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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为何总被蛇咬(GL百合)——底罗克

时间:2025-07-05 07:57:50  作者:底罗克
 
“仲堇!”
 
她脑袋刚露出水面便喊了一声,而后咬紧了牙关在凛冽的水中游动,游至岸边,瑟瑟发抖着转身望去,发现落入的是一汪广阔的深潭。
 
谷底无风,本身并不算冷,只是这深潭似乎往外散着阵阵幽冷寒气,加之浑身湿透了,她冷得牙关直打颤,微微弓身抚着手臂,踩着岸边的鹅卵石踉踉跄跄地行走,一路茫目顾盼,寻找仲堇的身影。
 
好在没费太久,她便在潭面发现了一角浮起的皎玉色衣衫。
 
于是她咬牙再度扎进水中,盯住了这截衣角,游过去,将手心已然泡得发皱的仲堇捞了上来,拖至岸边。
 
看着仲堇俨如死灰的面容,殷千寻狂乱不息的心跳似乎也死了一瞬。
 
她伸出两指,轻微颤抖地置于仲堇的颈侧,去探她是否还有心跳。
 
而后发现,这个女人的心比她殷千寻的心跳得还欢。
 
殷千寻恨恨地收回手的同时,顺势用手背在仲堇的脸上轻扇了一个耳光。
 
她这会儿才想起来,这病秧子是不死之身——她怎么能把这茬给忘了,莫名其妙地跟着她跳下来送死呢!
 
“喂,别装了,给老娘醒醒。”
 
她没好气地将仲堇贴在颊侧的几绺湿发往后随意地撩了一下,又捏着仲堇的腮上下用力扯动了几番。
 
然而无论如何折腾她,她始终双目紧闭,像块捏成什么样就什么样的泥团。
 
若不是摸着还有心跳,单看灰白的皮囊真像死了一般安详,湿漉漉的长睫毛也毫无颤动的迹象。
 
殷千寻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她探寻的眸光从头至脚将仲堇端详了一番,而后发现仲堇胸腹的位置似乎有什么尖尖的东西微微隆起着。
 
殷千寻眉心微蹙,两手触上仲堇的腰带,手指轻柔地将它解开,而后将她脏乱不堪的外衫微微掀开。
 
这才发现,她里层雪白的亵衣胸前遍布殷红一片。
 
于是殷千寻大概猜到那些尖尖是什么了。
 
染红的亵衣揭开,果不其然,淤青蔓延的胸腹肌肤上,几根森白肋骨斜着穿了出来。
 
不知是跳下崖来摔的,还是方才在崖顶就已经如此……
 
 
 
第34章 你可要再加把劲。
时间每逝去一秒,仲堇体表的肌肤就黯淡一个色度,呼吸却自始至终平稳着,俨然一个活死人。
 
殷千寻用小指挑着她的衣裳,姿势看上去过于嫌弃,最后在她的臂肘找到了一小方暂时还白嫩细腻的肉。
 
她将仲堇的衣袖推上去,埋下颈子去咬。
 
先前不是说,咬得厉害,药效就愈厉害么?她便公报私仇多咬了几口,直到此女手臂再无一块好下嘴的地方。
 
雨不知何时停了,稠密乌云渐渐飘远。透过崖顶稀薄的雾气,可见朦胧的月牙从东边升上来,天擦黑了。
 
这一晚是休想回到上面去了。
 
她这样想着,将仲堇的衣衫草草拢好,一边仰头前后望望。
 
深潭两岸皆是被雨冲刷得湿滑的削壁,顺着潭水往东,崖谷之间似乎浮来了一抹微微散发灰蓝色的暮雾,不知是否别有洞天。
 
她决定往那边走。
 
仲堇的脸色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晦暗,但仍无醒过来的迹象。而那几条断掉的肋骨也不会这么快就愈合回去。
 
殷千寻坐在她身侧,有意无意捏着她的襟摆,蹙眉思索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少顷,她终于还是俯下身去,将仲堇两条绵软的手臂抓起,搭在自己肩上,然而瞬间又滑落。
 
殷千寻只好俯得再低一些,隐忍着闭上眼,脸颊擦过仲堇耳侧湿冷的发丝,将她的手臂紧搭在自己颈后。
 
而后咬着下唇,稍稍用力,以一个绝美公主抱的姿势,伸臂将绝美神医抱起,缓缓往东边那团淡蓝的雾气走去。
 
神医的手后来还是从她身上软软地滑了下去,毫无生气地垂悬在身侧。
 
方才在寒潭游进游出,已令殷千寻力困筋乏了。而眼下这不省人事的神医又一点力也不出,令殷千寻抱得十分狼狈,走两步,便觉得这神医要从自己的两臂间坠下去了,需得抬腿顶着她的脊背往上颠一下。
 
