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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5-07-08 07:56:58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嘘——”
  年锦爻竖起一根骨节分明的食指,贴靠在嘴唇前,微微撅起薄红的唇,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
  他的笑容透露着一股孩童般、天真的、顽劣的纯真。
  洗手间里,灯开得很暗。
  周止身上跳起很小的鸡皮疙瘩,他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出去,艰难地含住声音。
  年锦爻也不讲话,唇角挂着笑,他轻而易举便脱掉周止的裤子,像剥开还留在碗里的皮开肉绽的梨皮一样简单。
  他咬住周止的喉结,周止痛苦地发出低低的呃喘,喉咙艰涩,牙齿咬得很紧,过甜的马提尼被喉管蒸干,糖霜颗粒挂在管壁上,像砂砾。
  “我爸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他竟然出境赌博……我妈要气死……”
  赵阮阮的声音被按了免提,清晰不间断地在密闭的空间震荡。
  “呃……”
  周止细瘦的两指呈剪状,还夹着未完全燃烧的烟蒂,他避开年锦爻受伤的手臂,吃痛地抓住年锦爻两侧臂膀,仰头无声痛喘,呼吸变得很乱,手指失力,烟掉下来。
  年锦爻笑眯眯地把快要烫住他指尖的烟拿走,又放回周止唇间,让他咬住,噙着笑,压低嗓音,仿佛说一个不能与人知晓的悄悄话:“含好了老公,声音被你老婆听到怎么办?”
  周止重重吐出一口气,把烟死死咬住。
  空气凝固片刻,香烟燃烧发出清晰的响。
  年锦爻抱得很紧,单臂蓦地一使劲儿,把周止抱起来,重重压在瓷砖墙壁上。
  周止快要喘不过气,无声地推着他肩膀,想要挣扎出来,但年锦爻像块被烧得很热的石板,压得他无法动弹。
  周止好像没有骨头,柔软地被他折叠。
  他双腿屈起着,搭上年锦爻肩膀,被他压下去贴近周止的肩头。
  周止含糊不清地无声隐忍着声音,烟还未燃尽,他大口吞吐烟雾,用很大力气。
  好像把年锦爻吸进去,把他自己也吞掉。
  “周哥?喂?你在不在啊?”
  “周止,”年锦爻不叫他老婆,粗重喘息着直起身,单手捋走掉下额前的碎发,垂下深邃漆黑地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恶劣地笑:“你老婆问你话呢。”
  年锦爻拿走他嘴里含着,被口水濡湿的香烟,吸了一口。
  “嗯……呃嗯在……”周止硬着头皮,从唇缝间挤出几个字,想让赵阮阮挂断电话,但他的唇却先一步被年锦爻啃咬住。
  年锦爻含着烟,低下去,吻住周止。
  口齿相撞,舌尖勾缠。
  更多白雾从他们的口鼻中渗透出来。
  周止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掐住年锦爻肌肉漂亮的大臂,手指在年锦爻身上陷得很深,代替他发出恸喘。
  年锦爻撞在他身上,好像能听到两人骨头碰撞时嘎吱作响。
  放在一旁的手机还响着赵阮阮孜孜不倦的抱怨。
  周止的手臂无力地滑到年锦爻肩上去,抓紧他脊背,又缓慢地滑下去,握住年锦爻白色的手腕。
  年锦爻的右腕并不光滑,有一道突兀的伤疤。
  周止身上也有疤,武打戏时留下的疤、生周麒剖开肚皮的疤,从小到大破了又愈合的疤。
  没有人身上是完好无损的,无数的瘢痕与蜕皮组成忒修斯的船,不过七年时间,人又变成新的一个人。
  只是年锦爻的疤不会变。
  他手腕上的伤疤太深了,褪不去皮。
  这时, 他明白过来,许多年后的年锦爻,是由疤组成的。
  周止又在走神,年锦爻带着笑意,嗓音阴柔,低低凑在他耳旁,温柔叫他老婆,一会儿又叫老公,仿佛和赵阮阮比着,不放过周止。
  他随后掐着周止的胯骨,很用力地按住,两边的拇指抵住他很薄的皮肤,有些使劲地隔着薄薄的衣料,揉着周止的小腹。
  “周哥!周哥!”赵阮阮得不到回应,又接连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应答,“是不是信号不好啊!”
