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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心计划(近代现代)——娜可露露

时间:2025-07-02 05:56:42  作者:娜可露露
  “我难道没在学吗?你什么意思?”陆星延呛了一声。
  陆庸拿筷子敲他:“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什么态度?”
  “……”
  陆星延低头扒饭,吃得嗓子噎得慌。
  他用于余光看姜汲的表情,可惜没表情——姜汲装得仿佛不是他男朋友,事先也不跟他商量,当着爸妈的面直接拍板,把他开了。
  为什么?凭什么?他有做错任何事吗?
  明明公私两处都做小伏低,一直听姜汲的话,这男的却翻脸不认人,把他当垃圾一样说丢就丢。
  陆星延一口饭呛进气管,低头捂嘴猛咳几声,脸都咳红了。
  姜汲却好似没看见,一点也不关心。是姜婉怡抽了张餐巾纸递过来,陆星延匆匆一擦,撂下筷子起身离席:“我吃饱了!”
  “陆星延!”陆庸冲他的背影叫,“你给谁甩脸色呢?”
  然而陆星延已经大步上楼,回自己房间,摔门的声响从二楼传到一楼餐厅,仿佛他受了极大委屈,全家没一个人理解。
  陆庸还要骂,姜汲连忙拦住:“算了叔,是我没跟他商量,他有气。”
  “你也真是的。”陆庸不方便多说,姜婉怡埋怨自己儿子,“明知道弟弟是什么性格,你怎么不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呢?”
  “……”
  当然是不能问,问了陆星延也不会同意。
  姜婉怡又数落半天,姜汲静静受着,心里也有点烦。
  他以为陆星延至少能在饭桌上保持冷静,私下再跟他闹。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狗脾气好不了一点。
  一顿饭吃得所有人不高兴,饭后姜汲去花园里抽烟。
  他一边抽一边想:现在只是不让陆星延当秘书,他反应就这么大,如果过段时间提分手,他岂不是要闹翻天?
  姜汲熄掉烟,回楼上换衣服。隔壁房门紧闭,他敲了两下,没动静。
  陆星延的脾气姜汲太了解,属于那种你不搭理他就没事,越哄他越来劲的。姜汲开除他就是为了改变他们现在过度亲热的状态,冷一冷才好。
  姜汲回房间,换完衣服再出门时,隔壁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陆星延似乎打定主意没人来哄就永远不开门了。
  若真如此,他的门可以直接焊死。毕竟这么多年,他们或轻或重地争吵无数回,姜汲没有哪一回真的哄过他。
  今晚姜汲约了朋友打牌。他决定暂时抛下陆星延,去过自己一个人的私生活。
 
 
第32章
  姜汲出门时不到八点,晚风扑在脸上潮热难忍,似乎要下雨。
  他开车到牌局约定地点,是汤蕾的家。
  姜汲不避讳对他有过好感的人,其中大部分不会纠缠,如汤小姐,表白被拒只说一声“算了”,为他性向惊讶,之前真没看出来。
  杨浦松也是。今晚牌局有他,来时竟然带了个伴,是刚谈的男友,长得清秀乖巧,他们打麻将他旁观,时不时帮杨浦松摸张牌,表现亲热。
  姜汲对旁人的事不上心,对方打招呼他就应着,没什么别的感觉。反而是杨浦松调侃他:“你怎么一个人来?”
  “不然呢?”姜汲含糊带过,懒得多说。
  在场的另一位牌友是汤蕾闺蜜,名叫陈珺。
  姜汲跟陈珺也算熟,今晚的大部分话题都围绕她。她正在闹分手,据说是因为她男朋友和某个女同事关系过密,两人为此争吵几回,男朋友含糊其辞,解释不清。
  汤蕾劝分,大骂渣男:“最受不了这种男的,赶紧踹了得了,下一个更乖。”
  陈珺一起骂,但态度并不果断,说几句对方的坏话就忍不住叹气追忆甜蜜往事,显然舍不得。
  姜汲不爱点评别人的私事,他们聊他只旁听。
  其实也没认真听,他的注意力在麻将牌和手机上。
  刚才姜婉怡发来消息,说陆庸担心陆星延的前途,想跟儿子聊聊工作的事,但上楼敲门,陆星延不开。
  陆庸起初耐着性子,在门外好声劝了几句,但只换来陆星延不耐烦的枕头砸门。
  “你都多大年纪了,耍什么少爷脾气?”陆庸也火大,猛拍门板,“你给我滚出来,陆星延!”
