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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近代现代)——耶子水

时间:2025-07-07 09:13:59  作者:耶子水
  实则却像极了浴.球不满的嗔怪。
  陆放好过分,说话不算话!
  陆放却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无奈,又走进,抬手抚摸人面庞,“学了一堆脏东西回来,嗯?”
  脏东西吗。
  叶知丛扁嘴,他学了好久呢。比如抬腿,比如顶胯,比如卷起小腹,还有那叽里呱啦一大串的台词,他听得耳廓发麻,还是认认真真逐字逐句地背诵了下来。
  他又急又闷,心口上像是爬过一层蚂蚁,密密麻麻地啃咬着心脏,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泛了上来。
  说不清是焦躁不安,还是欲壑难填。
  “又不说话了是吧,”陆放微微附身,低头和桌子上的人对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他的手抬着他的头,指腹又不老实地将唇瓣揉红,心道迟早塞进去。
  “再不说话,就把这里也堵住吧,好不好?”
  叶知丛脊骨一僵,眼底噙着的泪又不自觉流出,胸腔内的心脏随着人低沉的嗓音不停地震动,一时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
  反正跳得厉害。
  奇怪了,怎么每次看着陆放的眼睛,他总是想哭呢。
  他去找眼尾处那颗痣,确认存在后,又莫名放任自己眼泪外流。
  “很脏吗。”
  叶知丛问。
  陆放被问得一愣,转瞬意识到他说的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脏东西’,好笑地反问回去,“你说呢。”
  “我很努力了,”
  好吧,叶知丛吸了吸鼻子,“以后不学了。”
  “谁让你学那个的?”
  叶知丛实在不安,而且不耐,他垂在岛台下的腿不老实地晃,晃着晃着就往站着的人两侧贴。
  膝盖被人摁了一把,陆放冷淡地呵止他,“不许蹭。”
  叶知丛眼泪止不住地流,仿佛和上次一样的情绪,委屈。
  他不理解,他们都是这样叫的,他没有背诵错误,明明在视频里看起来进攻方更猛烈了。
  怎么就陆放不是这样,不仅没有更猛烈,还不进攻,甚至还偃旗息鼓地休战,还要拍他巴掌不让他动。
  他要他说话,那他就说,他才不要被堵住嘴巴。
  叶知丛呜呜哇哇地问,问得陆放青筋直跳,气得恨不得长两个把人全塞满。
  “这不对吗?”
  “哪里对了?”陆放不揉人嘴巴了,单手卡着人下颌,指腹掐在人脸颊两侧,将嘴巴捏成o形。
  他问他,“来,你继续叫,叫出你学的那些台词。”
  叶知丛一边呜呜哭一边想他刚才背到哪里了,想不起来干脆从头捋,小声捋顺后又叫了一遍,书接下回零帧起手,乱七八糟地喊了一通什么好棒好强好厉害他要搞那个炒了什么的。
  “叫完了?”
  “叫完了。”
  “我碰你了吗?”
  “。”
  “呵,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陆放咬牙,手上力度加重,捏得人话都说不清了,含含糊糊地呜咽。
  陆放靠近,捏着人下巴不放,低沉的语气里带着些审问的意味,他问他,他到哪一步他会不知道吗?怕他明天难受刻意放慢的时候他说好快呀;怕他疼,只到一半的地方他说好深呀;甚至他自己那个小的连站都还没站起来呢就叫着说哎呀要到了……
  陆放连额角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谁教你要这么跟我演的,嗯?”
  叶知丛委屈巴巴掉眼泪,视频上就是这么演的呀,他不过是想快一点到,可怎么越努力越得不到。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谁会不喜欢听夸奖啊。
  至少他就挺喜欢听的。
  陆放果然奇怪。
  “……”
  奇怪的陆放突然沉默了。
  他松开了些手上的力度,半晌没说话。
  叶知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一次还没要到,不由得心急,更想哭了。
  泪水流了满脸,贴在脸上的发梢都被哭湿,他不禁着急地催促道:那你还要继续炒我吗……
  唔!
  陆放吻住他的嘴,吻掉他的泪,手臂架上他的膝窝,低沉的嗓音扰着他的耳梢,将水份全挤压了出来。
  “不用去学那些,”
  陆放说,“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难为小朋友肯这样为他费心思。
  陆放安抚着怀里颤抖的人,哄他:“我更喜欢听你真实的想法,知道了吗?”
