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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近代现代)——耶子水

时间:2025-07-07 09:13:59  作者:耶子水
第28章 开始上瘾
  “自己儿子管不好, 就别怪别人替你们来管。”
  陆放抬手,瞬间静音现场所有嘈杂声响。他的嗓音本就冷淡,此时听起来, 似乎更加寒若冰霜。
  他说:“我不需要知晓孰是孰非,”
  “我的人,就算错了,也是对的。”
  全场鸦雀无声。
  仅此两句话,堵死了薛佳颖妄图辩驳的嘴、也彻底绝了叶威德试图相护的路。
  陆放抬起的手掌平齐肩线,修长指尖微曲起随意地弧度,向下轻轻一扣。
  身后的人颌首示意,顺势冲出,堵上叶文斌惊恐的嘴, 五花大绑地将人绑在了树干上。
  薛佳颖这次是真想拦。
  可陆放只微微侧目, 冷眼瞥了一眼叶威德。
  原本搀扶着薛佳颖的工人们便强行将薛佳颖拦了下来。
  “不可以这样……你不能这样!就算你姓陆、你也不能在我们家随意打人啊!”
  “报警……报警!你们听到了吗?我让你们快点——唔唔!!”
  薛佳颖也被堵上了嘴。
  叶威德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可三缄其口, 还是找不到什么说辞能帮叶文斌开脱。
  陆放那一瞬的冷眼简直是赤/裸裸地警告。
  叶家的生意现在大部分都指望着陆氏,他想和人搞好关系还来不及, 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得罪陆放。
  可叶文斌被抽得太惨了, 那助理仿佛是下了死手一样, 一鞭一鞭地往人背上抽,没多久就有血迹渗了出来。
  叶威德心疼地就差给人跪下了。
  只不过陆放一句冷冷淡淡的“小心折寿”,便足以噎得他什么也做不出来。
  哪儿有长辈给小辈下跪的道理。
  叶威德若是真豁得出去,那就是踩着整个陆家的脸面来捞一个叶文斌,就算真能把人保下来, 以后叶家,也彻底不用在江市立足了。
  “以后你们需要他做些什么,先联系过我再说。”
  陆放在离开叶家大门时留下最后一句通知, “从今天起,他的事,我全权接管。”
  叶威德惊得瞠目结舌。
  黑色车辆平缓驶出,呛了叶家大门一口尾气。
  车内的人听不到,尾灯却在道路的尽头眨巴了两下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从叶家传了出来:
  “我的儿啊——!”
  -
  叶知丛一言不发,陆放暖着他的指尖,沉默地注视着他。
  直到冰凉的手恢复了些热度,猩红一片的眼底也只剩几道血丝,将下眼睑染出一条很细的红线。
  叶知丛手指蜷了蜷,细瘦指尖轻刮着陆放掌心,小幅度地转动了下僵硬的脖颈。
  陆放终于开口。
  “你愿意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叶知丛的脖颈又转动起来,有停顿,仿佛幻听到咔吧咔吧的发条上紧的声音,终于是将那机械人偶的脑袋掰了过来。
  人偶面无表情,不会哭也不会笑,只微微张了张嘴巴,松开被咬破了口子的唇瓣。
  怔愣了太久,原本柔软的唇瓣此刻都不再湿润,有些干。
  叶知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张开嘴巴后没发出声音,而是伸出一小截舌尖在唇瓣处舔舐了一圈,将血液裹挟着带回口腔。
  陆放神色平静,声线也是一股清清冷冷的稳,像冬日无尽大雪里永远沉默伫立的松柏,任凭风雨从中过,也不落一片松针柏叶,四季常青。
  他很耐心地追问,“可以吗?”
