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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成为绿茶渣攻的病弱白月光(近代现代)——渔知意

时间:2025-07-06 07:22:21  作者:渔知意
  舞台上,乐团已经准备好了,然而上台之前,那种失重感再一次朝他袭来。江寻掐着自己的掌心,默默暗示自己一定要克服,然而当他走上舞台,望着黑压压一片的客人,他的心脏几乎快要炸开了,脑子里的旋律竟然变成了一团要命的噪音。
  不能这样下去。
  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能失去,一定不能失去。
  “喂!你他妈怎么回事!到底行不行!别搞我啊!”
  耳麦中,副店长的声音都快急出火来了。
  “要命!真他妈要命!这个傻逼该不会紧张地唱不出来吧!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副店长急吼吼地骂了几句脏话。
  江寻看了眼放在脚边的摩托车头盔,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他闭上眼睛,对着乐团比了ok的手势,紧接着,他将头盔带了上去。
  “操!江寻你找死啊!”副店长厉声嘶吼道,整个人都快疯了。
  头盔形成一个封闭空间,就像猫在没有安全感时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此时那些让人恐惧的幻觉和杂乱的吵闹声被隔绝在了头盔之外,江寻只听得见响起的音乐声。
  节拍进入,他缓缓张开口。
  坐在舞台中央,他一只脚落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高脚凳的横梁,如同春水一般的嗓音传进话筒,再从昂贵的音响中四散开来,传递至整个酒吧。
  如同鱼儿终于钻进了水里,他的嗓音空灵,让整个酒吧的客人置身于美妙的歌声当中。背后的LED屏幕放出蓝色的水纹,波澜映在他的身上,仿佛真的沉进大海。
  他在属于他的音乐中畅游,每个字,每个音符,是他的生命,也是他的梦想。
  喧闹的酒吧安静了一瞬,再次吵闹起来时是第一首歌的终结。
  一直紧绷着心情的副店长终于松了口气。
  三首歌的时间,对于江寻来说显得既漫长又短暂。等到走下舞台,他还意犹未尽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许久没有走出来,已经很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唱歌了。
  眼泪真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直到副店长撇着嘴找到他,他这才取下头盔,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
  “这是一万,以后每天晚上十二点开始,一个月试用期,至于能不能转正就看你自己了。”副店长说道。
  收到那笔钱的时候江寻有些恍惚,片刻后才问道:“不是一千块吗?怎么多了?”
  副店长不耐烦地说:“你脑子有问题吗!不是给你说了小费三七开吗?”
  “有这么多小费?”他惊讶道。
  副店长冷哼了一声,“你运气好呗,遇到陆少今天心情好,他出手最阔绰,遇到喜欢的歌手给几万块钱小费,就跟洒洒水似的。”
  “陆少……”江寻低头思量片刻,“陆长野?”
  “哟,你居然还知道陆少?”副店长笑道。
  江寻隐约想起之前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人。
  “这样,你收拾一下,跟我去陪陆少喝一杯。”
  听副店长的话,他能留在这里唱歌也是陆长野的意思。能得到这份工作让江寻像是在做梦,自然也没来得及细想陆长野究竟有没有别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很感动,毕竟这笔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让他不用将吉他卖掉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江寻感到不太真实,就算只是出于礼貌,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找陆长野道一声谢。
  陆长野的卡座位于底消最高的VIP区,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其中几个明显看出是陆长野的朋友,穿着讲究,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只是年纪都不算大,估摸着二十出头的样子。
  另外几个应该是叫来陪酒的小哥,长相阴柔,娇嗔暧昧。
  他以前听说过陆家,虽然江家以前在青山市算得上是土著的有钱人,但陆家却也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陆氏的产业遍布全球,娱乐业、餐饮业、酒店业等都有所涉及,这才是真正的豪门。
  陆长野才二十一岁,却已经研究生毕业,作为陆氏独子,也难怪他出手这么阔绰,几万块钱掉在地上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这些钱,对于现在的江寻来说是救命的。
  既救了他的梦想,也救了他的尊严。
  陆长野不知在和朋友说什么,此时笑得很是恣肆。
  他身上有种落拓不羁的野性,散漫且率性妄为的放肆感。江寻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头关不住的兽,笑起来时候的小虎牙像是随时都能撕开一个人的心灵和灵魂,他庆幸自己不是gay,要不然此时应该会被陆长野身上的气息所感染,瞬间沦陷。
  副店长在陆长野的耳边说了两句,陆长野的目光便朝着他看了过来。
  身边的朋友很有眼力见地坐到另一边,空出了他身边的位置。
  “这就是刚才的歌手,叫江寻。”副店长殷勤地倒上两杯酒,随即对着江寻呵斥道:“愣着干什么,等着陆少敬你吗!说你小家子气还真是。”
  江寻立刻把酒杯端起来,眼皮抬起来的时候撞到了陆长野的目光,炙热到要把他烫伤了似的。
  他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妙,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觉。他立刻把那种多余的想法从脑海中抹去,两只手拿着酒杯道:“谢谢陆少抬爱,这杯酒我敬您。”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酒杯送到了嘴边,喉咙滚下一口冰冷的酒精,他瞬间不适应地咳了起来,连一口都没喝完。
  副店长脸色一变,“你干什么呢!”
