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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四月蒹葭

时间:2016-01-04 18:38:04  作者:四月蒹葭

  商议定了,一船人开始收起船锚,由清涟江出发了。胡不归没有登船,只是着个老仆摇了乌篷船在后面远远跟着。楚桓早知他这种"遗世独立、远居世外"的风格,乐得他闪得远远的。红鹫也不再撑她的竹筏子,而是到木樨镇购置了几套汉人衣衫,像汉家女子那样的妆扮起来。她的银腰带解下了,鸦羽似的长发也细致地梳起--红鹫常会坐在船尾,瞧着清涟江的流水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温良玉总觉得红鹫对这次离开故乡的远行是极高兴的,仿佛完成了许久以来的什么夙愿。想到那远远跟在大船后面的胡不归,温良玉很疑心她是暗地里与他有什么勾结才一明一暗地这样将自己看着,即使在夜间也不进她的舱房休息。于是温良玉常悄悄地窥伺红鹫的去向,但他还没发现这越女的蛛丝马迹,却在某天夜里发现了另一个常潜藏在自己身后的人。
  "不必再藏了,我知道你在上面。"温良玉叹了口气,在游船的立柱上敲了一记。他的耳力极好,虽然江心流水潺潺、两岸虫鸣不断,他稍一凝神仍能察觉到隐藏在夜色中的细微呼吸声。
  一个黑影从船舱大梁上跃下,声音听着有些尴尬:"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我只是不放心你在夜间一个人出来。"
  握着腰间剑柄,左康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他感觉局促时常会这样。温良玉不由失笑:"世子在座船上安排了那么多护卫,难道你还担心我遇到了水匪?"
  自从在垂泪湖畔经历那一番惊险后,楚桓又添置了几艘辅船,满载了护卫补给伴随大船前后。若有人想在江上接近主船,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当然不是担心那些劫财的匪徒。"左康索性直说了:"良玉,你为何那样信任那个胡不归?"
  来了来了,看来这一位面对那"后、庭花的老相好"时,也打翻了醋坛子,因此老大不愿意数千里都让此人跟着。
  "不是我很信任他,而是我觉得自己置身于蜘蛛的网中。若想揪出蜘蛛来,就得顺着蜘蛛放出来的线慢慢地摸过去。"
  和面对楚桓时的躲闪隐瞒不同,或许因为左康长着一张熟悉的脸,温良玉对他格外坦诚。
  左康低下头想了想:"你怀疑那害你的蜘蛛是胡不归?"
  "我不知道。"温良玉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他出现得太过凑巧。"
  "你既已心怀警觉,我也就放了心。"左康显然松了口气:"按理说我不该对你的友人妄自猜测--但良玉,胡不归十有八、九是白衣社的人。"
  白衣社三字一出,温良玉总算明白为什么左康这样防备胡不归了。
  白衣社在三百年前可是大名鼎鼎。据说这组织起源于海国,其中奇人异士云集,历任白衣社主人都是半仙一般的人物。而这个组织最为人知的事迹还是曾把未发迹的武皇帝狠狠摆了一道,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也让天下大乱了一把。武皇帝荡平狼烟后,这个组织就销声匿迹了。但白衣社的式微倒不全是因为官方打压,温良玉在野史中读到过这个组织的事迹,只觉得他们的行为方式匪夷所思,平常人还是少沾染未妙--本以为那已只是个传说了,没想到这传说还存在于江湖中。
  "楚桓知不知道这个?"既然胡不归是玉公子在后、庭花时才与其亲近的,那么楚桓对他的了解应比左康清楚得多。
  "想来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一个世子对白衣社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会和他们扯上牵连?"左康笑了笑:"南海剑派与上霄剑派往来不少,因此我才隐约听说了一些闲言碎语。"
  "白衣社有不少异术,机关驯化幻境炮炼无一不通,而最出名的是其中的炼丹炮制之术。”左康顿了顿,加重语气:“当年文皇帝服用的离乡草正是按白衣社秘术炮制——只不过最后一任白衣社主人归隐前将社中典籍付之一炬,这些异术也就渐渐失传了,留下来的不过是当初的一鳞半爪。"
  “所以你怀疑我身上的离乡草是白衣社的人下的,因此让我防备胡不归?”温良玉心念一动。
  左康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完全没炮制过的离乡草就是□□,当今世上除了白衣社,其他人不会有炮制离乡草的法子。”
  “离乡草对似花还似非花有催发之效,这样说来白衣社是存心要害我了?”
  “所对你下离乡草的真是白衣社的人,只怕那人对你确实没安什么好心。”左康略一迟疑:”今天的白衣社也非昔日嫡传了。他们对这些失传的异术惋惜不已,百般想要寻回来。若他们只追寻正道也就罢了,偏偏有不少人总觊觎那些能害人的法子--也正因这样,如今的江湖也将白衣社视为歪门左道,不许弟子沾染的。胡不归也正是因为传说与白衣社有牵连,才一直漂泊在外,久久不能回上霄峰。"
  "现在的白衣社最想要的是什么?"
