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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近代现代)——耶子水

时间:2025-07-07 09:13:59  作者:耶子水
  简单地指令很容易理解,他干巴巴地摇头,不说话也不出声,只闷头在脏成一片的调色板上搅啊搅。
  搅不出来他想要的颜色了。
  叶知丛咬开颜料盖,大量生赭从瓶口挤出。他调制不出满意的明调,带着雾气的暗色怎么也弄不出来。
  “叶知丛,睡觉。”
  叶知丛没抬头,铅白堆了一手,他又伸手去找胭脂红,可刚一动身,腿麻到膝盖撞在地上。
  刮刀摁在掌心,痛感回传大脑,叶知丛被人拎着衣领后方坐回到座位上,这才慢半拍地皱起眉,小声轻呼。
  “嘶啊——”
  陆放手一顿,他松开人后颈,拇指在人碎发上摩挲而过,这又反问:“我弄疼你了?”
  叶知丛攥紧掌心,咬着下唇在想,淡黄加些胭脂红可以调成他想要的效果吗?
  他还没想明白,下颌就被人捏起来,被迫使抬头,眼前出现陆放神色不佳的脸。
  “叶知丛。”
  “。”
  陆放什么时候来的?
  “不吃饭不睡觉,躲在画室里修仙呢是吧?”
  陆放语气比平时更加冷淡,不过可惜,叶知丛分辨不出这些细微细节。
  “说话。”
  叶知丛短暂转动处理器,哑着嗓子:“画咳——”
  “……”
  好巧不巧,陆放原本也是个话少的。
  他蹙起眉心,微微眯眼。
  半分钟后,拎着人衣领把人带到镜前,不由分说地摁着人后颈,迫使叶知丛看向镜子。
  “半天不见,我家里是养了只小鬼吗?”
  叶知丛唇瓣失血,脸色惨白,除了那双漆黑瞳仁,整个人像是刚从土堆里捞出来得一样。
  要不是那双眼珠还会转。
  要不是人脸上身上头发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颜料。
  活像是骤然诈尸的小鬼,脏兮兮的,还乱七八糟的。
  陆放抬手,摁着人脑袋。
  叶知丛看到镜子里的模样,下意识一躲。
  陆放抬起的手僵在空中。
  “躲什么?怕我抽你?”
  叶知丛脑袋一缩,“好多颜料,怕弄脏你。”
  “……”
  陆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叶知丛洗手洗脸,捧着水将脸颊搓红。
  陆放看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开口,语气也不似刚敲开门时那么冷淡。
  “熬那么久,还不困?”
  叶知丛堪堪将手脸洗干净,细白手指还带着水珠,站在那里又是一副乖巧挨训地模样。
  看得陆放胃疼。
  “是不困,还是不想睡。”
  叶知丛摇头。
  “说话。”
  “……都不是。”
  陆放环抱着双臂等着人继续开口。
  叶知丛挣扎片刻,语气低低地,“是不能睡。”
  等不到陆放的声音,陆放又堵在他面前不走,叶知丛搅动下指尖,又伸出手扯了扯人袖口。
  “睡着了,就画不出来了。”
  叶知丛尝试和陆放解释这个问题,尽管听起来有些笨拙,可那双眼亮晶晶地,似乎真得很认真。
  “所以……不能睡。”
  陆放哽住,默了片刻,又问,“那现在呢?”
  叶知丛闻言松开手,脑袋又低了下去,看起来委屈巴巴,“我已经画不出来了。”
  额角碎发顶着抹淡蓝色的颜料。
  小朋友实在可怜,像颗忧郁蘑菇。
  陆放的语气比方才更柔和了些,“是因为我打扰到你了吗。”
  “不是的。”忧郁蘑菇摇头,圆润的脑壳晃呀晃,显得更难过了。
  “画不出来就明天再画,”陆放不审问他了,手也从拎着人衣领变成牵着人腕骨,领着人回房,“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才有精神继续画。”
  可叶知丛虽挪着脚步乖巧跟着人走,却依旧摇头,低声道:“没有用的。”
  陆放停下脚步,“什么?”