  陆星延不听,又抄起个什么东西摔到门上,一声巨响。
  “把他爸气得哟,脸都青了。”姜婉怡绘声绘色地描述。
  “然后呢?”姜汲边摸牌边问。
  “哪有什么然后?”姜婉怡说,“小延不出来,他爸又不能真砸门,威胁他说如果再不听话就冻银行卡,扣零花钱,他还是不出来。”
  “……”
  姜汲听得想笑,又有些上火。姜婉怡话锋一转问他:“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在公司里惹你生气了?不然你非要赶他干什么?”
  这一问姜汲心虚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敷衍地说“没有”,姜婉怡再问他不回了。
  ——这才恋爱半个月,家里就闹得鸡飞狗跳。
  姜汲之前说后悔恋爱是故意吓唬陆星延,现在却是真的有点后悔了。
  姜汲点开陆星延的头像,看朋友圈。这时距离他出门已经有三个多小时,陆星延没发过动态,也没给他发任何消息,显然气得不轻,一时半会好不了。
  这边姜婉怡还在追问,手机震动不停。
  她太了解自己儿子,不相信这件事里没有姜汲的问题——如果陆星延在公司不碍他的眼,他绝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开口。
  姜汲被这震动声吵得心烦意乱,想抽烟,但在座几人除了他和汤蕾都不抽烟。他只好忍住,扣着打火机摸牌。
  手气挺好,摸到了暗杠,然而姜汲心不在焉地打出去,下家都摸完牌他才意识到出错,顿时眉头紧皱,兴致全无。
  “这是怎么了?”汤蕾从他的脸色看出端倪,“我们姜总心情不好吗?谁惹你生气啦?”
  姜汲无声一笑,杨浦松抢先抖机灵:“跟你弟弟闹矛盾了?”
  姜汲撂下打火机,给他一个“你话真多”的表情,杨浦松哈哈大笑:“把他也叫出来一起玩嘛。”
  “算了吧。”又轮到姜汲摸牌,他低头一看,将牌一推,“和了。”
  牌桌上一阵哀叹、算账声,话题转移,姜汲打了个呵欠,心想这个周末过得真无聊。
  后来他们玩到两点钟,后半夜果然下雨了。汤蕾弄了点吃的给大家做宵夜,吃完已经凌晨三点,牌局无意再续,几人各回各家,作鸟兽散。
  姜汲刚才给手机开了勿扰,回车里打开一看,姜婉怡没再发新的消息,陆星延也非常安静,没找过他。
  姜汲丢开手机,面无表情地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家。
  ——以前在姜汲和陆星延无数次原因各异的矛盾里,不是没有过冷战。
  但冷战不是陆星延的技能,是姜汲的。
  陆星延即使被姜汲气到七窍流血,离开时凶狠地甩出一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没多久也会找理由重新出现,生怕姜汲看不见他。
  以前关系不好尚且如此,现在关系好了,陆星延反而耍起大牌,连消息都不发了。
  姜汲倒要看看,他这狗脾气要闹到什么时候。
  雨大路滑,车开得慢,姜汲到家时已经很晚,他在门口擦掉身上沾的雨水,在所有人都沉睡的寂静里迈上台阶,缓步上楼。
  楼梯旁有照明的夜灯,光线朦胧地铺进走廊,拉长他的身影。姜汲忍着困意走到陆星延门前,抬手想敲,收住了,挪两步到隔壁,回自己卧室。
  刚按上门把,旁边的门不敲自开,陆星延探出半边身体,幽幽地问:“你回来了?”
  “……”姜汲看他一眼:还是下班时那身衣服,头发凌乱,脸色奇差,深更半夜像鬼一样。
  姜汲收回视线,自顾自进门。陆星延紧跟进来,反手一锁门,又问:“你去哪了?”
  姜汲不满意他今天的态度,故意晾着他,关窗帘开灯,脱衣服进浴室,全程视陆星延如空气。
  恋爱最是奇怪,好时浓情蜜意,坏时百孔钻心。陆星延察觉自己被冷待,脸色更是难看,任姜汲去洗澡,他独自坐在床边,当自己是一尊没生机的雕像,连睫毛都不会动一下。
  姜汲洗了二十分钟,陆星延就呆坐了二十分钟。待姜汲出来,他抬头问:“你为什么不理我?”
  姜汲心说:难道不是你不理我?
  现在反咬一口,刚才干什么去了?
