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晓咬了咬牙,舒怀蝶也有些忐忑,拉了拉金拂晓的衣角。
没想到一直默不作声的蓬湖开口了,“你和小蝶性。生活不和谐是吗?”
【啊啊啊啊啊她居然说出来了!】
【后期怎么不消音!!】
【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不能说啊,结婚了干嘛扭捏?】
娄自渺也被哽住了,吃完半根碎碎冰的蓬湖又说:“我和芙芙超和谐,你是不是做不到?”
金拂晓最先反应过来,“你得意什么啊!”
【就是……可以得意啊。】
【这个娄自渺的粉丝要怎么反黑呢。】
【我们对亲密关系还是太遮掩了……】
【娄自渺做得到吗.jpg表情包还能迭代呢。】
第35章 今天要吃个够,可以吗?
巢北站在一边,小声说:“今天肯定有#娄自渺性冷淡#这样的热搜词条。”
路芫给了她一脚,让她别火上浇油了。
气氛有些尴尬,舒怀蝶也怕金拂晓和娄自渺起冲突。
娄自渺背后有庞大的粉丝群体,就算金拂晓不是艺人,难免会牵连到,像她之前一样。
“走吧,我们要在天黑之前离开景区。”
舒怀蝶重新戴上帽子,试图拉走金拂晓,没想到一边的娄自渺拉住了她的手,“小蝶,你和她们怎么说的?”
娄自渺表面看符合大家对艺人的所有想象。
资历和作品明晃晃的,即便近年来作品减产,公司也堆资源给新人,企图让她老带新,还传出不允许娄自渺接外戏传闻,她的地位依然没有任何松动。
【生气了?不至于吧。】
【这不是正常的问题吗?】
【节目效果吧。】
【录制的节目有排练情有可原,这不是直播吗?】
“我……”舒怀蝶明显挣不开娄自渺的牵手,金拂晓分开她的手说,“说你很忙。”
如果是圈内人,上这样的节目恐怕还要顾及之后的利益牵扯,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金拂晓本来就是暴脾气,哪怕上节目之前做过心理建设要做一个成熟的企业家,第一天就人设就崩了。
她分开这两人的手动作很快,看得出力气也很大,巢北都看呆了,低声和路芫说:“肯定有人会截图p成表情包。”
气氛不是很好,路芫担心会影响之后的进度,“我们先走吧,有些话回去说。”
娄自渺嗯了一声,金拂晓牵着舒怀蝶走了,不忘哼娄自渺一声。
大概是金拂晓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巢北问蓬湖,“姐你不吃醋了?”
刚才发表逆天言论的大水母摇头,压了压自己的帽子,看着金拂晓几乎拖着舒怀蝶走健步如飞的背影,笑了笑,“芙芙很像女侠。”
“她只是想保护小妹妹。”
哪怕没有了未来的记忆,蓬湖看一些影像资料的时候会想到一些片段。
不连贯的画面依然能让她感受到当下的情绪,“芙芙的亲妹妹不好,小蝶好。”
巢北差点怪叫出声,过了几秒平复心情,“您说金昙啊?”
这种内幕最令人好奇,巢北挤在蓬湖身边,试图打听什么。
但很遗憾,离开景区回去的路上,蓬湖睡着了。
问不出什么的巢北和蓬湖坐在一起,金拂晓和舒怀蝶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回到客栈,两个人还一起洗手换衣服,关系突飞猛进。
反而是和娄自渺一间房的巢北内心忐忑。
出道多年从来不会黑脸的前辈不悦得明晃晃的,晚上吃完饭后一个人在房间写剧组要求的便笺日记。
巢北只好下楼,蓬湖也在楼下,看着路芫今天拍的拍立得,在后边写写画画。
看到巢北打开冰箱,蓬湖问:“你又饿了吗?”
