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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朋友(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5-07-01 08:00:04  作者:吴百万
  @啵啵布丁猫酱
  鸿辉是谢明乔父亲的公司,现在董事长脑梗住院,公司群龙无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陶书语让谢明乔露面,用意显而易见。
  谢明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呼吸稍微平缓之后,才说,“不去。”
  “站在经纪人的角度,我是很希望你在演员这条路上走下去,毕竟这样我才能多多赚钱。”应红只是帮他母亲传话,没有劝他的意思,在谢明乔身边坐下,和他一起看向拳台,“但你妈妈好像不这么想。”
  应红侧脸看向谢明乔,停了停,才说,“还有你姐姐。”
  谢易鸿昏迷不醒,鸿辉的继承人争夺战提前打响。为了得到参战资格,陶书语亲自向媒体曝光了明乔私生子的身份,并以此拉拢了集团里几方反对谢子歆的势力,结成了阶段性的盟友。
  周佳翊的哥哥也公开表示,他们家族将会是谢明乔最坚实的后盾,不久前,网上也流传出他们即将联姻的传闻。
  这个消息,十有八九,也是陶书语放出去的,为了增强支持者的信心。
  听到姐姐这个称呼,谢明乔的脸上挂上了明晃晃的嘲弄。
  谢子歆是谢易鸿和原配妻子的独女,从小就当作继承人培养,大学毕业就回国进公司工作,不可能放任这个平白冒出来的弟弟来夺权。
  既然父亲还有个儿子的事已被捅上台面,瞒是瞒不过去了,不如承认下来,把事情闹大,牢牢抓住关键点发动舆论攻击。
  近期网上针对谢明乔母子的负面舆论,就是出自谢子歆之手。继续发酵下去,不用她出面,公司股东也不会允许谢明乔染指鸿辉。
  “我对谢易鸿的公司没兴趣,也不想和谢子歆做无谓的争斗。”谢明乔放下水瓶,用毛巾擦干额头上的汗。
  应红挑眉,揶揄多余担忧,“那你妈妈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怎么会白费?”谢明乔低头戴上拳击手套,“她如果想争,可以自己去,我小的时候没得选,现在做什么不做什么,不再由她了。”
  应红的心里打了个突,莫名觉得谢明乔话中有话,还想再问,谢明乔已经起身,跃上了拳台。
  新一轮训练开始,应红难得来一趟,也不急着走,坐在场边等谢明乔练完一起走,顺道送他回家。
  一坐上车,谢明乔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很是沉默,仿佛所有的精神气都在拳台上耗干。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谢明乔的情绪都不怎么好,经常一个人对着虚空的点发呆。
  应红当他是受近期各种事件影响,边开车,边安慰开导他。谢明乔始终看向窗外,一声不吭,就算听到应红故意曲解他的话,也不反驳。
  正前方是中央商务区,幢幢摩天大楼像是从地心里长出来,不知道是哪些苦命人在这些公司上班,都这个点了,好几层楼里还灯火通明。
  谢明乔这时忽然问,“他好些了么。”
  应红被对面车道的远光灯闪花了眼,气得狂按喇叭,分神问了句,“谁?”
  谢明乔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后视镜里的应红。
  “哦,秦恪呀。”应红装出刚想起来的模样,也顾不上和对面斗气了,“已经出院了,医生不是也和你说了,检查结果很好,你每天不是都有去医院看他么,好没好你不知道?”
