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退潮gl——一口十个好喝椰

时间:2025-07-03 10:25:16  作者:一口十个好喝椰
  陆雯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这么八卦的吗?”
  “你管我?”我耸耸肩,没等陆雯回过神来,就一溜烟跑了,生怕她追上来跟我算账。
  我推开房间房门,周汀正坐在那里抱着电脑工作,在我房间是因为在剧组里头,只有我房间的网络最好。
  听到动静的周汀抬起头问我:“怎么这么晚?”她合上电脑,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顺势走过去,坐到沙发旁的地板上。我问她什么时候走,毕竟周汀这个大忙人,亲自探班就己经够玄幻了,急不能在我这儿待到杀青吧。
  “这就赶我走啊?”她双手撑着下巴低头问我。
  我说没有。周汀肯定很忙,毕竟在这山沟沟里头还得抱着电脑看。
  “后天。”她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点无奈,“手头还有工作,不好脱不开。”
  我“哦”了一声,有点失望,但也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
  她失笑,拉住我的手,捏了捏:“我怎么没见得你之前会舍不得我?”
  我哼了一声,这分明是诬蔑。
  见我不回答,周汀把手给抽了回去,继续打开了电脑,我也继续盘算着是不是能快点杀青。说对周汀无动于衷是假的,人的心脏只有一个,而恰好周汀和我都拥有太多彼此的第一次,像是太阳晒化后两颗黏在一起分不开的软糖,细数下来有太多太多。可能正因如此,在分开后,我才会高频率的去做那些与周汀有关的梦。
  人们都说当你开始梦见一个人,就说明你快忘记他了。
  其实并不尽然,我会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去描绘、去记住周汀,像是一部不断重映的老电影。那天我在沙滩走了五百米找到Z小姐,在梦中我就花了五百种方式重新去靠近周汀,再一次经历了五百次长周期初恋。
  我睡得差并不是因为入梦,而是害怕着梦醒。
  总结一下就是,我总共又经离了五百场别离,但想到晚上我变成爱丽丝梦游仙境时又会跟你见面,也就没那么难熬。
  或许我也应该少做点梦,学着跟兔子先生Mr. White说再见。
  “你又在想什么?”声音忽然响起,估计是见我发呆,还带着点笑意。
  我回过神来,随口说:“想快点杀青。”
  周汀问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么?我说是的,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就算不承认,她也能猜得出来。
  “那就不用着急了,我会等你的杀青的。还有一个星期对吧?”周汀拿起桌子上的剧,点了点我的脑门,我疑惑地抬头看她答了声对。
  “我后天不走了,”她伸了个懒腰,“我确实该休个年假了。”
  “你公司难道不会提刀杀过来吗。”
  “要杀要剐随便。”她轻哼了一声,懒懒地靠在沙发椅背上,转头对我笑了笑。
  “不要着急,我真的会等等你的,小海鸥。”
 
 
第57章 枯木逢春
  谷雨离开后的日子,季春生过着好像没什么变化的日子,像是过去所有的春天一样。多的只是会在某些失眠的晚上翻开那本谷雨之前送给她的《月亮与六便士》。与之交换给谷雨的,是一只季春生雕的小布谷鸟。
  书本来是一本好书,但是因为那天下雨,在怀里沾了水,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书页也粘粘在一起,。光是把书哂干,就花了一整个好日头。
  她花了三个晚上看完这本书,再此之后的每一个晚上,又在不断重复的重温每一句句子和书页上的标注,直到书页已经沾上了她的指纹。
  月亮照常升起,而六便士散落在在口袋里叮叮当当的响。通常,人们会把这两者对立起来——有些人仰望月亮,追寻理想;有些人低头捡拾六便士,安稳过日。
  她还是不懂什么叫月亮就是六便士,也不喜欢斯特里克兰,怪不得谷雨叫她多读书。
  书页被翻得多了后微微翘起,季春生因此发现了一个被粘连起来的秘密。书本的首页因为因雨水的浸染,与封面书皮紧紧贴合在一起,如今在她一遍遍翻阅下,终于松开了。她轻轻揭开那页,才发现谷雨曾在上面留下了痕迹,有一行字,被圈了又圈,笔迹深得几乎快要穿透纸页:
  “愿你始终看得见月亮,也能拾起六便士。”
  荒山非春山。
  最后一个镜头,伍南春将那页纸撕下,塞进了另一本医书。
  “阿妈,我跟你学医吧。”季春生关上了那本书,又背起了药篓。
