的银眸, 颇有些恍惚。
  她似乎看到了闻人想尚且年幼时的眼神, 那双天真的瞳眸与贾想的双眸逐渐重合。
  闻人曲瞬间感到毛骨悚然, 但很快,她的呼吸便平息下来。
  虎毒不食子,但既非亲子,闻人曲就算下了死手又如何?
  暂且不杀,一是闻人想的躯壳, 二是陈乐行搬出仞州高层说事,三则是局面如此, 杀了贾想反而更为被动。
  但这些都不是让贾想跳到她头上动土的理由。
  养了半个月的仇人,闻人曲觉得自己算是仁尽义至了,她冷笑一声:“你占据了想儿的躯壳, 朕杀了你,乃是天经地义, 你还能有什么冤屈?”
  若祝千龄在此,便能惊诧地发现,闻人曲的冷笑与闻人想的冷笑一模一样, 无论是嘴角弧度还是眼尾挑动,就好似耳濡目染间所继承下的面部表情。
  就如同祝千龄与贾想的冷笑一般。
  面对此句明晃晃的威胁,贾想并不买账:“就算闻人想没被我取代,你也会杀他,不是吗?”
  “你心中最属意的继承人,从来都是闻人歌。”贾想轻飘飘地落下结论。
  闻人曲嘴角神经质地抽搐着,她向来就不是什么脾性良善的人,不过是多年的帝王生活将她束之高阁,若是年轻时,闻人曲会毫不犹豫地把棋盘掀到贾想脸上。
  可惜对方是贾想,半个月前,砍自己一刀去坏她谋划的贾想。
  闻人曲眯着眼,她斟酌片刻,问:“朕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何那么笃定背后指使者是朕,而非祝踏歌?”
  贾想对闻人曲的怒气熟视无睹,反倒悠闲自得地捞过茶盏,为自己添了一壶热茶。
  青翠色泽。
  他瞅了一眼茶水,满意地抿了一口。
  自北川围镇发生的一切,无论是骤然失踪的雷青,或是春半递来的封函,以及冒然现身的闻人歌,推至更早则是云舟上被改动的符文,无一例外通通指向祝踏歌。
  那一片席卷天地的灵潮犹在眼前,膨胀的云端似乎在与贾想低声述说:“祝踏歌为了抓住祝千龄,不惜布局起义,一步步吞噬掉你。”
  可回过头再细想,祝踏歌的动机不明,若他想活捉祝千龄,他所策划的一切只需一个无措,就能将祝千龄陷于死地。
  若他想扼杀祝千龄,更没有必要再找出一个闻人歌去引导风向,去构陷贾想。
  贾想起初并未去质疑闻人曲,毕竟他先入为主地认为闻人曲对亲子情深义重,况且她没有必要去鼓动一场于统治无益处的谋反。
  直到祁奇拿出了女皇玉旨,皇军手扛镖旗,带着朴家人浩浩汤汤地前往刑场,贾想才把疑心放在了闻人曲身上。
  而春半那假戏真做的一枪更是证据确凿。
  胸前那道横劈半具躯壳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贾想眼睑轻合,将晦涩眸光落入茶盏中。
  “你想抹除灵晶的存在,”贾想好整以暇地靠在榻边,六年间养尊处优的生活教他养出一种不怒自威的贵气,“你让闻人歌把仇恨值全拉在我身上,想让围镇以戕害皇子的罪名名正言顺地消失。”
  但闻人曲没有料到围镇会造反。
  闻人曲选择把造反一事喧哗到广为人知,她派出了皇军与祁奇,企图以鼓动造反的名义攻打围镇,顺带将闻人想的狼狈名声推向众矢之的。
  熟料贾想竟一不做二不休,暗地派遣春半怂恿涅门不满的民众造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惨死。
  而今皇子被刁民残忍杀害的理由有了,但民众的怒火没了宣泄口,便朝着女皇疯狂奔涌,一发不可收拾。
  各地的积怨由来已久,起义的旗帜插满每一块土壤,那些背井离乡者、贫困潦倒者与匍匐求乞者凝聚一心,拿起自己破破烂烂的家当,朝着王权迈进。
  他们追求的从不是所谓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是想要找寻自己在这块土地上播种热血与年岁后的报酬。
  闻人曲心底也很清晰,自己是阻止不了起义军更进一步的。
