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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钓不钓啊(穿越重生)——苏景闲

时间:2025-07-10 08:34:18  作者:苏景闲
  盛家二叔可能以为盛绍延失踪了一个月,半点消息也没有,肯定凶多吉少,所以才大张旗鼓炒热舆论,准备夺权。
  盛氏家族至今仍保留着旧式家族的传统,为了保证权力交接的稳定性,长子长孙拥有第一继承权。盛绍延的父亲因为意外英年早逝,他的二叔盛峻鸿以为自己铁定能上位,不曾想,没几年,盛老先生破格让才刚过二十岁的盛绍延列席董事局,不久后就任职执行总裁,一副培养继承人的架势。
  盛峻鸿怎么可能甘心?
  盛家虽然传统,但只要在规矩范围内,并不禁止争斗,胜者为王。
  要是盛绍延疑心病不重,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
  沈西辞把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回想了一遍,他虽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盛绍延的事,也没有刻意编造谎言,或者表现出任何的恶意或者企图,但他也没有掩藏相处过程中的熟稔和自然。
  他了解盛绍延,无论是揭穿失忆,描述回到盛家后会面临的艰难境况,还是虚构一个身份,编一段故事,都会引起盛绍延强烈的疑心,最终起到反效果。
  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让盛绍延自己观察和思考,然后做出决定。
  幸好,他成功了,盛绍延直到恢复记忆才离开。
  可同时,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熟悉,立刻就会被视作谎言和误导。
  这一世,盛绍延根本不认识他,两个人从前毫无交集。
  他没办法解释他的动机,以及那份熟悉和了解到底是怎么来的。
  只是当时也顾及不了太多。
  他不知道盛绍延会怎么想。
  现在只能看出,凉凉套餐应该是不会寄给他,但他这种浑身上下都是疑点的高危人物,友情套餐肯定也拿不到了。
  换位思考一下,在盛绍延眼里,他肯定怎么看怎么居心叵测,背后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
  摩托车开到县城外,远远望见那片米色外墙的小楼,沈西辞下意识地减慢速度,最后干脆转了方向,在狭窄的公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油箱提示快没油了,才把摩托车停到了楼下。
  不太想回去,沈西辞又步调缓慢地走去水果摊,仔细挑起了水果,有意无意地拖延时间。
  阿婆正在整理东西,往他身后望了一眼:“阿弟,靓仔没跟你一起?”
  “他回宁城了。”沈西辞把跟蓝小山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手上把水果一个一个装进塑料袋里,转瞬发现拿的是两个人的量,他自己吃不完,又放了一半出去。
  阿婆打量他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阿弟,你今天有空没有?”
  沈西辞摇头,很积极:“阿婆,我工作都结束了,现在特别空,是有什么事儿吗?”
  他虽然跟万山导演说,自己要在家什么都不做的躺两天,但实际上,他更希望能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最好让他忙的没时间回那个空荡荡的出租屋,没机会去习惯性地喊“阿绍”,忙到没有空隙去想已经离开了的那个人。
  “那正好!”阿婆开心道,“阿弟,你知道崖歌节吧?”
  十天前,盛绍延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寨子里参加崖歌节的庆祝活动,连路线都规划好了,后来因为导演连夜改剧本的事,没有成行。
  他当时就想,可能没机会了。
  没想到,真的没机会了。
  收起心里的遗憾,沈西辞笑道:“我知道,阿绍跟我说过,在县外东南河边那个岭族人的大寨子里对吧,会抛绣球,对歌什么的。”
  “对对对,还有很多比赛!”阿婆满脸骄傲,“阿婆年轻时吹叶笛,那叫一个打遍九里十八寨无敌手!那些阿哥来找我对歌,送花讨我欢心,我都没看上,懒得开口,就吹叶笛打发他们,他们就灰溜溜地跑了。”
  沈西辞一阵猛夸:“吹树叶那么难,阿婆真的好厉害!那些阿哥很有眼光,也挺有自知之明的。”
  阿婆被他夸得眉开眼笑,又遗憾道,“可惜现在阿婆肺不好喽,气不够,吹树叶吹不过那些老姐妹了,阿弟,阿婆想麻烦麻烦你,让你帮个忙,你看成不成?”
  落地窗外,宁城的夜色灯火煌煌,从上空俯瞰,风一吹,那些光亮就像在城市半空流淌的黄金沙。
  林月疏走在明德大厦五十一层总裁办公室门外的长廊上,时隔一个月,再一次有了久违的压迫感。以前一想到要面对盛绍延,她总是提心吊胆,绷着神经怕说错做错,没想到,现在心里反而觉得踏实了。
  这一个月里,工作量加倍不说,她不仅要绷着表情糊弄董事局的大佬们,还要应对各方的打探和无孔不入的记者,身心俱疲。如果不是时不时的看两眼工资单和账户余额续命,真没办法继续把这活儿干下去。
  和走在旁边的总裁特助于舟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心有戚戚。
  谁懂啊,自家顶头上司忽然发来一条短信,只说遭遇袭击,还没完全脱险,日常事务暂时交由她和另外三位高管代为处理,后续会再联络。
  然后就失联了!
