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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药半夏

时间:2016-01-28 22:11:50  作者:药半夏

  “那笛子血契怎么破?”华伏熨立即抓住了关键点。
  吕笑顿了一下,才开口道:“若凑不齐笛谱,恐怕破不了。”
  “原来如此。”赵诩为何执着于暹流的宝藏,甚至甘愿舍去四层的利益。甚至他入质大耀,也定有几分缘由,是因这份血契罢。
  发髻已经塌下了,墨色的丝缎披散下来,有些地方因为长久的固定还保持着滑稽的弧度,赵诩拿起雕花骨梳,开始慢吞吞的梳头。
  外头谈话告一段落,车门被推了开来。
  见到坐着梳头的赵诩,华伏熨还有些尴尬,随后又泰然了些,说道:“怎么不多睡会?”
  赵诩转头用眼神瞥了一下,道:“邪笛认主与你无关,别那副被欠债似得表情行么?”
  华伏熨点点头,吩咐下人去备热水,然后回头看着赵诩继续梳头。
  两厢无话。赵诩脸上的水粉胭脂还残留在面上,有些糊去了性别,雌雄莫辩,瞧了两眼,思维不由浮起昨晚那场大戏,华伏熨斟酌了两下,问道:“你会唱戏?”
  赵诩也不避讳,直接道:“主上是行家,我跟他学过两句。”
  “主上?”
  “簋盟不是我的。”赵诩道。
  这倒是令人惊讶,谁不想将权利放在手上握着?更何况是有野心的政治家,华伏熨此刻并不懂其中玄妙,于是继续问,“怎么说?”
  头发打结了,梳起来不够顺畅,赵诩干脆停了手里的活,对着华伏熨道:“暮寒门也不全是华伏荥的天下,不是么?”
  说完继续梳头,那纠结成一团的发根真是太愁人了。
  华伏熨不由抢过他手里的梳子:“我来帮你罢。”
  赵诩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干脆坐舒服了由着他伺候,反正这一路被伺候惯了,脸皮都炼成城墙了。
  华伏熨边梳头,嘴上还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问:“你倒是甩手掌柜,当日簋盟诏安,拖拖踏踏大半年了,还是一桩未了悬案。你让本王怎么向今上交代?”
  “白芙蕖早死透了,殿下手中那盏金莲,换不来一个现世安稳?”
  喜丧鬼的武器金莲,也是当世稀有的神兵,带着它就等于一个高手的符号,拿到哪儿都能显摆几下子。当日与白芙蕖树林一战,事后赵诩昏迷没工夫处理,转而想起神器金莲来,却又找不见了,十之八-九,是被贤王殿下收入了囊中。
  “什么意思?”
  华伏熨揣着明白装糊涂,赵诩却不让他如愿:“既然白芙蕖以盟主之名来京,盟主死了就是散了。这世上哪里还有簋盟?”
  “胡说八道,你这是让我欺君?”
  “贤王殿下,簋盟余孽另起炉灶,您管天管地,管的到这许多?”
  言下之意,大头已死,贤王可以据实以报,盟里教众若是再掀风浪,也与贤王毫无干系。
  华伏熨随手拿了发带,将理顺的头发松松的扎起,说道:“你自己悠着点罢,别玩脱了引火烧身。”
  “殿下真是劳碌命。”赵诩才听不进去。
  

☆、齐王密谋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取名。
耀国的以五行为底上下结构、金木水火土,鈭[滋]、燊[深]、荥[形]、熨[玉]、堑,【有多少人读成yun了?←v←
毕国国主那一代以三点水为偏旁:赵決、赵淮
赵诩那一代以言字作偏旁:赵诚、赵诩,赵沛言因为身份特殊直接以言取名了
呃,似乎小小的剧透了一下...
然后谢谢123数字君的评论,本来昨天只有1收心塞的不要不要的,晚上连着3个评直接被治愈了233
                       
  贤王车驾腊月尾巴上抵达了京师,斯年暗涌,临了年底,一切暂休。传言说质子十一月遇袭,重伤在身,治了两月有余,堪堪救回一条小命。再看他皇宫里露面,无不端着一张病容,刷白的脸色顿时收获无数或真或假问候。总的来说,北疆私游被死死的压在了暗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病了的好处是没必要出门应酬,连应卯也能省则省。坏处是访客太多,今日这位,明日那位,见还是不见,由不得主人。
  大年不过三日,齐王华伏堑匆匆而来,娃娃脸褪去青涩,赵诩乍见,还真有些恍惚,“齐王,真是好久不见。”
  华伏堑大言不惭,“我这可真是马不停蹄,听说你伤了,特地带了点江南的伤药,对付内伤最有效果。”
  “谢齐王抬爱。”
  华伏堑详怒,“见外了不是?我才去两江那边晃了几月而已,子谦这是与我生分了不少啊?”
