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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回村后(近代现代)——喜水木

时间:2025-07-01 07:55:05  作者:喜水木
  ……
  等到两人磨磨蹭蹭地回到家时江雪的猪蹄都炖好了。
  她蹲在门口洗菜,看见他们,招呼道:“赶紧来,我们今天吃火锅,我洗完菜就可以吃饭了。”
  江时顺势窝进他的椅子。
  程野则去帮江雪洗菜。
  菜是家里自己种的菜,这两天温差大,地里的白菜又脆又甜,程野拿着轻轻一掰,咔嚓一声就剥落了下来。
  江雪往他那边看了眼,然后目光一凝,“你手心怎么了?”
  程野摊开手,掌心一小块皮肉翻了起来,被水一淋,里面的肉泡得发白。
  他收拢掌心,继续掰白菜,“没什么,估计是刚刚在家里换衣服的时候被拉链勾到了。”
  椅子上的江时投来不是很明显的目光。
  江雪道:“你是有多着急,换个衣服也能被拉链勾成这个样子?”她说什么也不让程野帮她洗菜了,将人往江时身边一推,“别洗了,都伤成这样了。”
  她朝江时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买了几张创可贴放在堂屋的柜子里吗,找来给程野贴上。”
  江时不是很想动,朝站他面前的程野抬了抬下巴,“就那个柜子上,你自己去找。”
  程野找来创可贴,高大的身躯往江时身边一蹲,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我不太方便,江时,你能帮帮我吗?”
  江时睁开困倦的双眼,脸往旁边偏了下,额头带着被椅子压出来的红痕。
  几秒后,他才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拿过程野手里的创可贴,主动握住他的手。
  程野咽了下口水,呼吸放轻。
  江时盯着那块翻起来的皮肉看了几秒,伸手碰了下,对方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就吓到一样猛地收回手。
  他没给人做过这种事,手法算不上温柔,好几次指甲都戳到了伤口。
  但程野看得很认真。
  江时把创可贴贴上,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抿了抿唇,问程野,“你受伤了有赔偿吗?”
  江时贴得太近了,近到程野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香气,他嗓子干得冒烟,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嘶哑。
  “不清楚,领班的去问了,但估计要不到钱,最多只能赔付医药费。”
  “怎么会这样?”江时一激动,手上的力道就加大,“这是违法的吧?不行你就去告他。”
  “告不了。” 程野道:“我没成年,没签合同。而且,矿山老板的消息都是互通的,如果我去告了,以后就没矿山要我了。”
  江时有点沉默。
  程野安慰他,“没关系,一点小伤而已,我年轻,恢复得快。”
  ……
  吃完饭,江时就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还铺着那床大红的喜被,墙角有一个木制衣柜,旁边放着张桌子。
  江时关了门,坐在床上。
  他从书包里摸了颗奶糖放嘴里,打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没他的允许,他的房间江雪从来不进来,抽屉里的盒子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
  江时咬着糖,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了抽屉里的盒子。
  他离开的时候把属于宋家儿子的东西都还了回去,唯一带走的只有几身衣服和这个盒子。
  里面是他这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以及朋友送的礼物变卖的钱,不多不少,刚好两万。
  如果江雪不喜欢他,江时能依靠的只有这两万。
  糖在口腔融化,红色的被子把盒子蒙上一层暧昧的光。
  蜈蚣爬上了眼底。
  作者有话说:
  攻是真的变态,之后只会更变态,受不了的趁现在赶紧跑。
 
 
第13章 
  第二天,江时起的时候程野已经走了。
  高新和拿着书包屁颠屁颠地来找他,他手里拎着一袋豌豆,看了圈没看见江雪的身影,就自己把豌豆放桌子上,“小表哥,你妈呢?”
  江时拎着保温瓶去院子里洗漱,闻言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干活去了吧。”
  “哦。”高新和道:“我爸妈前两天犁地,地里的豌豆苗全给拔了,摘了好多豌豆,我妈让我拿点过来。”
  江时冷水放多了,冰凉的水冻得他打了个哆嗦,人瞬间就醒了。他看着高新和挂在门口梨树上的书包,“你连书包都拿过来了?”