  至此之后,季春生再没打开那本书。
  杀青了。
  越过多少冬天,就能遇到多少春天。
  “恭喜各位老师杀青!”周汀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个礼炮,猛地一声响,五彩的纸屑纷纷扬扬落下来,直直响亮地放到了我的头上,把剧组的气氛也瞬间点燃了。
  剧场的氛围很好,大家同吃同睡,一起起不来床一起熬夜,几个月来大家都很配合。但败就败在跟他们混太熟了,我年纪又小,看起来根本不像其他导演那么有威严,都开始起哄。
  不过就是开玩笑而已,剧组晚上一起乘车去了山下好好的搓了一顿。时间其实不算早,所以停索性停留一晚,明天再离开。
  一段的工作告一段落,大家都拍着合照,包括全组的百人大合照,我也罕见地发了一条博客。这几个月来,其实我在网络上跟失联没什么区别,连朋友圈都没怎么更新,更别提写博客了。
  “杀青。越春天。”
  照片是随手拍的,没有刻意的构图,也没有谁站C位。我高举手机,只落了半个脑袋占了一角的画面,其余人都散落在片场各个角落和我的镜头中。
  我又梦见了春天。
  无数次在黄昏里,在雨夜里,在溪水旁,身上甚至还穿着我的褂衫。
  她整个人带着一种湿漉漉的温柔,带着点无奈的笑,问我:“你还在这里啊?”我对着她点点头,嗯了声。
  我明明知道这是梦,可是梦里的春天,还是让我一次次走不出去。
  人不可能忘记生命中的季节,无论是春天还是她。
  因为春分,是昼夜平分二分之一的时节。
  那些日子太鲜明了,明亮得连梦都放不过我,一遍一遍地提醒着,我仍留在原地,像一颗顽固的种子,困在未开的春天里,不肯发芽,也不愿枯萎,困着我错乱的神智。
  在涨潮时下沉,直至漫过天地的水退潮。
  风吹过林打叶声,像是春天在耳语,我终会在清晨的微光里醒来。
  很新奇的一个梦,我的第一视角好像是落在季春生身上了。我不打包票对面一定是谷雨,梦里的场景模糊不清,像是旧时光落满尘埃的玻璃,透着微弱的光。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对面,但她的脸始终不清晰。
  我们不是候鸟,只会栖息在相同的一个纬度上。一定程度上,我季春生在做梦这件事是感同身受的,毕竟是我写下了这个春天。我们的生命拥有着同种质地,但却不同的季节。
  我知道这种梦是什么,人不可能能忘记生命中的任何一个季节。
  不论是春天,夏天还是冬天。
  不论你是润物的细雨,还是雷暴的震雨。
  不论你是一片海,还是一片沙汀。
  不论你出现在和风,还是季风期。
  你出现本身的意象,就是我最好的季节,最好的风景。
  为你,在岁岁年年中,义无反顾的千千万万遍。
  在经历了季春生视角之后,我又梦见了季春生。
  “你说——”她问我,“要是飞鸟不再飞了,是不是它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归宿?”
  “你猜它为什么叫飞鸟?”
  “不,鸟会停在它想停的地方。”季春生了当的打断了我,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与我对视,笃定的说,“动物迁徙是因为去寻找更适宜生存的地方。你知道的吧?”
  “那么你想停在哪里呢?”这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我没有赋予他们任何人结局。
  春分,春生,春风吹又生。身为风的你,又想停在哪里呢?
  她说,她要停在谷雨时节子规啼的春天。
  以至于我睡醒后,把着木雕放在手心看了又看。又扒着伍南春和陆雯去补了个片尾的小彩蛋。
  冬与春的界限瓦解,书页折成了纸飞机,纸飞机飞成了飞鸟,飞鸟又落在了窗头,变成一只安静停在春天里的木雕。
  其实道理是一样的,江河和秦颂舟曾都问过我,为什么不留在曼城发展呢?因为我觉得,在那个地方,我才是老外,脚是踏不上实地的,随时就可以一拍两散。但有些地方,光是想想,都不用踏上去,就不用考虑我是谁,我在哪。
  我不像秦颂舟和江河,似水遇舟,可以奔向很遥远的地方。
  离开的原因,正是脚下的这篇土地驯服不了我,也生养不了我。
  我每天都在细数离去的日子。与去相对应的,就是回。
  现在想来啊,夏季六月到九月的那几个月,可刚好是汛期丰水的日子呢,海洋与河流都因季风和降水而波涛汹涌。比起三四月的旱春,真是丰沛极了。
  听起来残酷,这种鲜明的对比就像极了涨潮和退潮,跟踞着太阳和月亮的自然周期去交替着。比起一部电影,普通人的生活波涛的多。
  涨潮时,海水冲刷着沙,盖住了滩,又盖上我脚。我始终记得那个第一面,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海,就算低着头,也是海水击打岀来的泡沫,所有的土地都被湮没,看不见沙,更看不见一小片沙汀。
