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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四月蒹葭

时间:2016-01-04 18:38:04  作者:四月蒹葭

  “怎么?”
  “我们把整个镇子都找了一遍,怎么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世子和左少侠?”
  温良玉打个激灵,才发觉楚桓左康竟像也消失在这迷津渡口里了。他抬头看了看天:“我们先回码头,或许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呢。”
  可码头空无一人。不但不见楚桓左康,连留守在渡口武士也不见了。
  “公子。”侍琴一把攥住温良玉的袖子,语气颇为害怕。温良玉心中也是一紧。他拍了拍侍琴:“不要害怕,或许他们只是等我们不着,又进去镇子找我们了。”
  但他知道这只是宽慰侍琴的话。掏出雾笛,上面的指南针风车似的乱转。
  果然有古怪,这附近有很强烈的紊乱磁场。一个念头从温良玉脑中蹦出来,他吹响了雾笛。很快从镇子的另一头也传来相同的雾笛声。
  他们在另一处。究竟是楚桓还是左康?
  “你在这里等着。”温良玉对侍琴说。可他马上改变了主意:“不,你跟着我。”
  太阳落得更低,如果再进小镇,就不能在日落前赶回码头了。可温良玉已是顾不得了。想到楚桓和左康或许已在镇中预险,他就满心焦急。他一路吹着雾笛,断断续续的笛声也与他应和。循着笛声,温良玉又一次接近了镇中央的高台。可就在兽面炉清楚地显现在视线中的一瞬,笛声忽然断了。夕阳彻底地从地平线上消失,夜的幕布刷地落下来。
  “公子……”侍琴的声音已变得有些发抖。温良玉揽住他:“不要害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顿了顿:“灯很快就会亮起来了。”
  灯没有亮。
  只是突然有火焰从兽面炉中腾空而起,耀得天空亮如白昼。青色的光雾在空气中冉冉升起,一如触动了小上清阁的墓前石人。
  三百年前文皇帝陵寝的幻境,原来竟和迷津渡口的机关是一样的。
  温良玉忽然醒悟过来——那群把红鹫掠走的人恐怕并非是误入迷津渡口,而是存心要把他引到这里。为了避免连累同伴,他一直没向他们谈及小上清阁的蹊跷,可如今他们已是被卷进这漩涡里来了!
  实在是大意了!
  温良玉又恨又怒。而随着镇中的光雾越来越亮,一间间屋门打开,很多人影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蹲坑滴菇凉~
卤煮时空旅行一个多月后才找到缝隙爬回来-_-#

  ☆、第四十八章 漂泊的鬼码头(下)