  “不过他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应红降下车窗,朝对向的司机比了个中指,又把话题绕回了秦恪身上,“最近常见一个小伙和他在一块,长得还挺帅,哎呀,不知道他有没兴趣往娱乐圈发展。”
  谢明乔看向窗外,没有应声,把手插进了运动外套的口袋里,指尖忽然碰到了一个薄薄软软的东西。
  他垂眸,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看清黏在他指尖的,是一小枚烧焦的纸片。
  应红瞥了眼后视镜,连连叹气,此刻的谢明乔,比起刚才,又消沉了些许,整个人破碎融化,消解在光影里。
  她找遍理由,最后不得不承认,谢明乔种种反常的症结,还是在秦恪身上。
  天涯何处无芳草,东边不亮西边亮,旧的不去新的怎么来…应红酝酿了一会儿,准备再背诵一遍那几句老生常谈,谢明乔忽然从座位上弹起来,高声道,“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
  应红警惕起来,“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
  谢明乔没有回答,戴上兜帽,拉紧拉链,推门冲下了车。
  不到六点,杨承宣就到家附近的车站等人,正好看见巷子深处一面广告牌闪了两秒,彻底熄灭了。
  牌子上挂着“冠军格斗拳馆”,六个字,已经掉了四个。杨承宣上中学的时候,这家拳馆也辉煌过,可惜大环境不景气,生源越来越少,杨承宣时常看见馆长一个人在里面抽烟,像电影里被时代洪流扑倒的武林高手。
  这条巷子,曾经就是这个片区的“武林”,长期有地痞流氓盘踞。杨承宣的学校在这儿附近,每天放学都要从拳馆门前路过,白天的时候还好,巷子里人来人往,但如果放学的晚,就容易被成群结队的混混骚扰,有时是挨打,有时是破财。
  一个冬天的夜里,杨承宣下晚自习回来,再次被几个发头折下来可以当凶器的黄毛截住了,这次他们看上了他身上的加拿大鹅。
  一件衣服而已,抢就抢了,没什么大不了,但是那天杨承宣心情不佳,就还了手,于是抢劫变成了群殴。
  就在他以为自己年纪轻轻,要交代在这暗巷里的时候,一个男孩子正好从拳馆里出来看见了,三下两下,打跑了所有流氓。他把沾满污泥的羽绒服捡了回来,抛在杨承宣身上,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给他,扭头就走。
  几次观察下来,杨承宣得知,这个男孩子是拳馆的学员,刚转过来不久。他来拳馆的时间和杨承学的晚自习重合,每次他放学从拳馆门口走过,十几秒后,他就会推门出来,身上背着一个大包,包上搭着两只拳套,走在杨承宣身后几米的地方,表情冷冷淡淡,态度酷极了。
  有一次杨承宣鼓起勇气,转过身和他搭话,他也没理,完全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也不认识杨承宣这个人。
  从那以后,杨承宣再也没和他说过话,但在之后的两年里,那个人时常和他一前一后,走过这条小巷。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不再出现。
  那时杨承宣情窦初开,对爱情有着朦胧的幻想,他曾想过,那个人每次都走在身后,是不是在特意保护自己。
  不过现在看来,他只是碰巧和他同路而已。
  想到这里,他把视线从落魄的广告牌上收回,恰好看见秦恪从公交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
  “你怎么在这儿?”秦恪也看见了杨承宣,诧异地问,“不是约好直接上你家吗?”
  “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走走。”杨承宣接过袋子,领着他从巷子口走过,“你给我爸妈带了什么啊?这么重。”
  秦恪神色如常,看不出对这个地方有着什么特别的记忆,只顾回答杨承宣的问题,“登门道谢,总不能空着手吧,不像样。”
  秦恪今天和杨承宣约在这里,是一起去他父母家做客。出院那天,杨承宣发来信息,说是他爸妈听说秦恪出院,想请他吃顿饭。
  听说二老有请,秦恪很是犹豫,杨承宣说不用有压力,只是简单吃个饭,并不代表什么,他爸妈都是有分寸的人,就当到同事家玩。
  住院期间,秦恪受到了杨承宣一家很多照顾,于情于理,都要当面感谢。于是他答应了下来,提了一大袋茶叶水果保健品,外加一只电动泡脚桶,潦草上门了。
  杨承宣父母住在临近大学的一个社区,里面住的都是大学教授,杨父亲自下厨,收拾了一大桌菜,杨母搬出了她压箱底的红酒,说要和秦恪来品品她的珍藏。
  杨承宣连忙跳出来,说妈你能不能靠点谱,人家刚出院。杨母遗憾,只能和逗小孩似的,用筷子沾上一点,给秦恪尝一口。
  这一家子都是活泼开朗的性格,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杨家二老在桌上,把儿子从小到大的糗事都抖漏了干净,临走前,还给秦恪打包几大盒水饺卤味酱肘子,要他带回去吃,饭盒下次来的时候再带过来就可以。
  “不好意思,我爸妈有点啰嗦。”家门刚关上,杨承宣就迫不及待给自己辟谣,“别信他们胡说,我小时候没那么蠢,年年都是三好学生,不可能是个傻子。”
  “他们记得那么多你小时候的事。”秦恪系紧装盒饭带子,拎在手里,他还沉浸在刚刚的氛围里,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公交车已经停运,秦恪搭地铁回家,杨承宣没事找事闲得慌,要跟着秦恪去坐地铁,送他回家。
  秦恪家离地铁站还有一段距离,站口刚出来,就是一条小吃街,道路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小摊子,烧烤、炸串、臭豆腐,一入夜就烟熏火燎,红火热闹。
  秦恪嫌贵,从不在这里消费,只是杨承宣实在眼馋,东问西问烦得要命,干脆停下买了一串烤年糕,给他拿在手里吃。
  年糕架在炉子上,烤得白白胖胖,老板娘把年糕翻了个面,准备刷酱,“帅哥,要甜的咸的,要不要辣?”
