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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大师兄失忆以后(玄幻灵异)——君子兔

时间:2025-07-02 06:02:53  作者:君子兔
  余下两人跟上脚步,也不愿就此白跑一趟。
  “你们……”神宗阁首席无奈,不得不以剑为支撑,一步一步踩着雪往上走。
  可就在穿过四层领域结界的下一刻,昏暗的四周忽然亮起无数双赤红的眼眸,原本空荡荡的雪地,瞬间充斥着汹涌的妖气。
  “是那群出逃的妖兽?”
  拔剑声依次响起,他们警惕地环视四周,却发现逼近的妖兽越来越多,多到让人窒息的程度。
  “不对!”神宗阁首席最先意识到问题,看着领头蛇妖身上的妖纹,声音不觉颤了颤:“它们不是从皇都逃跑的妖兽,是魔族!这是魔族才会有的妖纹!”
  “魔族?”
  玄青宗首席倒吸一口冷气,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道:“怎么可能,魔族不是早就被剿灭了吗?”
  “当年剿灭的魔族都是前任魔主的部将,还有一小部分是守护新魔主的,它们从凡间逃走,至今没有下落……”对比其他人的不安,白毓倒显得分外平静:“现在看来,是逃到了昆仑。”
  “别说这些了!”神宗阁首席发现周围的妖兽完全不是他们四人能应对的数量,呼吸渐紧:“怎么办,要杀出去吗?”
  “全部都是高阶妖兽,不止我们肉眼看到的……后面还有,根本数不过来。”
  当啷一声,天元宫首席扔下手中的长剑,深呼吸道:“放弃吧,以我们现在的修为,没办法跟这么多妖兽硬碰硬。”
  “你说什么……”神宗阁首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们奉命前来捉妖,背负师门和皇都的期望,是为了在这束手就擒吗?”
  “墨首席说得没错,眼下的情况,的确不是一句杀出去就能解决的事。”
  白毓同样丢下手中的佩剑,对其他人道:“它们如果想杀我们,早就动手了,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我们对它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鳞片摩擦雪地的声音完全盖过心跳,庞大的蛇身将他们围在逼近的妖兽当中,没有丝毫后退的余地,犹如灯笼般的竖瞳在黑暗里闪烁着,“还以为新的首席弟子都是些蠢货,原来也有聪明人啊。”
  “可杀出去还有一线生机,不杀……难道就由它们来处置我们?”玄青宗首席不能理解,始终紧握着手中的剑。
  “两位首席,你们拼死博出的名声能换来什么。”白毓望着他们道:“失去一名首席弟子,要花多少年再培养,若葬身于此,对你们师尊而言,该有多么痛心……能求生,为什么要求死呢?”
  玄青宗首席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松开手中的佩剑,只剩神宗阁首席还在坚持。
  “应首席,我听说你有个妹妹,才八岁。”白毓继续道:“你死了,她该怎么活?”
  又一把剑落地。
  周围的妖兽停下逼近的动作,由其中两个化形的狼妖送上锁链,将他们四人牢牢捆住,之后把锁链的另一端递到大妖手上。
  大妖同蛇妖对视一眼,隐隐浮起笑意,随即转头,望向边上传信的青鸟,晃了晃手上的链条,“去回禀君上,他要和修仙界谈判的筹码……”
  “已经抓到了。”
 
 
第110章 诱饵
  风雪中的鸟鸣绕过宫室, 飞往大殿的方向,不十分响亮, 却让沉于池中的身影动了一动。
  氤氲的雾气沿着温泉外溢,沁着水珠的蜜色身躯由此显现,湿发尽数披在肩后,流畅而结实的腰线随着水波荡漾逐渐露出,阴影之下被浴巾围住,格外朦胧。
  金光环绕在周围, 形成半透明的屏障,当中的灵力随着喘息加剧愈来愈强,屏障由内向外碎裂,溢出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宫室。
  丹田吸收的灵气全数转化为灵力, 集聚在中心,形成小小的光球,已有金丹的雏形。
  紧抓在池边的手终于放松,秦朔慢慢睁开眼。
  从练气前期突破筑基后期,他只用了不到两日的时间。