  她说着挂了电话,又重新打过来。
  水池旁的手机再度震动。
  这次却没人接通了。
  烟已经完全燃烧,空气中仍残留烟草酸苦腐朽的气味。
  周止脸上的肌肉在扭曲中逐渐变得安静,他气喘吁吁,把脸扭到一边去,单薄的胸膛静静起伏,好像濒死之人,完全放弃希望,不再抵抗,等待死亡慢慢将他侵蚀,完全拖入深渊。
  年锦爻看着周止的眼睛,笑了:“老婆你的眼里有大海。”
  他说的时候,好像想要溺死在里面一样。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周止脚步有些虚浮,年锦爻的手臂扣住他的腰,被周止睨了眼,他讨好地笑笑。
  重回舞台下的座位上,中场休息的乐团恰好回来了,重新站回定点,拿起各自的乐器。
  穿着燕尾服的钢琴师仪态优雅地朝观众席鞠躬,落座。
  他轻扬手臂,指尖慢慢沉入黑白的坑洞。
  酒吧恰如其分地响起爱乐之城临近结尾时,主角共舞的钢琴曲《Mia&Sebastian’s Theme Justin Hurwitz》,很轻地、很轻地,像一场不急的雨,也像一颗跳动着的心。
  有不少情侣站起身,相拥着进入舞池。
  摇晃着胯肘、轻轻摆动腰臀,头倚着肩,手臂叠着手臂,心脏挤着心脏。
  周止不知想到什么,看着钢琴的方向,静静地发呆。
  一只苍白的、看起来纤细但力量感十足的手在他面前摊开。
  周止缓慢地眨了眨眼,抬起脸,对上年锦爻含笑的目光:“这位先生,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周止轻轻笑了:“但我只会男步。”
  “没关系啊,”年锦爻一眨眼,明媚地笑起来:“我会女步。”
  周止没有再犹豫了,他把手搭放在年锦爻冰冷的手上,覆盖住年锦爻的腕表,也覆盖他腕心深且长的疤。
  周止还记得他是为了大学戏剧社的一场话剧学过基础舞步,但很长时间没有练过,已经忘了许多。
  年锦爻的手勾住周止的脖颈,周止的小臂贴紧年锦爻的腰肢。
  他们穿着休闲服,一双是板鞋,一双是帆布鞋。
  偶尔碰撞在一起,响起周止低声的道歉与年锦爻安慰他的细软的撒娇。
  他们转圈,跃动,轻巧的钢琴与大提琴相并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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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止想到他们刚拍《白菓》的那段时间,楼下是导演不断催促的不耐烦的叫嚷。他与年锦爻盖着被子,接下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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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锦爻拿下影帝,周止成为星图十佳经纪人,两人在忙碌中抽出短暂的空闲,在涣市最高建筑的旋转餐厅吃了遮遮掩掩的烛光晚餐。因为周止太过谨慎,让年锦爻不算满意,闹了一通不小的脾气。
  最后由周止让步答应了一些往常不会同意的条件,才哄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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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气足够好的话,他们会生下一个孩子。
  小孩在父母的期盼中诞生,在无限宠爱中茁壮成长,一天、一天,不断生长,在小孩的脸上,融入父母各自的基因,也吸收他们永不死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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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开始变白,牙齿开始松动,指甲开始蜕皮。
  沉默的太阳悬垂在半空,他们或许会搬去一栋海边小屋,在沙滩上摆放两把洁白的沙滩椅,老了,老到除了牵手,什么也做不了了,会一直躺在椅子上,直到一切腐朽,万物腐败,海洋枯萎。
  乐曲伴随一个错音乱奏,钢琴师很快接上正轨。
  “我渴了,去拿杯酒。”周止却忽地停下脚步,松开年锦爻的手。
  年锦爻的手指无措地蜷了下,低头看他的时候,目露少许迷惘。
  周止在他眼中露出灿烂的笑容,低声问:“你要吗?”
