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摆的車技深的胖墩真传。
白摆視线瞄向副驾驶的牧时野。
接收到水母要夸夸信号的牧时野思考了一下,道,“挺快的。”快也是有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觸手骄傲的摇摇。
“拐弯。”牧时野出声。
“啊?”
高兴地在驾驶座上摇晃身体的白摆没听清,扭头,“你说什么?”
牧时野动作松开身前的安全带,就着白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快速打弯。
砰的一声,車轮被一块碎落的石块掀起,視线急速旋转。
无人的大道上,一辆白色汽车在空中翻滾了两圈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尘土飛扬。
一只水光的透明小水母奋力把变形的车窗用觸手一連戳了个好几个洞口連起来。
啵的一声,水母把自己洞口里拔出来。
就在水母出来的瞬间,黑色电流撲拥而上,像是饿了许久的凶兽饥饿的蚕食猎物。
顷刻间,汽车被烧的仅剩一具残架,風一吹,化为灰烬,随風殆尽。
牧时野从尘土中走出,然后一个轻巧侧身,躲开迎面而来的黑烬。
因为惯性在空中滾了两圈水母停下,抖抖水DuangDuang的脑袋。
牧时野淡淡地望向他,
“车没了。”
呜噜噜——
气流迎面呼啸。
水母形态的白摆窝在牧时野地肩膀上,腕足抱紧幼崽的脖子,细长的觸手如秀发般随風飘扬。
牧时野腳下覆盖电流,飛快奔来,气流扬起发丝,有些莫名的狼狈。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舒坦的坐在受害者的肩膀上,享受大自然的微风。
“有车。”白摆喊停牧时野,将功补过。
他从牧时野身上下来,变回大水母,觸手伸长,卷回来……一辆破破烂烂的小轿车。
有了刚刚那个插曲,之后不管白摆怎么狡辩,牧时野都没有再同意他想要再战驾驶位位意愿。
等一人一水母到达S402区内,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
在S402邊缘停下车,白摆把开了一路车的牧时野赶去后座睡觉。
明明在从海洋馆出发找去牧时野地路上,都是白摆和胖墩换着开的。
胖墩还夸他开的好呢。
白摆放出触手,将牧时野放在脑后的胳膊拿开,强行将他的大触手塞进去。
闭目的牧时野抬眼,看了眼白摆,手动调整了一下触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闭上了眼。
休整了一晚。
次日的一大清早,白摆和牧时野循着终端里的救援信号,踏入了S402。
S402危区(原锦市),花卉之乡,以随处可见的连绵花田景观闻名,吸引全球各地游客来访。
当然这些都是末世以前。
末世46年,一座基层基地选址在此,在此之后,周遭异化值浮动监测从未超过正常范围。
几天前,卫星监测站发出红色警报,锦市基地内部异化值飙升,直达S级,疑似S级异化物诞生。
相邻基地紧急派遣小队前去援助,却都失去了联系。
在此之前,类似的情况在末世百年以来曾未一遇见过,但因涉险人数涉及一整个基层基地,所以军队暂且将锦市划锦特危区,编号S402.
具体检测等人员得救后再进行评估。
白摆低头,视线快速扫过关于S402的介绍,找到他想要找的耳麦連接迅速点了一下。
【連接成功。】
白摆连点两下耳麦。
他被牧时野一句没电唬的一路上都没敢动耳麦。这下,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白摆彻底抑制不住好奇心。
他打开耳麦,迫不及待的回头。
连绵起伏的矮山,辽阔如海的风信子花海,迎风摇摆。
周遭的环境趁白摆不知道的时候悄然发生了变化。
白摆站在一片紫色花海里,望着空无一人的身后,眼上满满爬上迷茫,
幼崽呢?
白摆摘下来耳麦,拍拍甩甩,重新戴上耳麦,“歪歪歪,幼崽,牧时野……”
他一连叫了多声,耳邊依旧安静如初。
白摆放弃了人类发明的不靠谱发明,
他还是去自己找吧。
花田一望无际,每个方向都长得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参考物。
这花好臭。
白摆揉揉鼻子,随便随便选了个方向出发。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摆突然打了个喷嚏。
细碎的紫色花瓣溅起。
白摆看见了牧时野。
“幼崽——”
牧时野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白摆,转身就跑。
白摆摸不着头脑,急忙去追,“你跑什么,等等我!”
越追越远,白摆眼睁睁看着牧时野消失在天际,他失去了追逐的目标。
白摆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踹了脚满山的风信子。
臭花……
!!!
