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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为何总被蛇咬(GL百合)——底罗克

时间:2025-07-05 07:57:50  作者:底罗克
 
两人在水底这般拉拉扯扯,互相折磨,游了不知多久,只知闭气诀快要熬不住了,殷千寻呛了几口水,而仲堇因承受着两人的份量,呛得更多些。
 
所幸潭底暗流渐缓,她们贴着拐入一条暗道。此处地势渐高,慢慢地,她们浮出了水面。
 
未等殷千寻的手掐上来,仲堇很识趣地拿个小树叉之类的玩意,往手镯上戳两下,将两人的手分开了。
 
运气吐出腹中的水后,殷千寻暂时无法出声,只揉着手腕,看仲堇在暗道壁慢慢抚摸着,似是寻找什么。
 
最后,她寻到了某一处,用力往外一推,壁上现出一个可通人大小的洞口,外界刺眼的光亮透进来。
 
仲堇对殷千寻行了个“这边请”的姿势,殷千寻毫不客气地俯身出去,仲堇紧随其后。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同时,一丝熟悉的药草味也被纳入肺腔。
 
长时间的缺氧导致殷千寻的脑袋懵了好一阵,良久,她才认出眼前的所在:
 
这不是仲堇在莽原的家么?
 
还没来得及质问仲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仲医生为了逃避质问,把自己咳得直不起身来了。
 
殷千寻湿淋淋地走过去,怔怔地望着同样湿淋淋的仲堇,看到她唇角缓慢流下一道鲜红血线。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晚才咬过了你,还咬得那么……”
 
仲堇不紧不慢从桌上抽取一块绵柔纸巾,擦拭着唇角的血,轻笑道:“看吧,你还是担心我了。”
 
她发现,用这个法子来止住殷千寻的追问,屡试不爽。
 
殷千寻果然立刻收起了紧绷的神色,换上了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冷声道:“我管你死活。”
 
然而心里却升起了一团大雾般的不解:
 
我怎么、好像、确实、是在担心啊……
 
不应该啊。忘情丹药干什么吃的?偶尔对这女人有一丝欲望就算了,心里恍惚一揪一揪的算怎么回事?
 
……是时候找半仙讨个说法了,趁还不晚。
 
思索间,屋外传来一阵骚动,好似一群人在外面的院子里嘁嘁喳喳地吵起架来。
 
“定是这庸医把我们宫主拐走了!你们让开!”这女孩声音有点熟悉。
 
“你这小姑娘是听不懂人话么?仲医生早就不在这里住啦!”庄婶的声音。
 
仲堇扔掉浸红的纸,一手绾着滴水的发尾,走过去,单手扯掉了门后的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方才信誓旦旦说仲医生早已不在此处的庄婶,扭头一看,懵了。
 
“啊——这?”
 
而后,谁也没料到,下一瞬,一支箭穿云破日般,朝仲医生射来。
 
且伴随一声痛骂:“杀了你这庸医!把我们宫主拐哪儿去了?!”
 
以及众人惶恐的惊呼:“啊不好!”
 
此时,殷千寻也不知道自个儿脑筋搭错了哪一根,竟拂袖一个箭步纵身上前,迅得如同一道鬼魅的影子。
 
她左手一探,食指与中指稳准钳住了疾速朝仲堇射来的箭,将它刹止在离得仲堇身前不过三寸之处。
 
而后指间微微用力,生生折断了它,剩了半截的箭头顺势拐了个方向,砰的一声,插在了旁侧的门板上。
 
院里又是一阵松口气的呼声:“好险。”
 
殷千寻斜眼微睨,望向院中,这才察觉射冷箭的是西施——脾气最暴躁、名字与性格最不符的蛇小妹。
 
“宫主?”
 
西施一手执弓,一手拿箭,不可思议地盯着门里从头湿到脚的殷宫主。
 
“宫主你去哪了?怎会跟这个……”
 
殷千寻眸光一凛,威严道:“放肆。”
 
“既是向她寻我,可想过你一箭杀了她,还怎么寻得到我?”
 
西施撇下唇,闷声道:“我没想杀她,箭是朝着她肩膀去的……”
 
“还顶嘴?箭才练了几天,你的准头有这么好?”
 