  赵诩笑道,“哪里的事,不知两江水患现下如何了?”
  华伏堑放下手中伤药盒子,说道:“就知道问这些虚的,也不见你请我吃杯茶水,大过年的这般怠慢,真是伤人心。”
  不说这位齐王前两年如何摆了赵诩的道,手法幼稚无状。若单论他这次回来,确实整个人变了不少,见识多了,历练深了,为人处世圆滑老道多了。赵诩将他引入客室,热茶暖炉招待,方才说道:“质宫清寒,难为齐王屈就一下了。”
  “无妨,你道说我这般死乞白赖的来访,真是本王巴结你么?”
  这话说的直白……赵诩心说你不是死乞白赖,还能是什么,知道这位有后话,便顺着他道:“在下区区小编修,殿下说笑了。”
  华伏堑果然接着话茬继续说:“本王在江南治水,倒真是有些收获,两江总督高作珏高大人与我提起过你,不如世子哪日去会会那位大人?”
  原来是在这里候着,这些乌糟糟的官员勾结,老树盘根,赵诩也懂些,但从不爱参与,于是说道:“高大人与我非亲非故,怎会突然提起我?”
  “哦,这真是牵牵扯扯的说也说不完,简单了说罢,那位京城护卫吴放,你可还记得?”
  赵诩点头,道“统领大人于我有恩,自然是记得的。”
  “吴大人是高作珏高大人的表亲,对世子赏识有佳,自然是在某些场合胜赞世子端方。高大人是个好奇的,闻言就想着能求见一下毕世子,瞧瞧是否真如吴放所言。”
  “世人都信传言,传言哪里说的真,高大人抬爱,惭愧惭愧。”
  “子谦不要在这说空话,这几日高大人正好在京城诉职,前日恐怕也递了拜帖,可惜子谦不放人进来,我知你不喜欢应酬这些,今日高大人也给本王放了话,若是世子不弃,我们移步都深酒楼,一道去会一会总督大人,如何?”
  不得不说,华伏堑从江南回来,手腕真是犀利了不少,也不知这几个月他经历了些什么,简直是‘士别三日’。
  见赵诩不言语,华伏堑又下一剂猛药:“我听说世子要开宝市,江南宝物丰沛,你见见总督大人,生意场上也顺当些,如何?”
  “如此,在下却之不恭。”
  这顿饭,单论起来,不过是场外交活动,认个脸,熟悉下气氛,有华伏堑和吴放在场,也不至于多生分,总之宾主尽欢,高作珏蓄了胡子,高山泰斗做派,笑起来眼角皱纹形成一道柔和的弧度,整个人憨厚慈态,只是说话时,眼神带着亮色,明显是个有算计的官场老手。
  酒水三巡,各位都有些酒意上头,说话便少了三分拘谨。
  “今日世子能够赏脸与老朽吃一杯水酒,老朽真是三生有幸。”
  “高大人哪里显老,瞧着不过三四十来岁的样子。”赵诩马屁拍不穿。
  高大人被赞年轻,整个人仿佛真的年轻不少,哈哈一笑,说道:“世子真是秒人,只不知世子什么时候有机会,来我大江南游上一回。本官必尽地主之谊。”
  华伏堑说道,“老头子,我告诉你,世子可是来日毕国一方霸主,游个大江南,怎么也得本王陪上,才衬得出地位。”
  高大人被驳了面子,竟然不恼,说道:“殿下所言极是。”
  赵诩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些话怎么越听越离谱。
  吴放说道:“高大人,您位高权重,谋成之后,难保不就将相之位,到时候陪齐王殿下游个江南,也红花绿叶,相得益彰。”
  高大人闻言,警醒道:“吴放!”
  吴放自知失言,忙说:“对不住,酒肉穿肠过,管不住嘴了。”
  华伏堑瞧了瞧赵诩的脸色,说道:“都是自己人,说什么见外话,子谦,没光愣着,尝尝我大江南特色菜,南乳猪手。”
  赵诩面上不显,继续吃吃喝喝,心中却有些吃惊,“谋成之后,难保不就将相之位”,这句话可是别有深意,转而在看这顿酒,吃的就有些鸿门宴的意思了。不是他们要拉自己下水,赵诩简直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子谦,本王问你个问题。”
  “在下知无不言。”
  “这大耀国土之上,我皇帝大哥,我三哥温亲王,五哥贤亲王,这三位,你觉得如何?”
  呵……这可真是个大问题,赵诩眼观鼻,想了一想。酒席间竟然一时无话,只听赵诩道:“皇上与我相谈甚少,在下真无所觉。”
  “若说温王贤王,倒还熟络一些,温亲王温和有礼,贤亲王……”赵诩找不到词,想了想才说,“风流倜傥,都是一代翘楚,人中龙凤。”
  华伏堑接着问道,“那么世子觉得,在下比之前两位呢?”
