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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路上有你有我——月落豬蹄

时间:2016-01-31 22:01:28  作者:月落豬蹄

  用餐结束,享用了女儿精心料理的方妈妈仍未见霁颜,她脸色阴沉如压城的乌云,在刘叔叔自动自觉得收拾碗筷洗刷的当儿,冷着声对方晴晴道:「晴晴,这人咱家高攀不起,还是在老家找吧。你过了年就把这的工作辞了,回家去。」
  方晴晴闷声不吭得起来,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想想自十八岁上近十九岁离家读大学,至今在外也快十年了,方晴晴深知自己没有家世倚仗,无论学业事业,人际周旋,全是自己努力咬着牙撑。毕业那年,找工作的压力山大,她从未对妈妈诉过一句苦。被假模假样的公司以招聘为名作了一个来月的免费劳动力,天天累得回校站都站不稳,她也觉得这是无依无靠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必有的磨练,无论如何坚持下来,不怨,不哭。
  直到年轻的恋人选择出国深造,一去经年,这段恋情前路未卜,痴缠在一起时的山盟海誓天晓得能抵挡多久时间空间的隔阂,方晴晴心如刀割,仍选择支持恋人,放手任她高飞。她的微笑一直保持到马立非来接她,她才得以宣泄痛哭一场。
  原本是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自己,已然完全够格叫作「成年人」,她满怀憧憬,理想主义,却不乏理智,她会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却只在信任的伙伴面前失态,她以为她已经是大人了,有力量选择人生之路的大人,却突然被妈妈冷硬的一番命令打回原形。
  到底,在妈妈的眼中,她还是个不懂世事,只会扯着妈妈裙角哭泣的小姑娘吗?
  听着妈妈一天里无休无止得诋毁马立非,方晴晴已然在胸口堆积了无数的愤懑,她不想回击,因为那肯定会激起妈妈更大的、更情绪化的狂轰滥炸。
  方晴晴只有在妈妈看不到的时候偷偷得背转身子偷偷抹泪——她受不了,哪怕是生自己的母亲,这般说马立非的坏话。
  没有得到女儿的回应,方妈妈不耐烦得抬起头来追加了一句呵斥:「方晴晴,你听到没有?!」
  「再说吧,刘叔叔,我出去一下。」方晴晴深深得吸口气,朝厨房一探头,留下句话给仍在忙碌的刘叔叔,也不等方妈妈回应,打开房门迅速溜走。
  快步下楼,一串疾走,完全不辩方向,方晴晴憋着口气,坦克般无可抵挡的气势,佛挡杀佛,魔挡杀魔得冲了约莫十分钟,她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掏出临走前捞走的手机,打给马立非。
  还是关机,那混蛋!
  她转而打给阿炫,幸好,那孩子很快就接了。
  「晴晴么,放心吧,他……没事。」阿炫说。
  方晴晴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她握着电话「嗯」了一声,忽觉眼眶有些湿润,委屈的心情刹那间爬了上来。
  「到底什么事?」
  阿炫让她等一等,过了一小会,方晴晴听到了马立非愧疚不已的声音:「晴晴,对不起。我遇到了很麻烦的事……」
  「嗯,你没事就好。」方晴晴抽了抽鼻子。
  「我明天跟你说好吗?今天太晚了……你妈妈那边,还好过不?」
  「不好,累死我了。马马,我觉得我这根本是馊主意,连累你了。」
  马立非一阵轻笑:「谁连累谁还不知道呢,别想太多,受不了的话,就回房间睡觉吧。」
  听着这笑声,方晴晴的心算是安全着陆,她跟着轻笑了两声:「你要好好对阿炫哦。」
  挂断电话,她只觉整个胸怀都宽广起来了,果然,世界上有些人就专门为你添堵
  ,而有些人,就是能让你最倒霉的时候,光是听到他笑,你便也想笑的。
  同样松了口气的马立非把手机还给阿炫,他道:「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去那咖啡吧吃个咖喱饭吧?」
  阿炫默默得接过手机,困顿之意袭上四肢百骸。
  他听从方晴晴的建议匆匆赶到马立非家,奏起「敲门进行曲」,好不容易催得马立非开门,却见马立非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愣愣的,傻傻的,不乏可爱,却足以让人气炸了肺。
  说起来这倒也不是马立非的错,他经历了堪称惊涛骇浪的一天后,意外得到林一诚这个救星,那人微笑着向他保证,事情大可以包在他身上,他定能为马立非排忧解难。这样的林一诚却在应了接踵而来的数个电话之后不得不告辞离开,但他仍然对马立非道:「立非,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解决问题的。」