  叶知丛幽幽叹气,“你不懂。”
  陆放:“……”
  乖小孩一副大人语气,像极了拿他无可奈何又无比纵容地模样。
  陆放被气得想笑。
  连他自己也没看到,在他将叶知丛推到浴室洗澡的时候,唇角的弧度弯成了弯月状。
  陆放无奈摇头,给人留了盏不算明亮的小夜灯。
  叶知丛淋着热水,心烦意乱。
  怎么办。
  又画不出来了。
  明明就快要完成,明明从拳场离开时,纷扰地思绪如泉涌,他还以为这次起码能坚持很久一段时间,能保留下那份总捕捉不到地情绪。
  他爬上床,熬过了头的生物钟使得他身心疲惫,精神却异常亢奋,缩在被子里翻了一会儿,睡不过二十分钟就要醒来片刻,茫然一会儿又强迫自己闭着眼继续。
  陆放就靠在床头看他。
  在他第三次从浅睡中惊醒,陆放终于合上书籍,侧目看他,“你平时也会这样吗?”
  叶知丛点头又摇头,“不多的。”
  他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反复琢磨,从拳击赛到地下秀场,无缘故地又回忆起那夜。
  那个人说,‘叫出来。’
  叶知丛捏着被子的手一紧,他没敢睁眼看陆放,脑子里却莫名冒出来陆放冷淡地嗓音,那句‘说话’,一时和记忆中的声线融合。
  如果陆放愿意和他做。
  会不会能坚持得久一些?
  陆放关上灯,却在黑夜中睁眼,失眠到天亮。
  叶知丛缩成一团,怀里抱着他的左臂。
  小朋友睡觉还有夹被子的习惯,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没有被子可卷,便拿他当被子一样夹着。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隔着柔滑布料在他身旁无意识地磨蹭。
  叶知丛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皱着鼻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还要翻动几下膝盖,大腿搭在他胯骨上乱动。
  陆放伸手,将那条腿摁住。
  随后微微偏头,垂眼看着颈边那颗圆润的脑袋。
  小朋友对他蹭到了什么无知无觉,仍旧不安分地往上贴。
  陆放那只手不自觉发力,掌心包裹柔滑软嫩揉按出指痕,片刻后,抬手拍了那半边浑圆一巴掌。
  叶知丛不动了。
 
 
第18章 骑马
  陆放拍得不重,也没有发出脆响。叶知丛不动,他便任由人压了一会儿,等平复后,准备从八爪鱼一样的禁锢中抽身。
  可他刚要动作,半条手臂还没从人怀中抽出来。
  叶知丛手指一蜷,腿一绞,便将人锁得更紧了些。
  陆放呼吸一窒。
  真丝睡衣本就单薄,还很贴肤。
  叶知丛缩成一团,贴着他,整张脸皱在一起,像是陷入进什么噩梦。
  陆放身喉头滚动,侧目看着,没再动作。
  叶知丛确实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在一片无边际的漆黑中,有无可明状的黑色怪物追着他跑,他两腿发沉,步子怎么也迈不开,那怪物紧随其后,越追越近,直到一口咬到他大腿上。
  叶知丛越慌乱,腿便愈发不听使唤地跑不动。
  那怪物如同吃到美味珍馐,咀嚼声吞咽声声声入耳,撕扯他的大腿,啃咬他的屁/股。
  他好害怕,虽然痛感微弱。
  当他鼓足勇气回头,想要把自己的屁/股从怪物口中救出,转身却看到一红一蓝两罐可乐成了精,咬着他屁/股上的肉挂在他的身后。
  好恐怖,连可乐精都有嘴,还长了一口白牙。
  他慌张想要摆脱——
  随着‘啪’地一声脆响,咬他屁股的可乐罐消失了。
  叶知丛茫然睁开眼,直直地和陆放对上视线。一时迷惑,陆放也成精了?
  陆放不自然地蜷了下指尖,神色淡淡,“醒了?”
  叶知丛眨巴两下眼,点头。
  随即看到陆放在起床时,从他怀中抽出的左手,压了压右手的手背。
  好奇怪。
  他怎么觉得自己的掌心也有点麻,像是打了谁一巴掌似的。
  更奇怪的是,他低头,察觉到今天似乎是有些精神抖擞。
  -
  叶知丛被强行开机,回笼觉计划泡汤,蹲在玄关当蘑菇的计划也泡汤。
  陆放不随他愿,连去拿冰可乐的机会都没有,懵着脑袋便又跟着陆放出了门。
  车上,叶知丛揉着眼问陆放,“今天还去看拳赛吗?”
  陆放手中的文件翻页,顿了下,这才回答,“今天去马场。”
  “好哦。”叶知丛点了点头,没说失落还是期待。
  等坐到马背上颠簸时,这才蓦地想起。
  他今日才刚刚梦到有一红一蓝两个可乐罐成精追着他的屁/股咬,这还没过多久,梦里的幻痛就变成了真痛。
  虽然或许,那并不是幻痛。
  可是此刻,马鞍卡着他的腿根,磨得他哪哪都不舒服。
  再加上身后还贴着一个陆放。他不太敢多挪动,只乖乖被人环着,任由人牵着缰绳带着走。
  范珩嘟嘟囔囔地哀嚎,说“陆哥这两天什么好兴致,大早上地就约人出来玩?”
