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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古代架空)——芮德

时间:2025-07-06 07:03:28  作者:芮德

   《兰亭序》作者:芮德

  简介:
  蛇蝎美人/毒舌/上位攻X身娇体弱/高智/破案受
  陆英,陆青琅X苏及,苏檀之
  苏及虽有断案之才,却是个惜命怕死的主儿,加上罪臣遗子的身份,他从不愿卷入官场纷争。
  一次被大哥拉去刑部江湖救急,本打算顶包断案,却不想被安南候陆英抓住把柄,趁机威胁,从此对陆英只能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传闻陆英睚眦必报,凡挡了他坐上国舅之位的人,皆成了阶下囚。他本当苏及是个趁手工具,谁知这工具用到最后竟舍不得了,不如骗进家门?
  群党之争,内廷扯皮,鞑靼虎视眈眈......南明王朝已走向末路,该如何力挽狂澜。
  古代破案,朝堂权谋。
  标签:古风、宫廷、正剧、权谋、悬疑推理、群像
 
 
第1章 三司
  南明二十一年,谷雨刚过,天气转热。
  簪花巷一处普通的宅院内,苏及正凝神在一张四扇围屏上作画。
  画作已过大半,可见仕女粉面朱唇,身姿翩然,垂眼间皆是万千风情。
  “二公子!二公子可在里面?!”一道中气十足的呼喊声从大门口直直撞进屋内。
  是苏府的下人,福木。
  苏及勾勒裙襦的笔并未停顿,眼神也未挪动半分,直至福木左脚绊右脚踏进屋内,他方才作完最后一笔直起腰来。
  画中四位仕女穿着羽纱薄衫,丰腴的躯体若隐若现,起舞间罗裙角无风而动,几乎要从画中活过来。
  苏及顾自欣赏了会儿,对成品还算满意——起码能让东街马员外从他这儿再订些东西。
  福木一脑门子汗水来不及擦,苦着脸道:“二公子,您先别欣赏了,快随我去刑部衙门吧!”
  苏及这才转过脸来,唇角还未来得及落下,问:“大案?”
  “大!特别大!”福木咽着口水,忙不迭点头,“大公子让你速速随我去!”
  苏及只好叫来珙桐,吩咐他将屏风放到廊下晾一晾,便随着福木往外走。
  福木在前面带路,行至大门口,偶然一回头,咬咬牙又停下脚步:“二公子……您要不换身外衫?”
  苏及低头打量自己,他本穿了一身素色袍子,现在胸口和袖边都沾了各色染料,有些滑稽,想来是画仕女图时沾上的,他摆摆手:“无妨,大哥正着急,何况去了衙门也得换。”
  福木只好点点头,两人便继续往外走。
  苏及作画的院子离刑部衙门不远,穿过两条街,就远远看见苏鸿在司部衙门口张望。
  苏鸿身材肥胖,脸圆肚子也圆,腰间的笏头带险些系不上,伸着脖子向外张望的模样像极了东市兜售的大鹅。
  见到心心念念的来人,苏鸿方才收回脖颈子,他忙拉着苏及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念叨着:“赶得上赶得上……”
  苏及被扯着袖子往前走,也不问缘由,只问:“大哥,你吃饭了吗?”
  听到吃饭,苏鸿的脸又垮了一分,甚是委屈地摇了摇头。
  苏及微微皱眉:“正午都过了,你们那王大人又在作什么妖?”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浸了油的纸包。
  苏鸿一瞧就知道是二麻子家的烧饼,刚才还愁苦的脸上变得欣喜:“还是檀之好,还记得帮我带烧饼!”
  “你先去后院吃吧,我自己换了衣服过去就是了。”这刑部他来过无数次,闭着眼也知道路。
  换上衙役的衣服,苏及穿过侧厅,熟门熟路地进到会审的正厅。
  此时会审还没开始,堂上堂下站着、坐着都是人,哄闹不止,倒是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填补空位的衙役。
  来的路上,福木已将案子的大概情况透露给他——谋杀案。
  这年头杀人的案子并不稀奇,但新科状元杀人就不同了,往小了说会影响今年科举试子们的排名,往大了说会让百姓质疑朝廷选拔官员的标准。
  虽博学多才,却败德辱行,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也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现在这案子连街口纳鞋垫的瞎婆子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也不论真假。
  且这流言蜚语越传越邪乎,更甚着说新科状元是绿毛老虎精,每月夜圆之夜要喝人血吃人肉……
  说书先生哪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短短一天,城内各大茶馆的客量翻了不止一倍!
  在西苑问道多月的圣上也被惊动了,特地命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要将案子审个明明白白。
  前夜死者被发现在东木头巷最深处,听说是被人割喉毙命,一早被人发现时血流了一地,早已死透。
  死者叫刘庸,是名琴师,去年入京,给一家戏班配乐谋生。
  这人本跟新科状元胡桑八竿子打不着,却因为胡桑的夫人而有了联系。
  据说两人青梅竹马,少时心意相通,却阴差阳错未能修成正果,一别多年。
  一日刘庸跟着戏班去胡府唱戏,竟遇到多年不见的老相好,两人一眼便勾得旧情复燃……事后胡夫人时常借着听戏的由头,将人明目张胆地叫进府里私会。
  这事没多久便被胡桑发现,胡桑性格直爽,当即朝胡夫人发了一通火,又命人将刘庸打了一顿扔出府去。
  刘庸也是个痴情人,事后并未罢休,养好伤后竟又登门造访,在胡府门前扬言要求娶状元夫人。
  这下街坊邻居都知道胡府出了这等事,胡桑丢了颜面,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取了墙上的挂剑要砍了这个厚颜无耻之人!