  不明所以的马立非将林一诚送出门去,忽觉周身松懈,他本是打算给方晴晴报个无事,让她暂时忍耐几天,不想周公找上门,邀请他去做客喝酒,催得急了,他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昏沉沉得睡着,直到阿炫那催命的敲门声才把他闹醒。
  马立非自知理亏,期期艾艾得给阿炫稍稍解释了一番,见那孩子端坐如仪,不作表态,已然心虚,恰好方晴晴打了电话来,这算给他解了围。
  至于明天要面对喜马拉雅山般的BOSS,那也是明天的事。
  「我想睡觉……」阿炫说。
  这时候的马立非才后知后觉得察觉到阿炫的脸色堪用憔悴形容,初见时,这男孩明明还意气风发得让他心生妒忌,怎么回事?
  「你没吃饭啊,先吃吧!」
  阿炫看着马立非,从对方的表情中,他确定前男友的招数还没有见效,他暂时得缓了口气,「吃了饭呢?你送我回去?」
  很累,真的很累。阿炫想,对眼前这个人放纵一下,马立非不会介意的吧?不会——
  果然见马立非缓缓一笑,他自然而然伸手拍拍阿炫的肩:「没问题。我今天焦头烂额,到现在也没吃点东西,走,我们饱餐一顿去。」
  阿炫不由自主得回以一笑。
  两人相携来到咖啡吧,店里的客人出奇得多,有一群年轻女性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忙碌的老板见他们进来,丢了个眼色,示意两人坐到吧台来。
  「海鲜咖喱饭两份,给多点咖喱。」马立非冲老板道,「嗯,饭也要多点,今天累死了。」
  老板瞅了各自露出倦态的两人一眼,先给他们分倒了杯威士忌,转头让帮忙的服务生摆弄咖喱饭,问道:「你们两是一起去做贼了吗?怎么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呃……」马立非看向已然趴在吧台上的阿炫,不禁也怪道,「阿炫,你怎么了?」
  「没什么,」做了这样的开场白,阿炫看着马立非关心的眼神不禁心头微疼,轻轻叹了口气,「那个,之前来找我,想复合来,我说我办不到。」
  「办不到是应该的。」马立非笑着用威士忌轻轻碰了阿炫的杯子。
  阿炫张了张嘴,想接着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老板把两大份咖喱饭送上来,马立非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食物上,阿炫却没什么胃口,扒拉了几下——老板显然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倏然对阿炫道:「没什么好沮丧的,人啊,就是该不断得认识新的对象,当朋友也好,情人也好,都行。没必要那么着急逮着一个就以为万事大吉,当了蠢人还不算,非往自己头上套用情专一的高帽子,嘿。」
  这番高论让马立非口中的咖喱差点喷了出来,他扫了眼老板,到底忍住了没反驳。
  老板冷冷一笑:「吃你的饭,少说话。」
  阿炫也笑笑,倏然低头一叹:「我是真喜欢他。都打算留在这里,不去哪里了。」
  马立非定定得看着阿炫,莫名其妙得自己也心痛起来,他不由自嘲矫情,若阿炫跟那前男友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他一定不赞成,但见阿炫因此失落,他又于心不忍。
  只是,劝和的话马立非是断然不会出口,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却很难原谅,表面的原谅也只是酝酿下一场暴风雨,最终撕裂了双方之后还是只有分道扬镳一途。
  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斗争无穷尽。
  咖喱饭吃完后,马立非即可享受到了这斗争的残酷。
  他的手机提示了信息音,他拿出手机,点开信息,屏幕上刷新的内容让他惨然变色,他不可置信得看着手机好半晌不动,直到身边的阿炫留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凑过来一看:
  屏幕上是两张林一诚和某个与他年龄相当的不知名女性照片,两人穿着正装,显见是共同出现在什么比较正式的聚会场合。从女性紧贴且挽住林一诚手臂的姿势看,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关系。
  照片之上,还有一小行说明文字:林大律师和他的妻子董女士^_^
  见到那图形的微笑表示,阿炫先于马立非明白过来,这若不是前男友的伎俩,还能是谁的?只是他与林一诚相识时间也不太长,完全不清楚那居然是有家室的人,这到底是真是假?