  她缄默不语,半晌,才道:“也是,你应当是接触了灵晶的。”
  一切的缘由,都是三十二年前凭空降临在围镇的灵矿,以及二十年前横空出世的灵晶。
  说是灵晶,不若说是魔息。
  贾想攥紧拳头。
  半个月实在是太长了,他在养病期间被女皇软禁,但好在她并未限制贾想的活动,他趁机翻找了许多古籍,但仍旧没有找到与魔窟相关的史料。
  他给萧敖的筹码便是为其解决魔息与被杀之忧。
  不知祝千龄是否有留意到自己塞在他兜中的封函,他与祝千龄分开的太久了,贾想实在是思念。
  但魔息依旧是个不可忽视的隐患。
  闻人曲指节轻叩桌案:“听闻,你收留了一个义子。”
  贾想耳朵一竖,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闻人曲盯着棋盘,似乎在思索从何处说起,房间内只有煎茶的水泡沸腾声。
  静默稍许间,贾想礼仪性地为闻人曲端来一碗茶水,闻人曲顺手取过,不由得一愣。
  她与闻人想少有闲情独处之时,闻人想并不喜她这位母亲雷厉风行不讲人情的作风,自从闻人曲逼迫闻人想做出许多违心之事后,闻人想与之渐行渐远。
  但天寒时,闻人想会邀她来到□□院,为她煮上一碗雪水饮茶。
  即便后来闻人想再也不愿与她有沟通。
  闻人曲指尖把玩着茶杯,还是将其置于桌案,未再分出一眼。
  她直切要害:“祝踏歌有一亲子,自诞生后便被他囚禁在地牢中,六年前被人所救,至今不见踪影。”
  贾想再就过了心虚的阶段,他泰然自若地感叹:“望祝州主早日解开心结。”
  他觉得自己说不出再多祝福的话语,若是可以,贾想恨不得跑到南海,去拜拜他们信仰的诸神,让祝踏歌这个毫无人性的恶人下十八层地狱。
  想必没人再比贾想虔诚。
  闻人曲看穿贾想心中所思,给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祝踏歌是为了孩子好,才将其落入地牢。”
  贾想有一息认为自己幻听了。
  他嘴角一撇,长久端着的和善面容瞬间冰冻:“为了他好?”
  闻人曲颇有些意外地注视着贾想一眼,对面的怒火在触及祝千龄时毫无预兆地升腾而起,似是一头慵懒漠然的巨龙被触动了逆鳞,仔细端详着,隐约看出闻人想往日对她动怒的模样。
  她落寞地垂眸:“仞州地牢,那种鬼地方,你去了便只有一心求死的份儿,那孩子还能活着去当你的好义子,是祝踏歌庇护的成果。”
  贾想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闻人曲撩起鬓边碎发,她看上去有些疲惫了,或是今日总总想起闻人想的缘故,她身上的帝王气派被连日的战报与死去多时的亲子消磨得差不多了,闻人曲将眸光落在白棋棋碗中,神情颇为萧瑟。
  “三十二年前,朕彼时尚从仞州归来,便被先皇捉拿下狱。先皇荒谬无度,日日不早朝,未曾想错过巩固魔窟封印的时辰,于是便把错揽到朕的身上。”
  闻人曲猝不及防地说起往事,口吻淡漠如斯,只是四稳八方地平述事实,而非回忆。
  “朕的胞弟闻人辞为了朕,冒险劫狱,恰逢彼时祝踏歌随朕归境,于他协助之下,吾等二人逃落至涅门。”
  闻言,贾想不由得坐直了身板,却一不小心牵动了腹部与胸膛的伤口,痛楚狠厉地打击着他的痛觉,他只能面无表情地饮茶压痛。
  “彼时的涅门不过是一座很小很小的荒城,交不起冗重渡金的异乡人窝在城中,等待朝廷审判,他们为求一生,将赌注落在朕与阿辞身上。”
  “天时地利人和,朕夺权一事轻而易举。”
  闻人曲挣扎片刻,还是端起了那一杯凉去多时的茶水,清幽茶香平复了她暗中澎湃的心绪,似曾相识的滋味从味蕾蔓延入心间。
  “你这茶煮得还不错。”她饶有闲情地赞赏了一句。
  贾想颔首:“听说闻人辞却在夺权之时流落凡间,重病而亡。”
  果不其然,闻人曲摇头否决。
  “太迟了。”