望着西施仍不服气但缓缓垂下的脑袋,其实殷千寻自个儿心里也并不明朗,如堕五里雾中。
 
她的身体怎会突然生出这般本能:为了救这个压根也死不掉的神医,竟连自个儿的纤纤玉手也不顾了,徒手去抓那支箭。
 
抓是抓住了,可震得指间生疼,合都合不上了。
 
兀自反思间,她忽觉手腕一软,望去。
 
仲堇将她淌着血的手拿了起来,冰冰凉凉的药草轻柔抹在了方才被箭擦去一块柔嫩皮肉的指间。
 
方才刹停那支箭还不觉得,眼下被神医细心照料着伤处,殷千寻反而蹙起眉,疼得一缩。
 
仲堇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眸,只顾惜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然而她目光中蕴含的细细密密的心疼,几乎编成了一张网,将殷千寻由内而外一整个网住,进退无措了。
 
殷千寻感觉封闭完好的心底某一处,似乎被方才这支箭刺穿了个洞,冷飕飕地漏着风,凉凉的,酸酸的。
 
于是,两人就这样,在满院纷繁复杂的视线之中,明晃晃地贴身执手上药,间或意味不明地对视一眼。
 
待殷千寻觉出不对劲,已过去许久。
 
她下意识想要挣开仲堇的手,却不知自己手软还是怎样,未能挣脱。
 
她静静地咽下一口气,靠近了仲堇,垂眸,切齿咬牙道:“你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
 
仲堇沾着冰凉药草的指尖在她指间伤处轻慢绕着圈,抬眸看她一眼:“管他们作什么?”
 
“……”
 
终于,三丈之外的西施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两步,小心翼翼道:
 
“宫主……有一事禀告。”
 
殷千寻并不看她,只凝视仲堇为自己上药的手,淡然道:“说。”
 
“半仙探访您来了……我想她好不容易来一次,便从丁屿过来寻您,可赛马场的人说您早就离开了……”
 
殷千寻眸光一滞,陡然将手从神医手中抽离,转向西施,“半仙到风澜苑了?”
 
“是的,她老人家……”
 
西施话音未落,殷千寻行步如风,拽过她的手臂,刹那间冲开了院里一脸迷茫显然看戏还未看够的人群。
 
“走,打道回府。”
 
她心道,来得可巧,我正想好好质问质问这个老太太:当初拿给我的忘情药,到底是不是过了保质期的!
 
 
 
第37章 我不懂。
回到风澜苑已是黄昏时分。
 
殷千寻一袭纱衣伫立在门前,不自觉抬眸,眼睛被“残花宫”三个映着夕阳的乌赤大字给狠狠灼痛了一下。
 
前些日读完那个故事,好似鬼迷日眼,她朦朦胧胧便开始把自己往云裳的方向去靠拢,总觉如此才舒心。
 
她如云裳那般,招引了一帮可陪伴又可使唤的蛇小妹;衣柜里的穿衣风格也渐渐舍弃赤黑色调,不知不觉添了许多淡紫、雪青一类;甚至连这风澜苑的门匾,也改作“残花宫”……这都无所谓,她玩得开心就好。
 
然而现在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反而开始反感。
 
尽管从旁人口中知晓了她与云裳前世今生的关系,可她终归没有云裳的记忆。对她来说,云裳仍是个遥远的“另一人”。于是,再来回顾先前所做的这一切,感觉自己仿若活在了“另一人”的阴影之下,十分可笑。
 
她殷千寻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另一个人的影子。
 
进门前,她微微偏过头,吩咐随在身后的西施道:“将这匾换掉,改回狂蛇宫。”
 
西施啊了一声:“为什么?”
 