  昆仑灵气浓厚, 是修炼的最佳地点, 纯阳血脉加上定点送到宫室的筑基丹,更是在此基础让丹田吸收灵气的效果翻了数倍不止。
  若按这速度继续下去,想来不到半月,便能如愿突破金丹前期。
  筑基后期到金丹前期所需的灵气不少, 从灵气转换灵力也要消耗一定的时间,欲速则不达, 最好是稳稳当当地来。
  秦朔从水池起身,松开腰间的浴巾,赤着身子走到帘后, 隔着光影换上寝衣,手正系着衣带,指尖不知为何颤了下,随之而来的是心口被虫蚁噬咬的刺痛。
  他闷哼一声,连衣带都来不及系就捂住胸膛,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立刻用灵力止住深处蔓延的麻痒,一步一颤地往床边走去,翻到枕头底下压着的丹瓶,从中倒出两粒清心丹,咽下喉咙过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蚀情蛊从昨日傍晚开始,就隐隐有发作的趋势,好在丹房送来的清心丹对其有一定延缓的作用,每次发作的时候吃下,能压制两个时辰左右。
  但副作用是,随着压制次数增多,清心丹的效果越来越差,最近一次吃下,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办法。
  秦朔将丹瓶重新放回枕头底下,心里清楚这样压制下去,只是治标不治本,他知道解决的途径,可问题出就出在,这途径并不“光明”,当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蚀情蛊伴随炉鼎而生,是邪修为尽快突破境界制成的产物,对双修有奇效,这一点秦朔早在竹林小屋见识过。如果能舍弃身外之物,单纯为增进修为考虑,他的纯阳血脉加上蚀情蛊带来的双修效果,或许能达到难以想象的巅峰。
  念头闪过一瞬,又被秦朔亲手掐灭了。他能感觉到心底的渴望,只是极力压制着。
  他渴望变强,渴望掌控自己的命运,为此,愿付出一切代价。
  秦朔掐紧手心,用疼痛唤醒意识,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的时机得等,耐心地等。
  体内的躁动慢慢平复,他的意识恢复清明,看向门外,发现廊上的灯笼亮了,想是到了约定的“替身”时辰——那位阴晴不定的魔尊又要来了。
  前两日,秦朔遵守承诺,白天一直待在宫室修炼,并未出门。每到晚上,灯笼亮起的时候,玄夜就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守在桌边望着他。
  玄夜说,你做你的事,我看着你就很好。
  秦朔猜不透他的用意,也不想猜,只是夜里做梦,总会梦见那双幽蓝的眼眸在盯着自己,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他分不清梦的真假,只知道自从来到这里,脑海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声音。
  「无忧。」
  那是玄夜的声音。
  「我很后悔。」
  紧接着是一闪而过的血腥画面。
  「如果昆仑没有白昼。」
  「只有永夜就好了。」
  “无忧。”
  画面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秦朔回过神,发现玄夜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截断掉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沾着尚未干透的血,他微笑着,将锁链举起来,像是在索要夸奖:“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秦朔怔了怔,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站直身子,盯着门口的身影,警惕地问:“这是谁的?”
  “别怕。”玄夜一步一步向他走近,锁链随之不住地晃响,他笑着,声音却没有丝毫起伏:“我不会这么对你,我只会用它惩罚欺负你的人,这是你听话的奖励。”
  秦朔看着锁链上的血迹,想起突破期间的那声鸟鸣,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问:“是修仙界的人?”
