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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情敌为我守寡(穿越重生)——江咚咚东

时间:2025-07-07 09:17:39  作者:江咚咚东
  可是乐书乾素未平生的父亲,却抛弃了他,还在他的血脉上嵌入了永远无法消除的污浊,这样的父亲,不如永远不知道,留着一丝幻想。
  沈彻闻实在无法跟太子开口。
  “看来你是查到东西了。”太子温和地看着沈彻闻,让太监给沈彻闻倒上茶水,“这是南洋进贡的茶,父亲都给了我,尝个新鲜吧。”
  沈彻闻拿起茶盏往嘴里倒了一半,比起茶他更喜欢酒,品不出来是好是坏。
  太子无奈地笑着:“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平日里看着沉稳了许多,真遇到事情还是沉不下心来,什么情绪都往脸上写。跟我说说,你在十年后查出来了什么?”
  沈彻闻犹豫起来:“我问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你所有想知道的事,我基本上都从那个人那里问出来了。但是我说不好……书乾哥,你确定自己想知道吗?”
  “为什么不呢?”乐书乾神色坦然,“事情反正已经发生过了,我知不知道都改变不了任何事。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你给我答案,这就可以了。难道我不知道,这些事就不存在吗?”
  沈彻闻听乐书乾这样说,也不再犹豫,把自己从奉安公那里得知的一切都告诉了乐书乾,包括乐书景的身世。他讲得没有奉安公那样详细,站在了更中立的角度,把自己知道的事抛弃掉个人情感后讲了出来。
  乐书乾面色如常的听完了一切,但还是沉默了非常久,才终于开口:“我确实没有想到,书景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
  沈彻闻心想,这话说得不对,应当是异父异母,毕竟……
  但他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跟太子开玩笑,只静静看着太子的反应。
  太子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像是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我终究不是一个人。这些事,不要告诉书景。”
  “是,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告诉他。”沈彻闻说。乐书乾这边为了防止陷入被动境地,不得不知道这些事,但乐书景不一样,他有明确的出身,可以不用知晓自己血脉中残存的诅咒。
  或许这也是乐书景几次去找奉安公,奉安公却坚持不见他的原因。
  可能是太子还是没能真正接受这件事带来的冲击,沈彻闻话落后,两人间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沈彻闻觉得尴尬,只能不断喝着茶盏里的南洋茶。现在太监侍女进不来,他自己不断给自己添茶,等待太子开口的时刻。
  在沈彻闻差点把壶里的茶水全部倒干净前,乐书乾终于说话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即便未来我真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也绝对不可能派兵救奉安公,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这是自然。”沈彻闻说。他也从未觉得乐书乾会去救奉安公。于私,虽说两个人是血脉至亲,但奉安公抛下乐书乾的那天,他对乐书乾而言就再也不是父亲。
  而于公,乐书乾不会放着太子之位不坐,把他有前朝皇族血统的事昭告天下。
  乐书乾眉心紧皱,说道:“害我的人一定知道我的身世。可是,我父亲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而奉安公被严密看管,除了我父亲任何人都不能与其接触,连知恩宫外的侍卫都进不去宫室,还会有谁能知道这一切?”
  说完乐书乾笑笑,半是玩笑地说道:“总不能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也穿越了?”
  “要真是如此,咱们的处境可更加被动了。”沈彻闻神色凝重下来。
  乐书乾拍拍他肩膀说:“放心,哪有这么多怪力乱神的事,我也是随口一说。与其说有人穿越,我觉得,害我的人身边有前朝旧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既然你说,当年我父亲与……与那个人是在抚朔关生的我,当年抚朔关说不定有人知道这件事。”当事人守口如瓶,不代表知情人也会。
  乐书乾提出的观点确实比有第二个穿越者的可能性大多了,也更好对付。
  “所以,书乾哥你觉得,害你的人,身边或许有前朝旧人?”
  乐书乾点头,继续说:“此外,我想,或许我身边也出现了奸细,否则怎么会这么巧,父亲那边收到了我要救奉安公的密信,你麾下就真有调兵痕迹?我上次就想问你了,当年你麾下到底是谁调的兵,要做什么?”
