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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所幸

时间:2016-04-20 18:35:40  作者:所幸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季研的一直病在床上,白天不停的咳嗽,夜里低烧,严重时竟开始说胡话,急坏了空悟,药吃了一副又一副也不起作用,主持看过之后,叹了口气,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宽慰季研几句,后来季研也开始转好了。
  腊月二十早上,季研已经能下床了,空悟见他好多了,就到:“公子,空悟今日要下山去置办年货了,已经托付主持请个小师傅来照顾你半日了,我要去王府一趟,你有什么带给王爷的吗?”
  “已经二十了啊。”季研说完后,沉默了许久,“取笔纸过来。”到底,心里还是舍不得他的。
  空悟取来笔纸,季研提起笔写:“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他还愿不愿见。
  空悟收好信,安顿好季研,跟小沙弥交代几句后就下山去了。
  正午时分,季研觉得乏力的很,就睡下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床上多了一个人,熟悉的怀抱,贪恋的味道,季研动了动,“睡吧,我就抱抱你。”
  季研翻过身,抱住他的腰,把脸放在他的胸脯里,安稳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了,一睁眼,就看见段齐宇正在看着他,季研笑了笑,然后凑上去开始吻他,段齐宇努力的回应着,季研咬了他的下嘴唇,一阵刺痛后,段齐宇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轻轻拂开他脸上的碎发,然后就那么认真的看着他。
  “研。”
  季研嗯了一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季研继续嗯一声。
  “我舍不得跟别人在一起。”
  季研继续嗯。
  “我做不到。”
  “墨迹完了就赶紧开始。”

  第十一章

  季研跟段齐宇从未吵过架,这次之后他才明白,他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离开这个男人了。低烧时,他整个脑子里都是段齐宇的样子,开心的,难过的,愤怒的,别扭的,撒娇的。面对死亡才知道原来自己死的时候这么舍不得他。
  事后,季研趴在段齐宇的身上,道:“宇,年外我搬山下去住吧。”
  段齐宇摸着他的头发,问:“还在别扭?”
  季研翻身平躺下来,道:“没有,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我来安排。”段齐宇吻了他一下,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我自己来就好,下山后我去找绮红,让她给我安排个身份,在城北购间院子,开个学堂,你每天下早朝路过还能听见读书声。”
  “好,我让空悟去跟福伯领银子。”
  “这是笔不小的数目,我从绮红那里取就好,以后我们还是凡是慎重些,太子就要垮台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问题。”
  “嗯。研,等等我。”
  “嗯。”
  已经是后半夜了,段齐宇还是起身下了山,临行没让季研送,给他盖好被子,叮嘱几句就下山去了。
  季研看着窗外,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远,他以为自己以后是要终老于这青峰山的,可段齐宇还有多少精力往这深山里跑呢,以后刀山火海,至少能常常见到了。
  大年三十,季研跟空悟守岁,包了些许素饺子,季研让空悟给主持送了些,夜里他们自己煮了些吃,空悟闹着放了些烟花,倒也好看,只是显得院子更空了,心里多少还是觉得难受,就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空悟就来给他拜年了,季研给他包了个大红包,说了些吉利话。吃了早饭,季研就去了主持处。去时,主持刚做罢早课回来。说了会儿话后,主持道:“岩公子今日来山上还愿来了。”
  季研怔了怔,道:“多谢主持。”上次生病,主持去宽慰他时,就应该已经知道他时为何而病的了,“我与岩公子是君子之交,君子坦荡荡,季研不怕。”
  “阿弥陀佛,如此便好。便好。”
  季研从主持处回来后,就见一小童在屋里坐着,空悟在沏茶,季研笑了笑,小童起身问安,给季研了拜年,季研也给他了一个红包,小童拿出怀中之物,交给季研,打开是两枚同心结,季研笑笑合上了盒子。从屋里也取出一个盒子,交给了小童。
  季研让空悟再泡一壶新茶,告诉他有客人一会儿来。

