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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朋友(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5-07-01 08:00:04  作者:吴百万
  但她说完,脸色微变,不过是五官角度的调整,就让她的神情由担忧,转为威胁,“所以你把协议签了,乖乖听我安排,就不会有事。”
  秦恪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当着谢明乔母亲的面,他没有表态签还是不签,这点倒是出乎陶书语的预料,她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么好条件。
  既然选择了怀柔政策,那就走到底,陶书语没有逼他马上给出答案,让应红送他回去,好好考虑。
  秦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到门边时,忽然停下脚步,“对了,阿姨,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
  他回头看向陶书语,“不要这样对谢明乔,他生在任何家庭里,都会是全家的心肝宝贝,很羡慕你能当他的家人,多爱他一点吧。”
  陶书语没想到秦恪会突然说这些,一脸愕然地目送他离开,秦恪走的时候带上了协议,碰巧的是,他刚走出商场,谢明乔就打来了电话。
  他没有接,当着应红的面,掐掉了电话。
  接下来他要去一趟医院,秦时住院的时间不短了,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康复的希望,再住下去除了无止境地花钱,没有任何意义,今天医生约他见面,就是想聊聊下阶段的打算。
  去医院的路上,秦恪心事重重,一直在想刚才的事,应红也没有多劝什么,只是安静开车。
  他已经决定,拒绝这份协议,但不得不承认,陶书语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
  秦恪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到了医院,如一缕孤魂,飘上了楼。到病房外,他被里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
  秦恪连忙冲进房间,里面的场景比他想象的还要混乱。不大的空间里围满了人,家具桌椅倒了一屋,满地都是碎玻璃,秦时一动不动,瘫在地面上,衣服上床单上洒满了排泄物,污秽不堪,恶臭扑鼻。
  “哥,我们先起来,哥…”
  哭声是秦天添发出来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扶秦时起身,奈何她的小身板实在扶不动,两人又一起跌进了满地的污秽里。
  排泄物的臭味更加浓重,地面脏得无从下脚,医生护士没有嫌弃,赶忙去帮秦天添一起扶秦时起来。但是秦时的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不让别人靠近,他们只能围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开导安慰他。
  秦恪慌忙挤进人群,看见秦恪,秦天添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告诉秦恪发生了什么事。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往秦恪的胸口插进一把刀,很快就让他肝胆俱裂,鲜血淋漓。
  “刚才我去提热水回来,看见房间里围了很多人…”
  几个私生跟踪谢明乔,发现他常来这家医院。今天私生联合狗仔,扛着长枪短炮,闯进秦时的病房,对着他就是一通拍摄,拍摄了许多他瘫痪在床,大小便失禁的照片。
  “我不让他们拍,赶他们走,他们那么多人,一下冲上来打我…”
  秦天添哭到说不出话,秦恪转头,看向秦时,看见他麻木的脸上,滑下一滴眼泪。
  “哥,我不想活了。”秦时的眼泪越来越多,出事到今天,他从来没有哭过,这是秦时第一次在人前落泪,“活着太苦了,让我死了吧,哥,我求你了…”
  “秦时,对不起。”秦恪也哭了,蹲下身,就着一身污秽,把弟弟抱进怀里,“是哥哥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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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报:互相表白了!DO I了!
  悲报:七年前的镜子终于碎稀烂了。
  插播一则好消息:触底了,没啥虐的了,直接进复合模式。
  最后安利大家一首很老的歌,草蜢的《失乐园》
 
 
第58章 你知道秦恪?
  秦天添坐在驾驶座上,嘴里嘀嘀咕咕,默背着倒车出库的口诀,偶尔瞟一眼车外的秦恪。
  秦恪和杨承宣说完话,礼貌友好地和他拥抱了一下,转身朝她走来,拉开车门上车。
  “和他说明白了?”秦天添不熟练地挂上档。
  “嗯。”秦恪系紧安全带,对窗外的杨承宣挥了挥手,杨承宣微笑点头,和他说拜拜。见秦天添立刻就要踩下油门,秦恪连忙提醒她,“手刹还没放。”
  秦恪已经连续好几天一下班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秦天添刚考到驾照,今天找了练车的由头,强行把人带出家门陪她遛弯。
  “你彻底和杨承宣结束了?”秦天添费劲地把车倒出车位,不忘关心哥哥的感情生活,“一点机会都不给?”
