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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死透之后(穿书)/穿书后角色人设都崩了(穿越重生)——檐雀惊铃

时间:2025-07-03 10:30:11  作者:檐雀惊铃
  “我不是!”
  沈桥瞪着他,一字一顿冷冷道:“沈榭死了。”
  闻亦逍心底一痛,然后更汹涌的怒意冲出牢笼,他咬牙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疼你受过的伤,可你却一次次用我对你的心疼来刺激我!沈榭,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到最后,声线已然颤抖。
  沈桥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闭上眼睛,无力地重复了一遍,“沈榭真的已经死了……”
  他一遍遍否认,一遍遍推开,让闻亦逍心底微弱的希翼彻底湮灭。
  闻亦逍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开始怀疑,沈榭是不是不爱他了。沈榭他、他真的......真的,喜欢上了瞿衍之......?
  他凝眸怔怔望着身下沈榭脸上陌生的表情,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音都发不出来。
  耳朵里突然开始嗡鸣,心脉也像快要充爆的气球般‘嘭嘭’剧烈震响着,将溢满心脏的尖锐刺疼泵打着传遍四肢百骸。
  缓缓伸手掐住那截脖颈,闻亦逍脸色难看地可怕。
  他抿着唇,赤红瞳孔里有血丝如蛛网般撕裂开,他声线平静轻缓,俯身压下的整个背部却绷紧地很僵硬,像一张蓄势待发拉满弦的弓,“你喜欢瞿衍之?”
  他侧了侧脑袋,眸底悲戚困惑浓稠复杂,犹如困兽挣扎,“你怎么能喜欢别人呢?”
  扼住脖颈的手掌如铜浇铁铸般难以撼动。
  沈桥却连挣扎都懒得挣扎,被掐着喉咙摁在床上,他发丝凌乱陷在柔软被子里纹丝不动地望着闻亦逍发疯。
  有时候他也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谬,至爱至恨,至亲至疏。
  事情发展成这样再怎么悔恨也晚了,沈榭死了,他也不想再骗闻亦逍。能借用沈榭的身体重新醒来说不高兴是假的,但他也不愿为了活命屈居人下做些自己不乐意的事情。
  沈桥从上辈子起就有个坏毛病,脾气太倔,骨头太硬。
  他不愿意屈服,也不愿意将就。
  他宁愿不要这条捡来的生命,也不愿屈膝苟活。
  他桥闭上眼睛,任凭箍紧脖子的手指不断颤抖掐深......
  “你果然不是沈榭。”
  闻亦逍声音低哑响起,像粉笔在湿透的纸板缓缓化过,“沈榭不舍得这样对我……”
  他摇摆不定的内心逐渐安静,掐在沈桥脖子上指骨也不断收紧。
  一滴透明水渍砸下来落在脸上。
  沈桥听到闻亦逍平静到极致,却又隐隐带着痛楚的声音,“是不是你死了,我的沈榭就会回来?”
  喉咙几乎快被捏碎的疼痛,随着窒息感一起传来。
  沈桥蹙紧眉稍想要强撑过去,身体却在求生意识的冲击下,侧头手脚颤抖着轻轻挣扎了两下。
  他身体里之前的残留药效没代谢完,又提心吊胆在山林里跑了一天。
  身弱体薄,本就就没多少力气。
  被闻亦逍掐这一下直接截断氧气,很快肺部缺氧,浑身抽搐。沈桥闭紧眼睛,有细微水渍从漆长睫毛尾簇滑落,然后,就连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绝望地窒息感如同河水漫过头顶,在他意识濒临断开的时候,楼下院子里一阵嘁哩哐啷争执声吵。
  卧室门被人一把推开,厚重门板撞在墙上‘嘭’地一声,回弹进来人手里。
  “闻哥!”
  保镖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面色凝重道:“有人找来了。”
  一切发生太快,保镖的声音几乎跟门板撞墙声一同响起。
  闻亦逍被震地一颤,骤然回神,低头看到在他手下几乎已经断气昏厥的沈桥,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被烫到般猝然松手,浑身止不住地颤晃起来。
  保镖两步并做一步跑过来。
  借着闻亦逍的手将床上人翻过来,在肩膀后心重重的连着拍了好几掌。
  “咳!”
  终于一声咳出来,然后便是接连不止的急促喘息跟狠狠咳嗽。
  沈桥趴在闻亦逍胳膊上,咳得泪眼模糊,鼻腔里辛酸刺激感呛得他眼泪止不住,胸肺跟喉咙里也火辣辣得刺疼。沈桥攥着闻亦逍袖口连喘带咳,半天缓不过来。
  “闻哥!快走吧。”
  保镖站起身催促,闻亦逍颤颤抱着急剧缓气的怀里人,一颗心缓缓安定下来。
  扭头看了眼窗外不断晃动的灯影,他眸底闪过一丝狠色,手臂绕过腿弯捞起沈桥抱进怀里,起身阔步朝外走去,“准备车!”