晚上大家吃的烙锅,按照节目组的要求走完流程就回来了,又做了单人采访,夜就深了。
“没有,想着明天早上吃什么。”
节目组给的经费少得可怜,但大家在景区也没花什么额外,当地吃饭的消费不高,目前余额也在掌控之中。
况且还有周七利用小孩身份投喂,也没有饿着嘉宾。
让巢北胃疼的还是大家的气氛。
她最爱豆的人设走高冷酷拽风格,代言风格也偏向锐利,很多场合为了维持人设都要闭嘴,每次工作结束都因为太碎嘴被队友嫌弃,只好都倾倒在路芫那里。
路芫是唯一让她不用战战兢兢的人,结果还是变成这样的关系了。
巢北站在冰箱面前叹气,开门关门的声音惹得路芫烦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难受。”巢北又坐下了。
客栈的桌子纯实木,老大一张,她坐在对面,看蓬湖又开始折爱心,路芫对自己却很不耐烦,实在忍不住委屈,喊了声小芫,“做不成老婆,朋友也会关心我吧?”
直播间早就结束,但室内还有摄像头。
这种综艺很容易压得人喘不过气,像是活在24小时的监控下。
这也是她们谋生的方式,让渡一切隐私,成为食物。
海族对睡眠没什么要求,周七虽然是小孩,但精力旺盛,现在属于趁着于妍睡着了来看蓬湖的情况。
非直播画面乌透会给她后期打码,倒是不用戴头套。
小家伙问妈咪:“老婆不应该是一天是,就永远是吗?”
巢北眼前一亮。
路芫随身带照片打印机和塑封机,把蓬湖想要的都塑封好给她,说:“小朋友,那不是老婆,那是妈妈。”
周七哦了一声,又问蓬湖,“那妈咪希望妈妈酱做你的妈妈吗?”
这问题大人听了很难保持平静,巢北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啧了一声。
路芫像是听她咳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骂了一句变态。
真变态水母若有所思,还是摇头了,“那是违法的。”
“我一辈子只有一个老婆,只有芙芙。”
巢北嗯嗯两声,“我也是。”
路芫叹了口气,“你是个头,喊你老婆的不要太多。”
她指的是现在狂热的粉丝,“喊老婆的喊老公的喊妈妈的还有喊女儿的。”
周七听得更疑惑了,问蓬湖,“这又是为什么?”
蓬湖不懂,问路芫:“这是为什么?”
巢北烦躁地在便笺上画了一团黑线,宛如她凌乱的思绪,像是对路芫说,“你少管别人怎么说。”
“明明分得很清楚。”
“你和小蝶又不一样,很多时候我反而需要等你工作结束吧?”
“说得好像我没有等过你一样。”路芫不服气地回嘴。
“那咱俩扯平了呗。”巢北说。
“我们的事能扯平吗?你就是欠我的,巢北。”
“我欠你什么了?”巢北看向路芫,“我说可以净身出户,你说不要。”
“你净身出户?你出轨了是吗非要净身出户?”
路芫冷笑一声,“看来你果然心里有鬼。”
有工作人员路过,小声提醒,“小孩在呢。”
路芫和巢北这才噤声,没想到小孩的监护人说:“没事,她都懂。”
周七嗯了一声,“人类的离婚有两种,一种是不爱了,一种是利益冲突。”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儿童墨镜,故作高深更显滑稽,路芫被逗笑了,“你知道什么是利益冲突吗?”
小水母看了眼妈咪,“我妈咪很爱妈妈酱,但她有必须离开的理由,这就是利益冲突。”
蓬湖嗯嗯两声,“小七真聪明,记得多和芙芙说。”
巢北坐在对面学蓬湖折爱心,相貌比她看着年轻但年龄比她大的姐姐手指翩飞,显然很擅长做手艺人。
这也就算了,周七一个还没上小学的孩子居然也做得不错,巢北更是沮丧,“我没出轨。”
她看向路芫:“你身边不是有很多模特吗?什么混血、腿长得能戳死人,你成天赞美她。”
周七小声说:“我妈咪也腿很长,我以后也会变成大长腿。”
蓬湖没什么期待,“随你,怎么高兴怎么活。”
她完全放养周七,不在意姓名和族群的束缚。
这是世界上第一只有心脏的水母,蓬湖没有溢出的母爱。
就像人类的家庭结构,要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恋人,而不是孩子。
周七哦了一声,“那你至少要活下去,看我长大。”
“我会努力的。”折好爱心的蓬湖说。
“我也会努力的。”
周七自己也写了一张,小水母不太会写字,画的图案蓬湖也看不懂,一起塞进了金拂晓的信箱。
这些内容都要最后一天揭晓,信箱会随着地点变动转移,由节目组保管里面的内容。
“不是,我可以问吗?”
