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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钓不钓啊(穿越重生)——苏景闲

时间:2025-07-10 08:34:18  作者:苏景闲
  之前乱七八糟的情绪被冲淡,沈西辞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晶石手链,开始计划后面的事。
  因为不知道具体杀青时间,沈西辞先去联系房东阿姨,问房子能不能再续租几天,等工作结束后,后续的房子看好了再搬走。
  虽然按照时间线,也才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但在沈西辞这里,已经过了五六年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办理好休学手续后,他应该是从学校宿舍搬出来,直接就飞机转大巴,到了绥县。
  比剧组安排的进组时间要早,宾馆没有房间空出来,他就顺水推舟,说可以自己花钱单独租房住。
  剧组人多眼杂,他每天早晚检查生命体征的行为,被人知道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宾馆有房间空出来,他又借口已经交了一个多月的房租,房间可以分给别的人住。剧组人多,不少演员要求也不少,能多一个可以调配的房间出来,生活副导求之不得,笑眯眯地就答应了。
  原本以为自己不能整租,免不了要和房东阿姨多说几句,没想到房东阿姨发来一条语音,说不着急不着急,买房搬家是大事,慢慢来。
  他虽然是要搬家,但买房?
  阿姨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他根本没钱。
  新的语音又发了过来,听筒里,房东阿姨喜气洋洋:“提前恭喜阿弟哦,日子和和美美!”
  沈西辞一脸沉思,房东阿姨以为他退租是因为要买房,所以提前恭喜祝福?
  这个误会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房东阿姨不会要求他必须整租一个月,也不会马上收回房子。
  沈西辞由衷感谢:“谢谢阿姨!”
  落地窗被推开,风将植物纹路的白色纱帘吹起,盛绍延从阳台进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沈西辞正在列清单,回宁城时这房子里添置的哪些东西可以带走,听见这句,他点点头:“你要骑摩托车吗,要的话,帮我买个紫叶糕?就上次我们路过那家。”
  “好。”盛绍延站在原地,等了等,发现沈西辞又低下头,看起来在手机上写着什么。
  不问他去哪里,多久回来吗?
  去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盛绍延穿好后,放慢脚步走到门口。
  客厅里依然没人说话。
  把钥匙握在手里,盛绍延打开门,等了会,见沈西辞还是低着头,他只好主动开口:“我出去买点东西,天黑之前回来。”
  嗯?盛绍延怎么还没走?
  沈西辞脑子里正在思考把东西带回去能省多少钱,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他分心应了声:“好,路上注意安全!”
  盛绍延直接去了阿婆的水果摊。
  阿婆正在剥南瓜子,听见他问金银匠,挪耶道:“哎哟,靓仔是准备干什么啊?”
  一下就想到隔着玻璃,沈西辞朝着他说的那声“靓仔”,笑起来时左边的酒窝漾开,眉眼生光,盛绍延表情柔和下来:“阿婆,保密。”
  见盛绍延竟然没脸红也没不好意思,阿婆有点失望,又连连点头:“阿婆懂,阿婆一定谁都不说!”
  盛绍延:“房东也不能说。”
  “好好好!”阿婆眼尾的褶子都藏着笑,“这可是惊喜,阿婆一定不会说的。”她给盛绍延指路,“咱们这边少数民族的姑娘,一到节日,要是身上没点金银行头,那可是跨不出家门的,县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金银匠,你去找这个人,那手艺,九里十八寨都说好!”
  盛绍延记下路线:“可以自己动手做吗?”
  “可以可以,”阿婆连声夸奖,“靓仔对阿弟真不错!”
  阿婆推荐的金银匠在县城的另一边,跟他和沈西辞去帮忙取黄精的寨子是一个方向。金银匠是个寡言的老头,穿蓝靛染的土布袍,一双手磨得粗硬,他打量一眼盛绍延:“怎么想到要来自己做戒指?这东西要做好看,可不是简单事。”
  盛绍延确实想过要不要回了宁城后,去买成品,但他做的那条晶石手链替沈西辞戴上后,不管是洗澡还是睡觉,沈西辞再也没摘下来过,显然非常喜欢。
  “我可以学。”
  一连三天,盛绍延都早出晚归,沈西辞虽然好奇,但盛绍延没有主动说,他也就没有多过问。
  正好不用拍戏,有空闲时间,沈西辞在租房软件上翻找了一通,不是太贵,就是房子太差或者地段不好,要不就是小区不行。
  找了两天,沈西辞眼睛看得有点累,他放开手机,准备做点家务活动一下,没想到走了一圈,发现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了,阳台上的三角梅浇了,地很干净,仅有的几件家具上,一粒灰尘都没有。
  盛绍延是什么田螺少年,竟然把家务全做了!
