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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丝雀失去了觉悟(近代现代)——星愉

时间:2025-07-11 10:02:55  作者:星愉
  那会遭报应的。
  祈景想到这里,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资产,港城那边好像还没有处理。
  那位说是让他询问下薄承彦……
  让对方教教他。
  “……”
  不是很想。
  祈景耳朵尖很是泛红,他不想总是被教育,更何况他真的被敲过手掌心。
  换、换个人也好一些。
  就在这时,996凭空冒了出来,抖了抖身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的那堆纸箱子上。
  【欸,这什么?】
  祈景弯腰将那东西拿了起来,岔开话题道:
  【你这段时间又去干什么了?】
  蓝色史莱姆豆豆眼转得浑圆,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小景,你的资产要不要拿回来啊?青时让我提醒你,他可能发现了……】
  祈景愣住了,于是也没发现那史莱姆嘴边的薯片渣渣。
  【我、我还没和他说。】
  *
  薄承彦看着那个红点在不断地移动,基本判断出了少年的行走路径,以及打车等待的时间。
  他没有干涉,只是看着而已。
  少年照旧地做出了他每一步的选择。
  薄承彦起身准备回去,问了下旁边的总助,“下周的行程是什么?”
  公司的业务是繁忙的,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亲自监管。
  时代的车轮还在往前走,凌越作为一个供养着数万个普通家庭经济收入的大型机器,它不能停歇。
  无论以后是否姓薄。
  凌越都会在。
  总助很是专业地说了行程安排,但就在这时。
  “你不用跟着我,休年假就好。”
  “我会去趟澳门,绕道港城,中间的手续可能还是需要你今天处理下,辛苦。”
  总助还能说什么,立即从善如流地退下。
  不过他还有点舍不得。
  假期工作,工资可不止是三倍。
  但就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桌上有个很厚的红包。
  封面还印着凌越的标。
  嚯嚯嚯嚯——
  青年靠着自己的工位拆开了东西。
  里面不仅有一万块奖金,还有一张统一印的纸条。
  是行书。
  新年快乐。
  听闻薄总有同母亲学过书法?
  总助拿起那个统一印刷的纸条,倒是仔细看了看。
  苍劲有力。
  *
  锦江别苑里灯火通明,外面的花园里还有灯笼,那是前些日子祈景在家做的。
  他上中学的时候有实践课,主要是一些非遗传承人来讲授,零零散散学了不少东西。
  家里还有一些裂开的瓷盘、飞不起来的风筝、歪歪扭扭的中国结……
  前两年有些时候他赶不回来,即便是凌晨回来了,少年都睡了,只能在枕头底下放压岁钱。
  算是走个形式。
  阿姨是京市本地的,毕竟离得近,除夕夜也会过来,主要就是帮忙照看一些。
  祈景当时毕竟还小,过年也没什么感触,只是觉得没什么人,有些空落落而已。
  但他还是会很听话地去楼上睡觉,然后第二天早上,看到枕头底下有红包。
  那会扫除他一整晚的不开心。
  但薄承彦时常会觉得亏欠。
  ……
  年夜饭会有人定时送过来,倒是不必费心。
  只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
  空空的。
  没有人在客厅。
  灯开得是最节能的,这算是个小缺点,少年怕黑,尤其是大房子,他会开最小的模式。
  薄承彦蹙了下眉,自己解了腕表去楼上,主卧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里面有暖黄色的台灯,很明显是还在床上。
  还在睡?
  男人不由得抬手推开门。
  但却听到了些细微震动的声音。
 
 
第74章
  被子是高高隆起的, 像是一个小山包。
  类似于幼童的玩法,在里面爬来爬去,像是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但祈景不是小孩子。
  薄承彦叩了下门, 抬步走了过来, 面色略有不解。
  “小景,你不闷么?”
  被子里的人,或者说三角粽子轮廓, 愣了下,那点着急的气音更加明显了。
  像是在哼哼。
  “走开!”
