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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结婚了怎么办(近代现代)——洲以

时间:2025-07-03 10:36:45  作者:洲以
  借着不明亮灯光的遮掩,坐在角落里轻轻地把发丝在指根绕了一圈又一圈。听他们欢呼喜悦的声音。
  ——“我那个时候觉得你特别漂亮,你对我笑一笑,我当年一定会追你的。”
  昨天郁闻玄的话突然又在脑海里响起来。
  如果这不是宽慰而是实话,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些对应的位置。
  此时,他看着那些照片,突然有了一个很荒谬的念头。
  “你拍照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靠在墙边,自己拨弄头发,又或是垂着眼睛什么都不做。”安静的室内挤进一道声音。
  刚洗完澡出来,郁闻玄就看见了床边的虞枝雪,对方太过专注,连他的靠近都没有发现。
  再走近一点,就看见虞枝雪手里的相册,以及那几张本应该丢弃的照片。
  虞枝雪的眼睫不安地颤动了下:“你怎么知道?”
  身后突然贴过来了还带着水汽的身躯,郁闻玄也蹲下来,扣着他的肩膀把他揽进怀里,“...是啊,我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在虞枝雪耳边响起,几近笃定但却很轻:“你不是猜到了吗。”
  你不是猜到了吗。
  虞枝雪手开始轻微发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却无济于事。
  郁闻玄握住他的手,轻描淡写地揭开旧事:“因为我在看你,你一个坐在那里看着太孤单了。”
  背对着面,郁闻玄看不见他苍白无措的脸,虞枝雪只感觉猜想被印证的时候他连意识都是恍惚的。
  那些沉默的,阴郁的,他自以为无人知晓,只能靠在椅背上阖着眼度过的很多时间里。
  郁闻玄都在看他。
  “你当时不是很讨厌我吗?”虞枝雪声音颤抖说。
  “讨厌?”郁闻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笑了一下,回答说:“是因为我不甘心。”
  “虞枝雪。”他难得地叫他的全名,像是呐呐自语,又或是一种轻轻的自嘲:“既然一开始对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
  “没人能在那种情况下释然的,我也不能。”
  虞枝雪听见他的话,想转过身来,却又被抱得很紧。
  郁闻玄像是要一口气把所有话都说完,靠在他的肩膀上。
  “有的时候我听见他们谈论你,都会想要反驳说,你其实很乖,也会好好回答完所有的问题。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没办法证明那是真的。”他的手指扣紧了虞枝雪的掌心,显露出几分不平静:“我不甘心。”
  你的纵容转瞬即逝,让我长久地被困在那里。
  ......
  那些照片洗好后都分给了郁闻玄一张,但他从来没有看过,而是直接收了起来,直到有一天一时兴起,他才把东西取出来收拾。
  照片一张张在手中滑过,动作又很快停了下来。
  那点怪异,郁闻玄比任何人都发现的更快。
  一张张被记录下的偏离的视线,都是他在无意识间投去的。但他又格外清楚自己到底在看谁。
  郁闻玄曾经听一些人说过,眼睛是心的一部分,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句话的分量。
  他以为自己能够若无其事地过完接下来的时间,以为已经把那点悸动驱逐的干干净净,但在意识放空的时候,又控制不住地望过去。
  大学的最后两年时间里,郁闻玄拥有了很多没看镜头的合照。
  他拿着那些照片,将它们自欺欺人的翻了个面背过去,准备扔掉。
  这些照片简直就像是在提醒他,即使虞枝雪那么的不喜欢他,他还是像疯了一样地在意。
  郁闻玄的自尊心不允许。
  “你这是要扔什么呢?”突然开门进来的郁母看见他的动作,问道。
  郁闻玄捏着东西垂眼,过了会儿才说:“...一些废掉的照片而已。”
  *
  我对你的态度是如此的心口不一,但却没办法不看你。
 
 
第32章 小孩
  等这些话的尾音沉重地落在地上, 虞枝雪都没能说出话来。
  郁闻玄时隔这么多年,又重新问了那个问题:“你当时为什么突然讨厌我了?”