  “是。”保镖低应一声,摇了个电话下去。
  沈桥在一片混乱里被抱下楼,塞进车子后厢。
  然后闻亦逍坐进来,揽着他,让靠在自己怀里伸手绕后,一下下拍抚着他后背顺气。
  俩保镖拎着一枚箱子前座驾驶位跟副驾,挂档启动,车子飞快融入黑夜里。
 
 
第61章
  窗外昏黄路灯掠过一盏又一盏。
  沈桥漆长睫毛被泪渍打湿, 黏成一簇一簇,眼前尽是细碎光斑水雾,连咳带喘缓了好久, 直到车子离开别墅外林地驶上盘山公路, 才慢慢缓过气来。
  浑身软绵绵的, 脑子里也晕晕乎乎,他看了眼窗外挨着悬崖静默伫立的一排排路灯,沉重睫毛又缓缓垂敛下去。
  副驾保镖打开箱子,低头在前面捣鼓了一阵。
  然后转身面朝后面给闻亦逍递了支一次性注射器过来。
  沈桥抬起眼皮, 看了眼他放在箱子盖里的透明注射液瓶,嘲讽地挑了挑唇,然后闭上眼睛靠在闻亦逍身上静待其变。
  “别怕, 只是让你能安静休息会儿。”
  闻亦逍接过注射器, 细致挽起沈桥的袖管,将那截没有伤疤的手腕攥在掌心里轻轻摩挲了下道。
  沈桥唇角勾出一抹嘲弄冷笑,未置一词。
  喉咙里还充满火辣辣得刺疼, 说不出话,而且就算说了也是白说。
  他不再挣扎, 任凭他们想做什么。
  冰冷细针刺进静脉里, 然后清凉液体被推进来, 随着血液被输送到四肢百骸。
  沈桥阖眸只觉得心底一片讽刺。
  哪怕他已经浑身失力动不了了, 闻亦逍还这么不放心。
  真不知道该夸他冷静好, 还是谨慎好。
  “以前我妈总说我任性,非得等以后铸成大错才能知道悔改。”
  闻亦逍声音轻轻的,散开在寂静车厢里,像呢喃,又像检讨, “当时我不以为意,直到在你房间看到那本日记......”
  沈桥心底微微一颤,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这次态度这么割裂了。
  因为怀疑沈榭出轨,所以愤怒暴躁。
  因为看到笔记,惊觉自己对沈榭心意的辜负,所以悔恨莫及。
  闭上眼睛,他疲倦无力道:“我不是沈榭。”
  握在他腕骨的手指轻颤了下,闻亦逍将他抱怀里掩眸冷道:“......别说傻话。”
  “......”
  闻亦逍有意自欺欺人不愿醒,沈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沈榭跟闻亦逍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外人就能说清楚的。
  更何况闻亦逍现在还不把他当外人看......
  多说多错,还是不搭理还能讨个清净。
  不知道闻亦逍给他注射的是什么药,这么会儿功夫,沈桥心悸的感觉终于平复了下来,胸闷气短症状消失,只剩下手脚发软跟喉咙刺痛。
  前面保镖耳麦里有人说话,他凝重回头,跟闻亦逍说了声。
  车子在漆黑山道停下,闻亦逍抱着沈桥换车,坐上驾驶位跟副驾,亲自开车朝另一通往山上的岔道口开去。
  远处似乎有警车追来,追着保镖的车子被引开越来越远。
  这条山道上路灯坏了几盏,穿过那片夜色迷离的浓稠黑暗后,两边终于有了隔着十来米一支的昏黄路灯。
  旁边依旧是悬崖,路上没有别的车子,闻亦逍靠着山壁侧稳稳向前行驶。
  沈桥闭着眼睛休憩,他身体很累,精神也很疲惫,靠在副驾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车子在寂静夜色里行驶了好久。
  突然,沈桥敏感察觉闻亦逍似乎加速加得有些频繁。
  他撑起眼睫毛,看到后视镜里后面似乎跟着两辆警车。
  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沈桥瞥到闻亦逍阴沉眸底的浓稠暗色,艰难开口,“你真想将事情,推到无可挽回后再收手吗?”
  嗓子有点痛,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带着沙沙低哑声,像高烧还没褪尽的病人。
  闻亦逍从旁边拿出一瓶水,单手拧开瓶盖,正襟危坐看着前面路段,侧眸看了一眼伸手递到他嘴边,“喝点。”
  沈桥眸底流出一抹嘲讽,轻缓开口:“我嗓子哑不是因为缺水。”
  闻亦逍脸色骤然难看了下,想到沈榭差点死在自己手下,胸腔一阵心悸刺疼。将塑料瓶口朝沈桥嘴前凑了凑,他道:“喝点。”
  沈桥侧头避开。
  两片清水被晃出来,泼在沈桥衣襟跟裤腿上,瞬间打湿一片。
  闻亦逍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水扔出车窗外,扯过两张面纸在他身上胡乱擦了擦,“就算要跟我置气,也不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沈桥扭头望着窗外夜色,鼻腔里溢出一声笑。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抓着闻亦逍手腕给自己掐的......
