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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07:37:17  作者:长枝青
  一双麦色的手腕推开了棕木的房门,青年穿过暖调的走廊,慢慢地走下楼。
  别墅的隔音效果应当很好,整个空间,除却江让走动的声音,竟再听不见分毫,甚至因为过分安静,beta甚至隐约能够听到自己缓慢跳动的心脏。
  江让最近总是习惯性走神,他实在打不起精神,对什么都没兴趣。
  青年不饿、不渴、了无生趣,如今下楼吃饭还是陈景旭三五个电话催出来的。
  或许当真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除却走动的脚步声与心跳声,江让竟恍惚听见了另外一阵响动声。
  那声音似是从二楼楼梯间的杂物屋中传来的,窸窸窣窣,隐约还有些怪异的呻吟。
  江让脚步微顿,那声音便又消失了。
  青年垂眼,摩挲着手腕上的朱砂,好半晌,beta的脚尖忽地调转了方向,径直走向了那杂物屋。
  “啪嗒、啪嗒……”
  江让的脚步声并不重,可越是靠近那矮小的杂物间,脚步声便愈发明显刺耳了起来。
  杂物间的门是深黑色,平日里紧锁着,看着并不显眼,来往的仆人都时常会忽视它。
  脚步声轻轻顿在杂物间门口,beta有一瞬间心跳如雷,他看见那深黑的门露出了一条细微的缝。
  隐约落着灰尘的细微光线像是异度空间乍裂的缝,仿佛只要推开这扇门,便会发生无可挽回、打碎现实的事情。
  江让能感觉到手指的轻颤、汗毛的站立。
  他想象过无数个场景,甚至想过他可能会看见阿柳凄惨可怖的尸体。
  可当他真正地推开那扇门,入目可及的,却是深褐色、潮湿的地毯、银铁色的墙壁与墙边一盏可怜昏黄的小灯。
  江让的高挑健美的身影落在墙角半缩着的男人身上,乍一看来,竟像是不可挥去的阴影。
  那是一个被锁链锁在墙角的alpha。
  alpha身上套着件破旧的衣衫,脸上的脏污、鼻梁上破碎的眼镜与身上无数刺目腥臭的伤痕令他看上去无比落魄。
  似乎是意识到有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男人忽地露出慢慢抬起了灰暗阴白的脸,他眯了眯眼,当从朦胧的光线中看清青年的一瞬间,陈俨玉突兀地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来。
  他张了张枯干的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抽搐着。
  江让颤了颤眸子,极大恐惧与惊悚让他控制不住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陈俨玉却已经慢慢将头颅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他忽地扯唇,神经质地操着沙哑的嗓音说了一句话。
  “他已经把你关起来了吧?”
  青年面上一瞬间露出迷茫而可怜的色彩,他似乎根本听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陈俨玉嗤嗤地笑了起来,他边笑着边咳嗽,边咳嗽边从胸腔发出一股古怪的气音。
  一直到最后,男人才抹了抹唇边殷红泛黑的血痕,慢慢睁大蛛网般的血眸,夸张笑道:“你居然还不知道啊?”
  “你那个未婚妻,应该死了吧?”
  江让猛地颤眸,像是无法理解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了一般,青年死死捂住了耳朵,自暴自弃的试图阻隔一切的伤痛。
  可男人的声音却愈发尖锐地扎入他的耳蜗,那银针似的话语,一下又一下地锥刺着beta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果然继承了陈家人的劣质基因,连丑事都做得那么理所当然。”
  “他现在应该告诉你,他会帮你找未婚妻吧?”男人笑得厉害,状若癫狂,隐约间,那熟悉的面容一瞬间竟与陈景旭像了个十成十。
  陈俨玉咳出一口血,哑着嗓音道:“他杜撰出了一个你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驱散了所有人。”
  “江让,你猜猜,他究竟想做什么?”
  “又或许……他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偏偏让你发现了?”
  beta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尖锐,那黑色的、下垂的眼中布满了嘶哑的泪水。
  他似乎再也无法承受真相,转身踉跄着便要往外跑去。
  身后飘来的声音隐约又朦胧,像是诅咒般:“他早就想将你锁起来了。”
  说完,男人又开始嗤嗤地笑了起来,陈俨玉眼神呆滞、看上去似是彻底陷入了古怪的幻像之中。
  这边,青年如风一般扑至别墅的大门。
  他近乎抖着手尝试将门拧开。
  第一下,打不开。
  第二下,打不开。
  第三下,大门终于打开了,却是从外部打开的。
  门外面容俊雅的男人含笑看着青年,镇定自若道:“江江,我回来了,是专门在这里等我吗?”
  beta近乎浑身发抖,他眼眶赤红,眸中甚至显出一种恐怖的恨意。
  他猛地一巴掌扇到陈景旭的脸上,嗓音带颤骂道:“畜生!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陈景旭偏过脸,白玉似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可他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痛苦的神色。
  男人慢慢舔了舔受伤的、灼热的口腔内侧,黑色平静的眼神看向青年的一瞬间,竟生出一种浅淡的笑意。
  他温和地说:“江江,今天怎么脾气这样大?”
