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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桃源城

时间:2016-01-23 19:43:29  作者:桃源城

  我有些抹不开脸,将他的胳膊扒拉下去,当先进了卧室。
  门一关之后里面彻底变得漆黑,车山虽然神经病,但是我觉得某些地方他还是有些道理的,黑暗真的能给人一点安全感,而且睡觉很舒服。所以我把这间屋子窗户封死了。
  车山盖着原本属于我的被褥,卷了所有被子沉沉的睡着。
  我躺在一边,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
  没躺一会儿就有些犯困,干脆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就看见眼前陈着黑黑一坨,我怕车山睡死过去,所以凑过去将他推醒。
  他睡着了后一点动静也没有,被我叫醒之后就傻兮兮的坐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我。
  也许是因为太黑看不清,他看了很久才回神,然后有些愣的对我说,“天亮了?”
  看来真是睡傻了,我下床走到门边开了卧室门。
  车山被门口的光一照,立马像个快显形的妖怪一样身子一缩,往被子深处藏了起来。
  我看他还活着,就没再理他,开着门出去弄吃的。
  车山离开的一段时间以来,我没忙活别的,光琢磨怎么吃了。
  弄到一切能吃的东西,尽可能把能吃的东西做的好吃。
  我点上院子里的小炉子,打算煨一锅鸡肉味儿的面汤喝。
  食品添加剂的香味一点点飘起来,车山终于被勾了出来。
  他眼神惊疑的看着那口不大的土锅,问,“鸡肉汤?”
  我忍不住笑出来,冲他弯着眼睛并不说话。
  他自己找了碗来,捞了半天当然捞不出鸡肉。
  最后他叹息一声,“好歹是热的”,然后端起碗一口喝下去。
  我也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就觉得太烫,舌头发麻,不再继续喝。
  旁边的车山将空碗一放,叫了一声,“陆哥。”
  我仰头,一阵细风拂过,车山弯身捧住我的脸,在我嘴唇上轻轻蹭了一下。
  没等我将他挥开,他已经放开我起身,笑眯眯的冲我摆摆手,说,“我走啦。”
  
  我下意识一顿,“现在?”
  车山点点头,然后绕过我潇洒的往外走。
  我脑子里留下的印象还是他被烫的红红的嘴唇,一转眼间,他的身影已经没了。
  这一次车山并没有离开太久,也许是三四天?四五天?他又回来了,带回很多吃的用的东西。
  然后他留下来睡上一大觉,蹭几顿吃喝,再离开。
  他不断的把不知哪里的东西搬过来,我几乎怀疑他打算把全世界的东西都堆在这里。
  反正他愿意搬就搬,他开心就好。
  有一次他回来,没像以往那样早早就在外面大呼小叫,而是闷声搬着什么东西。
  我听到动静打开门时,他已经抱着山一样的衣物用品走了进来。
  我看着他放在椅子上的一堆堆红彤彤的东西,问他,“这是干什么?”
  车山拽出一件很长的衣服抻开,站在我对面喜滋滋的说,“陆哥,我们结婚吧?”
  我看着他身前的古代女士喜服,肯定的说,“我不穿。”
  车山毫不犹豫的说,“我穿。”
  说完他就在我面前脱了起来。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一点点脱.光,然后再把红色的衣裙往身上穿。
  看得出这件衣服本来就做的大,所以车山穿上后并不觉得不合身。
  他还没穿完就继续翻衣服,翻出后往我这边递,“陆哥你快穿,吉时快过了。”
  我心想哪来的吉时,但还是依言磨磨蹭蹭的往身上套。
  车山却又凑过来,“里面衣服脱掉。”
  我不耐烦的啧一声,往下脱衣服。
  车山穿好之后急忙忙的抱了一堆东西钻进了卧室。
  等我穿好之后一抬头,一个红艳的身影直溜溜的站在卧室门口,冤鬼一样不知站了多久。
  我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他脑袋上蒙着盖头轻轻晃了晃,手隔着袖子牵住了我的手。
  我被他挽着,往屋内去。
  门在身后阖上,屋内红烛火焰高燃。
  他拉着我走到床边,面朝我坐在床沿上。
  我们都没出声,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放在并拢的大腿上。
  我终于抬起手,缓缓将他的盖头揭开。
  他微微仰头,有些嫣红的嘴一挑,勾出一个撩人的笑来。
  我低头摸了摸他脸,问他,“既然马上要脱,还费那么大劲穿干嘛?”
  车山将我往他的方向一拉,低笑说,“那就不脱。”
  衣裳果然是半褪未褪,彼此接触到的皮肤相互研磨,温度立马升上来,在体内朝着四肢扩散。
  我将车山压在下面,问他,“我在上?”
  车山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你在上,骑.乘……”
  我不怎么在意的问,“怕疼?”
  车山在我耳边咬了一口,又贴着我耳朵说,“我对你的欲.望比你对我的深。”
  那时我会因为他这句话而心软,而让着他,而心动,我绝对是在犯蠢。
  因为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车山的欲.望和正常人不同,他曾经换过的一轮轮女朋友们给他起的外号是人形泰迪……
  我想起小时候的我对爱情有近似执着的信念,也许是电视看多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喜欢别人时,就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爱情就该是做彼此的唯一,不管精神还是肉.体,都不该让他人介入。
  可是轮到如今,车山这个被n人用过的烂货,我却还将他收到了我心里。我肯定是犯.贱,肯定是被命运蹂.躏的忘了原则,变得面目全非。
  我这样想的同时,脑海里又响起很久以前同班女生声情并茂的声音,“这是沦陷啊沦陷!”
  她是对谁说的?记不起来了,也许她只是念小说中的语句。
  