  一道道影子拖在地面,那些打开门的屋子都亮起了灯,而更多的灯还在由近而远的房屋中亮起。空荡荡的小镇突然活了起来,很多人在说话在低语,温良玉还听到了扫地泼水和哄孩子的声音。他本以为这又是幻觉,包括那些走出来的人也是幻象,但当他们真正走到自己面前,他才发现其实不是的。
  “喂,异乡人。”来人很友好地打着招呼:“戏马上就要开演了,一同去吧!”
  “演戏?”温良玉不明就里。
  另一人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记:“既是来到这里,怎能不听听吴地最有名的相思班呢?今晚还是相思登台,长得他娘的那叫一个俊。”
  侍琴瞅瞅他们,又暗暗把目光在越来越多的人群中溜了一遍——小镇突然出现的人中男子居多,也有女人和孩子。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一种喜气洋洋的神情,就像是赴一场盛宴;可那些男子却又带着箭壶长钩等兵器,尤其是来打招呼的两个男子,雪亮的长刀就背在身后。
  还有人带着武器去听戏的?侍琴的目光收回来,往温良玉身后缩了缩。耳听得那两人又嘻嘻哈哈地说:“舒无骄的大军至迟明天就要打来,错过了这次相思班,以后就不见得再有机会。”
  “相思班怎能错过?”温良玉马上说:“我们这就去。”
  他拽起侍琴,和那两人仿佛熟了百八十年似的一路亲密谈笑走向广场。那两人还非常热情地给温良玉和侍琴找了位置。流水一样的美酒美食端上来了,侍琴悄悄问:“公子,相思班是什么?相思又是谁?”
  “三百年前很红的一个戏班和戏子。”
  “三百年前?”侍琴不明白。
  温良玉摸摸他的头:“舒无骄就是武皇帝,三百年前就死了的。”因为是汉人的皇帝,所以侍琴不懂。
  “啊呀……”小孩子怕起来:“那……他们都是鬼?”
  “你说他们是鬼吗?”温良玉反问。
  他们当然不是鬼。不但因为他们都有影子,还因为他们拍在他肩膀上那结结实实的一记——那分明是血肉之躯,只是所记的所说的却留在了三百年前……
  温良玉正想着,小镇的人已经聚齐了。这座高台原来就是戏台子,只是等了许久也无人登台。迷津渡口的雾越来越浓,透过浓雾可看到月亮变成淡淡的冰蓝色。温良玉正在雾中搜索楚桓和左康的影子,忽然听到了一阵雾笛的哨音。
  他打个激灵站起来张望。没有看到楚桓和左康,也没有看到一同进渡口的随行武士,只看到一艘苍青的大船从雾中缓缓地漂过来。
  没错,它在漂。看到如此不符合地球引力定律的一幕,温良玉觉得自己所有的理化概念都崩塌了。雾笛还在响,有人在台前吹着雾笛给大船引路,哨音和温良玉手里的分毫不差。
  误打误撞,原来让他们再次进入小镇的笛声根本就不是同伴发出的。
  温良玉心中泪流满面,深深觉得自己被这种海上广泛利用的联络工具坑了。大船缓缓在高台边停下,一个满身珠翠的艳丽女伶徐徐登场。她开始清唱。她唱完后,台下的人群开始狂热地喝彩。女伶朝台下深深一福,脱下罩衫,又唱起来。
  “公子,她唱归唱,为什么还要脱衣服的?”侍琴悄声问。
  温良玉嘴角抽抽,心里想着如果待会出现什么少儿不宜的镜头,一定要把这孩子的眼睛捂起来才好。女伶的衣裳越脱越少,最后只剩一件薄薄的亵衣在身上。温良玉已把手搭在侍琴的肩膀。台上人终于将纤纤十指拈住衣带,轻轻一解。温良玉几乎一口血喷出来——
  ——哪里有什么不宜的镜头,只有一个个齿轮机簧袒露着不住转动。
  这台上的女伶竟也是个机关人,只有露出来的面孔和双手是姣好的,被衣物遮掩的身体原是这般狰狞模样。
  而台下观众还在鼓掌,仿佛根本没看到似的。
  温良玉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再不愿在此处待下去,并且楚桓左康不在这里,他也没了再停留的理由。拉起侍琴要走,温良玉忽被人拦住了。
  是将他带到这个戏台的那个壮年男子。他手里端着满满一碗酒,醉醺醺地对温良玉说:“怎样?异乡人。听了相思姑娘的妙音,再尝尝我们这特产的‘忘念’,也就不枉你到这走一遭了。”
  “多谢美意。可惜我从不饮酒。”温良玉当然不会喝。
  “你现在不饮,明天舒无骄的大军一到,怕是就喝不到了。”
  “大军不会再到了。”因为武皇帝早已在三百年前死去,此时早已化成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
  “你怎么知道?”酒碗哐地在地上砸碎了。
  “你对舒无骄的动向这么清楚,莫非你就是混入我们渡口的细作!”
  长刀毫无征兆地拔出,在男子的怒吼声中朝温良玉挥来。拇指轻轻一挑,情殇剑也瞬间出鞘了。愤怒在人群中引燃,他们纷纷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温良玉一手拉着侍琴,一手持剑,朝人群外撞去。
  这是温良玉第一次在书中世界与人生死相搏,并且还是数量上占绝对劣势的车轮群殴。在目睹了那名叫相思的女伶的真面目后,他本以为这小镇上的人都同样的机关控制的活鬼。没想到当情殇剑斩入他们的身体,一样是有鲜红的血溅出来的。在一片混乱和吵闹中,温良玉的心反倒镇静下来,有什么东西从血液中被唤醒。这种感觉就像百丈泓后,红鹫用大蝙蝠逼出了他身体中玉公子的记忆。
  他微微冷笑,片刻间仿佛变作了另一个人,那个情殇剑的真正主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剑客。人群很快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但立即有新的不怕死的人涌上来。他的体力很快透支,速度慢了下来,背上一不留神也挨了一记。侍琴惊呼:“公子别管我了,你快走!”
  (&gt﹏&lt)就算我默默有这打算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好意思真的抛下你呢你这孩子是太懂人心呢还是太不懂人心呢!
  温良玉暗暗叫苦——就算他注定要在书中世界因英雄救美而死,好歹也该是为了左康,再不济也要是楚桓——为这么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实在是不甘心啊。
  侍琴接下来的话让整个局面都发生了逆转:“公子,快拿出来!那个瓶子!”
  瓶子?
  温良玉立即反应过来,取出云在青天水在瓶。迷津渡口中本飘满了青色的光雾,据他目测是和小上清阁的云雾是一类的。接触到这雾气后,玉瓶仿佛发生了化学反应,喷出一道耀眼的光。青雾如沸汤扬雪般消失了。而更可怕的是被光照中的人。他们在光中飞速的衰老,很快变成一具干瘪的骷髅,风一吹就化了。
  温良玉目瞪口呆,随即心中狂喜,带着侍琴夺路而逃。他本以为有这个杀伤性武器在手,那群人总不敢跟来了吧?没想到他们还是穷追不舍。
  去你们令堂的!他在心中大骂,你们都是瞎了怎的?
  拖着侍琴在迷津渡口中兜兜转转,身后一大票诡异的人群,温良玉觉得再过一秒自己就坚持不住了。好在救星终于出现:一个少年在前方招手,示意他们到自己这里来。
  之所以认定他是救星,是因为他在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光中好好的,一点没有衰老风化的痕迹。
  他和那群活鬼不一样。
  就是他了!
  温良玉一咬牙,带着侍琴和他撞进一间屋子。
  水一样的人声从屋子两边淌过去了。他们没有发现进入小屋的两人。少年默默地没有说话。彻底确定安全后,温良玉栽倒在地上剧烈咳嗽,喉咙间一股血腥味道。侍琴搀扶着他,忙不迭地在身上翻找可能有用的药物。
  这个身体,这个破体质……
  温良玉额上渗出冷汗。一双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三年前你说会帮我解决那个难题,会把我需要的东西带来。”
  “你现在是否解决了呢,小友?”
  

