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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路上有你有我——月落豬蹄

时间:2016-01-31 22:01:28  作者:月落豬蹄

  电话响了几声后,有人接了,幸好,那声「喂」还是林一诚平稳镇定的声音。
  马立非哽住了喉咙,半天出不了声。
  「担心债务的事,还是,想我了?」
  手机那端的林一诚轻笑,声线里满是诱惑。
  「一诚……」马立非终于开口,却唤了对方一声之后不知如何作答,他怎么办?若那事是真的,他真要跟林一诚分手吗?
  他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爱上的人啊!
  马立非不知道答案,他胡乱得应了两声,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电话挂断,默然半晌后,从裤袋中掏出烟,在回家的路上点燃,狠狠抽了几下又用掌心将它掐灭。
  无济于事。
  

  ☆、第二十九章、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第二十九章、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收到照片的马立非一夜未眠,内外交困,待到天色发亮,他才靠在床头睡去。不多时,又被手机铃声从浅睡中震醒,他摸索过手机,勉力睁着黏糊的眼皮一看,却是方晴晴。
  接了电话甚至来不及打声招呼,方妈妈那怒气冲天的咆哮刺得他耳膜生疼,也同时搅痛了他的脑细胞,太阳穴阵阵跳痛,从颈项连到头顶的一线针扎似的难受。
  马立非努力打起精神来,还好,当他终于涩着嗓子说了一句话的时候,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换成了方晴晴:「小马?」
  「嗯……我一会上你那去吧。你跟你妈先说说,我的经济出了些问题,要是领证,你也会有麻烦的。」
  他听着方晴晴倒吸口冷气,稍候,又听到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得问:「怎么回事?要不要我……」
  「你有多少钱我还不清楚,省了吧,把你卖了也帮不了我。放心,我有办法,只是现在不能领证,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但……」方晴晴还想说什么,话锋骤然转了,「既然这样你就别过来了。我来应付我妈。」
  「不行。」
  「笨死了,你过来那叫自取其辱。」
  马立非起床,喝了好大一口凉开水,苏醒了不少,才叹道:「这又不是躲着就能解决的事。」
  方晴晴便没再反对,她只有叮嘱马立非,一定要上午十点半以后过来,要等她下课,也在场的时候,两人并肩一起,再凑个刘叔叔,怎么也比马立非单枪匹马闯敌营来得妥当。
  如临大敌的方晴晴让马立非忍不住打趣:「原来还真是女生外向。」
  换得方晴晴一声叹息。
  等到了真正面对方妈妈这位喜马拉雅山一般的终极头目时,两人却是谁也笑不出了。
  方妈妈的泼辣展现无遗,即便有刘叔叔在中间搅和着,那火力也不是常人能受,当她听到马立非亲口说出因为自身的负债问题,而可能让这场婚事暂时中断之后,爆发若维苏威火山。而马立非和方晴晴,自然就是无处可逃的庞贝古城居民,面对汹涌熔岩,只有听天由命。
  后来方妈妈累了,到房间休息的间隔,方晴晴推马立非道:「你还是快走吧,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那你呢?」
  「她是我妈,我又不能怎样。好啦,快走吧,《出师表》我都背了十遍了!」
  对方晴晴的苦中作乐,马立非不由一笑。他早听方晴晴说起过,当她面对母亲无休无止的絮叨时,她就开始在心中默默得背诵诸葛孔明先生的《前出师表》,这是很好的应对良策。
  从方晴晴的住处出来,马立非上了车,却没有即刻发动车子。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看来,不管是他的婚事还是他的恋情,都要面临中道崩殂的险境了。
  有了这般觉悟,马立非留了个短信给林一诚,希望他见到之后可以尽快回复,能见上一面更好。等待林一诚回消息的途中,马立非去了咖啡吧,继续修改剧本,同时堆积体内的□□。