  “你走开。”
  很粘腻的嗓音, 像是某种蜜糖调制的产物。
  但又带着点颤颤巍巍。
  薄承彦只是把外套脱了,解了下领口,蹙眉道:“不能这么和我说话。”
  语气很平和, 也不是训斥。
  只是教导。
  等到走到床边的时候,几乎是自然而然地伸手往被子里抓人,滑腻的皮肤很是滚烫,薄承彦愣了下。
  那种嗡嗡的动静更大了。
  他几乎有一瞬间的空白,但还是不由分说地穿过人单薄的腰肢, 直接将人从床边捞了出来。
  嗡嗡嗡——
  少年穿着宽大的衬衫, 下摆盖住了腿根, 只留下一点白色边边, 呼吸潮湿地打了过来。
  “呼……你、你不要看!”
  发尾都有些潮,唇瓣又红又润, 只是着急地用手去推开男人的肩膀,回头检查了下床铺。
  薄承彦只是觉得他的腿根有点湿,很不介意地用指腹擦了下,温文尔雅地顺着人的视线去看。
  但是晚了。
  少年的掌心已经盖住了他的眼睛,呼吸都是喘的。
  “出、出去, 先出去。”
  被子里的震动声很明显。
  薄承彦的鼻梁很高,单纯地用手盖其实不太严实,男人真是微垂着眼眸。
  深色被子里面传来嗡嗡的动静,甚至又逐步往外挪动的意思。
  薄承彦只是询问:“要去哪里?”
  很好讲话的样子。
  祈景脸颊红扑扑的,整个人体温都在往上升,磕磕巴巴地道:“反正、先出去。”
  少年的双腿在人的肘关节那里,很是皮肤莹润,只是膝盖有点泛粉。
  “可以。”
  “但要穿衣服。”
  祈景很懵懵的,心想穿衣服?
  他不是已经穿了?少年低头看的时候,掌心滑了下来,薄承彦暗沉的眸子看着怀里人修长的脖颈,只是轻声问:
  “穿得我的衬衫?”
  仿佛是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细密的水声响起,像是某种密不透风的品尝。
  少年几乎来不及转头,下巴都是被固定住的。
  直到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一根模具。
  此刻正在地板上360度旋转,嗡嗡的。
  *
  关于衬衫这件事。
  祈景确实很喜欢,或者说,相当喜欢。
  他为了找找感觉,去柜子里拿了一件套上,但站在立身镜前,好似总是不对味。
  肩线太宽,下摆很长,袖子也盖住了手背。
  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
  少年低头闻了闻袖口,那是一股淡雅的木质香,很成熟的一款香。
  但已经有些散了……
  直到现在。
  衬衫都弄脏了。
  祈景呆呆地坐在薄承彦的腿上,手指被捏着擦,床上的零零散散的盒子还在堆着。
  “不要用那些,想要和我说。”
  语气始终是温和的。
  就是手背的青筋还在凸。
  薄承彦侧眸看着人,少年唇瓣肿肿的,一副没了魂的样子,喉结也不是很明显。
  他生得骨架小,也偏纤瘦。
  “我……我想要锻炼下我自己。”
  “我总是昏。”
  男人的动作一顿。
  倒是没说什么。
  年夜饭送过来了,各色各样的,祈景拒绝下去吃饭。
  只是面红耳赤地推着对方的肩膀,要求道:
  “你,拿上来。”
  很习惯于说祈使句了。
  薄承彦只好弯腰将人带回床内侧,给少年盖上毯子,浅淡的眼眸中有着压抑的风暴。
  平静,又潮湿。
  “嗯。”
  “回来我再问你。”
  脚步声渐渐走远,随着房门的咔哒声。
  祈景着急地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啊啊啊啊——
  还有荧光的。
  那个原地转圈打转的,此刻像是没电了一样,偶尔抽动一下。
  祈景捡一个,扔箱子里一个,很是勤勤恳恳。
  最终算是把地面清理干净了。
  他光着脚看了下床铺,扯了下被子,原地检查了下,应该没有……
  床头还有个。
  祈景承认他确实有些时候会很犯怵,他不希望薄承彦说他不听话。
  那不是个好词汇。
  少年抬腿上床,拿出来那个长条棒子,刚想去扔到箱子里。
  门开了。
