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越来越野蛮强悍的力道,侵袭着双唇与口腔,痛麻感自舌尖传来,远比德顿烟更加厚重浓郁的气味在唇齿间来回蔓延,混着点点鲜血的咸味,让人不禁有些意乱情迷。
唇舌的酥麻伴着痛感,却并非破伤的锐疼,那隐隐约约的血味并不是来自于他,而是先前阎弗生被他咬伤的地方再次破裂。
然而阎弗生却像是完全没有痛觉一般,紧抵着敬云安不断地深吻,一下比一下凶猛,逼着对方不停地向后仰身,却仍不放过分毫,像是要将他直接吞吃入腹就地正法一般,朝着失控的边缘冲去。
试图再次抬起的手被反压到了身后,敬云安的下唇锐痛一瞬后立时传来一股麻意,阎弗生那隐在上犬齿后的兽齿突然冒出,刺破了他的唇瓣,属于Alpha的齿毒瞬间浸入了他的血液之中。
“呜嗯!”
敬云安用力挣扎起来,天然相克的本能使得他拼命逃脱这种被压迫的痛苦,齿毒与血液相融的瞬间,身体的一瞬麻痹引起了心理上的巨大恐慌。
陌生的不属于本体的Alpha毒素,刺激着腺体拼命分泌内信息素反抗,搏杀之间引起激烈的神经痛楚。
敬云安浑身体温骤升的瞬间,额头却渗出了一片冷汗。
同样的痛苦顺着兽齿中间齿管侵入到阎弗生的身体里,然而他却像是无比享受这样的痛苦一般,愈发急切地吮舔着对方下唇破口处的血珠。
露台的狭窄空间瞬间被略微有些失控的两种信息素填充,随着夜风丝丝缕缕地飘远,沉浸在较量中的二人并没有发现远处庭院内的骚动。
强烈的疼痛稍有减缓时,远盛先前的麻痹感再次袭来,敬云安猛地睁开双眸,不再反抗对方的力道,而是攥起右手,拇指用力地掐进了中指甲缝,鲜血溢出时,尖锐的疼痛驱散了所有的麻痹与失控。
敬云安到这会才知道,原来阎弗生是极少数还拥有着兽齿的Alpha。
那兽齿中含有的齿毒,能令与他有着同样强悍身体素质的Alpha也无力反抗。
敬云安心里控制不住地腾起一股滔天怒火,借着指甲缝里传来的钻心疼痛,刺激着大脑,努力地保持着清醒。然后故意卸下了所有的反抗,装作是已被掌控,并抬手抚摸上对方的侧颊,配合地回应起对方吮吻的节奏。
服从的温柔回吻似乎瞬间取悦了恼怒的征服者,阎弗生攥着对方的力道也慢慢放轻了几分。
唇舌相抵缠绵的默契,让人忍不住悸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撩人心弦,腾绕的馥郁酒香轻缓却不容抗拒地钻入鼻腔与毛孔,让人头脑眩晕。
胸前剧烈起伏,粗喘从阎弗生的唇齿与鼻间呼出,他情不自禁地顺着对方的嘴角吻向侧颊,又探向早就觊觎多时的耳垂与小痣。
“啾......”
耳朵被含住的瞬间,敬云安身体忍不住抖了起来,他立时再次掐上渗血的中指,借着疼痛唤醒理智,手腕钳制被松开的瞬间,猛地将身上的人用力推开。
“啪——!嘭!”
沾着血的重重一耳光后,是倾尽全力的一拳,阎弗生的鼻子与眼角瞬间就破了。
“嗯!”
阎弗生跌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拳头挥懵了一般,愣愣地仰面望着扯着他领口的人。
敬云安的拳头因气愤而发抖,又“嘭”得给了他一拳后,满脸嫌弃撒开他的衣领,将他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然后自己也全身脱力般地翻过身,靠到了旁边的栏柱上。
“呼......”