  叶知丛昏昏沉沉没听明白,只剩乖巧点头,“嗯嗯还要。”
  ……
  从天亮的那一刻起,叶知丛就抱着他的速写本,一路上头也不抬,画个没完。
  陆放抽空往人嘴里塞了两个奶黄包,还以为小朋友是在赶什么ddl,没好多打扰。
  作业没画完还要黏着他要,把离开前的时间全留给了他。
  陆放心软成一片,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小朋友嗯嗯啊啊的应着,乖得人心酸。
  这样可爱的人,叶家的怎么会把人养成那样。
  飞机掠过城市上空,划破云彩留下白色细线。
  陆放抬头,心想那就是他小朋友远行的轨迹。
  被割开的云层不久后就会相融,可被隔开两岸的他们,要等多久才会相见。
  陆放不自觉抬手,指尖在自己锁骨上方的位置上落了片刻。
  叶知丛在天亮之前实在受不住地攀绞上来,大声哭叫着,用力咬了他一口。
  他牙口好,齿尖薄而利,咬破了皮,留下血痕。
  隔着衬衣布料,那点痛感不足以令人在意。
  只是温热舌尖湿润的卷过,皮肤破口处传来的酥麻压过疼痛回传给神经,却好似连通了什么电源一般。
  叶知丛没有啖人血肉,在缓过来后,还怔愣地盯着那处伤口,久久没有回神,像在心疼他一般。
  陆放当时哄他没事,也不知道小朋友有没有听进去。
  而如今再回忆起,叶知丛的那一口像是咬在他心尖上。
  他的心脏上仿佛空了一块,被叶知丛含在口腔中带走,随着人一并离开了。
  -
  叶知丛此刻确实在回忆陆放锁骨上那块伤口。
  平整的牙印上一点点冒出血珠,晶莹透亮,红得晃眼。
  叶知丛看了很久,仿佛自己血液中有什么东西也随之沸腾起来,他看着那血珠一点点凝聚成更大一颗,直到肌肤再也承受不了重量,顺着人锁骨像饱满肌肉上滑落。
  叶知丛很难不承认的,他咽了口口水。
  他不只是想去将那腥甜的血液舔舐殆尽,他还想要在原伤口上更重地咬下去,将血珠咬成滚滚如注的模样。
  ‘学美术的多少都沾点’、‘你跟他们不一样。’沈枫然曾如是说。
  叶知丛心说其实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吧。
  他没有做过的,不代表他没有想过。
  手臂被划破割开,鲜血淋漓的伤口;锋利的钢针穿透耳骨、舌尖、唇瓣,和一些难以被外人所知的隐秘位置;不离手的烟、填满胃的酒;用针头将颜料刺进皮肤,留下一生都无法洗净的标志……
  以上的所有都会给一具躯体烙印出抹除不掉的痕迹。
  他的妈妈说,只有这些才能证明,她真实存在着,这个世界她来过。
  ‘而你,我的孩子,你身上永远流淌着我的血液,’
  林岚熙再也握不了画笔了,她面如枯槁,瘦如枯枝的手抚摸过孩童稚嫩的脸庞,‘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替我去看看吧。’
  “妈妈是爱你的,可是对不起,妈妈累了。”
  林岚熙生前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我没有生病就好了。”
  郁期的林岚熙毫无生气,像一片离树的枯叶,轻飘飘地躺在病床上。
  叶知丛给他带去过漂亮的小花,捡去过好看的树叶,用鲜艳的色彩装扮洁白的枕头,用春意盎然的花草,去填补妈妈灰败的脸色。
  彼时的林岚熙,总会抱着他哭的。
  她费力抬手,去揉那不到半米高的小孩的头,神情无比温柔。
  可是在吃药过后,林岚熙连泪也流不出来了。
  她语气平静,无悲无喜地告诉他,妈妈没有病,妈妈很快就好起来了,你要听话。
  听话,做一个乖孩子。
  你越懂事,妈妈好得越快。
  “好哦。”
  四岁的叶知丛不明所以的点头。
  可后来,当他的妈妈告诉他、她已经好了的时候。
  林岚熙病得更重了。
  躁期的持续时间越来越长,林岚熙好似永远有用不完的劲儿,她总在生气的,她将所有的愤怒和怨怼都发泄在了那个不会反驳也不会抵抗的叶知丛身上。
  叶知丛越来越乖、越来越沉默。
  可他永远也等不到他的妈妈好起来了。
  ‘如果你喜欢,替我去看看。’
  叶知丛将所有的颜料装进水桶,哗啦啦地往墙上的画布上泼。
  我喜不喜欢,都会替你去看。
  ‘妈妈……’
  “妈妈!”