  “殿下说笑了,齐王殿下乃是国之栋梁,莽桑前线殿下初试啼声,再有此次江南治水之大功一件,说不得,皇上又有大赏赐,在下觉得,齐王殿下才能卓绝,比之两位温王贤王,不遑多让。”
  华伏堑听完,轻笑一声,说道:“世子还是有所保留啊。”
  “?”赵诩不明就里。
  “我听说世子在遇刺前,曾在温王府暂住?”
  哟,这消息灵通的,就住一个晚上,还给拿出来说道,是何居心,“确有此事。”
  “你去贤王府住过,温王府住过,你看,齐王府上样样不缺,怎不见你来我这打秋风?”
  “殿下说笑了,温王府离得远,那日只是吃酒吃晚了,来不及回质宫而已。”
  华伏堑甩手,制止了赵诩的解释,说道:“解释就免了吧,本王今日就要你一句话。”
  赵诩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身在此处,不听也得听,“殿下请讲。”
  华伏堑甩了甩手,高大人和吴大人识相,纷纷站起来作辑告辞。
  人都走光了,厢房内除了一桌狼藉的杯盘,只剩下华伏堑贺赵诩二人,华伏堑这才说道:“子谦,你在赚钱。”
  赵诩点头,春风楼被质子买下的消息早已不是新闻,直言道:“是。”
  “你有图,我也有图,我只怕你到时反戈一击,这国土上群雄逐鹿,但最后鹿死谁手,端看各自的手段,我今日就要你一句话。”
  “殿下请讲。”其实赵诩已经猜到了后话。
  “无论本王到时候是举事成,或举事败,你大毕绝不染手。”
  真直白……赵诩点头道:“殿下且安心,我赵诩绝不染手外事。”
  华伏堑得了言,方才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赵诩是个君子,一言既出,就是一句诺言。
  赵诩给华伏堑斟酒,然后抬起自己那杯,说道:“在下虽不知齐王所谓何事,但若有能帮衬之处,殿下也可以去质宫商榷商榷,齐王殿下抬爱,本世子进你一杯。”
  华伏堑听完这句,眼神都亮了,笑着喝下杯中酒,道:“爽快!本王真是没看错人!”
  慕容佩端来一五色琉璃罗华梅花盘,上头每瓣皆放置了精致糕点和干果,色泽选的恰当,瞧着玲珑剔透令人食欲大增。
  “殿下请用些点心罢,妾身准备匆忙,缺工少料,还望殿下能入法眼。”
  “谢谢。”
  两厢坐定,又僵住了,这会儿赵诩出门,华伏熨扑了个空,横空里冒出来个慕容佩,真是尴尬的很,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干坐着。
  好在慕容佩也算落落大方,说道:“殿下来的不巧,这几日世子皆在的,只今日齐王相邀,少不得要应酬些个。去了几个时辰,恐怕就要回来了。”
  华伏熨点头,拿块糕点开始牛嚼。
  又是两厢无话,华伏熨觉得挺尴尬,这么坐着干瞪眼,实在有些滑稽,于是道:“我去院子里等着。”
  慕容佩赶忙道:“院子里冷些,堂风太利,殿下还是……”
  话还未毕,楼下传来了侍卫的作礼声,赵诩回来了。
  程管事见到有个王爷等在里头,急的火烧火燎,在赵诩进门的时候,就一五一十禀告赵诩了,一并还解释了等了多少个时辰,慕容娘娘陪了多久之类。
  “妾身恭迎世子殿下。”
  “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一块儿开口,慕容佩手脚利落,帮着解大氅的绳结,又体贴的奉茶。
  赵诩有些尴尬,随即道:“佩佩,我有些事情要与贤王细说。”
  “是。”慕容佩连忙遣退众人,临走还不忘关上门,真真是贴心备至。
  “你怎么来了?”赵诩又问了一边。
  华伏熨看了看关闭的门,说了句完全无关的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想要自己娶个呗。”赵诩拿了块罗华梅花盘的糕点,边吃边调侃。
  “这糕点可是你家夫人亲制。”
  赵诩刚一块吃完,楞了一下,说道:“是么?好手艺。”
  就算再迟钝,赵诩也觉得这话题有拐向奇怪的方向的趋势,于是连忙岔开道:“你猜我今天见了谁?”
  “华伏堑。”
  “佩佩说的?”
  华伏熨点点头,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慕容佩的话题就那么一点点,不说这些说什么呢?
  “不光是华伏堑,恐怕这次江南水患,要造出条野生蛟龙也说不定。”
  “你知道了?”华伏熨就着客座坐下,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两江总督高大人有勇无谋,眼太大心太小,当不得大事。”
  赵诩对这位爷对其评价不敢苟同,说道:“齐王心也不小,再配个曹国公做盾,好似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端看曹国公怎么看了,他老头子讲求脸面,能舍弃一世英名,扶持齐王,那得是多大的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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