  “我、我不太会喝酒。”江寻尴尬道。
  “你他妈真是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喝点酒要了你老命了!我找你来惹陆少生气的吗!”副店长气急败坏。
  话音刚落,陆长野一记冷光朝他瞥了过去,副店长顿时打了个寒颤。
  江寻低落的拿着酒杯,思考自己要不要忍住不适喝下去。
  “没关系。”
  温热的手指忽然握上了他的酒杯,江寻的身体收紧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陆长野把酒杯拿过去的时候,他似乎觉得那只带着暖意的手故意在他手背上暧昧地摩擦了一下。
  “不会喝,那就不要喝。”陆长野目光恬淡地看着他,将就着那杯酒送到嘴边,喉结上下一滚,便将那杯酒饮尽了。
  江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杯酒是自己刚才喝过的。
  “唱了那么久的歌,想喝点什么?”陆长野散漫地凑近了一寸,带着笑意的眼睛仿佛有着罂粟的毒,迷人到让人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江寻咽了咽口水,刚想说不用,却又听陆长野浅浅笑道:“蜂蜜水怎么样,对嗓子好。”
  淡淡的酒精味在这一刻似乎并不那么呛人了,反而弥漫在一股男性的荷尔蒙里,让江寻的脑子一瞬间陷入昏沉,他缓慢地呼吸着,觉得这一刻漫长到让他有了一种想要逃离的危机感,可他的身体却又僵硬在原地,迷迷糊糊地点了一下头。
  夜钢琴的一切都打上了昂贵的标签,就连一壶简单的蜂蜜水都冠上了三位数的价格,听说这蜂蜜是国外进口的极品蜂蜜,但温热的水顺着嗓子滑下去的时候,江寻却有点食不知味。
  有别座的客人听闻陆长野出现在这里,接二连三地跑过来敬酒,一开始陆长野还能耐着性子应付几句,到了后来便不耐烦地让人叫他们别再过来了。
  “这些人真的很烦,不是吗?”陆长野转过头道。
  江寻目光游离,他有点不敢对上陆长野的视线,“毕竟您是陆家的太子爷,他们自然要赶着过来。”
  陆长野挑眉,懒洋洋地揉了揉脖子。
  “是啊,陆家太子爷,可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他们眼里的纨绔子弟。”
  江寻握紧了玻璃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呢?听说你以前家境也很好,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人上赶着来讨好你?”陆长野问。
  江寻摇摇头。
  “可惜,我还以为我俩能感同身受呢。”陆长野灿然笑道。
  两个人之间隔着微妙的距离,江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只能强挤出话来,说道:“陆少二十一岁就拿到硕士学位,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我觉得很厉害了。”
  “敷衍我啊?”
  江寻微怔,想要为自己解释,却看到陆长野大大咧咧地靠着沙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让他连想说什么都给忘了。
  也许别人也曾这么评价过陆长野,但对他来说这并非是敷衍,他读书时候的成绩一直维持在中下游,陆长野这样的人在他看来的确是很厉害的。
  “在这里不自在,是因为我给了小费,没办法才过来的吧。”陆长野说话时带着几分委屈,落寞道:“我这人不喜欢强求,你想走就走吧。”
  江寻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那就不打扰陆少了,我先……”
  他还没站起身。
  “真走啊。”陆长野往前探身,长腿挡住了他的去路,胳膊搭在腿上,浅浅支着下巴,“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帮你?”