粗重而深长的呼吸声在不大的露台上回荡,两个人似乎都在极力地调整着失控的情绪。
尤其是阎弗生,当鼻子里的鲜血终于漫过人中与上唇流进嘴里后,才像是彻底回神一般,猛地睁大双眸,下意识抬手摸向了嘴里那两颗极其锋利又多余的牙齿。
然后他缓缓转头,看向了旁边面色恼怒难看的敬云安。
“你......”
然而敬云安却像根本不愿听他说什么似的,深呼了口气后,扶着栏柱从地上站了起来。
外头不知道是谁在乱跑,“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顺着地面传来,震得人心烦又头疼。
阎弗生抬手胡乱抹了一把不停从鼻子里向外流的鲜血后,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看着旁边拍掉灰尘,整理好衣服,打算往外走的敬云安,顾不得满身的灰尘与仍在眩晕的头,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敬云安......”
然而不待他把后头的话说出口,啪嗒啪嗒逼近的脚步声停止,露台前猛地蹿出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刚走到门口的敬云安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子,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啪——!”
清脆又沉重,结结实实的一耳光,将毫无防备的敬云安打得偏着头往后退了好几步。本就染了血味的嘴里,因口腔内壁被牙硌破而满是腥锈味。
“原来就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碎!贱货!”身着亮紫色皮衣,表情狰狞又病态的男人,指着敬云安破口大骂。
阎弗生借着回廊的壁灯看清来人的脸后,瞬间紧皱起眉头,“Ranto,你他妈干吗呢?!”
阎弗生立时走到敬云安身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却被对方用力地一把甩开了。
敬云安下意识将舌头抵上了脸颊内侧,咸锈的血腥味在味蕾间来回蔓延。
“噗。”他烦躁又恶心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Pherson......”
“啪!”阎弗生忍不住回头用力还了一耳光,“你打谁呢,找死啊?!”
Ranto被抽得踉跄了好几步,险些倒在地上,满脸委屈又不甘地看向阎弗生,“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甩了我,插足别人感情的狐狸精破鞋,我怎么打不得了?!”
“滚啊!”阎弗生根本不愿听这个神经病的半分声音。
“Pherson......”
“我叫你滚!”阎弗生彻底被惹恼了。
敬云安胸口里憋了一股窜天的怒火,耳际的任何声音都让他感到恶心。他又烦躁地吐了一口血水后,片刻都不愿多留地转身就往露台外走。
“敬云安!”
阎弗生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恐慌,赶忙追上前,然而腰身却突然被从后面大力抱住。
“Pherson你不要走,你别走你别走......”Ranto一边哭着一边将他紧紧地抱住。
阎弗生用力扯开腰上的手,却又立马被缠住了大腿,Ranto的面色透着病态可怖的煞白,整个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缠着阎弗生不撒手。
“Pherson不要走,你不能走......”
“敬云......”
太过急切,阎弗生下意识拖着腿上的人往前走了两步,然而敬云安的影子却早已消失在了拐角之后。
阎弗生愤怒地转头看向拖在地上的Ranto,眸中的怒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第38章 韩老幺
敬云安从里厅走出来的时候, 齐晟集团的老总因着突然有事要先走一步,正在和柏家大哥及柏恣同等人告别。
见状,敬云安立马闪进旁边的洗手间,对着镜子迅速洗了把手, 漱去口中的血迹, 整干净衣衫和发丝。
打在脸上的耳光实在太重,泛红的指印在灯光下愈发鲜明地浮现出来。
敬云安烦躁地用手蹭了蹭, 转出洗手间, 从吧台的冰桶里抓了一把冰块,包在手帕里, 按在脸上,朝庭院外走去。
巡着对方走向停车点的身影,敬云安赶忙上前, 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秦先生,能不能搭一下您的车?”
被称为秦先生的男人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许诧异,但并未多问,“好啊, 只是我要赶着去市中心, 或许没办法载您到家。”
敬云安面带感谢,“没关系, 我不会打扰您太久, 出了这片园区,您将我随便放在能打车的路口就可以。”
“那怎么可以。”
说着,秦先生的司机将车开了过来,他转头示意对方上车, “请。”
“多谢。”
敬云安跟在对方身后一起走到车前,正要上车时,不远处传来了急切的叫声。
“敬云安!”
