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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gl——一口十个好喝椰

时间:2025-07-03 10:25:16  作者:一口十个好喝椰
  你给了我黑色的伤疤,却要白色的名声。
  何秀还是止住了手,黑色的程度是有限度的,毕竟谷雨还要相人家,可不能"白相",打得太狠了,说出去不好听。
  这人世间的内核,本就是开天辟地的神,都扯不清的混沌。那黑的咬着白的,而白的又扯着黑的。那到底什么是对的呢?说不清楚。人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个小泥点,或许黑灰混杂在一起的灰色泥浆水,才会是平衡为人之道的正解,也可以是另一种解释的"中庸"。
  “你别想去找季家那个死姑娘,不在家里帮忙就算了,死出去天天鬼混,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真的是懒得说你,”何秀一边咆哮,一边把谷雨从地上拉起,动作粗暴而带着愤怒,“你给我安分的呆在家里!”
  “小杰!”何秀刚好看见了刚从外头回来的谷杰,“看好你姐姐,明天张姨要带人上门说亲。”
  谷杰见何秀发火,只得闷闷嗯声稳住她。
  谷雨被关起来了,她的手紧紧握住了床沿,指甲刺入木头,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逃,就算翻窗出去也会被捉回来。更不能等到见人,只要对方一点头,这门亲事立马结上,就更难走了。
  这次门外响起了叩叩声,听得出很小心。
  “姐,今天晚上妈会出门走亲戚,我给爸拿酒喝了,爸喝酒睡不醒的。”谷杰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今天下雨,河水大。你怕水,我去帮你找季春生。”
  “小杰,你怎么…”
  “我知道我没你聪明,但我什么都知道了,姐。”谷杰的声音哽咽,带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情绪。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想哭,明明之前已经接受了谷雨要走的这个事实,“我不想看你嫁人过一辈子,你走吧,你走吧…”说到后面,终究还是泣不成声,可能是白炽灯的散光太亮,生出了牙齿,把人咬的生疼。
  谷雨怕水的缘由,来自他四岁那年,为了救在安户河里快淹死的他,呛太狠了,以至于还落下了一段时间的喉疾。
  “姐,这些你拿着路上用,都是你之前的奖金。”谷杰从门缝下递进了一个信封,里面装了很多现金,“妈把钥匙拿走了,你把灯熄了,等季春生来了,就摸黑从窗户那儿走。”
  即使在最贫瘠的土地上,爱也能生根发芽。
  交待完所有的事情后,谷杰就匆匆地狂奔向季家。
  “季春生!”谷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地按住了季春生的肩头,像是生怕季春生一不小心就会像水一样溜走,“快走,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我妈要给我姐说亲!人家明天就上门!”谷杰的嗓子都喊哑了,额头上的雨水和汗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他死死盯着季春生,眼神里带着焦急与绝望,“你们得走!今晚就得走!”
  季春生什么都没说,先行一步迈开了步子,踩着泥泞的地面,朝着谷家狂奔而去。谷杰愣了一下,随即立刻跟上,雨水溅在脚踝上,冰冷彻骨。
  夜色沉沉,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急促地敲打着湿滑的泥地。
  “窗户那边。”谷杰边跑边提醒,气息乱得不行。季春生没有停步,直接翻上院墙,溅起一片泥点。谷杰进了屋,一里一外应和着谷雨,他轻叩了三下门房,告诉谷雨开窗。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细微的衣料摩擦声。片刻后,窗户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雨水顺势飘进屋里。
  谷雨探出半张脸,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向外面。利落地把准备好的包袱挂在肩上,然后把手伸了出去。季春生站在窗外,先背上了她的包,再握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往外托。谷雨动作迅速地翻出窗沿,脚尖刚落地,季春生已经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谷杰从屋内出来,攀上去关上了窗户,让它看起来像没动过一样。他后退一步,跳了下来,轻声催促:“快,趁妈还没回来。”
  “你怎么办?”谷雨低声问。
  “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傻没看好你呗。”谷杰故作轻松地摆摆手,“走了就别回来,姐。”