  江让气得通身发抖,伸出手就要打第二巴掌。
  陈景旭整个人却早已贴了上来,他用力扣住青年的手,将对方的手腕死死按在自己手上的脸颊上。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的享受。
  他抖着嗓音,面中潮红堆起:“江江连打人都这么好看。”
 
 
第38章 黑皮糙汉老实人38
  江让只觉得手腕上仿佛生出了一种灼烧般的痛意,那疼痛好似连接着经脉,稍微一触,便要他疼得冷汗淋漓。
  陈景旭却轻轻埋下脸,伸出猩红的舌尖慢条斯理地舔了舔青年干燥的掌心。
  一瞬间,湿润温凉的触感令人联想到被水蛭吸附上的皮肉,黏腻恶心得令人作呕。
  beta更是如触电一般挣扎了起来,那一身蜜色的皮肉涨至深红,喉头的‘嗬嗬’声近乎喑哑。
  陈景旭却依旧没有放手,男人只是如平常进食般地舔舐着青年的手心,那张白玉般的脸庞光彩飞扬,好半晌,像是终于满足了一般,他轻轻抬起泛红透亮的脸,水润的唇含着舌动了动,视线紧盯着青年,轻轻吐出一句:“汪汪。”
  江让忍不住退了半步,他像是看着疯子似地看着alpha。
  男人只是笑着,怪异的动物特性与上层人的傲慢古怪地结合在一起,墨绿的眸中含着细细的雨水与凶光,他黏着嗓子问:“江江不喜欢我这样吗?”
  “可是我明明记得,江江很喜欢小狗,江江会哄小狗睡觉、教小狗认字、喂小狗吃饭、会安慰小狗、为小狗出头……”alpha慢吞吞的说着,越说语气便越是喑哑嫉妒。
  beta绷紧手腕上的血管几乎要爆裂开来,他红着眼咬牙道:“闭嘴,你不是小旭。”
  陈景旭忽地笑了,像是终于解开了什么桎梏一般,他漫不经心地笑道:“我当然不是那条没用的狗,只会蹲在笼子里等着你可有可无的怜爱。”
  “江江,你教过我的,想要什么,就要去努力争取。”男人笑意加深:“你瞧,我学的多好啊。”
  beta白着脸,终于意识到男人不正常的情绪状态。
  陈景旭看上去太过兴奋了,暖黄吊灯的光线落在他一半的侧脸,分明该是温暖而柔和的色调,此时却显得那层面皮极其朦胧虚伪,好似下一瞬间便能将其揭开,露出血肉下的森森白骨。
  江让浑身哆嗦,脑海中的思绪几乎绞成一团乱麻,唯有一点无比明晰。
  从一开始,陈景旭所谓的帮忙、交心、谋划便全部都是假的,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要将他困入这座牢笼之中。
  beta无端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时好心不仅没有好报,反而会令他陷入这般近乎绝望的境地。
  江让努力压抑情绪,却还是无法抑制洪流般的崩盘,那张俊朗、健美的面容显出近乎扭曲般的尖锐与痛苦,下垂微红的黑眸中满是混沌与下沉的苦,青年发泄般地用力挣扎、甚至是捶打着男人,浑身发抖,嗓音沙哑到失声。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来缠着我,我做错了什么?陈景旭你该死,我当初就不该管你,让你死在路边才好!!”
  陈景旭面无表情地慢慢收拢手心,alpha的气力向来很大,是一般beta都无法比拟的,他用力地将青年揽入怀中,不顾对方的撕咬挣扎,裹着对方步步走回楼上的卧室。
  男人的脸色异常的灰白,眼眶又红如胭脂,他死死绞住怀中情绪崩溃的青年,像是一只巨大的灰白蜘蛛,织着腻白的蛛网,慢慢将垂死挣扎的猎物拖回它的巢穴之中。
  在这整个残酷、充满着强迫的过程,男人都是静默无声的,而beta也从开始的剧烈反抗,慢慢如死灰般地平静了下来。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江让抬起那双灰败无光的眸看着男人,轻声道:“小旭,你放过我好不好?”