  这座山不高,但很巍峨,跟周围的群山连在一起,山脉连绵不断,夜色里也不止这一条上山的路。
  后视镜里尾随的车辆在几个拐弯后,被闻亦逍远远甩开,没多久便彻底消失在了漆清夜色里。
  闻亦逍脸上的寒霜消散不少,眸色刚温柔下来,余光瞥到后视镜里从黑暗中冒出来的追车,眼神立刻又变得凌厉起来。他握紧方向盘,在几辆拉响警报闪起三色灯的警车追击下,踩死油门,一路风驰电掣不断加速急飙。
  “嘭——!”
  就在即将再次甩开追车时候,旁侧漆黑岔道口里突然蹿出一辆黑色轿车,狠狠撞在他们车后备箱。撞地一个车辆趔趄,沈桥身子从副驾狠狠弹起,又被安全带重重的拽回去!
  “呃!”
  他闷哼一声,头晕眼花,眼前一阵阵冒出漫天漂浮的黑色碎斑。
  闻亦逍面色青白,双手捏紧方向盘脚踩刹车,车子在空旷山道上带着刺耳摩擦声打了好几个S形弯,终于恢复掌控,继续急速朝前冲去。
  后面黑色轿车穷追不舍,不知是怕撞下悬崖还是担心翻车,它掉头拐到闻亦逍车子外侧,紧紧追着他,将闻亦逍的车一次次逼得靠向山壁。
  “滋滋!滋滋滋滋——!!”
  车厢铁皮在山壁石岩上摩擦出刺耳声音跟火花,闻亦逍看清后面车窗里的人后,眸底恨意像被猝然点燃的烟火般骤然爆发。
  他攥紧方向盘猛地打了半圈,车子狠狠撞开贴近的轿车,将它一下撞到断崖边的围栏上,噼里哐啷撞断一大段。
  “闻亦逍!”
  沈桥瞪大眼睛猝然失声,音量明明没有多大,可声音里的惊慌几乎快要刺破闻亦逍耳膜。
  闻亦逍垂下眼,悲戚低笑了两声。
  然后放弃一切顾忌般,踩死油门,将车速拉到了最满。
  车窗外有人喊了声什么,然后被撞歪几乎快要掉下断崖的黑色轿车,艰难退回山道,带着破碎残躯疯了般追了上来!
  凉寒夜风灌满车窗,像刀子般割在脸上。
  沈桥闭上眼睛等着灾难降临。
  “砰!砰砰!滋滋滋滋——!”
  黑色轿车追上来,贴着闻亦逍车身疯狂碰撞想要逼停它。两辆车子在碰撞跟山岩摩擦间,迸溅出细碎火花。
  前面一道大弯,闻亦逍凝眸握紧方向盘,脚尖放在油门上,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苦涩颤音:“沈榭,如果现在停下,我们之间还有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沈桥没有说话。
  脚踩下去。
  “——嘭!!”
  巨大撞车声在耳膜里炸开,在撞上崎岖山壁之前,身后的黑色轿车猛地冲上来将闻亦逍的车子狠狠撞开!
  车子在山道打了几个旋,带着刺耳的车胎摩擦声‘嘭’地一声侧身撞上山壁,终于勘堪停下。
  沈桥被甩地脑袋磕在中控台上,殷红鲜血从眉骨溢出,滑过眼睫毛,很快便染红大片侧脸。
  车厢里玻璃碎了一地,冷风从残破前窗灌进来。
  闻亦逍趴在方向盘上不知死活,只能看到鲜血从他胳膊下滴滴答答坠落下来,聚集成一滩刺目血色。
  “沈桥!”
  晕晕乎乎里,沈桥似乎听到有人隔着淋漓水幕在喊自己名字。
  拽着最后一丝清明撑开眼皮,他看到瞿衍之从远处熄火的黑色轿车里出来,面色难看,阔步赶来。
  瞿衍之......
  对了,他是沈榭,不是沈桥。
  这是狗血文里的断崖山道,也不是他出车祸的那个雨夜。
  眨了眨眼睛,血水顺着睫毛侧进眼窝里。
  瞬间,世界变成一片鲜红。
  “沈,沈......沈榭!”
  有人砸开窗,剪裁得体的袖口穿过残碎玻璃窗,急着扣开车锁,手背在一排尖锐玻璃碎茬上划过,留下一道殷红刺目的深长血痕。
  “沈榭,别怕。”
  车门被撞出故障难以拉开,瞿衍之修长指骨在碎玻璃渣里翻找拨摁,直到血肉模糊得看不清指尖,才终于从一堆碎玻璃渣里扣开暗锁,一把将变形的车门拽开,“沈榭,你......”
  “噗——!!”
  血肉被刺穿的声音在沈桥眼前炸开。
  耳膜一阵嗡鸣,他瞠眸看到,一把尖锐的窄细长玻璃狠狠贯透瞿衍之掌心!
  鲜血滴滴答答落下在,砸在他脸上,蜿蜒滑落像一道道刺目惊心的血红泪痕......
  “瞿......衍之......”
  沈桥嗓子颤了颤,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趴在方向盘的闻亦逍抓着窄长玻璃,发出一阵凄凉笑声,任玻璃边缘深深割透进掌心血肉里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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