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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诱哄(近代现代)——海上星辰

时间:2025-07-13 08:05:50  作者:海上星辰
  姜权宇没有回答,只问道:“这串数字和巴赫有什么关联?”
  唐叙徐徐道:“或许,你知道巴赫密码吗?其实就是指音调对应的英文字母。”
  姜权宇喉咙发紧:“你把内容告诉姜敛了?”
  唐叙顿了顿,听出姜权宇的声音格外严肃,答道:“没有。”
  唐叙既然觉得古怪,就没有告诉姜敛,只说自己需要想一想。
  “果然是出事了吧?”唐叙皱眉道:“如果是巴赫密码的话,数字对应的英文,是CCEDFCAHDE。我没有告诉姜叔叔,我是先给温时熙打了电话,可他没有接,我就打给你了。”
  姜权宇微微皱眉:“你,为什么……”
  位于华盛顿的艺术中心,唐叙正准备登台。
  唐叙坐在柔软的沙发间,灯光照在他身上,散发着徐徐暖光。
  “你可以相信我。”唐叙道:“因为,温时熙帮过我。”
  而且,唐叙看过温时熙在钢琴比赛的演奏视频,也真的很喜欢温时熙的演奏。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的很想和温时熙一起演奏四手联弹。
  轿车内,姜权宇轻轻呼出一口气,问道:“姜敛给你打电话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唐叙闻言,仔细回忆了一番,答道:“……我不太确定,不过……好像有铁路经过的鸣笛声。”
  姜权宇闻言,飞快打开电脑,根据资料,寻找姜敛所有子公司与项目的所在地。
  唐叙说着,又叮嘱道:“只是,虽然我没告诉姜叔叔,可或许拖不了多久,他随便问一个了解古典乐的人,应该都能想到。”
  随着唐叙的话,姜权宇看着地图里其中一个描点。
  那是姜敛几年前入手的,一块位于近郊特区的废弃写字楼群。
  姜敛把那块地买下来,本打算投资改建成高新智算科技园,却又因为资金,迟迟没有完工。
  而就在园区的北边,就是一座货运火车的装货经停站。
  姜权宇看向司机。
  “调头,去城北。”
  -
  昏暗的地下室,轻喘声交杂着顿挫,呼吸时断时续。
  嘴角血痕一路下滑,漫过小巧的下巴,一滴滴滚落,落在胸口的衣襟上,发出一下下轻响。
  姜敛拿着密码盒,重新返回房间,来到温时熙身前。
  刘秘书稍稍停手,让出位子,走到一边。
  巨大的耳鸣声中,温时熙听见有人靠近,红肿的眼睛微微扬起。
  迷离的眸中,布满被痛意折磨的血丝。
  姜敛居高临下,看着温时熙摇摇欲坠的身体,口吻充满胜利者的高傲。
  “是把数字看作简谱,再关联对应的音阶字母,没错吧?”
  温时熙闻言,轻咬下唇。
  说到底,雅澜夫人留下的密码,只要拿到钻石编号,再得知与音乐有关,就一点也不难解。
  姜敛站在温时熙面前,将对应的字母一个个输入进去。
  电子锁发出轻响,应声而开。
  姜敛眼底浮出笑意,缓缓掀开盒盖。
  可短短几息后,一片阴冷的地下室里,姜敛突然挥手,用力将盒子扔到温时熙的脚边。
  他冲上前来,两手拉住温时熙的衣领。
  “东西呢?”姜敛质问道:“里面的东西呢!?”
  那个密码盒里,什么都没有。
  温时熙几乎被姜敛拎起,用力咳喘起来。
  全身的痛意一起发作,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身体颤颤发抖。
  除了疼,温时熙没有任何知觉。
  姜敛告诉刘秘书,不要把温时熙打死,因为他是姜权宇的命。
  可温时熙倒是觉得,他疼成这个样子,大概离死也不远了。
  单薄的身体在重伤中近乎失温,像冬日的树叶,随手就能轻轻捏碎。
  “我告、告诉过,你了。”温时熙缓缓道:“东西、东西我拿走、了。”
  姜敛恨得咬牙切齿,几乎目眦欲裂。
  “东西在哪!”
  温时熙紧闭着嘴,眼底透着冷然,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含任何恐惧。
  姜敛眼中布满血丝,恨意盘踞脑海。
  如果姜权宇的母亲没有留下这些东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也不想杀人的,可他更不想坐牢。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姜敛的嗓音阴寒至极:“不怕疼是吗?可如果你还不说,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让你这一辈子,再也弹不了钢琴。你好好想一想,那些陈年旧事的证据,真的比你的一双手还要重要吗?”