☆、寻找人类

  车山说,他结婚了,有家了,所以不走了。
  可是他很快就食言了。
  他同我住的那段日子,我们保持着一日二十四小时的作息,白天活动,夜间睡觉,嗯,有时夜间也摸黑活动。
  可好景不长,2016年11月11日那天,车山说,他出去转转。
  然后他开着他的车,一走就是十多天。
  2016年12月1日,车山说,我们分居吧,小别胜新婚,然后他搬到了别的房子住。
  我们忽然客气起来,他偶尔来串门,像对待前任一样疏远的说,来蹭个饭。
  我冷眼看着一切,我不知道别的关系亲密的人是不是也这样,还是说,所有人都会厌倦,只不过很多人懂得忍耐,懂得迁就,所以才有白头偕老,才有老夫老妻。
  我猜我是愿意迁就的,我已经这么做了,但是车山为什么不愿意?
  我不知道他的感受,我只能猜测是我不够好,是他对我不满。
  他喜欢像不羁的云一样遨游四方,三天两头喜欢离开,离开,再离开。
  我有时想,也许我也可以学他,一走了之,最好再也不见,让他也体会一下类似被遗弃的感觉。
  但是我到底不是喜欢折腾的人,应该是生性如此,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蜗牛,反正家在背上背着,到哪里都是待,那干脆留在原地不动弹。
  我这种抱怨也并不是时时存在,只是有时他不在了,我一个人做什么都有他曾经的痕迹,一不留神就想起来,然后怨妇一样怨起来。
  其实这都怪他,曾经我一个人生活,日子过得也很好。现在他闯进来了,我忍耐着,努力不在意他,却也在不经意间想起他,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因为这让我觉得自己懦弱,像个不安的玻璃小人,脆弱易碎。
  于是我将自己用理智包起来,包成个泥人。
  我无拘无束的活着,车山是否出现我表现的毫不在意。
  而这天,距世界发生变故一年后的今天,车山说他有预感我们的日子要结束了。
  我甚至不着边际的想,会不会他在骗我,他只不过是又发神经了,说不好忽然间,他就拿出了一把刀,杀了我再自杀,那我们的日子的确结束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想挣扎一下,告诉他,要死他自己去死,我还是想活着。不管活着干嘛,哪怕是无聊的用来想念,也要活着。
  车山说,再做最后一次吧,我说,好啊。
  车山坐过来,坐在我的腿上。
  我抱着他,压着他的脖子亲吻。
  他缱绻的吻着,显出别样的温柔。
  我们始终温情的抱着,谁也没动谁。
  我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竟然开始走神。
  我想起了久远的过去,那时我爸妈还在。
  我妈牵着我的手过街,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将胳膊长长的伸着,另一头是我妈的手。
  我妈的面容模糊不清,我费力的仰头看她,一晃神间,我妈不见了,身前高高的女人变成了二婶。
  我低头,我的胳膊还是长长的伸着,但是另一头是我死死的抓着二婶的衣角。
  二婶从不牵我,她讨厌小孩子。而我怕过街,因为我知道我爸妈就是被车带走了生命,街上车那么多,我怕我也被带走生命。所以我紧紧抓着二婶,就好像车来了她也可以帮我挡住,我就不用怕了。
  我的手有些凉,我摸索着抓住了车山的手。
  我又想起上学时代,虽然那时候没人谈恋爱,但是总有些人背地里偷偷地谈。
  某个傍晚,我无意间碰见一对儿相拥的男女,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楼楼梯旁侧,躲在暗沉沉的阴影里。
  我仓促的转移视线,快步离开。心里却有些微微的难过。因为那两个人我认识,一个是隔壁班很可爱的女生,我一直都很喜欢她。我以为她心如白纸,却没想到她竟然和我们班的一个人品很差的男生抱在一起。
  为什么是那个男生?拥抱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我将胳膊往前伸,抱住车山,手臂收紧。
  什么滋味?没什么滋味。但是想要一直抱下去,永永远远不松开。
  我闭着眼睛,视野一片漆黑。忽然觉得浑身都轻了,我仿佛回到了那个阴暗逼仄的出租屋。
  我一个人躺在黑暗里,身周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翻个身,又翻身。我的手在被子里探来探去,什么也抓不到。
  我有些难受的大声叹气,又深呼吸。最后我弓起身子,将手按在双.腿.之间。
  我将揽着车山的手收回,缓缓往他小腹处摸去。
  车山忽然挡住了我的手,我睁开眼睛,车山脸色发白,呻.吟一声,说,“陆哥……我难受……”
  然后他就蜷起身子躺倒在我面前。
  我有些慌的抓住他,问他,“你怎么了?”
  车山说了声“你……”,就没再说下去。
  与此同时,我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声,似乎大地都颤动了一下。
  轰鸣转瞬即逝,短促的让人难以辨别其是否存在过,我却隐约感觉到一股悲意,仿佛那声音是什么东西抑制不住的痛哭。
  我无暇思考太多,有什么物质汹涌的朝着我压过来,我几乎透不过气。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压过来的是什么,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些无形的压力,是岁月。
  沉闷的痛苦过去,我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身上套了一层皱巴巴的皮一样不习惯。
  我抬起头,和满脸震惊的车山对视。
  我愕然发现,车山的样子变了,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我心脏呼的坠了一下,我低头看向自己垂在腿上的手,我的手背上满是皱纹。
  我震惊不已,耳边听到车山有些惊喜的声音,“你听。”
  万千声音传递过来,房屋之外,甚至百里之外,无数动静喧嚣而起,那是久违了的百万人声。
  