  陈景旭没有说话,只是愈加用力地揽紧怀中的青年。
  江让面白如纸,他近来瘦了很多,颊侧的骨头都微微显出几分脆弱的弧度,青年哑着嗓音,近乎痛苦道:“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的。”
  beta苍白的眸光看着他道:“我看见你,只会想起阿柳惨死的模样、想起曾经被你大哥压在身下的窝囊,我……”
  还未等青年说完,一张薄唇便用力堵住了他的嘴。
  alpha近乎撕咬着舔吻青年的唇缝,他浑身颤抖,将beta用力抵在墙边,双手压制着青年的臂膀,疯癫了似的求吻。
  可他越是吻,越是呼吸交缠,脸颊上的濡湿便越是浓重、湿润。
  陈景旭分不清那是他的泪还是江让的泪,总之,它流入他们交错的唇齿间,咸得近乎发苦。
  “呕……”
  青年怪异的喉头鼓胀让alpha瞬间周身僵硬。
  陈景旭面色阴郁,额边的碎发揉乱了似地耷拉在眼皮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beta半弓着腰身,捂住嘴唇抑制不住地干呕。
  青年看上去痛苦极了,他无力承受反胃的痛苦,这样的反应像是孕吐,可陈景旭却再清楚不过,江让只是在恶心他。
  恶心到,只是接吻,便会生理性反胃。
  男人抬眸,痛楚般的神色从他晦涩的眸底一闪而过,他忽地抬手,用力扇了自己几巴掌。
  刺耳的‘啪啪’声在房间内无比清脆,江让近乎茫然地抬头看过去。
  只见alpha白着一张脸,声音灰暗而低微,像是寺庙里漂浮的烟灰尘埃。
  他道:“对不起,江江,是我没顾及到你的感受。”
  男人的额头浮起细密的汗,就着那苍白的肤色,整个人像是即将要融化入空气,他的声音慢慢变了调,近乎卑微哀求:“我不奢求你立马答应我,但江江,求你别离开我。”
  陈景旭红着眼眶,慢慢解开袖口、衣衫,在江让瑟缩的视线中,露出手臂、身体上斑驳刺眼的伤痕。
  他落着泪低声道:“江江,我只有你了。他们把我接回家,日日夜夜的鞭打羞辱,他们以我痛苦为乐,每次苟延残喘、以为自己快要彻底死了时候,我靠想着你熬过来。”
  “我想你抱着睡觉时的温柔、我想你哄我时的小心翼翼、我想你挡在我身前的认真坚定……江江,或许我真的有做错的地方,可是、可是……”
  男人眼眶通红,哽咽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不懂怎么爱人、也不懂怎么才算珍惜,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只教会我去抢、去争、去骗、去恨。江江,我可以变得更好,只要你愿意,我就还是小旭、是那条跟在你身后摇尾乞怜的狗。”
  江让轻轻垂着眼,或许是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的干呕反应已经好了许多,青年半抬起那张稍尖、漠然的面颊,好半晌,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道:“陈景旭,我可以原谅你、可怜你,教你如何爱人、如何学会珍惜。”
  眼见着男人的眸中升起希望的水雾,青年平静道:“只要你放我出去,告诉我阿柳的下落。”
  alpha忽地浑身微颤,他白皙的面颊猛烈地涨红起来,眼白中溢满了红血丝,像是再也无法伪装了一般,男人近乎恨意地贴近青年,额头压着额头,喑哑的嗓音中带着不死不休的恨。
  他一字一句道:“江让,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你还是想着那个没用的男人,他就那么好,让你这样念念不忘?当初,我就该让人先将他捅死,再丢下悬崖。”
  “啪——”
  又是一巴掌,男人的脸顺着极重的力道偏了过去,满脸阴翳。
  江让浑身颤抖,他红着眼、哆嗦着唇嘶声道:“你给我闭嘴!”
  陈景旭深深呼吸一口气,深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青年,咬牙切齿道:“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江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的,你只能爱我,只能想着我,谁敢靠近你我就剁了谁的手脚,割谁的舌头。”
  beta眼中慢慢涌上恐惧,他抖着唇吐出两个字:“疯子。”
  男人笑得神经质:“江江,我是属于你的疯子。”
  江让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瘫软在墙边。
  陈景旭用力扣住他的手,十个指头慢条斯理地一一介入、紧扣。
  他垂头正想要说什么,却忽地听到别墅内刺耳的警报声。
  男人眉头微蹙,刚想要外出查看,卧室的门便被人暴戾地破开了。
  半柄斧头锋锐的尖角出现在房门上,森冷与阴郁的气息扑面而来。
  随之鱼贯而入的,是数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最后一个进来的,是半扶着肚子、面色阴郁的omega。
  戚郁长发缠在肩侧,一张惨白的美人面如虚假的画皮,他的肚子如今算起来不过三、四个月,却已经鼓起一个十分不正常的圆润弧度,简直像是将要临盆一般。
  男人瞳孔中弥散着阴惨惨的凄厉,他森冷地注视着房内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的beta,半晌,慢慢如鬼魂般走到alpha的身前。
  戚郁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狼狈捆住、塞住口舌的男人,露出一个阴冷的笑,他细声细气道:“宝宝就要出生了,我不想造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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