  谷杰话音刚落,院子外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急促、沉重,伴随着雨水踩进泥泞的黏滞声。
  是何秀回来了。
  “快走!我去稳住她”谷杰压低声对季春生道,转身跑回了屋。
 
 
第56章 春分
  夜色浓重,雨声盖住了所有细微的动静。谷雨跟在季春生身后,步伐极轻,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泥泞里。
  院子后头的墙不算高,季春生翻过去后,蹲下身朝她伸出手:“快。”
  谷雨深吸了一口气,踩着石头借力,手心抓紧她的手腕,被季春生稳稳拉了上去。泥土湿滑,她没站稳,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季春生见她要倒,立刻揽住她的手臂,让她缓了一瞬才松开。
  何秀的嗓门很大,农村隔音又差,谷雨在隐约之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正在话语当中,正欲转头,季春生猛地捂住了她的耳朵,对她摇头道:“别回头…”
  走出这里,外面处处是生天。
  雨越下越大,脚底的泥浆几乎要将她吞没,她的手指紧紧扣着季春生的袖口,像攥住最后的浮木。风将雨丝斜斜打在脸上,让人分不清是汗水雨水还是泪水。
  季春生拽着她一路往田埂奔去,踩过被雨水浸透的庄稼地,又跨过窄窄的溪沟,钻进了玉米地。玉米杆被雨水打湿,带着锋利的边角,划得人背生疼。但谷雨顾不上这些,只能屏住呼吸,在风声与雨声的掩护下拼命向前跑,脚步随着急促的脉搏发出落雨时的点滴声。
  等他们冲出玉米地,安户河就近在眼前了。雨水砸进河面,溅起一层层碎裂的涟漪,水流在夜色下翻滚着,不同于往日的乎静,带着几分汹涌的气势。
  谷雨的脚步顿了一下。她望着那道水光粼粼的障碍,喉头不自觉地收紧。安户河并不宽,可她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泥地里,迟迟迈不动步子。
  “怕?”季春生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不高,却稳得像是一块压舱石。
  “你会跟我走吗?”她双手死死地扒住了季春生的手臂。她早就不怕水了,比水更恐怖且能要人性命的东西有太多太多,更加能扼住她的咽喉,让她再也发不了声。
  “我会带着你走。”季春生边解套绳边回答道。
  她本来早就不害怕了,因为她对于小春山这个地方没有一丝不舍。
  直至遇春分,春又生。温和且少有的春天懂得自己的痛苦和痛楚。
  “季春生…”谷雨哑了嗓子,她忽然心生胆怯害怕,耻于面对春天。雨声掩盖了她的啜泣,只有季春生能感受到她颤抖的肩膀。
  季春生不知道为什么谷雨哭,她手忙脚乱地安慰谷雨,将她先领上了舟。眼泪跟止不住的雨一样,越擦越多。
  一道春天的惊雷炸出了片刻的天光。春天的雷鸣响彻夜空,在这片无垠的雨幕中,季春生看到了谷雨肩上烧火棍砸出来狰狞还没结城的伤口,和她衣背后随着骨肉一起破碎的布絮,让她误以为谷雨痛在伤口,而不是心口。
  “何秀打你了?”季春生跪坐在谷雨身好,轻轻伸手上去,“很痛吧?”
  “痛。”谷雨仰头想让眼泪别再掉了,但是却无济于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亲亲我就没事了。”
  她没有想到季春生真的会吻上她的肩,狼吞着她密密码码的痛楚,像是想要亲自缝上她的伤口。
  “不哭了。”季春生轻轻地抚摸着谷雨的头发,温声道,“以后会好的。”说着把自己的卦衫套到了谷雨身上,盖住了她身后的破碎。
  不怕,你会离开这里,你的伤口会也结痂。
  待到春天过后,谷雨自会离开这里,迎来下一个节气。
  生的希望是除不尽的,任凭野火烧,暴雨浇,埋藏与土地下的野草还是春风吹又生。
  “陈拾!陈信!”季春生站在陈家店下喊着,好在今天是周末,两兄妹为了方便,是宿在店里的。
  门口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外面湿漉漉的街道上,映照着季春生和谷雨的身影。随着一声声急促的呼喊,陈拾很快从店内上头的窗户探出头,看到两人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关切。
  “你们怎么了?”陈拾迅速推开门,带着几分急切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正扶着眼镜陈信,兄妹俩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快进来。”陈拾一边说,一边催促着他们进屋,陈信也立刻转身去开门。
  谷雨和季春生给兄妹二人说了来龙去脉。
  季春生看了挂钟问:“今天的晚车有什么时候走的?”
  陈信也顺着季春生的方向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三十分钟,最后一班末班车就发车了,要不等明天最早一班。
  “不行,来不及,今晚就得走。”季春生不敢赎谷杰能隐瞒多久,何秀和谷刚又还有多久发现。一旦错过今晚的末班车,就要等到第二天八点,“陈信,你能开摩托送谷雨去车站么?”