  下人们怕闹出命案,赶紧拦下……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
  苏及听到此处忍不住啧啧两声:这么精彩,难怪街口瞎婆子都知道。
  最后这事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只是刘庸没再勇闯胡府,老老实实回到戏班拉起了琴,这场闹剧总算消停下来。
  现在刘庸死了,他生前人情关系简单,跟胡桑嫌隙最大,新科状元胡桑自然而然成了最有杀人动机的人。
  半柱香后,堂上安静下来,会审开始了。
  堂上正中坐了个穿官服的瘦小官员,乃刑部尚书王佐谋,坐在其左侧的人也穿了官服,似乎是大理寺的人,只有右侧的位置还空着。
  堂下正中只有一人,虽然跪着,但神态倨傲,没有一分畏惧,想来这人就是被头戴带绿帽的新科状元胡桑了。
  王佐谋清了清嗓,拍下惊堂木,道:“嫌犯胡桑,想来你也知道为什么会在此处,本官问你,刘庸之死可跟你有关?”
  胡桑挺直背,扬了扬下巴:“跟我没什么关系,虽然他死有余辜。”
  王佐谋倒是听过此人的比石头还硬的脾气:“你说没关系,那死者身上的棍伤怎么来的?有人看见是你家下人带着器具将人打出来的。”
  胡桑冷哼了一声,道:“王大人也应该有所耳闻,这刘庸纠缠我家夫人,甚至多次闯进我府中!我朝法律言明私闯他人府宅者,杖八十,主家杀之无罪,想来我打他一顿也不算过分吧,更何况这也不能说明人是我杀的。”
  苏及扶着杀威棒,心想,这新科状元肚子里还是有些东西,不但通晓四书五经,连我朝刑律也信手拈来。
  王佐谋被胡桑的态度搞得气恼,抚了把短须正要喝令,余光一瞟,被堂外什么人惊了一把,“唰”地站起来,伸了半截身子探出桌外:“陆陆陆同知!你怎么来了?!”
  苏及和众人顺着王佐谋的目光看去,见堂外不远处站了一人。
  此人身着云纹墨袍,胯间挂了佩刀,抱胸而立,一双凤眼向上微挑,悠然闲适,似乎已将堂上堂下看尽。
  这人来得无声无息,不知在此处看了多久,连离得最近的苏及也未察觉。
  那人缓缓开口:“都察院的李大人染了风寒,圣上命我代了李大人来旁听案子,军中有事耽误了,这才来得晚些。”
  “不碍事不碍事!案子才刚开始,陆同知就坐李大人的位置吧!”堂上两位大人早已站了起来,王佐谋语气竟极为恭敬。
  那陆大人也不推辞,三两步穿过众人,走到位置上坐下。
  这一打岔后,苏及及堂中众人还是没搞清这陆同知是谁,王佐谋轻咳一声,说了句“那继续吧”,众人只好又把注意力放回胡桑身上。
  堂前审问进展说顺畅也不顺畅,凡王佐谋询问,胡桑皆作答,但就是态度鲁直,让王佐谋有些头疼。
  但王佐谋也留了心眼,若是往后当真同朝为官,少不得要和胡桑打照面,他可不想得罪。
  新科状元大多先任翰林院修撰,再入内阁,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苏及就看了会儿,心道胡桑这敢于直谏的性格倒是适合入内阁,只是少不得要得罪些人,再栽几个跟斗。
  会审一审就是一个时辰,苏及有些吃不消,他将杀威棒右手换到左手,须臾又左手换回右手,连着几日作画,手腕处的旧疾有复发的迹象。
  “.......嫌犯胡桑,既然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刘庸死的那晚你在哪里?”王大人也问得有些疲了,叫人给他又沏了壶浓茶。
  “我在荷花楼吃酒,醉了就睡在那儿了。”
  王佐谋表情一喜,觉得总算抓到了一丝把柄:“刘庸就死在东木头巷,那位置离荷花楼不过一墙之隔!”
  胡桑并未被他绕进去:“那也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我那日一醉到天亮,连房门都没出过,哪有功夫去杀什么人。”
  “那谁能证明你没出过房门?”
  胡桑一愣,想说什么又止住。
  王佐谋是到底在刑部任职多年,胡桑的表情没能瞒过他的眼,他道:“嫌犯胡桑,你既熟知律法,就该知道杀人者,当斩首弃市,你若没人能证明,本官判下罪来可就没后悔之地了!”
  胡桑犹豫半晌,道:“……是江大人,那日江大人一直同我一起吃酒,可为我证明。”
  “......”王佐谋看着堂下不确定道,“内阁次辅江离江大人?”
  胡桑点头:“我本不愿将江大人扯进这些麻烦中。”
  听了这话,王佐谋看看左侧,何大人正低着头,花白胡须垂在胸口睡着了般,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又看看右侧,陆英到是看过来,却一副“你看我作甚”的表情。
  “.......”
  王佐谋默了默,都到了这一步,他只好叫来两名衙役,一人去江府请人,一人带些人手去荷花楼求证。
  等待的时间里,会审只好先暂停下来。
  王佐某肚子里却千回百转:这案子真是个烫手山芋啊!新科状元也就罢了,反正还没任职,可怎么还把江离给扯进来了??
  王佐某掏出怀中汗巾抹了把,忍不住问朝胡桑打听:“你和江大人是什么关系?”
  胡桑还未作答,一直观戏的陆同知开了口:“王大人这就不知了,胡桑和江大人都拜在柳太傅门下,早就听说其门下学生们关系密切,情同手足,今日见来倒是不假。”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王佐某了然。
  虽然暂停了会审,但衙役不能退场,苏及等得有些瞌睡,一阵穿堂风从堂外吹进来,他打了个颤,嗓子也开始发痒,忍不住咳嗽几声,想来是前几日下雨着了凉还没好。
  正抬起头却与堂上一道视线撞了个正着,正是王佐谋口中的陆同知。
  那人眉眼间夹着高高在上的清冷,寒泉一样,苏及后背发冷,那穿堂风似乎正往他后脑勺吹个不停。
  他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视线落到院中的青瓦檐上,等了会儿又不经意将目光落回堂中,那人已经移了视线,他这才松了口气。
  ......
 