  温时熙闻言,轻轻咽下口中的血沫。
  温时熙偶尔觉得,钢琴对他而言,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那些泛黄的老旧文件,与一直陪伴他的钢琴相比,好像的确不值一提。
  就更不用提,他才刚刚找到自己的梦想。
  可安静中,温时熙却平静看着姜敛狰狞的脸,轻轻道。
  “嗯,重要。”
  当年被害死的人,是姜权宇的母亲。
  他不想再听姜权宇,发出那样悲伤的声音了。
  细弱嗓音虚弱无比,用尽所有力量,一点点道:“那是我、要给姜权宇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交给你。”
  就算姜敛要掰断他的手指,他也不给。
  姜敛一张脸由红转青,渐渐布满狠毒。
  “那就从左手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被姜权宇千呵万护,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姜敛说着,松开温时熙的衣领,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的刘秘书。
  失去拉力,温时熙顿时朝身下倒去。
  刘秘书站在温时熙身边,扶住omega孱弱的身体,解开他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继而,粗糙的手掌,握住温时熙左手白皙的尾指。
  毫无反抗之力的身影,被人扼住命运的喉咙。
  姜敛像是额外享受这一幕,身为可以主宰一切的至高权利,用睥睨的目光,看向温时熙布满伤痕的脸。
  “对了。”姜敛尾音露出疯狂,含笑道:“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和你父亲年轻时长得很像。哦,当然,我说的不是温尔昀,是你的亲生父亲。”
  一时间,温时熙迟钝的双眼,慢慢露出一时不解。
  “只是他没有你漂亮,五官透着一股敦实。”姜敛的恶意毫不遮掩,一字一句道:“他为人也很老实,所以当我告诉他工厂效益不好,没办法赔偿他那么多钱时,他只犹豫了几天,拿了医药费就走了。”
  姜敛说着,看向温时熙布满不解的眼:“怎么,姜权宇没告诉你吗,就是因为那场意外,你父母最终才会走投无路,把你抛弃在路边的。”
  姜敛说着,口吻变为令人作恶的无奈:“其实我还是很可怜他的,只不过,后来你被权宇变成omega,被关在医院治疗,他却一直来老宅吵闹,说如果姜家不让他见你,或对你做了什么,他就会把当年工厂里发生的事,全部报告给警察。”
  姜敛说着,露出轻蔑的笑意。
  一片昏暗中,姜敛的声音,蒙着往事厚重的寒凉,没入温时熙的耳中。
  “所以,我就骗他你在远郊的疗养院。他居然想都没想,就跑去找你,远郊人烟稀少,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找人伪造了车祸。”
  温时熙轻轻愣住,脑中一片空荡的残响,是对父母为数不多的记忆,寻不到任何温度,却还能忆起那天灰蒙蒙的天色。
  那个曾经躲在孤儿院铁门外看温时熙的可怜男人,也曾躲在姜家老宅的铁门外,向他无法触碰的地方张望。
  姜敛此时的剖白,像恶魔的低语。
  他要让温时熙痛苦,直到温时熙彻底绝望,作为对温时熙不乖的惩罚。
  温时熙死死咬牙,心里一片灰暗。
  姜敛毁掉了他的一切,无论是从出生时开始,毁掉了他的家庭。
  还是七年前,害死他的父母,拆散了他和哥哥。
  姜敛说完,朝刘秘书递去眼色。
  不久前温时熙获奖时,曾有周刊评论温时熙的手,是不可复制的瑰宝,是古典乐的崭新乐章。
  是由金色大厅为他加冕,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下一位梦幻的传说钢琴家。
  而就在此时的日落时分,白皙的尾指被人用力握起,朝掌外掰去。
  迷离间,温时熙一声不吭。
  痛觉已经太多太多,多到早已超出负荷。
  当绝望蔓延,视线变得模糊,温时熙终于轻轻闭上眼。
  黑暗中,不断累积的难过,像一片无法逃离的深海。
  爱和恨在这样的时候,统统变得麻木起来。
  可如果可以的话,温时熙还想最后再看看姜权宇的脸。
  大伯应该会把他的尸体,扔进冰冷的大海。
  那在和哥哥无比相似的深海里,他也许还能感受到熟悉的拥抱。
  一寸一寸的贴合,像海浪一样的心跳。
  而海上的微风,也会像姜权宇的声音,每每轻抚海面,都像是在一声声地,呼唤他的名字。
  他好想……再听一次,一次就好。
  安静中,指骨关节发出即将崩溃的轻响,濒临摧毁的边缘。
  就在这时,几道混乱又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从空白中响起。
  跑动声由远及近,越过恍惚的边界。
  下一秒,跑步声猝不及防,直直闯进地下室。
  漆黑的身影带着席卷一切的风,卷入狭小阴暗的房间,如飓风过境般可怖。
  随着闯入,来人看向房内的一切。
  不见天日的房间,没有任何颜色,只剩房间角落的人影,带着刺目的血色。
  那道单薄的身体,被人挟持着,似乎已经没有任何鲜活,只剩一道千疮百孔的残躯。
  “时熙!”
