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摆萎靡不振。
“大表哥,你触手掉了!!”章三一惊一乍,“还化了!!!”
“哦。”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09呢?出去玩了吗?怎么不喊上我?”
“哇哦,这是什么?”
章三拿起茶几上的画。
三个凑堆的火柴人,和一只被孤立的水母。
白摆抢过来,看到画上可怜的自己,又应景的又掉了根触手。
这里一点都不好,他想回海洋馆。
那里有虎鲸,有海豚,有鲨鱼,有鲸鱼……
还有林缇,守卫员小李……
白摆难过,他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人诉说自己的烦恼。
他看看章三。
章三站直,“怎么了,大表哥?”
白摆有些嫌弃,但他实在是找不到人说话了。
白摆勉为其难的朝章三招招手。
章三乐呵呵的坐下。
白摆:“你有爸爸妈妈吗?”
“有啊。”章三没头脑的睁眼说瞎话。
白摆不高兴地瘪嘴,“你怎么也有?”
“嘻嘻嘻,大表哥,你不会没有吧?”章三毫不掩饰的大声嘲笑,“咦——你没有、”
砰——
章三一脑袋插.进了茶几底下,拔不出来。
白摆气不过,又给了章三两触手。
章三这下是彻底拔不出来了。
“大表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脑袋卡住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章三喊个没完。
白摆鄙夷的卷起章三,又把人拔出来,威胁道,“安静点。”他要想事情。
咚咚咚。
是敲门声。
白摆现在不想和章三说话了 ,“开门去。”
白摆挥着触手赶人。
“我不去。”
白摆举起触手。
章三大呼小叫的乱跳,“我去,我去,别抽我了。”
白摆用鼻音发出两声似有似无的“哼哼”了两声,視线扫过那快乐的三个火柴人,触手瞬间恹了下去。
白摆倒在沙发上。
幼崽不是从他的肚子里出来的,他也没有从幼崽没有牙齿的时候就开始养他。
所以,幼崽不是他的幼崽,是他爸爸妈妈的幼崽。
他得想个办法让幼崽是他一个水母的幼崽。
突然,一道奇怪的声音打断了白摆的思考。
白摆循着声音悄无声息的飘下沙发,来到门口。
门口的门没有关严,留下了一道小臂粗的缝隙。
门外。
红色环纹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艳丽的触手缠绕在男人的躯干,蠕动,收紧,仿佛紧紧绞住猎物的毒蛇。
白摆瞪着眼睛,视线上移,
紧贴的胸口,章三环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臂,以及两人时不时负距离接触拉出银丝的唇瓣。
现实里的《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夫》?
白摆眨眨眼。
第40章 心跳
吱嘎——
没关严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白擺扒住门框, 探出脑袋,他已经在这里看了有一会了,两个人还在親。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门框, 根本无人在在意白擺,“你们是不是该脱衣服了?”親的时间太久了。
有这么好親吗?白擺不理解。
“啊——”
白擺被惊叫的章三按着头推回门内, 緊接着, “砰”的一声, 大门被章三从外面甩上。
白摆盯着緊闭的大门,眉头皱起,舒展开, 再皱起……
想了想,白摆再次打开门,外面的两个人,一个站在最左边, 一个站在最右边, 一个看墙,一个看地面。
无声的尴尬在逼仄的楼梯口蔓延。
毫无察觉的白摆:“你们还親吗?”
“不不不……不亲了!”章三超大声。
“亲了——”
“了——”
回声荡漾。
空气死一般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周旗开口打破了寂静。
周旗:“我找时队。”
白摆知道时队说的是牧时野,但现在“幼崽不在, 你要进来等他吗?”
“嗯, 谢谢。”
白摆侧身, 讓周旗进去。
章三:“我也进!”
*
傍晚,
“后天基地外集合。”
牧时野送走周旗。
白摆晃着觸手给自己调配他今晚要睡的盐水,而章三依旧躺在沙发上, 丝毫没有要離开的意思。
白摆:“你不和他一起走?”
“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走?”章三晃晃翘在沙发扶手上的雙腿。
“你和他亲嘴了啊。”白摆不解,书里面的霸总和小娇夫亲完就是要□□的。
“我和他亲嘴就要跟他走吗!”章三不服气。
白摆:“对啊。”
章三阴阳怪气的嘁了一声,“对什么对, 那我小时候还亲过09呢,你怎么不讓我跟09走。”
“你亲幼崽?!!”白摆猛的扑上去,和人扭打起来,“谁讓你亲他的,你不许亲他!!!”
“我亲他怎么了,我就亲,我就亲,”章三从埋没自己的觸手里钻出脑袋,又被绞住脖子,“靠,就你有觸手啊,我也有!”
于是,牧时野送完周旗,白摆和章三已经打成了一团。
是真的打成了一团。
两个觸手怪,你给我拳,我给你触手,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结结实实的缠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牧时野接住章三就要往白摆脸上去的拳头,锐利的眉峰蹙起。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是他他突然莫名其妙打我!”章三甩开牧时野的手,连大表哥都不叫了。
牧时野看向白摆。
白摆没有说话。
确实是他先动的手,但是谁让他亲幼崽的,他都没亲过幼崽、
不对,
白摆突然瞪大眼睛。
他亲过……
还亲过好多次。
他他他他……他和幼崽也是霸总和小娇夫!? ?
而此时的牧时野并不知道白摆的震惊,见白摆没有说话,牧时野就已经有数了,他问章三:“你今晚上要住这吗?”
牧时野话题转移的非常之生硬。
“可以吗?!”没头脑的章三根本意识到牧时野偏成三百六十度的心,他闻言,興奋的蹦起来,却被与白摆缠在一起的触手拽回沙发。
章三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趴在沙发上,“可以吗?可以吗?”