  

  ☆、第二十八章、是否你真的爱我?

  第二十八章、是否你真的爱我?
  待阿炫把前男友临走前摆下的话跟马立非叙述完毕,马立非终于从最初的核打击中缓过劲来,他看看阿炫,男孩的忧心忡忡写满了一脸。
  老板适时凑过热闹来,要过手机,仅仅瞟了眼,便还给马立非,口中却是毫不留情:「小马,准备好棺材啊。」
  「亮叔!」阿炫气急起身,却被马立非伸手拦住。
  「发照片的人不安好心,不过嘛,这事也不是不可能。早点弄清楚比较好,小马,不是我说你,打定主意不是玩玩的话,就把对方是什么人搞清楚了再一头扎进去也不迟。」
  马立非抚摸着已然黑屏的手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应该立刻去质问林一诚?
  脑子里一团浆糊,稍稍试图清出条理,太阳穴便阵阵跳痛,马立非虽然极少有这样的状态,但他仍然清楚得晓得,这是激烈的情感在冲击着他,混沌不明的黑暗里,还是可以分辨出愤怒,以及——超俗套狗血却贴切无比的形容:心碎了。
  手机再次响起了信息提示音,马立非木然得打开,又是两张照片。
  上面还是那一对男女,所不同的是,他们的姿势稍微变了,是女性将脸颊紧贴到了男性的脸上,她灿烂得笑着,现出仿佛少女般的羞涩,亲昵之情鼓出了手机屏幕,再成一枚直击马立非心脏的核弹。
  唔,或者该说是中子弹?二代。
  「立非,」阿炫唤着马立非的名,同时夺过手机,「在没有听到一诚说什么之前,这些什么都不是,好吗?」
  马立非怔怔得看着阿炫,男孩并没有回避他的视线,直率得注视着他。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马立非说这话时嘴里泛出苦水。
  阿炫愣了愣,他眼神骤变,不自觉得咬了咬下唇:「你觉得我故意瞒着你?不,林一诚是我回来后他们圈子里的朋友……我……对不起……」
  把头向马立非低下,阿炫眼眶竟也热起来,这是怎么了?
  「你有啥好对不起的。」马立非笑着去摸阿炫的头,「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对不?」
  阿炫却没有把头抬起来,直到看不过去的老板再次来凑趣:「我说你俩表演得够了没有?那群女仔全看着你们啊!」
  后知后觉的两人这才发现,店内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早已停止了热聊,全都看向吧台,窃窃私语。
  胃口全无的马立非在老板的威逼之下,不得已把点的咖喱饭吃完,匆匆买单结账,依约送阿炫回家。
  大城市的夜晚,如果是像两人一样走在繁华闹市区,那是几乎没有安静下来的一刻,车水马龙,忙忙碌碌的呼啸声、嘈杂声,响足二十四小时。
  前进的方向,恰好能看到市内标志性的高楼,在夜色中霓虹闪烁,色彩斑斓,它以它诱人姿态催发着这个城市里每个人星星点点的梦想,它是人工的产物,却以人工所不能的妩媚俯瞰着城市,喋喋不休得问着城市里的人们:在我这里,你想得到什么?