  闻人曲凝视着那一杯被寒意吹凉的茶水。
  待到她即位时,她才真正地了解自己的生父究竟有多么荒唐。
  一个疏忽,没去巩固封印,也不做补偿,任着封印步步剥落。
  魔窟封印松动太久,再去修补已然于事无补。
  恰在闻人曲焦难之时,闻人辞前来,提出一个意见。
 
 
第58章
  闻人曲宁静的面庞无悲无喜, 仿佛在述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往事,她手持茶盏,静默地凝视着茶水。
  在提及闻人辞时, 闻人曲的语气顿了顿, 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去讲述她这位死去多年的胞弟。
  从她未尽的话语中,贾想却读懂了闻人辞当年的提议——将魔息引到围镇去。
  在最贫瘠的土壤中,骤然长出了一块生机勃勃的灵矿,看似涅槃的王朝鼓舞着人心,引得无数异乡人为了崭新的生活蜂拥而至。
  殊不知, 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谋客们只会盘算着如何把利益最大化, 至于他们的许诺大多数时间都是耳边风, 少数时间是吊在驴头前的胡萝卜。
  至于吃不到胡萝卜的驴, 谋客们没放在眼里。
  毕竟他们没想过驴癫疯。
  如同闻人曲不曾想过,一场小小的民间起义,会以燎原之势烧毁她多年的政权。
  闻人曲没有再多说闻人辞当年的提议,贾想心照不宣地密而不谈。
  他只是转而问:“闻人辞是怎么死的?”
  闻人曲飞速道:“朕下令秘密处死的。”
  贾想颔首,抿了一口茶水:“闻人歌又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 闻人曲感觉自己像是趁长子外出求学偷偷生二胎的父母,心中多了几分心虚。
  她咳了咳:“多年前, 祝踏歌携夫人来北川做客,朕欣而前往陪同,途中偶遇露水情缘。”
  王室鲜少用符篆修饰屋舍, 他们手握鼎铛玉石,只管在内室风风光光地镶嵌上他们收藏的珍宝, 皇宫亦不例外。
  贾想用来休养的这间屋舍,除却外围刻意布下的阵法,暖气是地龙烧的, 熏香是贾想吹毛求疵挑的,包括用来煮雪煎茶的泥炉也是精挑细选的。
  闻人曲对贾想仍抱有三分不易察觉的愧疚,鳄鱼泪也算泪,贾想乐得其成。
  美中不足的,是他花了半个月,仍然无法取得魔窟的信息。
  而起义军很快就要攻打至皇城之下了。
  思及此处,贾想心平气和起来,他为闻人曲的茶杯斟满茶水,浓郁的茶香与室内幽淡的清香混合,教人骨头酥软。
  “我有一事好奇。”
  闻人曲出奇地耐心:“但说无妨。”
  “为何将魔息引入围镇后,魔息会化为灵矿?”贾想细细斟酌提问的方式,“或是说,北川的灵矿都是魔息所化不成?”
  闻人曲轻笑一声:“这种事你便不用操心了。”
  她难得起了与贾想相处闲谈的兴致,余光瞥见桌案上摆放的书籍,回想近几日手下汇报的信息,收敛了笑意。
  闻人曲撑着太阳穴,慢条斯理道:“你已经不是继承人了,这些不是你能够探知的,收了心思吧。”
  被敲打了,贾想只是微微一笑:“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是吗?”
  闻言,闻人曲赞赏地瞅了眼贾想,但她并不领情,倦怠起身。
  “不必多言,”她有些恍惚地朝着门口走去,“魔窟一事就此为止。”
  贾想悠然自得地抿茶,没有再与闻人曲争辩。
  闻人曲在与贾想私聊时遣散了侍从,她料定贾想不敢在她眼皮底下闹出事端,此间屋舍里外无他人。
  这便也方便了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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