瞳孔受惊缩小,白摆愣在了原地。
一个比白摆大了十倍的牧时野木着脸看向他。
好……好大一个幼崽……
只见牧时野單手支着头,抿紧嘴巴,慢慢伸手撩开自己的衣角,露出紧实的腹部,抬眸,像是一只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傲娇求抚摸的大猫。
白摆眨眨眼,喉结上下滾动。
不知看了多久,白摆抬头,拼命将自己黏在牧时野白皙的肚皮上的的视线撕下来,他望向牧时野地眼睛,与人对视。
那双深邃黝黑的双眸琉璃水润,眼底映上紫色的风信子,格外漂亮。
白摆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他“嗖”的变回水母,像是发射的小炮弹一样急切的衝了过去。
啪叽——
水母撲进大人类的怀里,圆滾滚的伞顶贴紧白皙的皮肤,猛蹭,白摆狂吸一口大人类,发出惬意的咕叽声。
白摆打滚,撒欢。
圆滚滚的水母,翻过来,摊过去,就连触手随着他的动作打结了,他也没心思去管。
砰的一声,牧时野消失。
在大幼崽的肚皮上翻滚的白摆直愣的掉在地上,沾了一身紫色花瓣。
白摆从地上飘起来,原地甩了甩,嫌弃用触手把自己身上的花冲干净。
真臭。
就在白摆想要变回人人形继续找牧时野的时候,巨大的牧时野再次出现在了白摆的斜前方。
大号的幼崽对白摆的吸引力不限于人类看到可爱的大型咪。
水母炮弹再次冲过去。
一次又一次,白摆就像是那被蝴蝶吸引的大狗子,追逐,撲空,再追……玩得不亦乐乎。
再一次扑空,白摆熟练的四处张望,猜测着大幼崽下一次出现的位置。
这次是在白摆的正前方。
一个巨大的草窝若隐若现,牧时野坐在上面,对着白摆莞尔……
白摆身形一顿。
这次的白摆一点不见前几次的急切,慢悠悠的飘过去,他吝啬得伸长触手,
然后猛地把鸟巢掀翻。
刺细胞耸立,触手对准牧时野的头部刺入。
视线中的牧时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肥大白色蠕虫。
虫子两端圆钝,躯身是一节一节的恶心黏腻的乳白色液体赘肉圈,不停蠕动,沾满花瓣,隐约能看见顶端细小红褐色的口器在开合。
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也想装他香喷喷的幼崽。
白摆嫌恶动的皱眉,连巢带虫子一起钉在原地。
不待白摆第二根触手动作,那只虫子已经先一步意识到了危险,变成了星星点点的方块消散在白摆面前,和它一同消散的还有周围恶臭的花田。
白摆睁眼。
周围哪里是什么紫色花海。明明就是一堆枯枝烂草,而他依旧还站在索橋的对面。
而牧时野就躺在他身边,双眼紧闭。
大号的幼崽消失了。
白摆叫了两声牧时野,他们从踏入S402区就受到了一道精神力影响。
白摆察觉到了,但他只顾着玩终端,忘记提醒幼崽了。
白摆有些心虚。
就只是和他那样简單的做个大号幼崽的美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白摆蹲在牧时野身边等了半天,都没见幼崽醒过来。
他看了眼争端,猎物还是要打的,于是他把牧时野背到背上,迈上了索橋。
这架索橋在末世前是一个著名的打卡景区,过了索桥就是锦市内部具名的花田海,也是锦市基地的坐落的位置。
任务就在前面面了,趁着幼崽睡着,他赶紧做完,拿到钱,然后带幼崽去买好吃的。
白摆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之所以醒的这么快,是因为他没有大脑,脑壳空空的原因。
他的梦很简單,就是一个牧时野,还是一个大号的牧时野,很假,而他在里面呆那么久只是因现实中没有那么大号的牧时野。
而且周围臭恶的花田一直让白摆很出戏。
而人类大脑复杂,且没有白摆非人类的气味感知。
吱嘎——吱嘎——
随着白摆的行走,索桥铁链左右摇晃,白摆单手托住牧时野的臀部,把人往上颠了颠。
索桥挂满密集腐烂的花叶,不难看出,末世前这应该是一个缠绕满各色鲜花与绿叶的浪漫之路。
白摆低着头,看终端上的小红点和小绿点,快速走过曾经的浪漫之路,幼崽告诉过他,小绿点指的是他们,而小红点是任务目标。
随着白摆走下索桥,若有若无的花臭味再次袭来。
果不其然,白摆走了没有两步,再次看到了开边山野的风信子,以及蜷伏在上面密密麻麻的扑棱蛾子。
白摆:?