殷千寻由此感到些微的挫败。她还记得之前在弥鹿仙岛,仲堇以同样的姿势抱过她。好像抱得并不吃力。
 
一个奇怪的想法倏然在她心里冒头:
 
若她们两人有朝一日要拼力气,她堂堂著名刺客,该不会还拼不过这个病秧子吧?传出去还不笑死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又不是普通的病秧子,甚至不算人,说不准是用了什么灵力作弊。等她醒了,一定狠狠地刺探她到底多深的修为,竟把姑奶奶耍了这么多年……
 
这些鸡零狗碎的念头被前方飘来的一股奇异香气打断了。
 
如此幽深的谷底怎会有如此馥郁的花香?
 
殷千寻心底腾起一丝希冀,脚下的步伐不由快了些,抱着仲堇拐过了崖谷的一块巨石,步入那团蓝雾。
 
走得愈近,花香愈浓,竟令她有些醺醺然了。渐渐地,殷千寻看清了雾中的景象,脚步不禁慢下来,停了。
 
果然别有洞天。而这雾如同个穹庐将这方天地罩了起来。
 
胧月升空,银白月光洒地,花影婆娑,不知是何品种,竟自散发着幽微的深蓝,如同另一片幽蓝夜空。
 
更绝妙的是,此方花影正中央有两株高大的冷杉,而冷杉之间伫立着一栋遍布红叶爬山虎的小木屋。
 
暂时来不及欣赏。殷千寻小心地避让着脚下美得人心颤的蓝色花朵,沿着一条湿泞的地垄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近了小木屋。
 
这木屋没上锁,殷千寻轻轻踢了门一下,里面静悄悄的并无应声。她转身以脊背抵上了门板,稍用力,将门抵开了。
 
意外的是,这栋木屋竟然没有她预想的腐朽味道,反而飘着一股淡雅清香,不似花香,更像是洗衣用的皂香。
 
天还未完全黑透,借着黯淡的天光,她看到屋里有些摆设,但不多。
 
一架木柜,一张小小的四方桌,两张椅子,旁边竖了一把古琴。尤为引人瞩目的是墙边一张大床,床面大得足够睡下四口之家,上面铺着绣有墨竹的锦被,泛着浅淡的金光,看上去价值不菲。
 
莫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度假屋?不管,先用一用。
 
她抱着仲堇走至床边,将她横放在锦被之上,也顾不得浑身脏兮兮的仲堇会否污染人家的昂贵锦被。
 
可算卸了这个沉重负担,她喘着不匀的气,揉着手臂走至墙边的木柜。天就要黑透了,需得找个火折之类能借光的东西。
 
然而拉开柜门,弯腰在里面扒拉一阵,火折没见到一根,倒是扒拉出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这是什么?她捏着一只软软的小盒,掀开盖,里面是一根根白色小圆筒,凑到鼻尖一闻,有些刺鼻的干草味道。
 
这又是什么?两个冰凉的小圆环用一根细短的铁链子连起。手镯?殷千寻不知不觉将自己纤细的手伸进其中一个圆环,结果,环自个儿咔哒一声扣上了,手腕挤得殷红才得以把手拔出来。
 
终于找到一个与火折沾边的东西。四四方方小铁块,手指在上面摸索一通,触到了某个地方,咔一声,细小的火苗从一角冒起。
 
她就着这火苗,将桌上的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点着了,幽微的光照亮了小木屋。
 
这小方块按着声音咔哒咔哒,倒挺有意思。她翘着腿慵懒地坐在床沿,借这点声响消遣着,望着仍昏迷不醒的仲堇。
 
这女人平时爱干净得很,极少有这样狼狈不堪的时候,身上脏得像从沼泽地里爬出来似的。
 
殷千寻低头看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半透视的浅云薄轻纱,沾了污泥,风干,成了灰色绸衣,倒别有一种保暖的效果。
 
她在柜子里找出一件银朱长袍。
 
扭头确认仲堇还未醒,干脆利落地除下身上的脏纱,裹上这件长袍,扭身细看,尺寸竟刚好合身。
 
她便穿着这袭银朱长袍又回了趟深潭,打了半桶水回来,蘸湿帕子,盘腿坐在床沿打算为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擦擦身子。
 