  警铃大作,江寻看了眼周围陪酒的那些男孩。他不是没有被男人告白过,但他确实对男人没有兴趣,他是个直男,正儿八经的直男。
  “听你唱歌,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寞的欢愉。”陆长野道。
  黯淡的眼里一点点散出星光,寂寞的心脏像是被人轻轻叩响,江寻起身的动作稍顿了一下,而后整个人重新坐了回去。
 
 
 
第3章 
  “寂寞的,欢愉?”江寻琢磨着这个词,脸上洋溢出久违的笑意,“我喜欢这个词。”
  他看了眼陆长野的手,随口问道:“陆少也喜欢音乐?”
  陆长野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留学的时候,我还修了皇家音乐学院的钢琴系,伊夫琳是我当时的钢琴家教老师。”
  伊夫琳是国际有名的钢琴大师,听说她从不私下授课,听到这个消息,江寻惊讶地微微掩唇。
  “谁不喜欢钱呢,是吧?”陆长野冲他眨了眨眼睛,“不过和她比起来,我倒是觉得某人带着头盔在台上唱歌的样子更有魅力。”
  江寻不自觉地红了脸,“其实一开始我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喜欢我唱歌,还以为只能唱一场的。”
  “这么没自信?我觉得很好听啊,比现在最红的那个舒什么玩意儿,好听多了。”陆长野道。
  江寻挥了挥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陆少,您真的,太抬举我了,真要是唱得好,我也不至于缺钱。”
  “有人说你唱歌不好听?”
  江寻想到余东,闷闷地嗯了一声。
  “甭理那些傻逼,这世界上总有人不长耳朵。有些网红唱歌跟鸭子叫似的,他们不也还凑上去当舔狗?”陆长野一句话轰了一大群人。
  江寻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起来不挺好看的吗,干嘛还躲洗手间哭鼻子。”陆长野揶揄道。
  “真没哭!”江寻笑到一半,无奈地歪了歪头,倒也不想强行解释了。
  余东催促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急急忙忙拿出手机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一个瓶子,他道了句抱歉,挂断电话后先给余东转了之前欠下的房租。
  此时陆长野看了眼落在沙发上的药瓶,正要点烟的手收了回去,冲着对面大喊:“牧成泽!叫他们把烟掐了!”
  “……你他妈犯什么病?”对面的男人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叫人把烟给掐了。
  酒吧里总是会有挥之不去的烟味的,江寻这才发现自己哮喘的药掉了出来,看到一群人哀怨连天地掐了烟,他不好意思道:“没关系的。”
  “不是哮喘?”陆长野挑眉问。
  “不太严重……”江寻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要不是今天见面,他倒的确会和别人一样,以为陆长野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整日里花天酒地没个正形。然而今天,他却在陆长野身上找回了缺失已久的自信,他太缺乏这种自信了,导致他以为自己真的不适合做音乐。
  虽然唱歌和做音乐是两件事,但这来之不易的夸奖于他来说是久旱逢甘霖,也顾不得是真是假,只迫切地想要抓在手里,生怕漏出去一丝一毫。
  余东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他原本还想再和陆长野聊上两句,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家里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陆少,今天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如果有机会的话,等您有空,我请您吃饭。”
  “好啊。”陆长野说着起身,却在江寻道别的时候跟了上去。
  江寻疑惑地回过头,陆长野朝他抬抬下巴,“我送你出去。”
  外面下了小雨,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一长排,江寻准备带着头盔去骑车,然而手腕却被人给攥住了。
  “你刚才喝酒了,想酒驾啊,笨。”陆长野目光复杂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回头便找人要了一把雨伞,“走,打车去。”
  黑色的伞幕遮在头上,江寻轻轻咬唇,想到反正明天还要再来,到时候再把车骑回去。
  陆长野当真打着伞送他到了出租车旁,这让他还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作为男人,他还没有被这样细心地照顾过。
  也不知道是夏天的夜更热,还是陆长野身上更热,二人无意间碰到了手臂,江寻急忙往后瑟缩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余东的电话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男朋友?”陆长野目光朝下瞥过一眼,“还是女朋友?催这么急,赶着回去做|爱啊?”
  江寻:“……”
  他平时含蓄惯了,像陆长野这么直白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虽说都是男人,但他还是有点害羞了起来。
  “房东,有点事。”
  陆长野哦了一声,随后又笑眯眯的掏出手机,“还说呢,要是不是单身,我还有点不敢加你微信。”
  江寻看着他打开微信界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江先生,可是你说要请我吃饭的!怎么一副我占你便宜的样子。”陆长野不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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