原本,她也更喜欢狂蛇宫三字,多有气势,听着便令人生畏。
 
然而从莽原归来的一路上,她悄悄从旁观察着殷千寻。自打从仙岛回来,便被宫主撺掇着练这个练那个,忙得连宫主的尊容也没看清过。眼下越看,越觉得这位宫主当真人比花娇,只不知有何心事,一直敛着长睫,目光涣散盯着某处,神色清冷寡欢,颇有点黛玉葬花那味儿,由此府邸带个“花”字似乎再合适不过。
 
“多嘴。”
 
那人比花娇的宫主撩起纱裙迈入门槛,淡淡道:“让你换,换掉就是。”
 
话音未落,殷宫主已然拂袖施展轻功,衣袂飘飘,径直飞上了九层高阁,一记掌风震开了客房的门。
 
此时,半仙仙风道骨地盘坐在榻上,两只湿漉漉的手搁在榻几,一心一意扒着玉环孝敬来的妃子笑荔枝。
 
听到门砰的一声敞开,她惊得心脏一跳,含在口中的果核滋溜一下滑入喉道,噎在半途了。
 
殷千寻抱着双臂不疾不徐走上前,悠闲抬起一腿踩在榻沿,手肘担在膝上,冷眼瞧着半仙被一颗荔枝核差点噎得圆寂的模样。
 
心道,自己是中了哪门子邪,才会相信这个半吊子仙人?
 
半仙握拳捶打胸脯,捶了十几下终于缓过劲来,气喘道:“也不来帮为师一把,就这么看着为师噎死……”
 
殷千寻声色漠然道:“噎死了你,这世上就少个倚老卖老的江湖骗士。”
 
听了这话,半仙陡然抬起憋红的脸,惶惑地眨眨眼:“千寻,为师何处得罪你了?怎的说这般伤人之语?”
 
殷千寻一撩襟摆,倚在榻上,伸手拢过了盛荔枝的土陶小碟,拿起一颗轻轻一捏,多汁的荔枝滚入口中。
 
“这就伤到你了?”
 
她慵懒地抬起那对卷翘的睫毛,妖声怪气道:“你也没见,你的忘情小药丸把我伤成了什么鬼样……”
 
半仙困惑的目光由上至下打量着殷千寻:鬼样?这不还是个妖妖娆娆千娇百媚的美人蛇模样么?
 
“此话怎讲?是为师给你的这忘情丹不见起效?”
 
殷千寻指尖在桌沿轻磕几下,质问道:“且不论忘情效果,你先说,你这药是何时制成的,是否过期了?”
 
闻言半仙眉心紧蹙,掐指算了算。
 
“一百年前才新鲜出炉的,不存在过期一说。”
 
一百年……
 
殷千寻隐忍地阖上眼,捏在指间的荔枝肉几乎掐出水来。
 
见她脸色不妙,半仙小声问道:“这忘情丹,是服下有什么不良反应么?不行的话,为师回去改良一版。”
 
殷千寻一掌狠狠地拍在桌沿,震得榻几上的土陶小碟嗡嗡响了一阵。
 
“我问你,明明是忘情丹,为何服下会变成一条随时随地莫名其妙发情的美人蛇?我冷面刺客颜面何存!”
 
半仙抬手将一缕被殷千寻的怒气震乱的雪白发丝重新别回耳后,细细思索一番,道:
 
“你服下这药之前,为师已将副作用嘱咐于你了。恐怕你当时吞得过急,将为师的嘱咐当了耳旁风……”
 
“……”
 
“其实,这副作用是能够避免的,只要你一日一粒,服用三个月,定能安稳度过这段忘情期。除非……”
 
半仙一顿,抬了抬眼,瞧见了殷千寻愈发难堪的面色,“除非你操之过急,一次性服用了过多的量。”
 
殷千寻切齿道:“废话。我既然向你求药,定是十万火急,还等得及慢条斯理一日一粒?”
 
半仙闻言,幽叹了一口气。似乎殷千寻未能了解她的良苦用心。
 
“为师是这么想的:需要这忘情药的人,虽说为情所困,大抵也都是用情至深。情字可是人世间独有的一类珍贵东西。之所以将用药时间拖长,本意也是想给凡人留个反悔的余地。”
 
“……多此一举。”
 
殷千寻对半仙的良苦用心并不领情。
 
她之所以要来这忘情丹,不就是因为自个儿定力不足靠不住,却又不想让自己在一次次反复中虚耗生命?
 
鲜嫩可口的荔枝含在嘴里,也丝毫不觉得甘甜了,反而像是酸苦的药水在舌尖漫开。
 
苦得她眼泪要冒出来了。
 
半仙看着殷千寻眸底渐渐升起的雾气,迟疑片刻,小心翼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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