  “我爸妈今天出远门,他们让我过来找你,中午跟你一起回学校。对了,早上程哥敲我门了,他说他先走了,让你别找他。”
  江时愣了下,“程野回去了?”
  高新和早上没吃东西,这会饿得心慌,把江雪留给江时的馒头扒拉了一个。
  他边啃馒头边道:“对啊,晚上矿上那边的人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是找他,他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走了,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吧。”
  江时把毛巾挂在架子上,脸上带着被搓出来的红印,垂下眼,没说话。
  他跟高新和一起啃馒头。
  高新和都吃两个了,江时半个都没吃完。他叉开腿坐在矮板凳上,指尖揪着一点馒头慢慢的捻,将蓬松的面团捻成一个实心的面疙瘩。
  羽毛鲜亮的大公鸡歪着脑袋看他。
  手机铃声从屋里传来,江时把面团丢给大公鸡,起身回屋找手机。
  张池给他打的电话。
  昨天晚上翻出来的盒子还放在桌子上,江时坐在床上接了电话。
  刚一接通,张池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靠宋时!你手机欠费了知不知道?话费都不交!”
  江时道:“我江时,谢谢。”
  张池:“……”
  江时又道:“最近没看手机,不知道欠费了,你找我干什么?”
  张池跳脚,“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你一个人往深山老林里跑,被卖了都没人知道,我是在关心你。”
  江时往床上一躺,摸了颗糖到嘴里,“好着呢,吃好睡好。”
  张池道:“是吗?那你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江时看着头顶爬着蛛丝、黑黢黢的木头房子,他翻个身,“有什么好看的,我跟着我亲妈,她总不能亏待我。”
  “你清高,你了不起,走了多余的钱都不拿一分。我问过宋建安了,你那地方喝水都要靠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回家了还要跟着干农活,就你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你干得明白吗?”
  江时:“……”
  张池问他,“你真的一分钱也没带走?”
  “不算吧。”江时道:“多少还是有一点。”
  张池真是服了他了,“你在宋家这么多年,哪怕不是亲生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倒好,人一走,钱全留下了,到现在连话费都交不起。”
  江时说:“如果你打电话是为了挖苦我的话,可以挂了。”
  张池:“我他妈那是担心你,担心你饿死在那破山沟沟里。话说,你钱够用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江时:“够用,没有。”
  张池:“真的?”
  江时:“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受气的人?”
  张池:“……”
  这哥只会让别人受气。
  眼看江时的耐心即将售罄,张池犹豫了会,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霍寂找我了,他问我你在哪里。”
  江时原本含笑的眸子冷下去,“你跟他说了?”
  “没。”张池咽咽口水,“你不同意,我哪敢说啊。”
  江时道:“你转告他,说他爷爷过得很开心,就不劳烦孙子惦记了。”
  “……”
  挂了电话,江时在床上赖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才起来。
  他收拾两件衣服塞书包里打算带去学校,临走时,江时看着桌子上的盒子,顿了几秒,最后还是拿起来塞书包最里面的格子里。
  新的一周风平浪静。
  江时对学习没多大兴趣,大部分时间都是趴桌子上睡觉,要不就是拿手机玩游戏。
  他的同桌是个剪着齐刘海的女生,话很少,两人平均下来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倒是窗边和走廊总是出现些陌生的面孔,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江时。
  世上总不缺胆大的人,在周五晴朗的午后,江时被一个女生拦住了。
  粉色信封里封存着少女的心事,可江时碰都没碰一下,指尖勾着空荡荡的书包,侧身绕开了女生。
  “抱歉啊,我不谈恋爱。”
  礼貌又冷漠。
  转学这几周,大家对这位漂亮转学生的印象就是如此。谁和他说话他都会回应,可也仅限于回应。唯一跟他走得近的好像只有十班的高新和,可再怎么近,中间似乎也隔着一层膜。
  就像是一只高贵的猫,独立不粘人,平日就爱躺在阳台晒太阳。它漂亮的皮囊引得人驻足,可一但靠近,猫就警觉的溜走。
  看似高傲,可也透着孤独。
  -
  江时去了食堂。
  里面的菜没一个他喜欢吃的,要不是为了维持生活,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随便打了两个菜,端着盘子去了窗边。窗户外面的樱花开得格外灿烂,枝丫探进开了一半的窗户,桌子上落下几枚浅粉花瓣。
  江时靠在椅子上拿出了手机。
  他的通话记录只有寥寥几条,最新的还是上次张池给他打的电话,下面是一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
  那号码安静地躺在江时的手机里,时间是上个周。
  江时的指尖在拨号键上按了又松开。
  几秒后,他合上手机,在心底骂自己神经病。
  他和程野又没那么熟,管他去死。
  江时黑着脸吃完了一顿饭,端着盘子出去洗,结果刚走到食堂门口,就被站在外面的高挑背影吸引了视线。
  像是察觉到他的到来,背对着他的人回头,露出一张深邃俊朗的脸。
  “江时。”
  程野喊他的名字。
  江时搭在盘子边缘的指尖跳了下。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在看见程野的瞬间,他的眼睛亮了几分。
  只不过他的脸依旧臭,“你怎么在这里?”