  哗啦一声,仿佛耳朵从水面下钻了出来。
  空调的冷风吹不散额角的冷汗,叶知丛紧紧攥着速写本,不知何时窝在那里睡了过去。
  空乘人员温柔地蹲在他座位旁边,贴心地询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吗。
  叶知丛思来想去,摇头,复而在果汁和冰可乐之间短暂犹疑,最终选择了酒。
  他又梦到那些了。无论他怎么调配选取,泼出去的颜料全都会变成黑色,顺着巨幅画布缓缓流淌,黑色液体尽数落下之后,露出的是林岚熙的脸。
  或许是这几日运动过度太过疲累,导致他陷入了一段深度的睡眠,潜意识里的恐惧钻了出来,使得无法停下的活跃思维制造出奇诡的梦境。
  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的。
  酒精可以短暂的麻痹神经,叶知丛很少喝的。
  有太多会令人上瘾的东西,而那些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他知道的。
  喝酒会吐,抽烟会呛,自残会痛,穿刺和纹身又都太短暂,以他现如今的需求量,他得给自己穿成洞洞鞋,纹成拉布布。
  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多地方给他乱玩,尽管他也想试试。
  可好在,他找到了可以反复多次、持续供应的解法。
  虽然在昨天,他意识到他所获得的快乐已经在减弱。
  还好最后还是到了的。
  叶知丛继续埋头涂抹,可不知怎的,额前的冷汗却越浸越多。
  他的整颗心脏仿佛都被蚂蚁爬满了,那股没来由的焦躁不断地涌上来,使得人烦闷。
  最后那块拼图,直到飞机落地也没完成。
  他原本以为,自己攒得满满的,足够他这几日用了。
  可没想到,原来快乐会过期的这么快。
  没事的,来得及,哪怕情绪不够,可他已经将他所想要的配色已经用文字记录了下来。
  或许比例会有偏差,可他只要多试几次,总能成功调制出他想要的颜色的。
  -
  一个假期不见,袁博很想他,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还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知丛依旧是那张礼貌微笑脸,轻声对人说着抱歉,随后将速写本上的纸一页一页撕下来,贴在画室角落的墙上。
  尽管袁博习惯了他的抽象,他还乐观地安慰自己说,天才和普通人之间总是有差别的。
  他承认叶知丛是天才,因此很多他不理解的行为就都能说得通。
  可他还是觉得叶知丛有点太抽象了。
  “你把那么多张符箓贴墙上干嘛?给灵感摆阵做法啊?”
  叶知丛没有回应他,袁博还自言自语地挠头,“怎么回趟国更玄乎了……你这是拜的哪个神啊?中国神还能管到这里来吗?咱们飞升的那些老祖宗里也有学油画的?”
  Grave听得半懂不懂的,顺着他的话题和他聊缪斯维纳斯普罗米修斯,最后还和他讲了个冷笑话,说Leaf如果成为神明是那就是里弗斯。
  ???
  袁博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谁更抽象。
  英式幽默也搞谐音梗那一套吗?
  怎么Grave笑得嘴巴里能塞进去一根法棍。
  “……你多久没吃饭了?”袁博将法棍递给叶知丛,又买了两罐冰可乐放在人椅子旁边。
  叶知丛敷衍地低低道了声谢,可注意力却完全没有移开,调色板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颜料,那画笔的笔尖都炸了毛,还在用力的戳着调。
  叶知丛自返校之后,这已经是在画室彻夜通宵的第二天了。
  他看起来好像很急、时间也很紧迫的样子,苍白的脸上眼下泛起一层明显的乌青。
  “距离毕业周还有四个月呢,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吧……”
  袁博本意是好言相劝,可怎么叶知丛听完,笔尖戳向调色板的力度更大了?
  四个月。
  叶知丛想,他的作品集数量根本不够。
  他这次的毕业选题是光的形状,毕业展需要四张,就算可以全部放进作品集中,再加上之前那些,还是不足以支撑他可以稳拿佛美offer。
  他要去佛罗伦萨,那是他妈妈曾梦寐以求的地方。
  林岚熙当时甚至已经拿到了佛美的录取通知,只差最后一步,她就可以继续进行深造,完成她坚持了很多年的梦想。
  可是那年,她怀孕了。
  自此。
  这个世界迎来了崭新的叶知丛。
  而意大利却永远失去了一位天才画家——林岚熙。
  那年整个油画界里最出色的女学生。
  站在巴黎美院中最美丽的东方面孔。
  后来,八岁的叶知丛站在林岚熙灰白色的遗照前,踮脚想去替姥爷擦拭脸上的泪水。
  林老爷子一夜白头,苍老了几十岁,布满皱纹的脸上浑浊眼泪填满所有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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