  因为室友太勤快而无事可做的沈西辞走到阳台上,拿起花剪,没事找事地给三角梅剪了两根细枝,忽然想起,上一世他租过的一套房还不错,房东有钱事少人也挺好,名下房子有好几套,全都装修好了在出租,其中有一套阳台很宽敞。
  再细细想了想,那套房好像也是一个卧室一个书房,装修漂亮,小区安保很严格,他看的时候很喜欢,但租金贵了一点,他忍痛拒绝了,租了便宜一点的那套。
  有上一世自己的作业能抄,沈西辞火速从租房软件找到房东的联系方式,又确定那套房还空着后,很快就谈好,先交了定金,约好等他回宁城后再签合同入住。
  金银铺面积不算小,摆满各种各样的工具和架子后,显得有些狭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焰烧灼的气味。
  做白金戒指很废手,因为很硬,需要反复退火敲打,最难的是手工拉丝纹理,每一刀的着力点和深浅程度都需要细微把控,叠第二刀、第三刀时,不能破坏第一刀的走向,再加上雕金花纹需要一刀一刀刻出来,盛绍延对成品效果又极为苛刻,只要有一点瑕疵,就会熔了重新开始。
  老师傅背着手,眼看盛绍延技术越来越熟练,拉丝做的精细漂亮,花纹更是跟用尺量过一样,和设计图上画出来的花纹一厘不差,满意地点点头。
  “这纹路不错,是星星?”老师傅不太确定,跟平时看到的星星图案不太一样,更像一种图腾符号,也更好看。
  “嗯,星星拖着光尾。”
  戒指内侧还印着盛绍延自己的指纹,是沾着印泥印在金属表面后,用刻针沿着纹路一点一点刻出来的。
  老师傅看着他在自己这儿坐了三天:“做好了准备送人吗,结婚戒指?”
  盛绍延摇头:“求婚用,婚戒以后另买。”
  勉勉强强也算是猜对了,老师傅给盛绍延出主意:“你这求婚戒指做的都这么用心,平时对人家肯定更用心,到时候你再把你手指头上的伤展示展示,这事儿绝对能成,”
  盛绍延手指被拉丝雕刻刀刮破了一层皮肉,已经结了血痂,他沉默片刻:“我以前做的不好,希望以后还有机会。”
  “年轻人嘛,谁没有走几步弯路,醒悟了就好。”老师傅思索一阵,拍拍脑袋,“我这里好像有个木头做的戒指盒,几十年的老木头了,闻着有香气,跟你这戒指挺配,等我去找着了给你!”
  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灯被打开,戒指安置在木盒里,经典的圆弧型,戒面不算宽,上面的纹理犹如浸润着晨雾的银线,在灯光下,散发着银色绸缎般的光泽。
  老师傅戴上老花眼镜,看得很仔细,评判道:“很多新手做的拉丝,深浅都不一样,你这个,每一根都排列整齐,纹理平整均匀,年轻人,我还是那句话,就凭你这份心,你肯定会成功的。”
  “借您吉言。”
  摩托车穿行在县城的街道之间,原本陌生的景色已经逐渐变得熟悉。他能清楚地辨别出,哪家餐馆他和沈西辞一起吃过,入夜后散步曾经过的拐角,哪里能买到紫叶糕,在哪棵树上摘过吹曲子的树叶,哪一处围墙上,攀着沈西辞曾指给他看的花藤。
  仅仅只是一个月而已。
  以后还会有很多月,很多年。
  摩托车提速,卷着暮色,停在了米色外墙的小楼下。
  沈西辞看了明天的天气预报,大晴天,烛龙启光的设备已经到了,明天早上多半要去片场。
  等剧组发了明天的通告单,果然,第一场就是他的戏。
  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身高腿长的男人正低头换鞋,轻易地将简单的黑色外套和衬衣穿出了矜贵的气质。
  “阿绍,你回来了?今天比前两天要早一点。”
  沈西辞拿着剧本站在落地窗旁边,细碎的头发被风吹动,身后是金灿夕晖映出的千里晚霞。
  盛绍延走近:“嗯,东西做完了,就回来了。”
  沈西辞说不好奇肯定是假的,前两天一大早人就不见了,基本要天黑透了才会回来:“你做了什么东西?”