  听到乐书乾的疑问,沈彻闻直接跪在了他面前,脸色铁青说道:“是谢青鸾,谢将军。青鸾当年收到我的手信,调动了几千人马,在东宫外候着。”谢青鸾是沈彻闻在军方的心腹,向来只听命于沈彻闻。
  事发后,沈彻闻被圈禁,谢青鸾则被发配边军,直到庶安朝,谢青鸾在边军屡立战功,又在沈彻闻的再三举荐下,才重新得以重用。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未能回京,驻守南疆多年。
  “怎么不早说?你不觉得谢青鸾很可疑吗?”乐书乾伸手把沈彻闻扶起来,朝他问道。
  沈彻闻说道:“青鸾是我的人,她做什么,与我做什么并无区别。若是青鸾可疑,我就更可疑了。毕竟当年她是接到我的手令才会调兵。”
  “那你觉得,有谁能伪造出你的手令?”乐书乾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彻闻,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总是毫不保留地信任着所有你觉得可信的人。过了十年也依然如此。”
  沈彻闻不再说话,因为实在无法反驳。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在尔虞我诈的朝堂里,太过信任别人只会死无全尸。可他又觉得,如果连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人都不能信任,那活这一世,未免太过可怜。
  太子再次叹气,握住沈彻闻的手,面有不忍,但还是点破了沈彻闻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事:“你其实一直有怀疑对象的,对吗?否则,为什么你到这个时代那么久,却从来没有把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诉他?你心里有答案,只是不愿意接受,更不愿意面对,是不是?
  “连我都猜到了是谁,你这么多年,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
  沈彻闻想反驳说不是,可……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有些事,他确确实实不敢面对。
  他一厢情愿想把太子的死推给乐书和,但他明明知道,嫌疑更大的另有其人。
  “算了,我不逼你。”乐书乾说,“给你一些时间,你自己想想清楚。”
  沈彻闻指甲深陷掌心,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掌掐出血来。他不敢抬头看乐书乾的眼睛,只低着头,也低着声,问道:“如果,我能阻止一切的发生,你可不可以饶过他?”
  “你指的是谁?”乐书乾问。
  “你知道的。”沈彻闻终于看向乐书乾,豁出去了一般说道,“他不是主谋,书乾哥,我求你,不要动他。”
  如果有个人,未来会做一些可能不是那么对的事……你会怪他吗?
  十年后的周贺丹的话,沈彻闻犹言在耳。
  十九岁的沈彻闻听不懂,二十九岁的沈彻闻不敢听懂。
  但这个问题,沈彻闻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他宁愿不顾一切地把所有事都推到乐书和头上,放弃掉他一直以来坚持的光明磊落,也要保护好周贺丹。
  无论周贺丹曾经做过什么,他都不怪他。因为沈彻闻会替他,把做过的一切错事一一抹除。
 
 
第61章 天授十四年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又怎么会追究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的错处?”乐书乾淡淡笑着看向沈彻闻,“彻闻,你是关心则乱了。而且我想,或许我们要先找到, 一个理由。”
  乐书乾说得含糊, 沈彻闻却听懂了。
  他要找到他们害他的理由。
  或许为了皇位已经是足够的理由, 但对害他的人而言,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
  沈彻闻想起阿青,朝乐书乾询问,让他告诉自己当年阿青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想要确定,阿青和周贺青,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乐书乾又是一阵沉默。
  今天他沉默的次数已经太多。
  前几次都是为了自己, 这一次却是为了沈彻闻。
  他说:“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因为觉得你和书音毕竟有过婚约,告诉你不太合适。而且,当年的事太惨烈,连我都不想提及。”
  沈彻闻不明所以,坐回原本的位置,喝尽了杯底最后的一口茶, 忐忑地看向乐书乾。
  乐书乾刚开口, 他的心底就有了答案。
  “书音与阿青,曾有过私情。”
  这件事皇帝有意隐瞒, 京城也几乎没人知晓。
  乐书乾也说不清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毕竟阿青从十几年前就在乐书音身边。
  乐书音与三皇子和太子都不一样, 他既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的偏爱。这也意味着,他非常缺爱。他需要大量的爱,才能将自己填满。
  因此或许只有阿青一个人, 能无时无刻在他身边,对他言听计从,不会因为他刻薄古怪的脾气同他置气。
  阿青无底线地包容着乐书音,某种意义上填补了乐书音过早失去的母爱与从未满足过的父爱。乐书音爱上阿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况且他又生得清秀,读过些书,进退有度,与宫里那些捧高踩低低眉顺眼的太监完全不同。