 
第2章 蛇蝎美人
  没过一会儿,离开的一名衙役带了人回来,那人进了堂,笑着朝堂上拱了拱手:“王大人、何大人,哟,陆同知也在!”
  陆英轻点了下巴算作回应,王佐谋不敢得罪人,叫人给江离搬了张凳子在一旁,江离也不推辞,施施然坐下,甚至还喝了口茶,好似这里不是衙门,而是哪家酒楼。
  王佐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想了想又放下,只将手往桌上轻拍一下,声音也就他自己能听见:“咳……江大人,刘庸的案子想来你也听说了,嫌犯胡桑说前日他跟你一同在荷花楼吃酒,醉酒后又夜宿在酒楼,可有此事?”
  江离道:“确实有此事,那天确实喝多了,我们清晨酒醒才离开。”
  王佐谋:“江大人,是这样的,荷花楼正好对着东木头巷中段,而刘庸就死在东木头巷最里头,你看时间、地点也正好凑了巧不是。”
  江离笑容不变,认同道:“那确实是凑巧了。”
  “……”
  王佐谋正要往下说,一名书令史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王佐谋听后皱了皱眉,神色凝重起来,他抬眼看向堂下两人:“那日你二人可是宿在二楼雅字间?”
  “正是。”
  “这就巧了,刑部派去的人在那雅字间窗边发现两道鞋印子.......可是你二人的?”
  这话一出,空气凝结半分。
  何大人总算从瞌睡中醒来,陆英也收起了看戏的神情。
  陡然的安静让苏及瞌睡也醒了不少。
  这醉酒的人可不会正门不走却踩着二楼窗户出去.......
  胡桑满脸疑惑,却听旁边一人道:“是我的。”
  江离毫无惊慌之色:“那晚胡桑已经喝醉,我也准备就寝,却见窗外有道黑影飞过,一时好奇便追出去看了看。”
  王佐谋:“可有看见什么?”
  江离:“天太黑,没看清,兴许是野猫吧。”
  “……”
  王佐谋嘴角抽了抽,这野猫能蹿上二楼是长了翅膀不成??
  这下不但是胡桑没洗脱嫌疑,杀人的疑犯又多了一人,还是炙手可热的次辅大人。
  胡桑嫌疑太大,窗上的鞋印子又直指江离,二人既有动机又有翻窗疑点,若找不出别的证据两人被定罪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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