  仿佛没有听到回答也没关系的,又低声道:“告诉我吧。”
  他没有说如果不想开口也是可以的。
  小朋友一向好说话,什么都是好哦好哦的,但凡此刻说一句不想说也行,恐怕叶知丛再也不会开口讲述有关今天的任何事。
  可这些东西放在心里,久而久之是会憋闷坏的。
  陆放到来的时候明显看到叶知丛有一瞬间的自我保护的意识,可当叶文斌真的朝他冲过去时,他护向自己头的手,却停了。
  一定很害怕吧,被吓得做不出来任何反应,躯体都僵硬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时起意做出的决定,竟让他看到这么一幕。
  他无比万幸在听到阿姨说叶知丛今天要回家吃饭的时候,决定亲自来过来,接人回家。
  哪怕早已错过饭点,空手上门也不合礼数。
  他此刻只后悔,怎么没有再早一点赶到,或许叶知丛就不会受到惊吓。
  机械人偶开口了,他嗓音干涩,像老旧的破风箱发出破碎的声响。
  他几次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最后只说出来了一个字:
  “猫。”
  陆放心口一紧,将人两只手都圈进掌心,揉搓着人紧张到发白的指关节。
  “助理会处理的,已经联系好了宠物医院接收,等有了消息我就告诉你。”
  叶知丛一顿一顿地点头,等了一会儿,又垂着圆脑袋没了声响。
  像失去了提线的木偶。
  “叶知丛。”
  陆放叫他的名字,小木偶轻轻动了一下,好像有人在他后颈上新穿上了一条细细的丝线。
  “抬头。”
  新的丝线打好结,被人手指轻轻一勾,毫不费力地提了上来。
  “看着我。”
  有了提线的木偶就像是有了灵魂,那双黯淡的眸子上抬,撩起双眼皮的褶皱,卷翘长睫也不再遮挡住视线,使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多了些许神采。
  然后陆放没有继续逼问他。
  他垂着眉眼和他对视,直到人下眼睑上又泛上来淡淡的红色。
  他轻轻亲吻他干涸的唇。
  没有撬开唇齿,没有侵略口腔,只是用温热唇瓣相抵,去温柔地安抚受了惊的人,给丢了魂魄的小木偶授予自己的温度,注入属于自己的能量。
  吸收到陆放信号的叶知丛终于会动了。
  他眨巴两下眼,视线聚焦,看着自己脸前近在咫尺的人,眼底的淡红色向上蔓延,凝聚成一片水汽,结成大颗晶莹的泪滴,从眼尾簌簌滚落。
  如同北方寂静冬夜里的鹅毛大雪。
  洋洋洒洒,坠落无声。
  他连哭都是如此安静的。
  陆放在人唇边停留,温存片刻,轻轻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他依旧垂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人,目光没有偏移一分一毫。
  陆放问他:“还要吗。”
  叶知丛只乖乖掉着眼泪,眼也不眨地看着人,直到泪珠越滚越大颗,快要连成线。
  他张了张嘴巴,安静地点头。
  “要吗。”
  顿了半晌后,终于开口说话。
  “要。”
  “很好。”
  陆放扣着人后脑吻了下去,这次加深,再加深。直到将人吻出细碎声响。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越吻越多,吻到人呼吸不畅呜咽喘息,在汲取氧气的间隙中,终于哭出声音。
  虽然叶知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其实他很少哭的,他在寄宿学校被人撕坏作业本,在异国他乡的高中被同学们围起来笑,持着棒球棍的混混问他要钱、街边流浪者拿刀抵着他的腰腹抢他的手机书包……他都没有哭过的。
  袁博说他情绪异常稳定,像活着的死人。
  叶知丛此前对此不置可否,他觉得袁博的评价还蛮形象中肯的。
  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在对上陆放注视着他视线的那一刹那。
  泪水像脱了缰的野马,胡乱地从眼底往外涌,丝毫不受本人意愿所控的。
  好像心口决了堤。
  或许,这才是本人的真实意愿,只是本人还没意识到。
  陆放把人捞在怀中,抚摸过一节一节脊骨,轻拍着人单薄的背。
  热源从身后传来,叶知丛小心翼翼地攥着陆放的衣角,仰头看他。
  “没关系的,你可以哭。”
  得到首肯,叶知丛哼唧的呜咽声逐渐放大,越哭越厉害,哭到上不来气坐在人腿上抽噎,差点变成呜哇呜哇。
  滚烫泪水灼烧皮肤,哭声穿透胸腔,往人心口上扎。
  他哪里这样哭过的。他的背后永远空无一人,谁会听他哭。
  可现在,他的后背上有一双好看的手,托起他脆弱的脊梁,撑起他细薄的腰。
  他想哭的。
  原来,他也是会想哭的。
  叶知丛将人衣角攥皱,哭湿人熨帖衬衣。
  他此刻还不明白,人类拥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感,叫做委屈。
  比生气更猛烈,比痛苦更汹涌。浓郁到让任何人都措手不及。
  “不是我做的,”叶知丛仰起脸,用力将眼泪挤出去,好像想要看清陆放的神情,他终于想说话了,他问,“你会相信我吗。”
  “我会。”
  叶知丛短暂的怔愣,眼里的泪水又聚了起来,他更用力地挤掉。
  “我可以向你告状吗。”
  “可以。”
  “你好像无所不能……”
  得到肯定答案后,叶知丛抽抽搭搭地,他摇了摇头,将泪水甩出去,“那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告状要怎么告才有用?”