这虫子是落在花上的吗?
不等白摆想明白,这些在一众紫色之中异常格格不入的灰白色发现了他。
白摆跟着仰脸。
好多……
他在低头看看手上的终端,小红点就在前面。
于是白摆将托住牧时野的单手变成了双手,左脚后撤,蹬地蓄力,冲了上去。
栖息在花信子上的飛蛾越来越多的朝白摆飛来,企图拦住这个不善的入侵者。
不行。
白摆把后背上的幼崽护在怀里,快速后退。
过不去。
太多了,而且这些小飞虫身上有毒。
他倒不怕,可牧时野不行。
众多飞蛾围城一个巨大的围墙,将白摆困在其中,快速逼近。
现在的幼崽太大了,不是小时候随便一抱团吧团吧就能塞进怀里的小幼崽了,就在白摆准备放出触手将牧时野包裹住的时候,一道冰墙挡住了飞蛾,并快速形成一个方块将白摆他们护在里面。
“沿着冰路过来。”
温柔的女声的女声落下,方块快速的向前蔓延,形成了一个密封的隧道。
白摆抱着牧时野奔跑。
外面的飞蛾一个又一个的撞上来,晶莹剔透的冰墙被飞蛾身上的灰粉染脏,白摆甚至看见了撞成烂泥的飞蛾沿着冰墙了滑落。
好……好卖命的虫子。
白摆神游。
“他喵嘟,恶心的大肥虫子!”温柔的女声飙了句与声音完全不搭的脏话,在某一瞬变得粗犷,听的白摆一愣。
一道身材曲线曼妙,长发大波浪的黑衣女人从冰隧道的另一边迅速赶来。
在索桥前和白摆打过交道的精神波动出现。
两根粗壮的精神触角骤然出现,飞蛾聚集到触角,触角凝实,重重的甩向隧道。
白摆早有感知的迅速后退。
“后退!” 黑衣女人大喊一声。
轰隆——
隧道倒塌,冰块掉落。
女人伸手,隧道快速续上,两只精神触手朝黑衣女人攻去。
“喵嘟。”
飞蛾一拥而上,瞬间将白摆吞没。
女人看了眼白摆的方向,脸色冷了下来,可面前的精神触手并不是实物,看得见,摸不着。
简单点说,就是它能打别人,别人打不到它。
女人边躲边向白摆他们的方向移动。
飞蛾已经将白摆两个人团团围住,从外面看已经是一累积成了房子大小的灰白蚕蛹,可周围的飞蛾却依旧源源不断的冲上去。
女人怀疑里面的人没事。
如果女人在细看一点,就会发现,源源不断的飞蛾下面,是一个又一个发黑的飞蛾尸体。
飞蛾蛹内。
触手一层又一层将白摆和牧时野严严实实的护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触手蛋。
外出的触手刺细胞外露,扑上来飞蛾在接触到触手的瞬间就被毒杀,脱落。
这群飞蛾实在是太忠心了。
白摆坐在触手里,把手伸进牧时野的衣服下,摸着手感极佳的腹部,想七想八。
一层薄薄的暖烘烘的皮下是在放松状态下柔软的肌肉。
胯骨也好摸。
白摆眉眼弯弯,手指揉着牧时野的胯骨皮在胯骨上打转。
左一圈,右一圈……
牧时野睁开眼睛,有些错愣的低头。
对上了白摆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手。
手指修长,指尖圆润,为了摸得更好,白摆伸出一根手指把牧时野的裤腰钩住,往下拽了拽。
牧时野赶紧一手提住裤子,一手抓住白摆为非作歹的手指。
也不知道在它身上摸了多久,体温一直偏向清凉的白摆,手居然染上了暖意。
白摆偏头。
呀,幼崽醒了。
再摸摸。
牧时野瞪眼,急忙将白摆的五根手指都抓进手里,还顺势往上提了提裤子。
白摆换只手。
牧时野狼狈的挥开,急忙从白摆的怀里滚下去,落在一堆Q弹的触手上。
不让摸?
白摆眯眼。
周围的触手蠕动,四根触手渐渐无声无息的从底部的触手间钻出来,触手找准时机,动作迅速的捆住牧时野的四肢,将人呈大字型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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