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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便捡漂亮小可怜(穿越重生)——一口白米饭

时间:2025-07-11 10:00:21  作者:一口白米饭
  “知白,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等再次相见或许我们就是仇敌了。
  他果然又哭了。
  只是这回,凤君控制住了自己没去给他擦眼泪。
  他总要习惯的。
  凤君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心脏撕裂一般疼痛。
  他几乎快要伸出手把人拉回来,又生生按了下去。
  真奇怪,明明自己要被他杀掉,怎么见到人离开还有点想哭呢。
  真是没出息。
  不过他确实没出息,在知白离开宅邸的时候,他重操旧业,再次变成了只五色神鸟扑腾到了知白的肩膀上。
  凤君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知白还小,自己再陪他一段路。
  这一陪,便记不清年岁。
  知白倒是没有辜负女娲的期待,他至纯至善,义无反顾地救助百姓,也义无反顾地斩杀妖魔。
  世间无不称赞知白仙君。
  知白就这样一点点长大。
  凤君本以为可以就这样隐姓埋名地一直陪在他身边,没想到一次斩杀大魔的时候,知白受了重伤。
  他不得不现出真身,把知白救了回来。
  躺在栖桐殿的床上,知白眼里含泪,死死盯着自己:“你还要赶我走么?”
  凤君叹息一声,用手擦了擦他的泪。
  “算了,就留在这里吧。”
  什么狗屁命运随他去吧。
  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和知白共同习武练剑,研修剑谱法术,斩妖除魔。
  知白喜闹,便时常去人间游玩,总能带回不少新鲜东西,一会儿是新买的漂亮衣服没,一会儿是新学的曲子小调,时不时还会给他带些珠宝簪子回来。
  整个九天神境都知道师徒二人感情笃厚,知白也并不否认,抱着凤君胳膊说:“我最喜欢我师尊啦!”
  凤君笑问:“我何时成了你师尊?”
  “你不是我师尊吗?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凤君哑口无言:“好吧,那我是你师尊。”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惜命运总是不仁。
  他和知白要去封印苍北魔域了。
  有一魔物,名为万渊,近来兴风作浪很是猖獗。凤君带着知白打算把他连同苍北魔域一起解决。
  不成想,就在即将封印成功的时候,突然涌出重重鬼气将知白拉入血海,凤君一时心急,斩断了鬼气,自己却又被拉了进去。
  魔海深处,万渊面带微笑,不怀好意:“仙人想知道自己心底里最恐惧的是什么吗?”
  凤君冷冷一笑,他当然知道自己恐惧的是什么。
  然而眼前展开的幻境确是另一番景象。
  幻境里,知白的长剑没有刺过来,地上也没有殷红鲜血。
  他也没有面无表现,眼含杀意。
  相反,知白正一脸羞涩地躺在软榻上。
  红烛摇曳,暗香盈动。
  好一出洞房花烛夜的美梦。
  知白依偎在陌生男人的怀中,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转而又神色冰冷地看向自己,凤君听见他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最讨厌你了。”
  这竟然是自己最恐惧的事情?凤君冷哼,真是可笑。
  然而心底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为什么知白会躺在别人怀里?
  为什么他讨厌你。
  他明明说最喜欢你了。
  都是骗你的吗?
  你不生气吗?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你对知白一点感觉没有吗?
  凤君被这声音蛊惑住,他怔怔地看着暖帐内亲昵的二人,眉宇间渐渐浮上一抹怒色。
  不对。
  知白怎么能对别人露出那样的笑容呢?
  他怎么能在别人的怀里呢?
  于是心底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那就杀了他。
  杀了谁?凤君想。
  杀了那个男人,把知白拉回来。
  你难道不想抱住他吗?
  你不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意他了吗?