  马立非和阿炫并肩而行,很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阿炫的住所楼下,阿炫终于开口:「我问问那个家伙怎么回事,他应该最清楚。」
  「不用啦,我自己去问一诚。」马立非懒洋洋得笑道。
  阿炫止住脚步,他看着马立非的脸,那张脸并没有太多而立之年「而立」的坚毅,却不知为何,透出来糅杂着的坚强与脆弱让阿炫的心脏疾跳了几下,他甚至下意识得想伸手去拉马立非的手。
  「那……你打算怎么办?」
  马立非转向阿炫,朦胧夜色中,那男孩眼中的担忧仍然清晰可辨,这让马立非鼻子发酸。他能怎么办?其实刚刚在咖啡吧里马立非就已经发疯得想要打电话给林一诚——不对,是直接冲到林一诚家中,提着他问个清楚明白,死也要死得不是个糊涂人。
  只不过成年人的理性在支撑着他,他知道放任感情支配的结果是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最糟糕的结果,他也不能容忍自己在外人面前像个孩子般软弱无助。
  若林一诚真是已有家室,那无论如何,他只能是个外人。
  马立非这么跟阿炫说,也是对自己道。
  阿炫默然点头。
  到了阿炫住所的楼下,马立非转身欲告辞,阿炫先人一步拉住了他,不过当马立非回头过来,阿炫明显自己也是怔住了,这是他本能的动作,未经大脑过滤。
  马立非转过神来,他微微笑着,伸手在阿炫肩膀上轻轻一拍:「阿炫,嗯,别想太多,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你什么时候去探望奶奶?叫上我一起去吧?」
  阿炫闻言,终是忍耐不住了,猛然上前,抱住马立非,即便感受到了对方身体倏然僵硬,他也没有放手。
  「立非,不管发生什么,别太难过……别太难过,至少,我和晴晴是站你这边的……我们肯定站你这边……」
  他说着,自己先自哽咽起来。
  马立非怔愣了半晌,阿炫的举止实在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他到底是没能忍心将这个小了十岁的男孩子推开,任着阿炫拥抱,越抱越紧。
  他刚刚失去自己的恋人啊……马立非这么想着,回应了阿炫的拥抱。
  「阿炫,」马立非定神,尽力镇定得道,「你也一样。有事不要自己撑着,找我,知道不?」
  阿炫放开马立非,笑了起来:「找你做什么?让你看我大哭大闹吗?」
  「嗯。」
  「什么啊……」
  马立非认真得看着阿炫,道:「就算是大哭大闹也没关系。」
  不是调侃讥讽的口吻。
  「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没关系。」马立非微笑着说,「我不会欺负你的。」
  阿炫深深得吸了口气,不由得也笑了。
  当我们年幼的时候,我们受了委屈,遭了痛楚,大抵会在父母面前痛哭流涕,其实并非难受无法忍耐,我们只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在乎我们的、爱护我们的亲人,安慰我吧,包容我吧,告诉我我遭遇到的疼痛你都会一一呵护,我的眼泪你都会因此心疼。
  长大后,我们其实在情人身上寻找着这样的替代,找个也会珍惜我们的人,当我们像孩子一样任性得因为生活的苦难和痛苦而悲泣时,情人不会因为我们的软弱而鄙夷、而嫌弃。
  在外人面前即便戴着荆冠仍然可以保持微笑的成年人,只有在确认不会欺负自己的心爱的人面前,才可以哭得像个饱受委屈的孩子。
  不是吗?
  在不在乎你的眼泪人面前,何必哭泣?
  告别了阿炫,马立非忍着心中所有的不适,也不管此刻时间已然并不合适,拿出手机翻出了林一诚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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