  过了很久,虞枝雪都没能回答他。
  安静的室内, 呼吸的声音都格外的明显,他的呼吸很闷又低沉, 郁闻玄后知后觉地发觉虞枝雪的呼吸频率不太对劲。
  他把人抱着转了过来,看见虞枝雪在掉眼泪。
  他的泪水不是一点一滴地从眼眶中脱落,而是缓慢地溢出,顺着脸颊往下滑。
  “怎么哭了?”郁闻玄说。
  他不该说这些的,左右已经过去了, 平白惹得虞枝雪伤心。
  虞枝雪被指出来之后,才伸手去触摸了下眼睑, 感受到一片濡湿。
  他眼泪掉的无意识, 郁闻玄提起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虞枝雪突然想起自己很久都没有这么无知觉地哭过了。
  郁闻玄问的那个问题,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能够很快想起当时的场景。这不止是堵在郁闻玄心里的问题, 同时也是他心里的梗。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虞梦问他,为什么还没把事情告诉郁闻玄, 到底在犹豫一些什么。
  虞枝雪当时回答说, 因为没原谅。
  他很爱郁闻玄, 想和对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但那些结痂了的过往, 他还是想让郁闻玄自己发现曾经忘记了什么。
  非要说的话,应该是一种年少的固执。
  可现在他的想法突然转变了,大概是因为听完郁闻玄的一番话,突然意识到……
  ——原来那个时候擦肩而过,你也有点不舍得。
  虞枝雪的头埋在了郁闻玄颈窝里, 水汽打在那片皮肤上,让人分不清是呼吸还是眼泪。
  这次终于不再是“错觉”,虞枝雪开口回答:“因为你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他的手抓着郁闻玄脑后的那点黑发,几不可察地笑了,但更像是一种难过:“你之前说,可惜见不到我高中穿校服是什么样子的。”
  虞枝雪的语气好像雾霭一样,轻声说:“你其实见过的。”
  *
  医院里面总是苍白一片,在那里呆久了,好像连对颜色的辨认都丧失了。
  这里连来往的人都是寂静的,偶尔说那么一两句久就离开,生怕吵到病床上的小孩。
  虞枝雪一睁开眼睛,先苏醒的不是视觉,而是先闻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将手摸在旁边的墙壁上,感受了一下冰凉的温度,苍白的指尖像是要和墙壁融为一体。
  来这里待了多久了,其实虞枝雪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见他醒来,旁边的护士这才端着东西过来,将药水挂好,取出针。
  虞枝雪习以为常的伸出手,手背传来一阵刺痛,但却只是皱了一点眉,没哭也没闹。
  护士帮他把流速调得慢了一点,这才松了一口气。
  比起其他小孩子打针时的嚎啕大哭奋力反抗,床上这个精致的小孩就安静地多了。每次帮他打针的时候,她都能省事不少。
  但有的时候,她也会在想,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虞母在护士走了之后,就过来搂住了他,小心地避开了他的左手,问:“疼不疼啊宝贝,我让爸爸去买你喜欢吃的东西了。”
  虞枝雪剩下的那只手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一下,把自己埋进怀里说:“妈妈,不疼的。”
  ...不是这样的。
  我好疼。
  那点药水顺着针尖一点点注入血管里,带来的冰冷好像缠住了咽喉,虞枝雪感觉血都凝固了。
  但他还是垂着眼睛,安慰着抱着他的母亲。
  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虞枝雪还没有意识到这代表什么意思。
  感受到手上的痛苦的时候,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哭着喊人不安地蹬了两下,上气不接下气。
  医生连忙赶过来按住他的手。
  那个时候,虞枝雪才明白他应该是生病了。
  但他实在太小了一点,听不懂医生口里的词汇,但从大人们的神情来看,好像是很坏的事情。
  药很苦,手上揉不开的淤青也让人难受,每一次看见护士的靠近,他都会翻过身去无声地抗拒闹脾气。
  躲不过去的时候,就会眨巴着眼睛掉眼泪,连眼眶都是红的。
  在里面呆了一段时间,他大概摸出了吃药打针的时间。于是有一天,他趁着空跑了出去。
  走廊里面没比病房里好多少,依旧是空旷的,他怕人发现,不敢一直停在一个地方,在这层楼到处转悠。
  直到在尽头,年幼的虞枝雪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病房前的长椅子上,坐着的是他的父母。
  虞母在压着声音哭,手撑在脸上,泪水打湿了衣服,不敢泄露出去半个音。虞父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嘴唇颤动却没能说出半个字,眼睛里也闪着泪光。
  虞枝雪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他记性好,原路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前。
  那边的医护人员因为他跑不见已经找疯了,看见他的身影连忙把人抱了回去,虞枝雪不同于往日的抗拒,显得格外安静。
  虞枝雪到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但他知道了一件事。