这些行为几乎是她无意识之下完成的。然而湿帕刚刚拭过了仲堇的掌心,她忽然一怔,蹙起眉,将仲堇的手腕冷冷往床上一甩。
 
什么意思,我怎么在伺候她,还伺候得如此自然?岂有此理。
 
然而转过身去,视线仍不知不觉落在了仲堇垂在床沿的手。
 
不得不承认,神医有一双极其漂亮的手。手指修长无节,线条流畅至极。
 
实际上,前世殷千寻最初注意到的便是这手,它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将药方写得像首吟风弄月的诗,那般清雅飘逸。一向书法不羁如蛆爬的殷千寻,彼时才知道原来写字也是一件可以有美感的事。
 
鬼使神差,殷千寻的手沿着床沿慢慢爬过去,走进仲堇手心里,指尖若有似无划过她手心的纹路,轻轻缓缓地写了两个字。
 
然而,最后一个字的钩子还未钩起,仲堇的手指忽然蜷了一下,将殷千寻的手指勾住了。
 
殷千寻手上的动作一滞,扭过脸,发现仲堇正敛着眸子看着她。
 
“活了?”
 
殷千寻淡漠地抽回手。
 
仲堇未作声,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屋内烛火昏暗,看不清仲堇眼眸中的情绪,只知道她看了许久,久到殷千寻以为她摔坏了脑子,手持湿帕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认得我了?”
 
“……认得。”
 
仲堇终于在湿帕子后面动了动唇,沙哑着嗓子道,“你是跟着我跳下来的么?”
 
闻言,殷千寻轻蔑地哧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你把我拽下来的,忘了?”
 
“……”
 
仲堇就当自己信了罢。
 
她微微动了动,想要起身,然而胸腔中仍泛着撕裂的痛感,于是身子没起来,只眉心蹙起来。
 
殷千寻看在眼里,幸灾乐祸道,“你可要再加把劲。”
 
她的手随意地扯了一下仲堇腰间散开的系带,“方才我看,你这肋骨还在外面杵着呢。”
 
仲堇闻言,支起颈子吃力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血污凌乱肮脏的衣衫,手心轻覆上去,眉心皱得更紧了。
 
“脏死了。”殷千寻淡淡地嫌恶道,正想站起身,仲堇及时伸手捉住了她的襟摆。
 
“你去哪……”
 
“你管得着么?”殷千寻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呛人。她蹙起眉想要将仲堇的手打掉,连打了两下,却没打掉,“哎你……”
 
然而抬眸却对上了仲堇忽然泛红的眼眶,以及眼底渐渐涌上来的雾气。
 
殷千寻一下子愣怔了,六神无主起来。
 
“……你哭什么?”她双手茫无头绪地往后撩了把头发。
 
仲堇不说话,只执着地攥着她的衣角,指关节攥得泛白了,与此同时她的眼泪就那样无声无息地从眼底漫上来,滑出眼眶,滑至乌青的鬓角瞬间消弭不见,只在眼尾留下一道莹亮的泪痕。
 
这样楚楚可怜的神医,她好像从没见过。
 
殷千寻的冰冷神色仿佛慢慢地被神医如此罕见的眼泪融化了,心底的某一处跟着渐渐软下去。
 
她坐回床沿,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声线不知不觉也略微放柔了,道,“你哭什么,该哭的不应该是我么……”
 
“你用心良苦地瞒了我这么些年,结果呢,我有好过一些么?”
 
“我方才在想,若我是从前的殷千寻,知道仲医生那么爱我,不晓得会有多开心。”
 
“但可惜我不是了。也庆幸我不是了。”
 
“虽然吞了那些忘情丹之后,时不常要遭一遭情发的折磨,可是比起被你一次次拒绝的痛楚,那些简直微不足道。”
 
说完这些,殷千寻凄冷地笑了笑,手指有意无意在仲堇闭着眼的湿润眼尾划了一下。
 
“你看,实在不行,我向半仙再讨些忘情丹,你也试试,怎么样?”
 
正流泪流得七魄悠悠的仲堇,倏然被这句话弄得笑了,摇了摇头。
 
“不吃?那受着吧。好好尝一尝心里有根刺,想拔又拔不掉的滋味。”
 
“你不是刺,”仲堇睁开眼,眼里布着红血丝,咽下满嗓子的泪,轻声道,“我也没想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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