  这条信息她和另外三位高管都收到了,于舟以及盛总的私人管家也收到了消息,内容她无从得知,但几个人一碰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他们连夜做了好几个预案,就等盛绍延再联系他们,以最快提供支援,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月。
  他们六个人相互配合,也相互制衡,基本没出什么乱子,但盛绍延一天没消息,他们就一天安不下心。
  他们是盛绍延的嫡系,一旦盛绍延出事,盛氏绝不会再有他们的位置。
  林月疏长发披肩,细跟高跟鞋踩得极稳,勾着唇角低声道:“我一想起今天上午召开的董事局临时会议上,看到盛总出现时,那些大佬的脸色,啧,真是异彩纷呈,颇具观赏价值,要是能拍照就好了!”
  于舟笑她:“那些人使了不少绊子,你碎碎念这么久,现在心里舒服了吧?”
  “你敢说你不气?没把人记小本本上?特别是盛峻鸿先生心里怄得要死,还得笑着起身,眼睁睁地看着盛总坐到会议桌的主位上,解气程度就拉满了。”
  林月疏又好奇:“也不知道这一个月盛总藏在哪里,做了些什么,盛峻鸿不是派出了好几拨人吗,竟然都没找到一点踪迹,太会藏了吧。”
  又聊了几句投行的八卦,离总裁办公室的门只有几步远了,不用提醒,林月疏没再说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浅色套装,敲门走了进去。
  把这个月里自己经手的主要事务汇报完,林月疏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年轻男人,对方长腿交叠,一身黑色手工西服,领口插着一个蓝宝石权杖型领针,整个人像放在丝绸上的匕首,名贵又锋锐。
  盛绍延说出几个人名,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把他们换了。”
  都是在这次董事局临时会议前,站队盛峻鸿的人,股东暂时还动不了,但把下面的人直接裁撤干净,和打脸没什么区别。
  林月疏很赞同这种行事手腕,欣然应下:“我知道了。”
  他们几个一致认为,失联一个月,肯定是盛总将计就计,特意引蛇出洞,周围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思,谁支持他谁反对他,谁忠心谁有二心,一看就知道。
  像盛绍延这一类人,既拥有强悍的大脑,又拥有无比显赫的家族,几乎把人类性格中的专制与理智发挥到了极限,一点背叛,便是大忌。
  可以预见,接下来,集团内部将面临大量的人员调动和升迁。
  等于舟也汇报完,盛绍延抬起腕表,时间已经接近十点:“走吧,下班。”
  办公室外,是白色钢架和玻璃组成的走廊,盛绍延目光掠过楼外的景色,竟有了一丝陌生感。
  一个月,可以说是无比短暂的时间,却让他至今都充满矛盾和割裂感。
  随着记忆的恢复,二十几年庞大的记忆库以及早已形成的人格,巨浪一般将前一个月里那个失忆的盛绍延吞没、消解,重新占据主导。
  他和分析一个案例一样,去分析自己失忆后的表现。
  人会本能地寻找自己的社会关系,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用以锚定自身。而沈西辞,就是他醒来后,触手可及的那个锚点。
  所以他以沈西辞为圆心,去猜测自己的过去,规划自己的未来,无可厚非。甚至喜欢上沈西辞,在那样的情景下,也可以说不足为奇。
  唯独,沈西辞太可疑了。
  不是他二叔盛峻鸿的人,但目的不明,动机不明。
  既然记忆恢复,他就不该喜欢上他。
  然而,不管上一秒他多么理智地在分析,只要一想起这个人,眼前就会浮现沈西辞带笑的眉眼,被早晨的山风吹得微红的鼻尖,一声又一声的“阿绍”,以及在梦里吻过的湿润唇角。
  情感会立时压下理智,占据上风。
  黑色皮鞋踏在地面,这时,果断而不拖泥带水的脚步声忽地一停。
  玻璃幕墙映出的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盛绍延眼眸微缩,蓦地转向另一侧。
  轻薄的屏幕挂在走廊的墙上,为了降低干扰,一直都是静音播放。屏幕里正在重播新闻,女主持拿着一个话筒,背景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寨子,镜头下,身穿民族特色服装的人正在载歌载舞,即便听不见声音,也能感受到气氛的欢欣。
  字幕显示,女主持人正在介绍:“叶笛,也叫吹木叶,树叶可以说是最简单也是最古老的乐器,在原始社会,人们在捕猎禽鸟时会用来拟声,现在,吹木叶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今天,在我们岭族的崖歌节里,就举办了吹木叶的比赛,站在我旁边的,就是本次比赛中获得金奖的选手,来,给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吧!”