  因为他的病,让其他人也很痛苦。
  他强作镇静,但在刺痛来临的时候,还是没能控制住眼泪夺眶而出。
  护士收好东西,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哭了不哭了,下次姐姐给你带糖吃。”
  虞枝雪用稚嫩的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对着护士带着哭腔说:“我下一次不会哭了。”
  护士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没太在意,可下一次打针的时候,虞枝雪虽然眼里蓄着泪,却没掉下来。
  再后面,就真的没哭过了。
  往后的时间,他每年都得在医院里面度过这么几个月,不管过去过久,虞枝雪还是觉得这很疼,只是已经不会表露出来了。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虞枝雪高一那年。
  他的病终于得到了攻克,只要把手术做了就不用再来医院了。
  为了方便手术,虞枝雪的头发被剃掉了,戴了一个针织的帽子。
  手术的结果很成功,休养了几周,他就能够回归正常生活,去学校上学了。
  头上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一点,但是很不好看,虞枝雪对着镜子想过要不要干脆就留个寸头算了,却被虞母拦了下来。
  他思考了一会,把原来的帽子又戴上了。
  那个时候其实天气已经变冷了,他戴着帽子走在路上也不显得突兀,但是到了教室里面就不是这样了。
  这学校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教室里面的设施齐全,当然也不会少了空调。设备隆隆作响,让室内格外温暖。
  虞枝雪感受到他们投来的眼光,手指发白的攥紧了手里的笔。
  他戴着帽子,穿着学校统一的校服坐的很直,看着卷子的眼睫时不时颤动,侧脸姣好。
  一个男的怎么长的像个小白脸一样,偏偏班上的女生还就吃这种。坐在虞枝雪后面的人这么想。
  他性格不讨喜,在班上喜欢自以为幽默地给女生难堪,一开始听说有人要转到他们班上来的时候还讨论了两句。
  他戳了戳前面那个转校生说,阴阳怪气:“有空调你戴什么帽子,见不得人吗?”
  虞枝雪没搭理他。
  于是他又不死心,这次变本加厉,趁着对方不注意,站起身来把虞枝雪头上的帽子抓了下来。
  等看见虞枝雪头顶之后,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笑了半天,揽住自己好兄弟的肩膀道:“我靠,这幸好是戴了个帽子,不然我坐他后面保不齐就吐了。”
  他的狐朋狗友也跟着窃笑,拖长调子:“我还以为他是装呢,原来是丑的不能见人啊…”
  他们动静闹得太大,惹得其他同学都看了过来,视线在此刻聚集。
  虞枝雪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说:“帽子给我。”
  “不给你又怎么样?”他恶劣地一字一句说:“病秧子。”
  “......”
  回答他的不是话,而是一阵剧痛。
  虞枝雪盯了他两秒,面无表情伸手抓起旁边的椅子,直接对着他砸了过去。
  冰冷,果决,连眼睛都没眨。
  “啊——!!”那人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地上像一条将死的鱼一样扑动,试图站起来。
  虞枝雪走过去的时候,没人敢拦,连原本帮腔的那个人都被震慑住了。
  他走过去看着那人挣扎的丑态,蹲下去把帽子捡了起来,动作不紧不慢。起身后抬起腿又在胸口处补了一脚。
  现在的事态已经不仅仅是斗嘴和挑事了,领导很快就来了,并且愈来愈多。
  他们抓着虞枝雪的手,问发生了什么,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嘈杂的声音响在耳边,让他觉得很烦。
  于是他拂开那些抓着他的手,平静地报了一串号码,说:“您们可以去找我的父母谈谈。”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虞枝雪把帽子上的灰拍了一下,重新戴回去,称病直接出了校门。
  在街道上走了没多久,天色就开始变了,然后开始刮起风,是下雨的前兆。
  果然过了没多久,雨落下来,街上的人们纷纷四散而逃。
  他胡乱地七拐八拐,最后在蜿蜒的小巷里面找了一个关着的店前坐下。
  那里的台阶向下三两阶,虞枝雪抱着腿坐在那里,整个人被帽子捂得严实,垂下的眼睫漆黑。
  他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只是一昧地听着人潮踏着雨声而过。
  这家店的店家在门口挂了一个风铃,关门也没收回去,被风吹得作响声极大,像是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碎掉了。
  叮叮作响间,虞枝雪抬眼想要去看。
  但目之所及却不是挂着风铃的屋檐,而是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生。
  他的眉眼锐利,眼前的头发还沾着雨水,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看起来比自己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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