  程野买了件新的黑色外套,地摊货,十多块,质量依旧不好,但好歹合身。
  黑色将他眉目衬托得更加深沉,站在食堂洗盘子的池子边,宽肩,长腿。
  他两步跨到江时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盘子,“来看你。”
  江时怎么听都觉得他这话奇怪,“你来看我干什么?”
  程野道:“上个星期走得早,忘记跟你说了,所以来跟你道歉。”
  借口如此拙劣,也只有程野这种脸皮厚的才能面不改色地讲出来。
  偏生江时感觉不到,听他说完反而黑了脸,“我有这么小气?”
  程野仗着人高马大,从一堆学生里挤进去帮江时把盘子洗了,闻言短促地笑了声。
  “不小气,是我的问题。”
  江时:“……”
  洗完盘子,程野单手扣着江时的肩膀,把他往人少的地方带了下,“我去放盘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带你出去吃。”
  江时挣开他的手,“你是不是瞎,我吃过了。”
  程野道:“食堂的饭不好吃,你没吃饱。”
  江时:“……”
  江时无力反驳。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只要待在程野身边,江时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连脑子都不需要转动,只要跟着程野走就行。
  这种细微的变化连江时自己都没察觉到,只是在看见程野的瞬间,他的大脑就放弃了思考,甚至连去哪里都不问,跟着他穿街走巷,来到了一家餐厅。
  一到周末,学生们都选择出去吃,外面的餐馆挤满了人。江时就是因为不想和那些人挤一起才去的食堂,但程野带他来的这家餐馆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
  里面的装修风格很雅致,甚至还有个小院子,里面开着一树桃花。
  这装修一看就感觉里面的菜不便宜。
  程野把杯子用茶水烫了遍才给江时倒茶,然后坐他对面给他烫碗和筷子,边烫边介绍,“这家店的老板是江城人,做的是传统的江城菜,你应该会喜欢。”
  被林城重口味的辣椒熏陶后,江时对江城的人菜没什么想念的,他比较在意另外一个问题,“这家店很贵吧?”
  “不贵。”
  江时信他才有鬼,“那你拿菜单我看看?”
  程野道:“没菜单,要什么自己跟老板点,来之前我就把菜点了,不想吃也退不了。”
  江时在桌子底下踢了程野一脚,“程野,你钱很多吗?”
  程野被踢了眉头也不皱一下,“不多。”
  他要是多的话就不会带江时来这里了。
  店里没人,他们说话的声音很明显,江时压低了声音道:“我有钱,不稀罕你请我,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他没挑破了讲,但程野知道他的意思。像他这样的,赚了钱就应该老老实实存着还人,而不是在这里花钱请客。
  他把碗和筷子放在江时面前,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请你吃饭。”
  别人同他有什么关系?他赚钱也只是想给江时花钱,和那些要账的人有什么关系?
  程建斌欠的账他可以还,但绝不会牺牲他原本打算花在江时身上的钱。
  要想圈住漂亮小鸟,得用金银软丝筑巢,吃最嫩的浆果,喝最甜的露水,把它养得任性、骄纵。
  当连落下的雨都能把它翅膀打疼的时候。
  爱就成了圈住它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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