  乐书音与阿青的感情早有苗头,乐书乾不像十几岁的沈彻闻那般迟钝,很早就察觉到了不对。
  但他并未在意。阿青作为服侍乐书音的太监,教乐书音通晓人事本就是应该的,不是阿青,也会有别的太监或宫女来做。
  但没有人想到,乐书音动了真心,甚至让阿青怀了孩子。
  这件事瞒不过乐书乾,更瞒不过皇帝。
  皇帝见了乐书音,朝他询问这件事。而乐书音,则开口求皇帝取消他与沈家的婚约,想与阿青长相厮守。
  这件事太过可笑,皇帝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出口。
  二皇子钟情一个太监,这种事会让皇室成为笑柄。又况且,乐书音与沈彻闻的联姻,不仅仅是家事,也是国事。
  皇帝不能让西平王的势力彻底倒向太子,更需要有人制衡三皇子身后的冯家。
  当然更重要的是,拥有兵权的异姓王始终是个隐患,皇帝不想做个薄情寡恩的人,乐书音和沈彻闻成婚后,沈家自然而然会融入皇族的血脉,下一任的西平王会姓乐,沈家的隐患可以自然而然地消除掉。
  这些事皇帝没有明说过,但乐书音应该懂。
  可乐书音看起来并不懂,也或许,分明明白,却偏要撞上南墙。
  为了维护与沈家的联姻,皇帝先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把沈彻闻支开,让他远离京城,无法得知此事相关的任何风声。
  之后皇帝告诉乐书音,他和阿青的孩子可以留下,但是孩子出生后,阿青必须离开他的身边。
  乐书音自然不愿意。阿青从他六岁就在他身边,在成为他的爱人之前,就已经被他当做了家人。乐书音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阿青离开。
  父子二人因此闹得十分不堪。
  为了留下阿青,乐书音在自己生辰那天一早就进了宫,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天。
  乐书乾实在看不下去,去了二皇子府,劝说阿青。
  他也是第一次正眼瞧见这个总是跟在二弟身后的太监。阿青没有穿太监的衣服,坐在那里,看起来像个大族人家的矜贵公子。
  有一瞬间乐书乾觉得可惜,为什么偏偏阿青是个太监。这样的人,原本应该有更广阔的前途,却永远困在不见天日的阴影里。
  那时阿青肚子已经很大,看起来有七八个月。见到乐书乾过来,他扶着腰笨重起身行礼,乐书乾阻止了他,只把自己的担忧告知了他。
  乐书音为了他与父亲闹得太难看,已经有些风声传出去,父亲也气恼非常。
  乐书音不仅是乐书音,还是二皇子,代表了皇族,要为天下表率。
  他与沈家的婚约还在,但还未成婚就与旁人有了孩子,此事若是传到西平王的耳朵里,不知是否会与皇族离心。而天下百姓又会怎么看他。
  又况且,乐书音如果与父亲彻底闹僵,失去了圣心,往后还能有什么前途,封不了亲王,来日在几个弟弟面前,又该如何自处。
  阿青听到这些话,垂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看,又重新抬头,朝乐书乾笑道:“殿下说的确实没错,是奴婢乱了规矩。”
  “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在责备你。”乐书乾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出言劝一下书音,不要再同父亲闹下去。父亲不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但若当真对书音失望了,书音以后的境遇想必也不会太好。”
  乐书乾同阿青分析了利弊。为了乐书音的前途,也为了父子间的情分,他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
  他怕阿青多想,又继续说:“孩子出生后,我会同父亲说,把你和孩子养在我京郊的宅院里。从二皇子府到我那儿,马车不过半个时辰,不会太久,他若想你,可以随时过去。
  “至于书音与彻闻的婚事,我会想办法帮着拖一拖,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解决方式。你先委屈些时日,父亲那边我也会慢慢劝着,若是实在行不通,等到来日我……那时我会给你们赐婚,你说好不好?”
  乐书乾没有继承到乐宿齐的杀伐决断,也没有继承韦朔的薄情寡恩。他怜惜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二弟,不想他痛苦,但也不想父亲失望,同时不想沈彻闻伤心,几相权衡,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他当时打算好,把阿青放在自己宅院,如若还有闲言碎语传出,他不介意替乐书音认下阿青和这个孩子,只不过要委屈了太子妃。
  阿青平静地听着乐书乾的话,每到乐书乾停顿的时候,他就跟着点头。他是个温和的性子,也或许早都认命,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只是说着待二殿下回来后会劝说他,一切听太子的。
  乐书乾见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嘱咐了他几句,转身又进了宫打算把乐书音给劝回来。
  如此乐书乾连轴操劳了一整日,晚上回到东宫,还得跟太子妃提前通好气,弟媳跟侄儿日后养在自己宅院里,跟自己可没关系。
  但第二日天刚亮,东宫就接到消息,阿青昨夜暴毙,死在了二皇子府。
  “他们的孩子也出生了,不足月,只活了三天。”乐书乾对沈彻闻说道,“书音枯熬了三天,寸步不离地守着那个孩子,也没能养活。”那个孩子死了,把乐书音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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