  "据说是蛊。"
  温良玉啊了一声:"我明白了——我中了似花还似非花后白衣社还故意在我身上下离乡草,是为了催发它成熟、得到花蛊。"
  "也许是的。"左康神情有些古怪:"吴地本是白衣社活跃的地界,胡不归不早不晚恰在此时出现,因此我才很反对你跟着到吴地去。"
  温良玉想了想正要说什么,忽然嘘了一声:"有人来了--是红鹫。"
  面上神色一凛,左康立即扶着他纵身一跃,两人一道藏在了船顶上。半晌,只听一阵细碎的银铃响,红鹫从船中走到船尾来。
  红鹫的神情很是不悦,她对着清涟江的流水说:"你急惶惶地找我,有什么事?"
  水中没人应她。事实上大船离江岸有十几丈远,前后又有辅船护卫,若想靠近大船而不被人发现,估计只有江里的水鬼了。
  又等片刻,红鹫更不耐烦。她站起来赌气说道:"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水下终于动了,一道黑影从清涟江中钻出来,低声唤着:"阿鹫。"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应该快一月了~换城市换工作。新工作早出晚归,忙cry~
逐章网审

  ☆、第二十六章 明月沟渠

  水中钻出了一道黑影,江水从它身上哗哗淌下,温良玉看着它在水中如履平地的样子,几乎要疑心那是一尾鱼。但当那黑影再一次开了口,他才知原来越人都有这样惊人的好水性。
  “阿鹫,你真要跟汉人走?”声音透着不甘和绝望,来的原来是祝融。
  红鹫戚了一声,调子听起来有些趾高气扬:“谁说我要跟汉人走?我是要出去将纯正的似花还似非花找回来!”
  可她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期期艾艾地透出一点试探和恳求来:“祝融,你……你不会去坞中通风报信吧?我若被捉回去,那可会吃很多苦……”
  “阿鹫,我怎会舍得你受苦……”应是很少被红鹫这样低声下气地对待,祝融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羞涩。藏在船舱顶的温良玉和左康默默对视一眼,都觉自己真是作死才会误闯进这幕准·深情告白的戏码来。但为了不惊动船上船下的一对,他俩只得汗哒哒地继续躲着。
  月华如水,只见祝融握住红鹫一只小手,憋了好久才说:“有人曾告诉我,想让你和我好就得先让你明白我的心——阿鹫,你果真不知我是从小就喜欢你念着你的?你为什么偏偏看上那个半死不活、油头粉面的混账汉人,一定要千山万水跟着到吴地去?”
  听了祝融告白的前半句温良玉不住点头只道孺子可教,听到后半句几乎从船舱上掉下来——这位老兄,一边听我的教导一边背地损我,这样太不厚道了吧!
  而红鹫比他还要吃惊,反手一把将祝融拽住了:“你怎会知道我要到吴地去?谁告诉的你?”需知他们从遇见胡不归到决定与他同行不过短短几天,哪怕从桐州到汉地只有清涟江一条水路,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最终目的地都传到桃花坞去。她非常担心在不经意间身边就安下了族人的耳朵。
  祝融只当她是紧张被自己揭穿了心思,气哼哼地回答:“还用谁特意告诉我么?阿鹫你不知道,自从这汉人的大船进入木樨镇后,没多久好多山外的汉人都来了,纷纷说你相中的那汉人与他们有三年之约,如果这三年间那汉人离开了一个叫什么后、庭花的地方,他们就要护送他到吴地去——这群人天天在镇上嚷嚷,彼此间还很争风吃醋一天总要打上五六场,要不是忌讳着垂泪湖防守厉害只怕把蓑衣渡都要挤破——有他们这样闹,坞里当然很快就知道了。”
  什么?来了好多彼此间争风吃醋的人,这身体以前究竟有多少个相好呀!
  旁听着下面的解说,左康咬着温良玉的耳朵悄悄问:“良玉,你究竟和多少人约了这三年?”
  温良玉恨不得也学他摸摸鼻子:“我怎会记得?我和你约了没有?”
  左康的神情看着有些古怪:“你对我和楚桓都约了……但你没提到吴地的事,你就说这三年里要留在枸雪城哪儿也不去,因此我才与楚桓说定由我去找给你解毒的法子,他留在城中照顾你且不能违你心意强行对你下手——我本以为你不过是对我两人如此,没想到你呆在那龟馆一年间招引了那么多蜂蝶……楚桓不是说你只是借那地儿栖身是清清白白的吗?”
  老子当然是清清白白!温良玉几乎要杀下去问问清楚那群准·老相好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忽然一阵低低的抽泣声,红鹫颤着肩膀,哀哀地哭起来:“既然镇上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坞里一定早在前方等着捉我回去了……”
  她显得极为害怕,祝融不由心疼:“所以我来寻你啊,阿鹫。你现在就和我走,坞中的人就只能在前面截住他,不能当场抓住你也就拿不住你的把柄。你若跟着这船过去,在前方被坞里埋伏的人拦住,可就背上一个外逃的罪名了。”
  “可是……”红鹫有些犹豫:“已经那么多人知道这船之前在垂泪湖里,坞中必然知道是我藏起了他们。就算没在这船上拿住我,坞里能对我善罢甘休吗?”