  “回你自己房间睡觉。”姜汲赶他走,“我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陆星延跟棒槌似的:“我睡不着,你也不许睡。”
  “……”
  他试图像往常一样黏姜汲,但今晚的姜汲格外冷漠,就像不知为什么突然不让他当秘书,冷漠也没有原因,陆星延不服气:“你给我个解释。”
  “凭什么开除我?”他抓姜汲的手,“我惹你了吗?”
  “你还好意思问?”姜汲抽出手来,“早就说好我们的关系不能见人,你今天这么闹是想干什么?我妈骂了我一晚上。”
  陆星延一愣,姜汲又道:“不让你当秘书又不是说分手,你有什么疑问不能私下问我,非要闹得大家都难堪?”
  “……”
  陆星延沉默片刻,到底拗不过他,低头道歉:“我错了,我以为是你烦我了,没忍住……我不是故意的。”
  “那我敲门你为什么不开?”姜汲说,“又跟我耍脾气。”
  “……”陆星延被他几句话训得要哭,哽了下道,“我不能有脾气吗?”
  “不能。”姜汲冷冰冰吐出两个字,仿佛正砸在某个声控开关上,陆星延低垂的睫毛一抖,滑下一串眼泪。
  他攥紧拳头,脸色是不正常的红,下颌用力咬紧,似乎想还口但不知道怎么说话才不会又惹姜汲生气。
  看见他这个反应,姜汲心情好了点,伸手去擦他的眼角:“你怎么这么爱哭?”
  “因为我没用。”陆星延冷不丁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刷我爸的卡,没有他给的钱就什么也不是。”
  “……”姜汲一顿,“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陆星延说,“刚才我想了一晚上,没想明白你喜欢我什么,我有优点吗?可能有点但不多,都是外在的,乍一看还行,其实内里一塌糊涂,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汲没能堵住他的嘴,陆星延又说:“所以你只喜欢我一点点,想开除就开除我,不让我有脾气——”
  “停。”姜汲打断,“敢情是跟我撒娇呢,想要安慰就直说,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是。”陆星延嘴硬,“我就是这样,我配不上你。”
  姜汲:“……”
  这个人到底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卖萌?
  不管他什么目的,姜汲被逗笑了:“所以呢?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配上我?”
  “不知道。”陆星延喃喃道,“可能是那种成功男人吧,穿西装戴名表,自己事业有成,不花家里钱的。”
  他竟然是认真的,一边说一边哭,眼泪顺着下巴无声地流,既可怜又好笑。
  “陆星延,你是不是毕业季压力太大了?”
  姜汲拿了包纸巾塞进他怀里,他不接,姜汲只好抽出两张亲自帮他擦:“如果喜欢那种男人,我不会照镜子吗?”
  陆星延不抬头,姜汲问:“你觉得什么是成功?有钱就算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姜汲罕见地向他倾诉,“很久以前我也觉得成功男人应该像你说的那样,西装笔挺,戴名表,出入上流酒会,受人尊敬。”
  “……”
  “后来我发展还算顺利,莫名也成为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了,买得起名车名表,有越来越多人主动跟我结交,但我的生活没什么变化。”
  姜汲站近些,搂住陆星延的肩膀,“我不喜欢社交,如果不是必要,也不想参加公开活动。可以想见,等几年后我的公司再大点,能买更贵的表,认识更多名人——然后呢?”
  陆星延怔怔听着,姜汲道:“五十万的表和五百万的有区别吗?反正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陆星延问。
  姜汲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当然是在乎我在乎的东西——听不懂吗?想想你自己,你在乎什么?”
  “……你啊。”
  陆星延声如蚊蝇,头垂得更低。
  姜汲思路被突然插入的情话中断,半晌才续上:“我在乎的是能做成我想做的事情,在这个过程里寻找自我认同感。就算做不成也没什么,每件事我都尽力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
  姜汲以前从不对陆星延说这些话,他一直以来就是成功的化身,可他却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成功。
  什么是成功暂且不提,陆星延觉得此刻被他拥抱安慰的自己实在失败,而且羞耻——竟然在哥哥怀里闻着哥哥浴袍上的香气,满脑子只有想接吻。
  姜汲似乎看穿了,问他:“你没有其他在乎的东西吗?”
  陆星延抬起头。
  “喜欢的职业,想做的事,短期目标或者长期规划?都没有吗?”
  “……”
  姜汲这么循循善诱,陆星延盯着他难得温柔的唇情不自禁亲了一口,亲完马上转开脸,一本正经回答:“有吧,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当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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