  年锦爻靠过去,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好。
  于是周止转身走向了吧台。
  酒吧里进了更多的人,阻隔了年锦爻的视线,他看着周止单薄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鼎沸人潮之中。
  而后,再也没有回来。
 
 
第50章 
  周止从香港回涣市后就立刻屏蔽了一切有关年锦爻的号码,若不是先前有太多工作联系方式还要保持,他甚至打算重新申请一个手机号码。
  出奇的是,年锦爻自他离开后竟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一开始,周止还有点惴惴不安,总担心年锦爻会做出些意料外的事情来。
  但文萧的拍摄步入正轨,因为文萧参演的网剧官宣了海报,男女主背后穿着浅蓝校服的文萧在网络上突然有了点热度。
  给文萧发来试镜的片约一下多了,周止没空想那么多,转身投入工作之中。
  周止回来后周麒又发了一次烧。
  在周止殷切的追问下,陪同周麒长大的主治医生犹豫片刻,介绍了宾夕法尼亚的一个治疗项目给周止。
  近年来,宾夕法尼亚医院对血友病的研究颇有成效,从幼童干预说不定可以做到几近治愈。
  只是治疗仍在临床阶段,需要报名进行资格筛选,才有机会接受治疗。
  周止看了眼首期报名入院费用,思考了一段时间,第二天一早便给老板发去消息,希望多接几个艺人,也想借一笔钱。
  老板可能是被他借钱的金额吓到,清晨便一个电话杀过来,语气算得上关切。
  周止简单解释了下,他也知道自己要的金额很大,所以提出把房子作为担保,和老板签一个借款合同。
  老板体谅周止这些年对公司做的贡献,但公司资金最近周转也确实不算流畅,他短期内只能借出周止要的一半。
  周止知道老板难做,也知道他的请求确实强人所难,感激地和老板连声道谢,说他近期把房子材料准备好,再起草一份合同给老板过目。
  手里的艺人一下多了三个,随着工作忙起来,周止连轴转的间隙,还要抽空给周麒联系特殊学校,忙碌的生活让他渐渐淡忘了和年锦爻的事情。
  只是很偶尔的,在忙里偷闲,大脑暂歇的空白时刻。
  周止的脑海里会短暂地闪入那日傍晚,酒吧中,被熙攘人群遮藏的年锦爻那双饱含期待的、看似多情的、追逐他身影的眼睛。
  手指颤了颤,周止快速地点燃一支烟,快速地点燃,快速地吸。
  “呼——”
  周止深深地吸气,又吐出去,尝试幻想伴随一股股淡薄的烟,也会将年锦爻一同从身体里吐出去。
  他没有什么精力,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思考这些儿女情长与家长里短,没有意义,也无关生活痛痒。
  周止在一根烟的缥缈中,突如其来地想起他年轻时,其实也向往过爱情,有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气与冲动。
  但他已经过了那样毛躁、无意识靠近、错乱又无法抑制的时期。
  年锦爻呢?
  年锦爻会幻想过爱情吗?
  周止猜测他没有。
  年锦爻有傲人的背景、天赋,忠实他的影迷粉丝,疼爱他的家人与朋友,任何事情对年锦爻来说都举重若轻、轻而易举,在他的世界里,年锦爻能够很轻松地就得到一切的一切。
  但周止不可以啊……
  他单单为了活下去就已经很难,他为了生存可以出卖尊严,身体与一切的一切。
  周止也曾奢想过追梦,但他得到了现实的答案。
  很少有人能放手去做真正想做的事,得到真正喜欢的人。
  但,年锦爻可以。
  其实周止一直都是很羡慕年锦爻的。
  可能连文萧看着颁奖台上的年锦爻,也曾有一闪而过的艳羡。
  年敬齐说得对。
  周止与年锦爻,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因为《白菓》,命运将他们两条平行线上叠加了相逢的点。
  他们误以为这是爱情、是命运,实则……这是错的、是谬误。
  或许在周止前,年锦爻从未在什么人或事上受过这样的挫败。
  也可能是这样的挫败,才让年锦爻坚持了很久。
  越是得不到,越是会执迷。
  不过这段时间年锦爻仍旧没有出现在周止面前,许是打算放弃了。
  周止想,在香港那晚留下他一个人离开的事情恐怕确实给了年锦爻重重一击。
  年锦爻这辈子都从未如此低三下气求过什么人,周止的逃离留给他的回答再也不会比哪个回答更加明确。
  对于年锦爻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在周止身上吃瘪实属罕见,有一有二,但事不过三。
  年锦爻的耐心与脾气估计早就消耗殆尽。
  《白菓》重映的首场电影落幕时,年锦爻摘了口罩与墨镜,面带微笑、仪态优雅缓步出现在大荧幕前的视频在网络上一度疯传。
  由于重映并未有任何官方通知年锦爻会出现,他的现身在影迷中造成小范围轰动。
  周止记得在一个画面摇晃、模糊的视频中,背景音嘈乱,女孩情绪激动地为荧幕上最后跳出的文萧的黑白照片恸哭。
  年锦爻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
  女孩泣不成声,握住他的手:“电影重映了……但是……但是……”他们不能再来。
  无论是年锦爻、文萧,亦或是周止,都已不能重来。
  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让每一个人都凝固住了,既无法退步,也不能前行。
  之后一段时间,周止在娱乐新闻上接连看到年锦爻活动的讯息,无论是照片或是视频,都看不出他因电影首映的事情受到一丝影响。
  结束一支烟时,周止缓慢地眨眼。
  他希望年锦爻被在他身上受到的挫折击溃而退,希望年锦爻不会再出现,也希望年锦爻玩够了,彻底玩够了。
  其实周止也不知道他希望什么了……
  他现在得到的东西既不属于曾经的渴望,也并非如今渴求。
  周止感觉他跌入爱丽丝的兔子洞,在其中变形,回不到曾属于他的曾经,也得不到他憧憬过的未来。
  一通电话过来,一把将周止从洞中拉出,他重新被卷入生活的争斗中。
  文萧刚刚结束一个零食品牌的配演拍摄,打来电话询问了周止的位置,得知他在拍摄公司门口后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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