  “首先,这已经是下午了,”
  沈枫然乐呵呵地和他并排,“其次,还能为什么?带他那位小朋友倒时差呗~”
  范珩困疯了,“苍天啊!他家小朋友倒时差!怎么我也要跟着遭殃啊!”
  沈枫然笑骂他一句,没再多搭理他,快几步追上陆放的马,“别溜达了,跑几圈儿?”
  范珩闭着眼追过来,“再溜达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陆放没着急回答,低声问叶知丛,“怕吗?”
  叶知丛垂着眼,冷风从脖颈里灌进去,他又将脸往衣领中锁了一下,唇边咬着拉链,含糊不清道:“怕什么?”
  陆放低笑一声,没答,只说:“坐好。”
  ?
  !
  身下的马匹如同离弦之箭。
  叶知丛惊呼一声,冷风灌入口腔,刮得他脸疼。
  这该死的推背感。
  他紧紧攥着手里一切能抓握住的东西,在马背上被颠簸得五脏六腑都要乱套,可偏偏身后的怀抱很暖,肩胛骨似乎是抵到了硬挺胸肌,整个人都被禁锢在有力的双臂之中,除了颠簸,再无其他。
  腿痛,屁股也痛。
  四周景象飞速倒推,枯树化作残影,绿草连成汪洋。
  隔着裤料摩擦,叶知丛坐不稳,微微弓腰怕自己掉下来,又找不到合适的姿势稳定自己的身形。
  陆放的手臂卡过肋骨侧边,绕到身前,握住他禁攥在一起的手指。
  风声呼啸而过,和刺骨寒风一起到来的,还有陆放低沉的嗓音,贴在耳梢上响起。
  陆放问他:“喜欢刺激的?”
  叶知丛没答。或许轻呼声已经替他作答。
  陆放的小臂环过他的腰,那只好看的手握过他的腕骨,搭在他的身下。
  马背颠簸,脊背相贴,叶知丛紧闭嘴巴不愿让冷风灌入胃口,尾骨却莫名升腾起一丝燥意。
  和清晨醒来时的错觉有些相似。
  他愕然低头看。
  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蹭到了什么。
  ……又?
  陆放绷起臀腿肌肉驱使着马匹驰骋在人烟稀少的马场。
  手套隔绝大部分触感,他牵扯缰绳扣在人身前,怀里的人和清晨时一样,无知无觉地贴着他。
  沈枫然和范珩的叫骂声被远远甩在身后。
  他们来到马场边缘,天冷,来跑马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这里地形复杂,灌木丛和针叶林会影响马匹奔跑的速度,很少有人会往这边跑。
  冷风萧瑟,阴云像在酝酿一场大雪。
  陆放却跑得有些热,冷淡的眸子一垂,便能看到一小截雪白的脖颈,从柔软的衣领下冒着热气。
  “冷吗?”
  叶知丛微微喘息,摇头,他的注意力还在自己身下的那双手上。
  厚实的手套包裹住流畅好看的线条,黑色皮质上缠绕着粗糙缰绳,在手背上缠绕一圈,穿过掌心,由两根修长的手指扣在那里。
  确实是好用的。
  叶知丛看着那双手问陆放:“你让它去哪里它就会去哪里吗?”
  陆放“嗯”了一声。两根手指并拢将缰绳收进掌心,手腕一转,马匹便转了头。
  叶知丛眼睛亮了亮,“好厉害。”
  陆放没答。不过勒着缰绳的马儿收到指令,又多做了几个动作。
  叶知丛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真的好厉害。”
  陆放手一顿。马儿低鸣了一声,马蹄哒哒。
  他在夸谁。
  沈枫然和范珩终于追上来,两张嘴指责陆放不做人。
  “要在小朋友面前耍威风,喊我们出来当对照组?真有你的——”
  “以后天黑之前的活动请别喊我,我睡了两小时被喊出来陪跑!还有没有天理啦——”
  “你不是说你陆哥就是天理?天理让你倒时差你敢不倒?”
  沈枫然笑了声,“诶?我刚刚好像看见你家小侄子了。”
  “谁啊?”范珩闭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陆时萧还是陆时瑾?”
  沈枫然朝着叶知丛咧了下嘴,“陆时瑜。”
  陆放不着痕迹地垂眸看了一眼。
  叶知丛没什么反应,低着头认认真真地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还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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