阎弗生似是终于摆脱了Ranto的纠缠,从里厅跑了出来。
然而敬云安并没有回头,只毫不犹豫地上车后,迅速将车门关上。
“好像有人在叫你。”
秦先生坐在后座的另一边,顺着他身侧的车窗朝外瞥了眼。
敬云安头都不转一下,“没事,不用理会,您的行程要紧,别耽搁了。”
闻此,秦先生也没有多事,直接示意司机开车。
黑色的宾利从院门前开出去时,阎弗生才从庭院里跑出来,他望着渐渐驶出去的后车灯,愤愤地深呼了口气。
“Pherson!”
Ranto那带着哭腔的神经质一样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阎弗生受不了地返身回到庭院中,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冲到柏恣同的身边,一把拉住了他的领口。
“谁让你请他来的,你不是告诉我韩家没人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给韩家老大发过邀请函,但他后来答复说最近都在国外来不了,我怎么知道那个疯小子会来啊。”
柏恣同也很头大,刚才那韩家老幺一进门就大喊大叫,非得找阎弗生。他好说歹说想将人打发回去,然而还是没能拦住人,被他给冲了进去。
今晚的来宾除了他那些旧识外,大多数是看在他几个哥哥姐姐甚至老爷子的面子才来的,基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想丢了他们的脸,所以刚才一直在外头把控场面,自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但从敬云安方才匆匆经过他身边时的脸色,和这会阎弗生的表现来看,那疯狗一定是坏了大事。
他和阎弗生相识多年,虽然他作风张扬,行事大胆,但鲜少真动怒发火,眼下这样,显然是被逼急了。
“你先别急,我马上找人把他带出去。”
“不必了。”
阎弗生撒开他的衣襟后,冷冷地撂下三个字,缓了两口气后走到里头,从兜里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早就想打的电话。
「嘟嘟嘟……喂。」
忙音响过后,一道略微有些低沉的男声传了出来。
阎弗生口气十分不满地说道:“韩尉铭,你要是真管不了自己的‘人’,我一点也不介意立马把他送进去永远都出不来,我已经忍得够可以了。”
「什么位置?」
“隅同山庄,柏家老三的新场子。”
「二十分钟。」
对面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忙音再次传来,阎弗生抬头瞥见又立马找到自己的人后,狠狠地拉上了身前的玻璃门。
“Pherson……你开门……”
啪嗒啪嗒的拍门声在身后响起,阎弗生烦躁地走到里头重新拨出了另一个电话,然而始终是一片忙音。
他忍不住转手打开社交软件,编辑了一条解释信息,然而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对话框前头出现了鲜红的拒收符号。
聊天界面随即出现了「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的通知。
敬云安把他拉黑了。
“操。”
阎弗生用力踢了一脚身旁的沙发,退出软件,打开短信迅速敲下几行字发出去。
许久没有任何回音后,他又拨出去电话,这次连忙音都没响起就传来了“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机械女声。
八成,他的电话也被拉黑了。
阎弗生愤愤地咋了下舌,将手机用力撂到了沙发上。
一阵喧哗在身后响起,半分钟后,那聒噪的拍门声便停了,没多会儿,开锁的声音响起,柏恣同拿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走了进来。
见他领口大开,衣衫凌乱,满脸的血污,柏恣同将手中的湿纸巾和手帕递给他。
“先擦擦吧。”
阎弗生闻声,微微垂眸瞥了眼,然后才伸手接过去,连抽了三张,在鼻子下头胡乱地擦起来。
这么重的伤,那个迷他迷得神智都不清了疯小子肯定干不出来,那就必然出自那位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的大教授之手。
而对于那位,柏恣同自知自己就是个行走的活雷点,最好还是什么都别说。
他将酒杯放到窗台上,打开刚从酒窖里拿出来的藏酒,给他倒了一杯。
“操,那小神经病力气真大。”霍有森一边弹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走进房间。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他悄悄与柏恣同交换了个眼神后,立时转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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