  叶知丛有些迷茫,他好像连告状都不会。
  因为那从来都是没有用的事情,告了,只会让他挨骂,或者挨揍。
  不会有人愿意听他说发生了什么,哪怕说了,也不会有人会相信他。
  更别提保护他。
  陆放握着人腰的手不自觉发紧。可他连下意识地蹙眉都被很好的控制下去,没有露出任何让人多想的神情。
  他平静地回答他,“告状有用,不在于你要怎么告,”
  “而在于听你告状的人,是否肯站在你这一边。”
  叶知丛哑然片刻,他得到了曾经困惑过的问题的答案,可他有些不太理解,答案的正确使用方式。
  会有人肯无条件地站在我这一边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陆放在他腰窝上摁了摁,似不经意地引导着人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叶知丛回忆片刻,从记忆中挑挑拣拣,不知道哪一条说出来才算有效告状。
  于是他将从进门起发生的那一刻开始讲起,简单地复述经过。
  可越讲,陆放握着他腰的手就越重。
  鞭子抽少了。
  陆放眸色冰凉。
  他现在连叶威德也想一起抽。
  他翻开叶知丛的衣领查看人衣服上沾染着的菜汁,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他,“有人打你吗。”
  “今天没有的,”
  叶知丛想了想,“他们没打到。”
  陆放眼睛不自觉眯了下,心下蓦地一沉,又试探地问:“有人打过你吗。”
  叶知丛不说话了。
  陆放连呼吸都停了,一口气闷在胸口中,不上不下地卡着。
  停了很久,他这才哑着嗓子问出一个字:“谁。”
  叶知丛不哭了,泪痕干涸在脸上,只有浓密的睫毛上还沾染着些许未散的水汽,其余的,什么都没了。
  他低低开口:
  “我妈妈。”
  是林岚熙。
  陆放呼吸一窒,林岚熙在世时是个什么状态他不是不知道。如果是在躁期发作时伤人……
  他甚至有些不太敢深入地想下去。
  叶知丛却对这些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他吸了吸鼻尖,将最后那点想哭的念头也全部收了回去,恢复成往常乖巧模样,很有礼貌地小声问道:
  “你可以再和我做一次吗?”
  ?
  话题跳跃太大,连一向沉稳、遇事不惊的陆放,此刻都要打出来一个问号。
  叶知丛却并不对快速跳跃的话题感到有什么不对,还很认真地和人商讨,“唔……可以吗?可以的吧,就一次。”
  “……”
  陆放胸腔里的那口气胡乱地横冲直撞,不知道一头攮进了哪里,搞得人像是岔了气。
  啧。
  肺疼。
  ……
  叶知丛又快乐了。
  就是有些地方长在他身上,可能实在是有些可怜,都不给人家放假的,早上晚上来回不停地喂人家加班。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反正躲不过。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对这事有了瘾一般。
  如此能激发人快乐情绪的事情,很容易就能让人产生依赖,并且极速上头。
  像着了魔。
  哪怕明知是毒也很难戒掉。
  那是生理上无法戒断的、掌管人类欲/望开关的关键性物质。
  人类不能没有多巴胺和内啡肽。
  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叶知丛在搞那个炒时,还有空走神,想出一些奇怪的形容词。
  又被陆放扣着下巴吻过来,咬着他唇角强行勒令他回神,持续保持专注。
  ……
  叶知丛戒不掉的。他能够汲取到快乐的方式实在太匮乏了。
  冰可乐和甜食所带来的慢性缓解哪抵得上陆放顶到位的那一个瞬间。
  他不要延迟满足,转瞬即逝的快乐哪怕很难长时间拥有,那就用足够的次数来维持那些短暂。
  他就是想要。
  叶知丛看着日程本数他返校的日子,又掰着手指数他可以要的次数。
  他简单地计算了一下,听到陆放下班回家的开门声,哒哒哒地跑了过去。
  “辛苦了老公,”叶知丛超乖巧地和人打招呼,眉眼弯弯,“做吗?”
  “……”
  叶知丛窝在画室,中间两次在下楼拿水时路过陆放的书房,终于在第三次时看到书房里的人结束工作走出来,又哒哒哒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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