  “这话说得,本来就没和他开始,怎么结束。”秦恪单手撑着脑袋,盯紧后视镜,“我还是不耽误人家了,方向盘往左打一点。”
  杨承宣的公司在一个创意园里,狭窄的道路旁停满了车,开出园区,视野终于宽敞起来。秦天添跟着电台哼了会儿歌,瞥了眼秦恪。
  秦恪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手肘撑着门框,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最近他老是这样,只要别人不和他搭话,他可以一整天不开口。
  秦天添冷不丁问,“那谢明乔呢?”
  “他…”秦恪眨了眨眼,想起自己还在和谢添天聊天,接上之前的话头,“他也过去了。”他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一点,“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秦天添张了张嘴,还是想说些什么,秦恪难得主动找了个话题,和她聊起最近关注的几款新车型。
  秦天添拿了驾照,下一步就该考虑买车,秦恪自己开了一台卡罗拉,还是二手的,随时可能报废,给妹妹挑起车来是一点不含糊。性能、安全自不必说,还要空间舒适,设计新颖,品牌有调性,选着选着,预算节节攀升。
  谁知秦天添不知好歹,“哥,我不想买车,坐地铁挺好的。”
  秦恪不同意,“地铁站离你们公司那么远,每天来回折腾,还怎么上班。”
  秦天添有办法,“我可以坐公司班车。”
  秦恪当秦天添是不舍得花钱,捡起置物格里4S店的彩页开始翻,“没事,哥还有点钱。”
  既然秦恪提到钱,秦天添瞅了眼他的脸色,审时度势一番,终于鼓起勇气,“哥,那你能不能把钱先借我?我现在工作了,可以分批还你。”
  秦恪不解,“你刚毕业,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想带二哥出去。”秦天添莫名不敢看秦恪,握紧方向盘,死死盯着前车的屁股,“秦时和我说,他不想待在疗养院了,想离开。”
  “哦。”秦恪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低头研究彩页上的参数,不知是没听懂秦天添的意思,还是故意曲解,“等他身体好点,我们就接他回家照顾。”
  “我不是说回家!”秦天添还是年轻,沉不住气,“秦时说他不想一辈子躺在病床上,想出去看看!”
  广告彩页被秦恪捏皱了一个角,他深吸口气,一股脑把纸塞回了置物格。
  秦时的这个想法,秦恪早就知道。早在他刚住进康复中心,第一次经历过一次大抢救后,就和秦恪提过。
  无论秦时说几次,秦恪都坚决反对,以至于两兄弟每每谈论这个话题,都会闹到不可开交。
  秦时总是说,只要给他机会看一眼外面的世界,死在路上都愿意。他越是这么想,秦恪越是恼火,矛盾越发不可调和,兄弟俩吵得天翻地覆,关系一步一步恶化至今。
  “他病了太久,有点钻牛角尖,你不要陪他胡闹。”这个问题,秦恪已经和秦时吵累了,不想和秦天添再因此起争执。
  他耐下性子和秦天添解释,“秦时现在的身体太弱了,前次出门晒个太阳,都差点要了他的命,怎么可能出远门,路上出事了怎么办呢?”
  秦天添把车停在了路边,双手仍搭在方向盘上,缓缓转过头,直视秦恪,“哥,我看钻牛角尖的是你吧。”
  那双圆圆的杏仁眼不再天真,两颊的婴儿肥在他无法陪伴在她身边的年月里消失,眼神中透露着秦恪从未见过的果敢坚定。在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一直在他羽翼庇护下的妹妹,已经长成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小的时候,我们从家里逃出来,什么都没有,是你和二哥两个人撑起这个家。”秦天添娓娓说道,“你为了我们,牺牲了自己,没日没夜在外面赚钱。二哥要读书,还要照顾我,也很辛苦。我们三个能长大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出去走走,看看家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后来秦时上了高中,成绩优异,马上就要去北京上大学了,以后说不定还能走出国门,去美国,去欧洲,去更大天地闯一闯。
  但他却因为一场意外瘫痪了,永远困在这方寸之间,一辈子都看不了外面的世界。
  “二哥说,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等死。”秦天添轻叹,看了眼秦恪,“对他来说,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秦恪没有回答,他知道秦天添说得没错,但她的话越是正确,越让他无力。
  “是他的命重要,还是这些有的没的重要?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快,再过几年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把他治好。”秦恪闭上眼睛,双手环胸靠回椅背上,以他一贯的封建大家长作风,单方面拒绝交流,“这件事风险太高了,无论如何我不会同意,以后不许再提了。”
  “大家好~我叫圆子~以后将由我来负责和谢老师这边的工作对接~请多关照哈~【爱心】【玫瑰】【握手】”