  第十二章

  没一会儿,公子岩就来了,自从上回看见王爷不喜欢他后,空悟也不是很待见他了。但公子说他是他的客人,空悟也不好为难,就装作没看见他。
  “空悟,怎么也不问声好?这大过年的。”公子岩叫住他问道。
  空悟干干的问声好后,就走开了。公子岩又叫住他,“跑那么快。”说着将一个红包塞在他手里,到底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看见是红包,面色缓和多了。
  “你们家公子在屋里不在?”一边说着,一边朝屋里走去。
  “在。”
  季研在屋里听见公子岩的声音,将炭火翻了翻,烧的更旺了。公子岩走进来,正好见季研在翻火,道:“今年石开兄一定红红火火的。”
  “愿如岩兄所言。”季研笑着道。
  公子岩脱下大氅,坐在火盆边,季研给他倒杯热茶,“暖和暖和身子。”
  公子岩接过茶道:“是开兄这里似乎没什么变化。”
  “这才多久,能有什么变化。”
  “可我感觉像是过了好久一样。”
  季研楞了楞,想了想还是说道:“很快就不一样了,我准备搬下山去了。”
  “真的?怎么这么突然,房子可找好了?要不要我帮忙?”公子岩兴致勃勃的问道。
  “也是突然决定的,总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儿,我不想这么一直等下去了,他也这么说,下山两个人能离得近点,见面也方便。搬下去的事都由他安排,不会有事的,万一真有事帮忙,我一定跟你说。”
  季研说完,公子岩一时没有说话,把玩这手里的杯子,“也好,你幸福便好。”
  “岩,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季研道。
  “嗯。”公子岩应了声,“什么时候搬?“
  “初十吧。希望能有一个好天气。”
  “他是谁?”公子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安顿好之后再告诉你吧。”季研起身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公子岩。
  “这是什么?”
  “新年礼物。”公子岩欲打开来,季研道:“回去再开吧。”
  “这么神秘。”公子笑道,“别时什么禁物吧。”
  季研笑道:“可不是,绝版春宫图,回去关上门再看。”
  两人相视一笑,季研吩咐空悟拿了红薯进来烤,一直聊到下午,公子的仆人来催,才下山而去。
  季研早早的跟主持道过别后,初六的下午就带着空悟下山去了。
  在马车上,季研撩开帘子看了看,还是依旧的繁华,大的酒楼,小的摊贩,每处繁荣的背后莫不是一道心酸,高高的官职,精明的商贾,光鲜亮丽的背后不能道的买卖又有多少。季研放下帘子,不会太久了,很快就过去了。
  马车停在了一所大宅子前面,没有匾额,门前也无仆人,门却打开,季研笑了笑,带着空悟走了进去,还是原来的布局,一点也没变,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季研特地绕着去看了看当年为他种的那棵小树,现在也长得挺拔高大了。真的走了那么久了。
  “季研?”
  季研扭过头,远处站着一女子,还是那一身的大红,明明是热闹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总是显得更落寞了。
  季研朝她走过去,“绮红。”却看见她脸上已挂满了泪珠。
  “前日小斯来送信,我都不敢相信,你还活着。”绮红抱着季研放声大哭。
  “是我不好,当年不该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两人相拥良久,绮红才松开,季研给她擦擦眼泪,绮红才拉着他进屋。
  走到一间院子前,绮红道:“你来信之后我就给你收拾了这间院子,还是跟从前一个样,。”
  季研摸了摸门框,上面还有司徒继刻上去的“正”字,这是季研玩游戏输的次数,司徒继总是要替他记下来,还是从前的那套茶具,还是绮红买来送给他的,还有桌子,椅子,笔,磨,一切的一切,就像他从来未走过一样。
  “谢谢你,绮红。”
  “我们还说什么谢谢。”绮红笑道,“你歇着,我夜晚有两个客人,我要去一下,我让人去跟司徒继说了,他夜里过来。“
  “嗯。去吧,少喝点。”
  “哎。”说完就出去了。
  歇息了一会儿后,季研又吩咐空悟去了趟王府,告知段齐宇自己已经下山之事。季研看着这些熟悉的布置,心里五味杂陈。