☆、寻找人类

  就如一年以前的突发状况,世界毫无预兆的恢复了,失去的人重新出现,寂静许久的土地上又热闹了起来。
  然而现实情况有些不大好。
  所有人的确都回来了,可是世界变得千疮百孔。
  到处都是毁坏的痕迹,很多公共设施全部瘫痪。
  这些凄凉境况并不单纯是因为人类消失许久闲置导致,而是显然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人们虽然对目前居住地的破败感到震惊,但是恢复工作做得迅速而积极,哪怕大多数人失去工作失去资产,但是日子还要过,很多东西迅速恢复往昔,比如说最快最显著的——网络。
  因为是人类集体性的大事件,大家在网络上吵翻了天。
  综合许许多多人的经历,大家一致得出一些共识。
  原来所有人都面临了“世界上的人忽然消失了”的境遇,只不过有的是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及素不相识的几个陌生人,他们费劲千辛万苦聚集在一起,然后努力活着。
  也有的说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了,但是他的说法也未必正确,谁说得准是不是因为他没碰见其他人呢?
  表面看起来,大家都像忽然多出了一个屏蔽系统一样,继续生活在地球上。可是又有些说不通,比如说,就算是屏蔽,但终归是一个地球,别的人动了什么东西的话,另外的人可能会看到东西莫名动了啊,或者说,两个彼此看不见的人,万一走着走着撞上了呢?进一步猜测,如果屏蔽不仅仅屏蔽五感,可能其他也屏蔽,但这样还是觉得说不通。矛盾依然在于地球只有一个,大家消失的那段日子并没有发现除了“找不见其他人”以外的异常。
  而另一个发现也狠狠地推翻了屏蔽说,那就是,大家所描述的消失时间并不相同。
  不是所有人都记得自己与世隔绝了多久,但大体上时间差不多能感觉到,况且,也有一部分人很看重时间,清清楚楚的记着自己孤独的生活了多久。
  于是大家发现,有的人说自己苦苦挣扎了一年,有的是一个月,甚至有些人说从没出现过状况,说大家都在开玩笑,只是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世界一眨眼间就变得残败不堪,以至于他们认为大家在借着这个异象编造与世隔绝的经历。
  不管是基于这些没出现消失异状的人的话,还是一些星象观察。有专家指出,不管消失的人消失了多久,对于真正的地球来说,都是一瞬。
  换句话说,不管消失的人消失了一年或者几年,在第二次异状发生之后,我们全都回到了第一次异状发生的时间点。
  人们熟悉的“时间”一下子成为一大热点,因此在种种异象契因的猜测中,除了平行空间穿越,化学物质迷幻,另有一个假说是“时间线”。
  在这个说法中,时间以一种新面目展示在人们眼前。它的一个概念是,地球上所有的人类及物质乃至一切存在的东西,都拥有自己的时间线。在没发生意外时,地球上所有的东西是一个整体,拥有共同的时间线,所以大家才能产生交互,彼此发生关联。而北京时间2016年1月7日上午8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地球上的“时间”忽然出现了□□。那一瞬间,时间被分成几十亿缕缕,每一缕都沿着其轨迹蔓延、进展。那一瞬间的地球之外与地球之内的时间不再同步,不管地球上混乱的时间以什么速率进行,其外都是静止的。因此消失的人感受到的时刻始终不变,处于夜晚的人始终没有白天,同样,拥有白天的人也看不见黑夜。然后n久以后,时间□□还原,地球继续运转,所有人回到了同一时间线,可是已经毁坏了的东西就是坏了,此时便齐齐叠加,造成如今地球千疮百孔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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