  凤君心里一惊。
  暖帐内知白言笑晏晏,乌黑的双眸里含着化不开的水汽,他眼角泛红地看了过来。
  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杀了那个男人啊。
  凤君听着那道声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握着佩剑。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杀死了那个男人。
  幻境猛然碎裂。
  万渊笑着说:“凤君,你杀人了。”
  “没想到神兽凤凰心底也有贪恶。”
 
 
第90章
  “这个幻境能放大人心底的贪念与恶意。人人都道凤君光风霁月, 举世无我双,乃天地间真君子,”万渊顿了一下, 恶意满满地问道,“仙人,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抱他?吻他?”万渊阴邪地笑着,“还是想做更多污浊不堪的事情?”
  “九天神境的人知道你对自己的徒弟有这般心思么?”
  凤君浑身一僵。
  黑暗席卷而来, 他站在血海中央, 粘稠腥臭的血水漫过双腿, 他垂眼望向血水里自己的倒影。
  凤君觉得自己的魂魄从体内挣扎而出,悬在空中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具躯壳, 一眼洞穿了其中的虚伪和怯懦。
  他不是什么君子, 也从未坦荡磊落过。
  他因爱生贪,因爱生恶, 因爱生忧,因爱生惧。
  精美的皮囊下,早就被嗔贪痴念啃噬殆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哪一天意识到这个爱流眼泪的小小少年已经长大成人, 哪一天发现他的身量越发高挑挺拔, 又是哪一天看向他的眼神开始不再单纯?
  他想一直看着知白,所以也想那双眼睛只看着他。
  他想抱着知白,所以也想知白只依偎在他怀里。
  他想独占知白,所以也想让知白独占他。
  只是他不敢。
  他惶然于那个猩红的噩梦,把自己困在狭小的牢笼,只敢从缝隙中偶尔窥探一眼灼灼华光。
  自己畏他, 惧他,却又控制不住地爱他。
  浓重的鬼气将凤君吞没。
  无数双手从深渊中拖着他,将他不停往下拉。
  灵力和鬼气相互交织挣扎, 万渊幽幽开口:“人心底的恶意会催生出魔,那神呢?”
  凤君周身血液瞬间凝滞。
  鬼气倒灌进灵海。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待他思索,一道剑光当空划过,知白劈开重重鬼气,一剑贯穿了万渊。
  他的灵力扫过整片魔海,万渊重伤,知白设下结界,封印了苍北魔域。
  凤君站在血海之上,灵海里一股阴冷气息横冲直撞。他想起万渊不怀好意的笑容,惶恐地一次次探查自己的心脉。
  然而每一次,他都能感受到那股和灵力相互交融的阴冷鬼气。
  他的面色愈发阴沉。
  “你怎么了?”身后突然响起知白的声音。
  凤君回头,直直撞进那双乌黑如墨的双眸。
  上演了千百万次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脑海。
  凤君哑然失笑,原来如此。
  “凤君?”知白唤了他一声。
  凤君望着那双眼睛,看了良久,神色怅然淡淡说道:“我们走吧。”
  回到栖桐殿,凤君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关进了屋内。
  透过琉璃镜子,里面的人熟悉又陌生,一双凤眸深处正涌动着缕缕黑雾。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挥手将镜子劈得粉碎。
  这几日他用尽所有方法来净化体内的鬼气,却都失败了。
  那缕鬼气如同在灵海生根发芽了一般,越长越深,越来越重,始终和自己的灵力交织在一起。
  凤君颓然地坐在地上,未来某一天,这股鬼气会压过灵力。
  那时候自己就会堕魔。
  而知白会杀了自己。
  原来这才是命运。
  凤君闭关了大半个月。
  知白几乎时时刻刻都守在门口,前几天他不厌其烦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后来见凤君态度冷淡,他便不再问了。
  但是依旧守在门口。
  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
  他一直以来都很习惯等待,所以他又一次把自己变成了蘑菇,长在凤君门前,守过天明又守过夜至。
  凤君靠在门上,感受着门外那个人的气息。
  不眠不休地枯坐了几日,凤君决定出去。
  推开门,知白兴奋地回过身来,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那时候知白又看到了什么了呢?