  “没错。”玄夜半眯着眼:“而且和你有关。”
  “我不明白。”
  “你能明白。”
  玄夜用力抓住秦朔的手,将锁链放在他的掌心,慢慢合拢,“你知道的,他曾经是你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你们从前是朋友,现在……却更像是敌人。”
  秦朔呼吸困难,在这一刻有了答案,却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白毓。”
  这个名字最终还是从他唇间念了出来,目光扫过手里带血的锁链,心情比想象中还要复杂,“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希望是他吗?”玄夜紧盯着他的眼睛:“他拿走你的内丹,你的位子,你的一切……我抓到他,你应该高兴才是。”
  秦朔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对方进门起就出现了,他看着玄夜的眉眼,忽然问了句:“我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空气骤然凝固了几分,对视间,玄夜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告诉过我。”
  “不可能。”秦朔后退一步:“从住进来到现在,我都没和你说过我的事情。”
  “好吧。”
  玄夜像是妥协,又像是在跟他玩笑:“也许我听过你的梦话。”
  秦朔不再回话,只是盯着他。
  “这些都不重要。”玄夜牵住锁链的另一端,如同将彼此连接在一起,“重要的是,你说我可以把你当作无忧,那么……我就要了解无忧的一切,从出生到现在全部的过往。”
  他顺着锁链一节一节靠近,指腹用力到压出印记:“你喜欢谁,爱过谁,谁伤害过你,谁轻视过你,谁让你变成今天这样……”
  秦朔隔着锁链感觉到震颤,再次后退,却在松开手的前一秒被拽住手腕,耳边随之响起对方低沉地压过心跳的声音,“放心,你忘掉的事,我忘不了,该向你赎罪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宫室的烛火闪烁着,将锁链的斑斑血迹照得分外清晰,“那个叫白毓的修士,被我单独关在地牢里,五十鞭下来,还是一声不吭,连指甲拔掉都没有一句话,所以我想,应该把惩罚的机会交给你。”
  玄夜将锁链重新放在秦朔手上,慢慢合拢。
  “说不定,他见到你的时候,就愿意开口说话了。”
 
 
第111章 乞怜
  地牢湿气极重, 时不时响起滴落在石砖的水声,两边墙上的火光随脚步而动, 不甚明亮。昏暗的视野尽头,透着阵阵阴寒。
  “君上是说,四大仙门首席奉命捉妖,碰巧追踪到昆仑,又碰巧被魔族活捉,关进这地牢里?”
  前往牢房的路上, 总是少不了闲聊,但这句话过后,玄夜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笑了笑, 将手背在身后,摩挲着指间的钥匙,“这不正应了你之前那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吗?”
  秦朔知道他是存心拿这话噎自己, 再套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如摊开来讲:“魔族与修仙界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说清的事,两百年前那一战,更是让余下魔族恨透了修仙之人, 此番活捉仙门首席的‘巧合’,恐怕不是为我出气这么简单吧?”
  钥匙晃动的声响戛然而止, 被牢牢锁在手心,两边的火光忽明忽灭,阴影之下, 看不清玄夜脸上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带着笑意接了句:“新仇旧恨,一起算才痛快。”
  “倘若魔族的仇依靠旁人来报,没有过程,只有结果。”秦朔望向他:“君上,也觉得痛快吗?”
  墙上的火把应声熄灭,玄夜并未回头,只是停在漆黑地过道前,说了声:“到了。”他取下牢房钥匙,交到秦朔手上:“往前走,尽头最后一间,告诉他,还是那句话。要么死,要么写信给无情宗,让乌金拿两百年前关押在禁地的魔将石鹰来换。别待太久,最多半炷香的时间,本座在这等你。”
  秦朔心中了然,接过钥匙便做好面对的准备,沿着黑暗,一步一步走向尽头的牢房。
  牢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石墙内的斑斑血迹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刺目。
  刑架上的身影被锁链穿透琵琶骨,天水碧的衣衫破败不堪,满是鞭伤的血迹,滴水的声音还在牢房回响,是指甲被完全剥离以后沿着指尖滴落的血,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上,也清晰地回荡在秦朔耳边。
  他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以血淋淋的,悲惨的方式出现在面前,却并未因此感到痛快。
  刑架上的人是白毓,是从微末时相依为命,又因意外分别数十年之久,再度成为师兄弟的白毓。
  秦朔关上牢门,他以为自己能冷静,但真正看到白毓时,过往的一切涌上心头,像是剥开一层早已愈合的伤疤,没有那么疼了,但它还在。
  “师……兄。”
  关门的声响让刑架上的白毓有了反应,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带着几分颤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秦朔的瞬间红了眼眶,翕动着唇道:“是你……是你吗,师兄,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哽咽的声音也在继续:“太好了,师兄……你不知道,我得知你死讯的时候,有多难过……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朔的思绪被泣声打断,他怔在原地,没想到白毓会是这种反应,突然不知说什么好,一时沉默了。
  “师兄,你为什么不说话?”
  白毓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那般执拗,像是得不到回应就要持续问下去,“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因为前面的那些事,不想原谅我,也不想见我了?”
  “白毓。”
  话说到这一步,秦朔终于开口:“你扪心自问,你和宋晚尘做的那些事,值得我原谅吗?”
  “师兄……我是被逼的,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不是我。”白毓眼睫微垂,面带哀色:“是晚尘,从头到尾都是他。”
  秦朔嘴唇翕动,却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自从想起前世的记忆,晚尘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记恨你当年对他做的事,一心要你付出代价,不惜将我也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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