  姜权宇冲进房间,越过一脸震惊的姜敛,朝着房间角落那道身影奔去。
  沉入深水一般的迷离中,温时熙飘飘荡荡,听见熟悉的声音。
  孱弱的双眼微微睁开,看向跑近的人影。
  是,哥哥……
  转瞬间,姜权宇一把拉开温时熙身边的刘秘书,接住温时熙倾倒的身体。
  下一秒,温时熙靠入熟悉的胸口。
  混沌的意识中,耳边的心跳声,与他想象中的海浪一模一样。
  温时熙缓缓开口。
  嗓音模糊不堪,像被水浸透,触及不到的远方。
  “……姜、权宇?”
 
 
第111章 不要哭
  猛烈的心跳震动中, 姜权宇看着眼前几日未见的人。
  温时熙好像全身都是伤,平日总是冷冷的脸,到处沁满红肿的淤血。
  “时熙。”姜权宇的声音紧绷, 一手轻轻托着温时熙的身体, 一手虚虚捧在温时熙的脸颊一旁,小心翼翼,不敢触碰那些伤口, 不断道:“还好吗?”
  在姜权宇身后, 顾秘书与司机与他一同跑进房间。
  训练有素的专职司机,仅用了片刻, 便将刘秘书制住,将刘秘书整个人按在地上,牢牢扣住双肩。
  顾秘书站在门口,堵住可以离开的大门,目光严肃而认真, 看向房内的姜敛。
  突变中, 温时熙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面孔, 眼中带着不解与柔软。
  心经过反复张望, 终于确定, 面前的人不是幻觉。
  姜权宇没有相信姜敛, 跑到新西兰。
  还找到了他。
  温时熙的声音充满柔软。
  “哥……”
  姜权宇听着温时熙细弱的声音,内心一片绞痛。
  温时熙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温时熙。
  姜权宇的嗓音一片痛苦,轻声念道:“对不起, 是我来晚了。”
  轻浅的拥抱,心跳沉重而平稳。
  姜权宇抬手,轻轻蹭过温时熙脸颊的血痕, 继而,转头看向姜敛,双眼透出可怖深色。
  站在房间对面的姜敛,见到姜权宇看向自己,眼底露出慌乱,立刻道:“权宇、我——”
  “闭嘴。”姜权宇狠狠道:“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也不会听。”
  姜敛是他的父亲没错,可姜敛杀了他的母亲,还把绑架温时熙,把温时熙折磨成这个样子。
  几息间,更多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
  未完成的楼宇工程,脚步齐齐出现,透着一股肃穆。
  姜敛下意识抬头看,眼底露出失措。
  “权宇,你听我说,我把温时熙带到这来,只是有事想问他。”姜敛飞快说着,忍不住朝前迈步,高声道:“我可是你的父亲啊,我们是亲人,你不能为了一个温时熙——”
  “姜敛。”姜权宇静静开口,一字一顿道:“我不是母亲。”
  记忆中的母亲格外温柔,可就是这样的温柔,甚至足以致命。
  早在二十几年前,他的母亲,就不该把找到的证据交给爷爷。
  也许当年,姜敛就是用这一套说辞,用“亲人”这样的字眼,安抚住母亲,没有在第一时间告发他。
  可今天,姜权宇一定要父亲为所做的一切,付出成百上千的代价。
  随着姜权宇的话,杂乱的脚步声不断逼近,终于突入房间。
  几名带着枪的警员快速控制住场面,医生紧跟其后,来到受伤的温时熙身边。
  温时熙的伤看起来非常严重,除去脸上的外伤,只稍稍一动,立刻就会皱起眉头。
  小指处的红肿,也需要到医院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是否伤到骨头。
  医生掏出消毒药品,打算立刻做些处理,却不料,温时熙坐在椅子上,轻轻推开医生,拉着姜权宇的衣角,轻轻仰起头,忽而问道。
  “你都知道……是不是?”
  温时熙的左眼因为红肿,只能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眸中含着苍白的难过,嗓音格外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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