  薄承彦隐约觉得头很痛,房间里的人跪坐在床上,额发甚至有几缕贴在了皮肤上,眼睫毛都是潮的,面颊的红晕很明显。
  他的视线很无辜。
  祈景甚至反应慢了半拍,他只是想收起这丢脸的东西,但是身体动作却没和大脑匹配上,他做了个很不妙的动作。
  把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背后。
  像是那种见到了大人之后,死活不交出来偷拿的东西似的。
  夜很长。
  别人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祈景睡到了大年初二。
  *
  薄承彦将机票改签了几天,在卧室里伺候人,少年睡得很沉,脸颊还有泪痕,手腕上的痕迹都很明显。
  床铺都换了几次。
  祈景皮肤很敏感,不喜欢脏的。
  等到人被捞起来喂饭的时候,少年仍然还是不愿意,他似乎是休息好了些,力气稍微恢复了点。
  “不、不吃。”
  几乎要生气了。
  祈景下巴尖埋在薄承彦的衬衫领口那里,不管不顾地去推那个手臂,最后没想到……
  把碗打碎了。
  薄承彦单手揽着腰,手背沾上了饭菜,是热的,他垂眸看了下怀里的人。
  很平和的视线。
  少年抬眸看了过来,黑色的瞳仁很是水润。
  抿了下唇。
  [弄脏了。]
  “碎碎平安。”
  薄承彦只是捏着人的后颈往上托,低头吻了下,自己起身收拾残局。
  也不嫌麻烦。
  祈景后面不太困了,勉强撑着身子去看面前的男人,视线黏在了对方身上。
  [薄承彦。]
  他只是叫名字。
  没有任何意图。
  重新弄了新的饭菜,照样是把人抱过来,不过这次是直接捏开了口腔。
  “听话。”
  到底是填饱了肚子。
  健康还是很重要的。
  祈景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等到提及要回趟澳门的时候,他才抽离出来思绪。
  “累。”
  “不去。”
  语气很是闷哑。
  但很倔。
  薄承彦垂眸看着人,掌心的那截手腕在往外抽,他在发脾气。
  “我抱你,不用走路。”
  祈景一下子有些噎住了,他不想理他,只是环顾了下四周。
  [我的箱子呢?]
  薄承彦抬手捏着人的下巴转了回来,沉声道:
  “用不着靠那个锻炼耐受度。”
  “和我做。”
  祈景皮肤都开始发烫了,他抬手去推那个手臂,但是弄不动。
  睡衣很是松垮,里侧的皮肤几乎没一块好肉。
  “不、不要,你太……太久。”
  [会坏掉。]
  “不会。”
  祈景一下子仰头看了过去,眼睛很是水润,泛着光泽,有些好奇。
  “你在和我说话吗?”
  他好像终于发现了点问题。
  祈景还没怎么再次询问,腋下就被穿过手臂,他被抱了起来。
  “以后不那么久。”
  “四十分钟可以么?”
  一次的合理区间。
  从医学层面,降低性阈值的有效方式是频繁多次地增加刺激,达到百分之五十兴奋度后停止,再降低到百分之二十后再次进行。
  脱敏治疗。
  最终回到正常人的均值。
  祈景环着人的肩背,面色很是单纯,他一下子就忘记刚才自己问的事了。
  “可以。”
  嗓音还是哑的。
  但是很顺从。
  百分百的信任。
  *
  过年回老宅,无非是要祭祖。
  一来去年有丧事,二来本地的新闻媒体会盯着薄家。
  繁杂又琐碎。
  祈景年纪小,薄承彦并不允许他跟着去墓地,只是哄着人在家里待着。
  老宅的装潢也一点点地在变。
  原来的卧室增添书桌和重新装修那是很早以前了,现在则是多了很多的百合,沉旧的家具也被撤了。
  整体没有那么暗沉。
  是为了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祈景一上午都在吃甜点,各种各样的,他坐在椅子上一直在想事情。
  到底……忘了什么?
  直到996从一个盘子里窜了出来。
  【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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