  盛绍延看着他,原本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语言太浅薄了,失忆前的自己,软的硬的,不知道说过多少。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木质的戒指盒已经沾上了体温。
  虽然失去了记忆,还有很多以前的事他不清楚,包括为什么会受伤,以前到底发生了哪些事。
  但他有沈西辞。
  就像在四面烟云遮蔽的大海上,即将被涡流卷走前,他找到了一根浮木,任他攀援盘踞。
  他已经有了支点。
  在他不曾注意时,这处支点上,萌发出叶芽,长出枝叶,开出了花。
  将巴掌大的木盒拿出来,盛绍延郑重地递过去:“沈西辞,我想——”
  剧烈的痛感突然在神经上炸开,刹那间,仿佛有成百上千根针在他骨髓血管间反复冲撞,连视线都有了短暂的模糊。
  盛绍延低下头,握着戒指盒的手本能地用力,指节发白发青,坚硬的尖角嵌进掌心里,跟那股剧痛相比,却不及千分之一。
  几秒的时间被拉至百倍,甚至千倍,无数的记忆如同破闸的洪水,汹涌而至,每一个脑细胞都因为这巨大的冲击而产生撕裂般的痛楚。
  握着小木盒的手还在两人中间,但沈西辞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对劲:“阿绍,你怎么了?”
  盛绍延雕塑一般定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的焦距一寸一寸聚拢,重新对上了沈西辞的视线。
  过去与现在的记忆交织,让他一瞬间产生了混乱感,盛绍延嗓音沙哑:“没什么,刚刚突然有点不舒服,已经好了。”
  “真的?”沈西辞总觉得盛绍延刚刚看过来的那一眼,很轻,又很重,明明只是几秒的对视,却仿佛越过了无数的光阴。
  他伸手去摸盛绍延的额头:“确实没有发烧。”
  额头不仅不烫,好像还有点凉,应该是没什么。
  盛绍延以为自己会躲开,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是他从前的本能。
  但此时此刻,他发现,他的身体像是已经习惯,不闪不避,任由对方触碰额头。
  “这是给我的礼物?”
  听见这句话,指尖一缩,盛绍延下意识地想把木盒收回来,但看见沈西辞伸出的手,他的动作滞住,最后还是将小木盒递了过去。
  总觉得盛绍延有点奇怪,但又不太好形容具体奇怪在哪里,沈西辞接过木盒,将注意力放到礼物上,期待道:“这个盒子就很好看,里面是什么,你做的?”
  一边说着,他打开盒盖,看清里面放着的东西时,有一瞬间的怔愣——戒指?
  绒布上,银色的戒面仿佛汇聚着星辰的光彩。
  看懂了沈西辞表情里的惊讶和疑惑,盛绍延藏下手指上的那道伤,他听见自己回答:“是谢礼。”
  心里有根弦轻轻颤了颤,沈西辞抬起头:“什么谢礼?”
  “别误会,只是一个礼物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盛绍延注视着眼前的人,慢慢说道,“为了谢谢你救了我,特意去做了一个礼物。别的工期太长,时间不够,就做了一个戒指,可以戴在中指上当装饰,你如果不喜欢,也不用勉强。”
  为了谢谢你,救了我?
  沈西辞借由看那枚戒指,垂下视线,藏住了眼中的情绪。
  夕阳落入地平线,天边晚霞的光仿佛熄灭的火焰,渐渐露出后面天幕的深蓝。
  有风从阳台吹进来。
  盛绍延不敢再看沈西辞。
  他侥幸地想。
  他的记忆,会不会还没有恢复完整?
 
 
第35章 
  “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难道你还想要回去?”沈西辞把戒指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大小刚刚好,“你什么时候量的我手指尺寸?真的非常非常漂亮!”
  天光渐暗, 落地窗的玻璃上映出了两人的影子。
  盛绍延目光落在沈西辞的手指上。
  跟他预想的一样, 沈西辞的手指本就瓷白匀长, 套上这个戒指后,就像把星辉戴在了指间。
  只是, 他原本以为, 这枚戒指, 会由他亲自替沈西辞戴上去。
  “你睡着的时候量的。”
  “谢谢阿绍,我很喜欢!”沈西辞笑意盈眼, 又仔细看上面雕金的刻痕, 以及拉丝的纹理, 惊叹做工的精细程度, “这枚戒指是不是很难做?”
  那些用来博取爱意和心疼的字句,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盛绍延回答得很简短:“还好。”
  他停顿片刻,又问:“马上要杀青了,你房子找好了吗?”
  “你是说宁城的房子?”沈西辞点头,“已经找到了, 一个卧室一个书房,阳台比这个房子的要大很多,主要是安保很不错,租金没超预算太多。”
  盛绍延近乎自虐地想,为什么是一个卧室?
  因为, 沈西辞的计划里从来就没有他。
  恢复记忆时的头痛还有痛感残留,让盛绍延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似乎仍处于应激状态, 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有连绵的痛意浮起来。
  他听到沈西辞说:“阿绍,我准备去看剧本了,你呢?”
  “我看看新闻。”
  卧室门被关上,狭窄的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响了起来,盛绍延坐到沙发上,黑色长裤包裹的长腿撑在地面,手指拉开了领口的两颗衣扣。
  窗外的天空已经沉淀为深蓝色,盛绍延拎起铝罐,喝了一口冰饮,浸凉感从舌尖漫入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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