  第十三章

  那年冬天,季研七岁,父母临死前,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结果他还是食言了,妹妹被抓走的时候,他苦苦的哀求,却被打成重伤,在那段绝望的岁月里,活着都是一种的折磨,没有人愿意帮助他,所有人都避开他。
  后来他遇见“他”。“他”愿意帮助他,季研就很自然的跟“他”走了。去了“那里”,才知道,他原来养了很多个他这样的少年。还记得刚去的时候,“他“还为他举行了盛大欢迎仪式。“他”告诉他,只有当他变得更强大的时候才有可能找回妹妹,而“他”就是那个让他变得强大的人。“他”请了师傅,教他们读书,习琴,绘画。
  十五岁之前,季研一直认为“他”就是观世音派来的。
  十五岁那年,夏天的夜里,“他”让他夜里一个人去找他,进了屋里,季研就闻见了一种很奇特的香,“他”问他:“我对你好不好?”彼时“他”正一件单衣,半卧在床上。
  季研觉得很诧异,但还是回答:“好。”
  “你今年十五了吧,你已经有能力报答我了,准备怎么偿还我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季研会出去找工作,一定好好为主公赚钱。”季研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不用以后了,现在就挺好。”他站起来慢慢走向他,“都十五,是该好好□□□□了。”
  后来的事让季研明白了前几日同龄的柳生投河自尽的原因了,也知道他要如此费劲心力培养他们的原因,可他季研不能死啊,他还没有找到妹妹啊。
  后来,“他”会让他出席各种活动,会让他去演出,也会让他陪各种人。但他的身份却从来隐瞒的很好,季研也很努力的寻找妹妹,却总无音讯。
  季研遇见绮红和司马继是在天音坊,彼时绮红还不是天音坊的坊主,他与绮红合奏,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与一个人在音乐上有如此好的契合,奏完后,台下却要绮红下台陪他们,季研正考虑怎么解围时,司徒继就出现了,他是这场聚会的主人,他开口了,绮红也就躲过一劫了。
  事后,他们三人也就顺理成章的认识了,他们二人是季研正真意义的上的第一个朋友。他们很谈的来,季研后来就在这里租下来了这间院子,他们三人在这里总是畅谈道深夜。一壶清酒或茶,一个简单的游戏,那是季研灰暗的人生里的一道曙光了。

  第十四章

  遇见段齐宇是在他二十岁那年,头一天夜里,他被折磨的不成样,第二天司徒继要在天音坊请段齐宇,让季研过去,季研见是好朋友的大事就过去了。
  季研由于身体不舒服,期间一直别扭,最后断了琴弦,虽然司徒继一直安慰他无甚大碍,但他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
  这时段齐宇路过,道:“公子琴艺甚好,只是这琴质量却配不上公子的琴艺,本王很是欣赏公子,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送公子一张琴?”说完家仆就捧琴而来。
  季研看着眼前的公子,本朝王爷,季研不禁觉得心里有些异样,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这样过,有点慌乱,紧张,有担心过失的感觉。
  后来他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喜欢。
  “季研谢过公子。”季研接过琴,确实是一把好琴。
  “公子后日可有事?本王想后日过来听公子弹奏着张琴可好?”
  “是。”
  回去之后,季研努力练了一曲《十面埋伏》,却总是不尽满意,以前的演出他却从未这般挑剔自己。
  后来,段齐宇总来天音坊,两人相处也多了起来,一次夜里,散步回来的路上,段齐宇试着去亲他,他却生生的推开了他,然后跑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害怕他发现他那些肮脏的秘密?那些不堪的过去?回去之后他狠狠的洗了个澡,仿佛洗掉一切一样。
  后来段齐宇没来找他,他也没敢再去天音坊,直到几日后,“他”怒气冲冲的跑进来。
  “季研,长本事了啊,还勾搭上王爷了啊。”他被从床上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季研害怕的看着他,怕“他”是季研从十五岁之后对他一直的态度,从前他觉得“他”是他们的保护神,敬重“他”。季研一言不发等着他的毒剑。
  “想离开我?告诉你,就算走出这里,你也是我的人,他段齐宇算什么,你始终要为我效力,明白了吗?”季研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
  “知道。”季研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他”才放开他。
  “也跟了我这么久了,以后好好伺候着,好歹是我的人,这比买卖倒也不亏,以后有消息要及时告知我,知道吗?”
  “是。”
  第二日夜里季研就抱着段齐宇的琴离开了“那里”。到了天音坊门口,段齐宇正孤身在门口,见他过来就上来抱住了他。
  “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段齐宇打断他,“如果你想,我可以送你离开京城,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季研抱紧段齐宇嗯了一声。段齐宇就说了青峰山,季研还是说好。
  “你想什么时候走?”段齐宇问。
  “就现在吧。”
  “去跟司徒继他们道别吧。”
  “不了。别告诉他们我去青峰山了,省的他们日后再伤心,就当我死了吧,这里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十五章

  夜里司徒继过来了,季研正在书架前翻书,等发现门口有人时,发现他正看着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季研笑道:“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舍不得叫,感觉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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