  昨日世界与今日交织,我又遇见了退潮。
  我是一个平和的唯心主义者,我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人看成我的世界。但我清楚,不论是人和海鸥,我们的立足之处都不会是一片盖着沙汀实则深不见底的海。
  小海鸥不是小鱼,所以她的归宿不是大海,
  而是一片有着枯草滩的沙洲。
  所以退潮也无妨,当海水退去时,大海与陆地告别,回头那里有一整片广袤的沙汀,所有的答案都已呼之欲出。
  你停了一步,我又向前。在彼此看似偶然的步伐中编织着必然。
  我终于看见了你,我也一直知道那是你。
  你也终于看见了我,一只飞得不快的小海鸥。
  我栖息,我赤裸的在沙地上趴下,将我的心和耳都紧贴着你,听你和我诉说和坦露我们埋葬在沙地枯草坟里的次次种种和桩桩。
  夏天确实结束了。
  但重新抽芽的春天来了,那就等到枯木逢春吧。
 
 
第58章 波斯菊
  “出来吃夜宵。”
  我一个电话,把舒里和张飞戈都摇出来了。张飞戈带了相朴,我也带了粥米,它俩玩得还挺好。大鹏和相朴在地上欢快地打闹,时不时跑到桌边嗅嗅食物,似乎在期待能有一口分。
  “不容易啊小翎,终于拍完了。”舒里叹了口气,我俩确实有段时间没见了。
  “其实我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我拿了串肉涮了涮水,扔给了粥米,它的口水都已经淌到我的鞋子上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飞戈接茬道,“说明你很快乐啊,小翎。”
  张飞戈是对的,其中的原因我心知肚名,但我只说了一半真话。
  “可能我真的很喜欢这部作品吧。”我垂下眼睛,盯着烧烤架上橙红的火星一点点向上跳跃,火烧尽了我的懦弱,我也开始喜欢上我那缓慢向上的勇气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粥米在门口打了个哈欠,我顺手摸了摸粥米的头,让它趴在沙发上休息。
  换了拖鞋,走进房间,发现电脑还没关,外于待机状态,估计是出忘了关。点亮后的,屏幕上是工作上的片子,进度条停留在片尾的位置。我犹豫了一下,思考着要不要加个班,鼠标在文件夹上停留了一瞬,指尖轻轻一点。时间太晚了,眼睛没看清,手一滑,不小心点到旁边的文件夹里去了。
  屏幕上跳出了一个不算是陌生的窗口,是我拍的周汀。战线拉的很长,从第一张的雨城初识到最后一张周汀的毕业礼。文件很大,毕竟这些相片的时间跨越之久可以说是我和周汀所有的过往。
  没错,这个文件就是我要送给周汀的那张CD卡备份,只不过到现如今,我还是没有将它送到她的手上。
  光标停到最后一张影像上,是周汀的毕业礼,我是去了的,只不过她应该不知道罢了,毕竟那时候我们已经分开。她站的很远,捧着花,我当时没有把镜头对准她的正脸,而是拍下了她身后飘扬的彩带。那是她,也是我青春最后一场盛大的告别。
  兜兜转转,我们的两分钟,两小时,又变成了加上转机需要两个小时的距离。或许因为事事皆不过三,所以我们之间才横隔了好多二的n次方。
  我不记得我在屏幕前是坐了两分钟或者是几分钟了,只是等回过神时,屏幕又变回了待机状态。我把电源关了后,就跑去沙发上逮了粥米侍寝。它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伸着爪子轻轻搭在我手背上,尾巴慢悠悠地扫过我的手腕。
  养狗了之后,身上多多少少会有点狗味,粘在衣服和皮肤上,有点像太阳晒过的棉布。
  不知道小狗会不会都这样,身上有股糯米味,倒是很符合粥米这个名字了。如果我记的不错的话,大鹏也是这样的。这种味道有点上头,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到春天了。
  花是春天的代表啊,我收到过一次。
  我对花粉柳絮之类的东西有一些轻微的过敏,这也是为什么周汀只送过我一束花,那束紫色雏菊,但足以深刻和铭记。
  说来很对不起周汀,从来没能亲手送给她一束花,她是喜欢花的。所以我曾把贝壳当成花瓣排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告诉她这是属于大海和沙汀的花,我可以把这朵花送给你,虽然和你送我的有些相形见绌。
  “不会让你过敏的花。”她忽然抬头,嘴角轻轻扬起,“也算是我送你的吧。”
  “那么这样算下来,我还欠你一回?”我凑到她耳边,像是她听贝壳说话的距离一样。
  “嗯哼。”她点点头,笑意浮上眼角,像是海面上轻盈的波光,一闪一浮,“小翎记得就好,不许赖账。”
  真好啊。
  我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