  ☆、第四十九章 百年孤独

  温良玉抬起头。这是个披着大氅的男子,宽阔的背已经微微驼了,一支黎杖握在手里。他看起来正当壮年,眼睛却沉着一股暮气,语调也十分苍凉。温良玉心中一动,想要问他什么,却只能扶住地面咳个不停。男子把眉一皱,将黎杖换到另一只手里,在温良玉身侧蹲下:“你受了伤,还中了蛊?”
  他娴熟地沾了一点血在鼻尖一嗅:“离乡草?谁干的?”
  这话一出,侍琴心中大骇。当初红鹫要辨清温良玉身上的另一种蛊也是大费周折,这人轻轻松松就看出来了,本事当在红鹫之上。这毕竟还在迷津渡口里,如果此人怀着恶意,他如何招架不住?好在这中年男子接下来的表现并没有恶意的样子。他朝那沉默的少年做个手势,少年立即端了一只瓶子来。
  “这里的食水你们不能碰,拿来外用虽然慢些,也聊胜于无。”
  侍琴略一犹豫接过瓶子来,在掌心碾碎药丸。他本是药童,一嗅那气味立即辨出是止血生肌的药物,再不迟疑,细细搽在温良玉的伤口上。流淌的血很快凝固,又过了好一会,温良玉的喘息才停下来。
  “你说的可是这个?”他勉强说道,拿出了云在青天水在瓶。可在他拧开瓶口的一刻,中年男子按住了瓶子。
  “我不可以被这东西照耀。”他的声音听着仿佛叹息:“迷津渡口的活死人,在这瓶子的光芒中都会化成灰烬。”
  “那他……”温良玉的目光转向将他们带进来的少年,瞬间醒悟过来——极可能他和那名叫相思的女伶一样,都是徒具其表的机关人而已。于是略一迟疑后温良玉问:“你们究竟是谁?怎么从三百年前一直停留在这里?”
  他已经确定这渡口必是三百年前的遗留了。中年男子微微苦笑:“只因我们服食了那花儿,本以为能获得永生,没想到却堕入三百年连绵不绝的噩梦。”
  花儿……“似花还似非花么?”
  “你们这样叫它?”中年男子站起来:“那是一种奇妙的花儿,传自海上的羽人,只能生长于灵力丰沛的水边。”
  “是它。”一边的侍琴小声说。
  原来这种毒物一开始还真是不死药的……温良玉挠了挠头:“能长生不死是好事啊为什么这样发愁——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沉默一会:“我如今叫百草枯。”
  温良玉嘴角抽抽:“原来前辈姓农。”并且单名一个药字是么……
  百草枯显然没听出温良玉的冷笑话,摇了摇头,语气十分萧索:“这里本是人间景胜,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我们一点贪心,却把本可以享用的剩下的时光也葬送了。一连三百年见不到太阳的模样。”
  一切要从三百年前说起。
  原来他们都是白衣社的人。
  这个白衣社可不是现在的白衣社,而是原装正版,正是精通驭兽机关、狠狠摆了武皇帝的那一群。被狠狠摆了的武皇帝当然要出征,并且非常痛快地把一路上遇到的白衣社的势力扫荡一空。而迷津渡口中的人们,正是他征战过程中漏网的一支。
  “当时舒无骄的大军在百里之外,我们知道他第二天就能打来。”百草枯继续讲述:“死,我是不怕的;却不忍渡口中的老弱妇孺罹受兵火。”
  他是渡口的首领。渡口中的精锐多已战死,剩下的这点残兵无论如何经受不住武皇帝的挥戈一击。于是他悄悄给渡口中的人下了不死药,在请相思班来做末日之宴的酒食中。
  “那是一种神奇的花儿。”百草枯说:“借它的灵力能使人们身上的时间停驻。没想到大军来到迷津渡口时,舒无骄根本没对我们下手。”
  ——你们自负公正清流,要不断推翻固化的统治建立大同世界,不过一场梦幻罢了。
  百草枯至今仍记得三百年前的武皇帝说这话时的一脸不屑。
  ——权力这东西,众人追逐时是只鹿,一旦被人捕获囊中,就变成了虎。若是幻想虎一直留着鹿的模样,是你们太过天真。我也不杀你们,就留着你们性命,让你们看看自以为捕获了这只鹿的你们,会变成什么模样。
  接下来的事就是温良玉在卷轴中看到的了,在吴地获得权力的白衣社,所作所为比中央王朝更为不堪。而更可怕的是,灾难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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