巢北忍不住打断母女俩的对话,她看向蓬湖,“姐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说了你们也不知道的。”
幽蓝色眼眸的女人只是肤色苍白,论体力,比得过巢北,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俩还掰过手腕,蓬湖秒杀。
观众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当初能在工厂做到第一女工了。
“那医生明确说过后续吗?”路芫问。
“有说过,就是早起早睡,保持好心情,多运动,不要焦虑。”
蓬湖笑了笑,“也会有奇迹。”
巢北说:“怎么体检的时候医生说的话一模一样。”
“可能大家的病都是这么来的吧,”蓬湖模糊自己的身份,问在场的一对昔年恋人,“如果你的伴侣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你们会冰释前嫌吗?”
正好这个时候娄自渺下来了,路芫喊了一声老师,把人叫来,重复了一遍蓬湖的问题。
周七闻到了淡淡的烟味,问娄自渺,“阿姨,你也抽烟啊。”
这个也很微妙,巢北问:“什么意思?”
蓬湖说:“芙芙偶尔会抽,我被导演抓到的时候,芙芙刚和你的小芫偷偷抽完烟呢。”
“吸烟有害健康。”
她忽然对镜头说,看着监视器的乌透嘴角抽搐,心想也用不着你操心这些,节目组自然会p成棒棒糖。
娄自渺没有否认,她手上捏着便笺,投入了舒怀蝶的信箱。
转身后问周七,“很难闻吗?”
周七摇头,“只是没有我妈妈酱好闻。”
娄自渺笑了,“那是自然。”
路芫看她脸色不好,有点后悔刚才的问题,没想到娄自渺是下来提前准备明天早餐的食材的,一边洗菜一边说:“我单方面冰释前嫌没用的。”
“你们也看出来了,我们之间……”
她很少有这么无奈的时候,拍戏的瓶颈期就没有让娄自渺难过。
这段感情实则两败俱伤,完全暴露了她对外游刃有余,面对爱人手足无措的模样。
一小撮粉丝说娄自渺上这样的综艺也挺好的,活过来了。
意思是娄自渺以前太完美了。
果然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只有完美的人设,偏偏大家会为了不完美驻足。
“我们之间矛盾很多,但没有时间沟通。”
娄自渺做的食物大家都吃过,她虽然不是厨师,手艺还是不错的,看出来长期生活,也会照顾好自己。
“也不像蓬湖和拂晓的关系,有身体和孩子的苦衷。”
女演员私下说话也很温和,巢北以前怀疑过她是装的,就像自己做爱豆也有公司给的人设,娱乐圈不说百分之九十,也有八十人平时都在演。
“她说我不爱她,比起反驳,我更想知道我要怎么才算爱她。”
“或许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爱人。”
巢北都听傻了,她不太文艺,平时粗神经,和路芫以前属于打闹着就睡了一觉,睡了也就好了。
分手离婚各方面都有,但绝对不会是这个原因。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不是很懂。”
巢北看向路芫,对方嗯了一声,“放心,咋俩没有这么拧巴,我很清楚,我现在不是非你不可,你也一样。”
蓬湖知道周七很喜欢娄自渺做的儿童便当,过去帮忙顺便偷师。
她长发扎在脑后,碎发用小孩的儿童发卡卡住,随便拍都很出片,浅色的长发让整个空间都提亮不少。
“你先别管爱不爱的,你们到底做不做?”
巢北刚喝完一口水,差点喷在路芫的设备上。
路芫都傻了,想要去捂周七的耳朵,没想到小水母专心折纸螃蟹,一点也不关心大人在说什么。
大概是蓬湖说话太糙了,娄自渺沉默半晌才说:“有的。”
这回答和舒怀蝶差不多。
蓬湖学着她用剪刀剪西蓝花。
海底的小水母不爱吃蔬菜,吃也吃什么海草裙带菜之类的。
但要人类世界生活,还是什么都要试一试。
“有的是多久有一次?”蓬湖开了水龙头,发现这里还有个镜头,湿漉漉的手指戳了戳。
娄自渺问:“这很重要吗?不是每个人都不一样吗?”
“爱的本质不是一样的吗?”
蓬湖没有抬头,她耐心地洗刷人类的蔬菜,“难道你偏向无性的关系?厌恶肉。体的亲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要让小蝶知道。”
巢北和路芫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一起,假装塑封照片忙碌,一边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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