  秦恪脱口而出,“要甜的,多撒点黄豆粉。”
  “错了错了。”杨承宣赶紧纠正,扬起笑脸对老板娘说,“姐姐,我要咸的,多辣多香菜。”
  秦恪如梦初醒。
  那是谢明乔的口味。
  以前的家楼下,也有一个卖烤年糕的小摊,每次带着谢明乔路过,秦恪都会给他买一串。后来他火了、红了,变成家喻户晓的大明星,这个习惯也没有变。
  只是很快,他们像这样光明正大并肩走在街头的机会,越来越少,后来再也没有。
  而他却在潜意识里把这个习惯保存了下来,并投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真是错上加错。
  杨承宣敏感地察觉到,买了烤年糕之后,秦恪的情绪就莫名低落,两人沉默地走到他家楼下,他才开口,和杨承宣说了句话。
  “就到这儿吧。”秦恪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打包盒,“今天谢谢你们。”
  “秦恪。”杨承宣凝眸注视着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秦恪抬头。
  杨承宣的影子压了下来,视野被遮挡,陌生的呼吸近在咫尺。
  秦恪反应过来,杨承宣想吻他。
  杨承宣性格好相貌佳,事业成功家庭也很和睦,无论从什么角度评价,都是婚恋市场不可多得的好对象。
  今晚天气晴朗,月色柔和,小风吹过树影沙沙,小花园里跳舞遛娃的大爷大妈早已回家,四下安静极了,只有一只小花猫蹑手蹑脚,贴着墙根跑过。
  人是合适的人,和他家人相处愉快,此刻的氛围也很到位,一场平凡幸福的恋爱,就应该是这样的,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秦恪伸出手,搭上杨承宣的肩膀,用力,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杨承宣的心原本就跳到了嗓子眼,忽然被这么一推,往后踉跄一步,撞到年久失修的信箱,松动的门扇来回晃动,发出吱呀怪响,
  秦恪从他身前退开,“对不起。”
  他还是做不到。
  杨承宣的心情,可以说是大起大落,回过神来,立刻道歉,“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不好,太冒昧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让你误会了。”秦恪朝他笑了笑,故作轻松,试图让他安心,“那我先上去了,下次把饭盒还你。”
  杨承宣点头,没有再找借口和秦恪多待一会儿,“好,晚安。”
  秦恪转身走向楼梯间,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杨承宣叫住他,“秦恪,真的很抱歉。”
  “没事。”秦恪扭头挥手,“别放在心上,走了。”
  秦天添去杭州参加入职培训去了,这些天家里都只有秦恪一个人,他开门进屋,没有开灯,把饭盒放在餐桌上,脱下外套随手一扔,仰靠在沙发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好像又搞砸了。
  一口气没叹到底,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想来是杨承宣不放心,还是跟了上来。
  秦恪突然觉得很疲惫,揉了把脸,起身开门,“我说了没关系——”
  话音戛然而止,门外站的是谢明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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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两章,揪咪。
 
 
第56章 为什么我不行?(1)
  谢明乔抬眸望向秦恪,月光斜斜洒下,他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肩上披了层霜,从头到脚裹着寒气。
  “你以为是谁来了?”谢明乔先开口。
  惊讶过后,秦恪回避他的目光,否认,“没有谁。”
  谢明乔迈步走进门内,秦恪被迫松开门把手,后退了一步。
  “是杨承宣吗?”
  大门在谢明乔身后关闭,切断了光源,带进了初春的料峭寒意,冰冷的空气,黑暗的环境,让秦恪感到危险与不安。
  他想去开灯,还没摸索到开关,就被谢明乔扣住手腕,强行按下,那股凛冽的冰雪气息随之笼罩下来。
  “你这么晚在家等他,是要做什么?”谢明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同样不带温度。
  无论他和谢明乔的关系怎么被定义,他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谢明乔一来就是这个审问犯人的姿态,让秦恪起了逆反心理。
  “是不是杨承宣又怎么样?”秦恪用力甩开谢明乔的手,谢明乔抓得更紧,指甲切进皮肤,疼得人心口发燥。
  “明明是你说的,如果是杨承宣,你会祝福我。”秦恪心里的这点烦躁,很快蹿高变成小火苗,“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谢明乔的喉咙底压着一声冷笑,不知是在笑秦恪装傻,还是在嘲笑自己虚伪。
  他知道,自己一直是这样卑鄙、矛盾、反复。有时他希望秦恪能遇到一个爱的他人,理解他体谅他,从此开心快乐。但很多时候,他又心怀邪恶的期待,期待秦恪同样得不到幸福,只能一辈子和自己不干不净,不清不白。
  “对,是我说的。”
  谢明乔左手隔着衣袖,攥紧秦恪的手腕,用力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来到秦恪的耳边,虚虚停留在他的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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