  “凤君……”知白有些迟疑,“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凤君反问。
  “你……”知白看过来的目光有些陌生,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能把想说的说出口。
  他摇了摇头:“您没事就好。”
  说完皱着眉转身跑开了。
  阴冷的鬼气在体内乱撞,快要将凤君拉扯得四分五裂。他忍着疼看着知白离开的身影,身体里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为什么走了?他刚刚为什么用那种震惊和恐惧的眼神看着你?
  他是不是讨厌你了?
  如果他讨厌你了怎么办?
  杀了他。
  杀了他,他这一生就只喜欢你一个人了。
  或者杀掉他周围别的人。
  私语声在他耳朵里响个不停,凤君死死掐着掌心。
  未来的几天他都没见到知白的身影。
  他也没去找,一个人在栖桐殿的温泉里泡着,可是仙山之水也洗不掉他身上污浊的气息。
  凤君觉得自己体内的鬼气越来越重了。
  这一次,他打算听从命运的安排。
  于是他叫来了知白。
  “其实你都知道的是吧?”凤君率先开口。
  “在苍北魔域您沾染了鬼气是么?”
  凤君点了点头。
  知白面色肉眼可见地白了几分:“我该怎么做才能清除鬼气?”
  凤君嘴角微微弯起,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的了么,魔化是不可逆的。”
  “不会的……”知白摇了摇头。
  “知白。”凤君神色严肃了起来,知白眼皮却重重一跳,“你封印苍北魔域有功,我明日便会举办庆功宴,把九重珠授予你。”
  “然后我告诉大家,我已身中鬼气,不多时便会堕魔。那时候……就拜托你杀掉我了。”
  一瞬间空气很安静,过了好一会儿,凤君才听知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他轻叹着:“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凤君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知白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他神色茫然,努力了半天,却只勾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魔化会增加人的危险性,一旦堕魔便会失去神智,你想让我大开杀戒么?”
  知白难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你骗我的是不是?我这几天在熬制稳定灵力和魂魄的药,我马上就做好了,你再等等我,你在等等……”
  “没用的知白……其实你知道的,对吧?”凤君的目光很温柔。
  知白却已经语无伦次:“你是不是……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想赶我走……你要是想让我走,我走就是了……”
  他声音逐渐急促哽咽:“我保证再也让你看见我,但是你怎么能让我……”
  “知白。”凤君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道冷冽黑雾,“你要自欺欺人么?”
  知白眼中涌出滚烫的泪水,他很久没有哭过了,快要被这眼泪灼伤,他仰头看着凤君问道:“为什么让我……”
  凤君叹息一声:“只有你能做这件事。”
  “你知不知道我……”他颤抖着问。
  凤君点头,缓缓说道:“我知。”
  “你知……”知白有些恍惚,喃喃重复着,“原来你知……”
  “知白,我不想死在别人手中。”
  凤君一点点擦干他的泪,知白双手紧攥,喘息半天说不出来话,看向他的双眼里又是恨又是痛。
  凤君心如刀绞,败下阵来:“知白,你不听师尊的话了么……”
  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脸被知白的手按住,接着他重重地吻了过来。
  这个吻汹涌而暴烈。
  含了知白所有的爱和所有的痛。
  牙齿划破了唇,鲜血和眼泪一起滑进嘴里,被两人卷了过来。
  他们吻了很久,又好像只吻了片刻。
  知白泪流满面,失魂落魄地死死看着凤君,指尖抓着他的衣襟,咬着呀说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真是恨死你了。”
  “我真是……恨死你了。”
  凤君仰头极力控制着不让眼泪i流出,从干涩的喉中吐出一口滚烫的叹息。
  他用力把知白搂在怀里,拼命感受着这个人的气息和体温。
  真奇怪,明明是肖想了那么久的人,可抱在怀里的时候,居然会觉得肝肠寸断。
  “那就一直恨我吧,知白。”
  恨我,憎我,怨我,怎样都好,只要能多记得我一些日子就够了。
  这是我最后的贪念。
  凤君从怀里掏出三根凤羽,放在知白手中:“我没什么可送你的了,这是我身上唯一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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