“可以,那个房间。”胖墩被林乐带走后,隔壁的次卧就空了,牧时野指向次卧。
“哇哦——”章三興奋死了,“我去我去。”
他现在要去。
“大表哥,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你松开我,我要去睡床了!!!呼哈哈哈——”
“别动。”牧时野瞥了眼亢奋的章三,触手都还缠在一起呢。
牧时野伸手,打算给他们把触手解开,结果,还没等他碰到白摆的细一些的触手,白摆突然断掉缠住的触手,飞快的躲到的窗簾下。
“我去睡床了,再见——”章三咋咋呼呼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客厅。
窗簾下,白摆随手薅了根触手抱緊怀里。
他要和幼崽□□吗?
不好吧。
白摆蠕动了两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他小心翼翼的掀开窗帘,偷偷看了眼还站在沙发前的牧时野。
可是,他都亲幼崽了……还是□□吧……
扑通——
扑通——
胸膛里的心脏越跳越快,震得白摆整只水母酥酥麻麻的,就像被牧时野的电流窜过全身一样,白摆抱着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今晚就交!
白摆下定决心。
可是,章三也亲过幼崽。
想起这个,白摆瞬间萎靡了下去,刚刚仿佛要跳出胸腔越狱的心脏也不跳了。
幼崽也要和他…!
刺啦——
牧时野拉开窗帘。
躲在窗帘后面当蘑菇的白摆暴露在灯光下。
被白摆抱在怀里的那根触手倏然循着牧时野放在窗帘上的手缠上手腕,牧时野一愣,
“怎么唔、”
触手擦过耳廓,捂住牧时野想要说话的嘴。
灯光下,泛着水光的触手攀上骨感的腳腕,钻进布料,蠕动着向上蔓延,睡裤下空荡的空间被触手填充,小腿,膝盖,大.腿……
一路向上,打湿布料,在常年见不到光的皮肤上留下蜿蜒的泛着银.光的水.渍。
潮湿的凉意透过皮肤的毛孔渗透进血液,引起大脑的的战.栗。
触手掀开衣摆,卷上微微颤.抖的腰间,向上攀爬。
牧时野惊愕,雙眼瞪得溜圆,然后开始挣扎。
太……太奇怪了。
白摆无视牧时野的挣扎,卷起牧时野就往卧室走。
关门,反锁。
有他在,幼崽别想去和章三□□。
缠在牧时野身上的触手开始抽離,白摆绑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人带回房间关起来。
“嘶。”白摆呼痛。
牧时野咬住了捂在嘴上,现在却想要抽离的触手。
“你松嘴!”
白摆不说还好,他这一说,牧时野反而咬的更紧。
能让白摆呼痛,已经不是简单的咬人了,牧时野带上了高压电流。
电流循着触手传递到白摆身上。
“别咬了,别咬了。”白摆拽着触手,他要被电熟了。
白摆透亮水润有光泽的触手被印上了两排整整齐齐的黑色牙印,还刺啦刺啦的冒着黑色的电流。
白摆耷拉着嘴角,抱着自己被咬的触手委委屈屈的蹲在床腳。
幼崽不让他愈合。
还用离家出走威胁他。
突然,白摆的视線瞄向房门口。
!
牧时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门,
白摆猛的扔到触手,冲过去,把一只脚迈出房门的牧时野拽回来,自己挡在门口。
果然,还是要捆起来。
白摆的触手蠢蠢欲动。
牧时野淡淡的瞥了眼。
触手一滯,
不绑。
触手转而推搡起牧时野。
白摆木着脸:“回去。”
牧时野静静地看着白摆,没动。
白摆抬眼,直直的望进牧时野的眼中,“你要是敢去找章三□□,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白摆語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白摆心口闷闷的,有点难受。
他不想幼崽和别人□□。
章三不行,周旗不行,胖墩不行……反正别人谁也不行。
幼崽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他……
他就杀了章三,然后再把幼崽绑回巢穴,关起来,谁也不许见。
想着,白摆伸手的触手开始张牙舞爪的躁动,淡紫色的双眸满阴鸷可怕,此时的白摆才真正的像一只盛满威胁的异化物。
突然,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视線里晃了晃,挥散了白摆眼底的阴沉。
像是一阵清风拂去了遮挡在月光前的乌云。
牧时野听白摆語出惊人已经可以面不改色了。
“你又看什么亂七八糟的了?”除了这个,牧时野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让白摆胡言亂语成这样。
“你要想□□就……就和我来!”
“咳咳咳——”
牧时野一口气卡在胸前,开始疯狂咳嗽。
白摆越说越离谱,牧时野咳的耳垂越来越红。“我们也亲了,还亲了那么多下,可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白摆不记得他当时亲了多少下,但这并不妨碍他乱说,“可以□□很多很多次、唔唔…”白摆被紧急捂嘴。
“反正我不准你去找章三□□,其他的也不行。”
白摆一把挥开牧时野捂在他嘴上的手,
“就和我”可以。
“谁跟你说我要和章三……”牧时野赶紧打断,他感觉他再听真的就要原地升天了。
牧时野后面的两个字说不太出口。
“你被章三亲了。”说起这个,白摆后槽牙就一阵酸痒,不行,他现在就想去把章三弄死。
他忍不住了。
“谁告诉你的?”牧时野颇为无语,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
“章三。”白摆气呼呼。
“没有。”牧时野否认。
“啊?”白摆一愣,没…没有…
“他说他小时候亲过你。”
“他骗你。”他都没见过章三小时候长什么样。
白摆闻言,双眼“嗖”的亮起光,身后的触手开始疯狂摇摆,“真的?”
牧时野点头。
白摆:“那只臭章鱼没有亲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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