  “那不一样。你藏起他们,并不是就要放他们走了。他们是乘你不留神才偷偷逃出去,这和你存心放走他们不一样。阿鹫,我会把你保下来,我护着你。”
  越人青年拉着红鹫的手低声说着。这是他第一次对心上的姑娘吐露如许情谊,他的言语动作忐忑而拙劣,甚至不敢从水中浮出来——是怕惊动了船上的人,也是怕这一番言辞唐突了她。
  红鹫垂着双眸,良久说:“你是真心护我不后悔?那你先上船来。”
  “不后悔。”祝融狂喜地上了船:“阿鹫,还要上船做什么呢?我可以直接托着你带你上岸的……”
  他的话音未落,身上忽然一麻——红鹫在登船瞬间对他下了蛊。瞪大双眼,祝融不敢置信地望着红鹫。论蛊术他当然不会比红鹫差,但他绝对不会对红鹫存着防备之心,更想不到红鹫会对自己下蛊。
  面无表情地看着祝融倒在船上,红鹫冷漠地说:“既然你是真心护我,不如帮人帮到底,索性帮我出去吧——有你在船上,坞里的人不敢对这船来硬的。”
  这是赤果果拿祝融当人质的意思了。温良玉当即暗暗在心里道:这越女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半晌,祝融微微苦笑:“是了,这才是你,阿鹫……我怎会昏了头了,竟会相信你这样轻易就答应与我走了?”他的声音透着伤心。红鹫不由也流露出一丝歉疚来:“你也知我做了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我绝不会伤你,你想的无非是我不受罚,不是么?我远远地逃出去,就不会受罚啦。”
  “阿鹫……”祝融低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船里的那汉人有什么好,你这样恋他?”
  “船里的汉人?”红鹫有些惊讶,想了想才知道祝融指的是温良玉。她摇了摇头:“不,我相中的人虽也会用剑,但不是他。我这就要出去啦,我等了盼了这么久,终于抓住机会去找他啦!”
  她话中的甜蜜喜悦毫不掩饰,祝融更为伤心:“你相中的究竟是谁?还有哪个山外的汉人去过垂泪湖?难道,难道是沈……
  “没错。”红鹫飞快地截住他的话头,双颊绯红,像是不好意思听到别人提起这个名字。祝融愣了愣,突然冷笑:”原来是他。他明明都看不上你,他明明都不要你!”
  “他看不上我、不要我是他的事,我看上他、要去找他是我的事!”红鹫扬起手,像是要抽祝融一个耳光,但慢慢地放了下去。
  “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经意间他就扎进你心里去。比蛊还毒,比酒还烈。我就算是只蛾子,也早早认了那盏灯,哪怕明明知道他看不上我,还是回不了头。”她轻声说着:“就和你喜欢我是一样的。”
  “我知道你喜欢我,一直的、从小就喜欢我。”红鹫轻轻抚摩着祝融的面庞:“可我对你,就是没那种喜欢,能怎么办呢?如今我有了喜欢的人,我要走了。哪怕前方会有艰险,哪怕我离开了镇子就祸事临头,我也要去找他,我哪怕死也要死在他的身旁,这和你明明知道我十有八、九会反过来利用你却还来寻我是一样的——你,明白么?”
  她的手按在祝融唇上,止住他的话:“不必劝我,你就算能保下我来,也不免受坞中责难。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我又没对你有过半分好处,不想连累你。就如你所说,我挟持了你,那你就是被迫的,和存心放走我不一样。”
  一边说着,红鹫一边干脆利落又给了祝融好几下让他动弹出声不得。直到把祝融收拾利索了,越女才抬起眼冷冷地看着船舱顶上:“听够看够没有?够了就下来帮忙。”
  她的目光如炬,温良玉知道躲不过了,探出头夸张地笑:“哦呵呵呵呵阿鹫姑娘,你也来兜风啊?”
  红鹫哼了一声。左康扶着温良玉纵身跃下,皱着眉道:“你为何这样对他?他明明是真心对你。”
  “你问问你身边的人,真心对他的人这样多,他能不能对那些真心人都一样的真心?”红鹫反唇相讥。
  喂喂,怎么扯上了我?温良玉赶紧岔开话题:“阿鹫姑娘,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们?你要我们帮什么忙?”不是帮忙把祝融捆巴捆巴抬进去吧?
  “你身上有似花还似非花的味道。我在百丈泓中进出几千次,只要有一星半点我都能嗅得出来。”红鹫的手指在鼻下划过:“你们没听到他刚才说前方有我的族人布下埋伏只等着捉我们回去吗?”
  “当然是下来帮忙商议怎么才能冲破埋伏逃出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剧中人继续黑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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