  他刚刚才思及的人,出现在了屏幕上,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道:“大家好。”
  盛绍延目不转睛。
  沈西辞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少数民族制式衣袍,领口和襟上用细致的针脚绣着传统纹样,裁剪合适,袍角落在膝盖的位置,本来就身高腿长,布靴子穿在脚上,筒高到小腿,系带扎紧,只站在那里,通身贵气,就像是哪座大山里部落的年轻族长。
  林月疏和特助于舟跟在后面,见盛绍延停下,也跟着看向电视画面。
  女主持问道:“现在学习吹木叶的人已经很少了,你是参加比赛的人中最年轻的那个,能问问你是怎么想到要来参加这个比赛的吗?”
  沈西辞诚实道:“我吹树叶是阿婆教的,阿婆肺不太好,不能参加比赛,就让我帮忙,到她的老姐妹们这里撑场子,展示一下学习成果。”
  女主持补充:“没想到拿了第一,对吗?”
  沈西辞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对。”
  林月疏朝于舟递了个眼神,对方也摇摇头,两个人都觉得奇怪,盛总失联了一个月,怎么突然对这种什么民族传统文化之类的新闻感兴趣了?
  要知道,在以前,除非电视上在播报华尔街某家投行破产,或者盛氏开矿的地方被炮弹炸了这一类的新闻,否则绝不可能引盛绍延驻足。
  画面切回演播室,进到了下一条新闻,盛绍延提步往前,沉默地走进了电梯。
  黑色的迈巴赫开出明德大厦,汇入夜行的车流中,盛绍延盯着窗外的霓虹看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热搜榜上,没往下数几条,就看到了一个叫#崖歌节神颜#的话题。
  起因是有人截了新闻画面,发了条微博。
  “我只是平平常常看个新闻,突然被美色正中眉心……别人:关注少数民族传统文化。我:关注人类高等级颜值进化。[图][图][图]”
  “——新闻台的高清怼脸镜头,说明是真的帅!各家新闻为了收视率也是拼了,主持人小姐姐心想,今年的KPI这不马上就要完成了?”
  “——点进来前:呵,神颜?已经想好了怎么骂标题欺诈。进来后:卧槽,好帅!可是,这人怎么看起来像是我担?”
  “——看新闻时看到这种画面,你猜我会?A、喊老公。B、认真看新闻,然后喊老公。”
  这次《山脉线》官博的反应非常快。
  “来认领我家演员了!继观鸟大爷之后,剧组宣传打工人突然又在热搜上看见本组演员@沈西辞,又以为自己没!睡!醒!因为演的角色,临时去学了吹树叶,为了帮阿婆撑场面,电影杀青当天去参加吹叶笛的比赛,拿了金奖……好陌生的句子[狗头]”
  评论区一片哈哈哈和艾特沈西辞的,非常热闹。
  车窗玻璃隔绝了外界的喧吵,路灯暖黄的光落进车内,让他想起摩托车穿过森林时斑驳的阳光。
  盛绍延想,就像会为卖水果的阿婆找鸡血藤,去县城外的寨子里取野生黄精,答应参加崖歌节的比赛帮忙撑面子,沈西辞也会为了不怎么相熟的老季,不厌其烦地检查剧组里的灯光架,会替蓝小山准备胃药,定时定点提醒。
  沈西辞救他,收留他,或许不是出于阴谋,没有任何企图,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顺手就救了而已。
  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盛绍延立刻生出一种烦躁和闷窒。
  不会的,肯定不会是这样。
  找到那段新闻视频,盛绍延将沈西辞短短两三分钟的采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在镜头扫到的某一帧画面里,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沈西辞收拢的袖口处,隐约露出了一抹蓝,而左手中指上,银白色的戒指还在那里。
  盛绍延做戒指时被拉丝雕刻刀刮破的那道伤口,像被火苗燎了一下,发疼发烫。
  沈西辞还戴着他送的晶石手链和戒指。
  那枚戒指上,他留在内侧的指纹,此刻正紧贴着沈西辞的皮肤。
 
 
第37章 
  天色黑透, 沈西辞才回到出租屋里。
  没有开灯,只有街边的路灯和霓虹从落地窗照进来,放在窗边的木椅在地面拖出斜长的影子。
  黑暗里, 沈西辞在门口站了两分钟, 才伸手按下开关。
  灯光亮起。
  白天穿的那身衣服已经还给了阿婆, 换了鞋,把钥匙扔进托盘里, 沈西辞熟练地洗手, 消毒, 给自己测血压血氧和体温,听诊器听诊, 确定都没问题, 趿着拖鞋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倒水。
  一白一灰两个杯子挨着, 沈西辞悬在半空的手指尖轻缩, 才端起灰色杯子接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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