  “雨太大了,我戴眼镜眼睛看不清,陈拾可以。”陈信转身就手忙脚乱地去给车打火。
  “谷雨姐,头盔。”陈拾给谷雨寄上了系带。
  陈信己经把车推了出来,发动机轰轰的吐着气,做好了准备。
  季春生有想过分别的场景,但至少要等季节结束,至少会在车站口。隔着鼻尖说一声珍重,然后隔着一千五百公里各渡那遥远的一生。
  可惜你叫谷雨,春天的尾巴。
  “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季春生最后捏了捏,然后松开了谷雨的手,催促着谷雨上车,“去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谷雨分明是她死去会想要道别的人,但季春生却不敢再对谷雨表露太多,她怕谷雨会挂念上这个春天,甚至于回想起小春山。
  忘了这里的我吧,不要说再见,季春生想着。
  “我会回来的。”谷雨哭得发抖,但发出的声音和未尽之言尽数被轰鸣声盖住。她在看她,她也在看她,总要有闭眼的那一刹那吧,季春生终是闭上了眼摇了摇头。
  车子己经起步发动,只是轰鸣一下的起步,就己经跑出人能跑出的五步十步。在转头的最后一瞬,谷雨睁眼看见了最为灿烂的春分。
  季春生笑了。
  季春生笑得灿烂,那是一种在春身上罕见的笑容,像是裸眼去直视太阳,刺得人要止不住落眼泪,她想抛开所有的的纷纷扰扰,伸手去抓住季春生。但就算一步三回头,也不见春的踪影。
  “你去罢!别回来了!”季春在摩托车后面追着跑着,就在谷雨快要失去视线的最后一刻,听见了季春生的声音,穿透了雨声与风的呼啸,坚定而响亮。
  归来笑拈梅花嗅 ,春在枝头已十分。
  她们在春分遇,又在春分别;她们都不是隆冬的孩子,至少此时要挂着笑脸,才能算上十成十的好,算得上最好的春天。
  季春生在看不见春天的时候,终归是忍不住蹲着低下了头,与谷雨时节的天落下了同频的雨,心与雷鸣共鸣响起了相同响声的痛楚。
  “你就是我芒鞋踏尽所寻的春天。”
  所以我爱春,待到来年又见春。
  你等等我,好不好?
  现场鼓掌声四起,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喊出过,偷偷地抹了把眼睛。
  缓过神来我赶快叫场务拿浴巾给伍南春和陆雯披上了。
  “大家这些日子都辛苦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站到片场中央,拍了拍手,“再努力一把,都好早点回家,结束的那天我请客。”
  “余导!”演谷杰的演员开了个玩笑,笑嘻嘻地喊道:“我还是更想吃我姐的喜酒!”
  现场顿时笑声四起,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我看了看四周,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放心放心,开放式结局,你可以随便脑补,我不拦你。”我喊不过他们,只得借了喇叭,“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不浪费大家时间,都回屋去睡觉吧。”演员们和工作人员纷纷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慢慢地散去。
  我也往回走,走着走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耳边突然传来陆雯的声音,“怎么,昨晚没睡好喽余老师?”
  “没有,挺好的。”我没撒谎,说实话,因为有周汀在,好的不能再好了。
  “啧啧,节制啊余老师…”陆雯拖长了声音。
  “哈?你说什么呢?”
  “还能说什么?”她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就提醒你一句,拍戏归拍戏,其他也别太劳累了。”
  我盯着她看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陆雯,你能不能别乱讲。”
  “我哪里乱讲了?”她挑眉,一脸“我懂你”的表情,“剧组里谁不知道你最近心情格外好,难不成真是因为睡眠质量提升了?”
  “……”这回我彻底说不出话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伍南春有意思,”我开始反击,“你能有那么好心扶持同行?”
  我很少刷社交软件,近来因为拍摄就更少了,但我确实还是知道,陆雯跟家里人在网上闹得很厉害,为得就是挣她阿嬷的抚养权,真正的摆脱那群吸血虫。而《阿嬷》就是她最好的助力,我只能说实在是高。
  陆雯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先前不顺风也不顺水,算不上是什么小白兔,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帮伍南春。跟她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些事情也算可以聊,我也不介意帮他们撮合撮合。
  陆雯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里带着点戏谑:“哟,余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个人生活了?”
  我抱臂看着她,语气不紧不慢:“就当是回报你的‘关心’我呗。”
  她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低声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啊?伍南春是个好演员,这里需要她,我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
  “哦?”我挑眉,“那她呢?她需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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