  宝力诗工作群里添了一个新人,小姑娘每次回话必有表情包,信息以“哈”“哦”“哇”这样的语气词结尾,还要带上一个俏皮的“~”。
  秦恪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无声息地退了群,把宝力诗的业务彻底交给同事,听新来的圆子说,他负责别的品牌去了。
  工作人员们都冒头欢迎新同事,群聊天里热热闹闹,谢明乔退出微信,手机屏幕熄灭,映出他憔悴苍白的脸。
  他索性丢开手机,靠在椅子上,盯着吊顶上造型复杂的灯带,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这时,病房门打开,医生从门里出来,宣布抢救成功,病人暂时脱离危险。陶书语当场落泪,握住医生的手,千恩万谢,泣不成声。谢子歆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冷眼旁观,听说她爹一时半刻死不了,夹上电脑,看了眼对面那个丢了魂一样的便宜弟弟,带着一众高管秘书助理,风风火火走了。
  “呸,什么态度。”谢子歆走远,陶书语才敢出声,“现在她爸爸还在床上躺着,她就敢这样!以后还不得翻天。”
  陶书语到现在还摸不清状况,他们母子俩这会儿能坐在这病房外,是谢子歆大发慈悲,如果她不允许,陶书语这没名没分的情人,连探望陪床的资格都不会有。
  谢子歆前脚走,谢明乔也站起身,不想多留,“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走了。”
  “等等。”陶书语喊住谢明乔,抹了把眼泪,鼻头还是红的,眼中已不见悲痛,“我这边撑不了太久,我收到消息,谢子歆已经开始动手,我们也要抓紧,不然就要彻底出局了。”
  说到这儿,陶书语试探性地看向谢明乔,见儿子反应冷淡,她开始不安。
  看来前次,儿子特地来找自己,说他不会参与这场继承人争夺战,也不想和谢子歆争权,不是一时气话,是真心的。
  “乔乔,你能不能上点心!”陶书语顾不上还在医院,扣住谢明乔的肩膀,让他看向自己,“妈都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你怎么能这么懈怠!”
  谢明乔脚步一停,不再急着走,往回退了一步,抬眸迎向母亲,轻声问,“妈,你是为了我的将来,还是为了你自己?”
  陶书语明显慌乱起来,“当、当然是为了你。”
  “妈,这些话,我从小到大听够了。人有野心、有欲望很正常,不用羞于承认,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自己能承担后果就可以。”谢明乔笑笑,“但不要打着我的旗号,更别像从前一样,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陶书语的心凉了一片,她早就知道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自己无法像他小时候那样操控他的一切。
  “你误会了,妈妈没有想勉强你,如果你真的喜欢当演员,继续下去也不错。”硬碰硬是行不通了,她立刻换了个思路,“妈妈只希望,你可以给我一点助力。”
  “如果周小姐家能全心全意帮我们,我就更有把握和你姐姐抗衡。”铺垫到这里,陶书语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拒绝周小姐?”
  上个星期,谢明乔又和周佳翊见了次面,彻底回绝了她。
  既然母亲一定要在谢易鸿的病床前谈论这个问题,谢明乔便顺了她的意思,坐回沙发上,摊开了和她好好聊聊,“妈,你那么聪明,周佳翊想和我结婚的目的,我不信你看不懂。”
  周佳翊出生在商贾巨富之家,从小聪明又优秀,细细追溯她哥哥公司的股权架构就能发现,她其实是隐形的第二大股东。
  这家公司和鸿辉一样,是行业里数一数二的龙头,两家公司占有了市场主要份额。倘若她和谢明乔结了婚,再助谢明乔入主鸿辉,就能通过运作,名正言顺通过谢明乔的手操控公司,到时候整个市场是谁家的,只由她说了算。
  “那又怎么样?”
  周家兄妹没有掩饰他们的目的,陶书语自然是看明白了这一点,但她的选择是杀鸡取卵,着重眼前的利益,“如果没有周家支持,我们根本就争不过你姐姐,鸿辉以后会怎么发展,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谢明乔轻嗤,“鸿辉原本和我们就没有关系,你不是他老婆,我不是他儿子。”
  这句话精准踩中了他母亲的痛脚,陶书语果然勃然大怒,气急攻心,口不择言,“你老实告诉我,你拒绝周小姐,是不是因为那个姓秦的?”
  “你知道秦恪?”谢明乔坐直身体,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态度,“你什么时候知道秦恪的?”
  陶书语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无论谢明乔再怎么追问,她都不再透露半个字。
  谢明乔了解他母亲,既然她知道秦恪,不用想就知道,她曾在里面扮演过什么角色,她不说,他可以自己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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