  他工作得很认真,差点就错过了林一诚的来电。
  等与林一诚约好了午饭时的见面地点后,马立非呆坐着,好一阵失神。
  此时已经是正午,老板忙的不可开交,没空搭理他,马立非也不知该找谁消遣惧怕与茫然,等到手机铃声又响起,他悚然一惊,大梦初醒般站起身要走,差点就被连着插座的手提电脑电源线绊到。
  马立非这才发觉自己既没有收拾电脑,手机也落在桌上,甚至还没买单,他不由哑然失笑。
  赶到与林一诚约好的餐厅时,马立非已是足足迟到了二十分钟,他一路疾走过来,进门便见到坐在窗边的林一诚,林律师正低头翻阅着什么,眉头微皱,配合着他一身浅色的衬衫,精明强干的气场呼之欲出。
  马立非猛吸了口气,快步走到桌边,林一诚听到声音,抬头见马立非,自然而然得轻轻一笑:「正想跟你说你的事,我给你查了,债权方也不是什么规矩人士,小辫子只要想抓肯定就有。我找了人,大概今明两天就有消息了,你再耐心等等,别急。」
  这番话出口,马立非简直难以招架,他心绪难平,只有先行坐下,要了一杯水。
  「放心好了立非,」林一诚看着他又笑道,「你平时没机会接触这些三教九流,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我在,没事的。」
  马立非霍然抬眼,深深看向林一诚,却不发一语。
  林一诚察觉到他的异状,疑惑得问:「怎么了?」
  「有人发给我一些东西,给你看看……」马立非暗地咬着牙,取出手机,调出照片,推给林一诚。
  即便林一诚心中动摇,从他的表情却是看不出分毫。他拿过手机扫了屏幕上,十秒左右便把手机还给马立非,同时看着对面的男人,并不开口。
  「你……你不说什么?」
  林一诚淡然笑笑:「是你要问什么吧?」
  马立非喉咙涩得生疼,他抓起水杯大口得灌水,一下被林一诚伸手阻拦了,那人的声音还是依然沉稳:「喝慢点,呛着了要难受的。」
  放下水杯的马立非不可置信得瞪着林一诚,片刻后他收回视线,低头的样子仿佛他才是那个心虚的人:「是真的吗?你有妻子?」
  「是。」
  轻飘飘的一个答案化作一记重拳,直接把马立非打得头晕眼花,差点趴下,更要命的是眼眶跟着热起来,他怀着一线希望问:「是……跟我一样?」
  形婚吗?林一诚理解马立非的提问,他抽了抽嘴角,笑了:「自然不是。哪里找来那么多愿意形婚的拉拉?再说,结婚后很多事情牵扯不清,太麻烦——」
  「那为什么?」马立非想咆哮,拼了老命得压抑着激动。这里是公众场合,他必须记得。
  林一诚没有回答,伸手找来服务生结账,然后示意马立非起来离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
  马立非浑浑噩噩得跟着林一诚走出餐厅,由着林一诚带他走到一辆漂亮的进口小车前,林一诚打开副驾座的车门,见马立非流露出疑问的神色,不由又是一笑:「公司配的车,不是我的。」
  马立非心中疑虑更是倍增,刑事律师是这么赚钱的行业吗?不不,这不是重点,也与他无关。
  两人都坐上车后,林一诚没有马上开车,他转看马立非,以一贯的平和口气道:「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只是想不到你从别的地方知道了……这样也好,我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话音尽处,带上了自嘲的笑声。
  马立非火冒三丈,他定定得盯着林一诚:「为什么要耍我?」
  「为什么要耍你?我为什么要耍你?」
  林一诚的反问噎得马立非一时气结,他实在做不到像林一诚这般不为所动,难自已得提高音量:「你让我以为你要跟我过,你这不是耍我又是什么?」
  「我喜欢你,立非。」林一诚依然冷静,「要说这是爱,也很接近了吧,我的确想跟你维持关系,时间越长越好,怎么是耍你?」
  「那你的妻子……」
  「与我们的关系有影响吗?就算我明天离婚,你能成为我的配偶?你做得到大大方方得向你父母家人朋友介绍我?」林一诚唇间挑起微笑,他并不回避马立非眼里炽人的怒意,「我和妻子的婚姻,纯粹是各取所需。就我这方面,需要外家的财力和人脉;她的家庭则要身家清白、内外条件不错的平民女婿,仅此而已。」
  马立非看着林一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有种感觉,他根本就没认识过林一诚。
  「当然,作为丈夫我也不是没有义务,我还得给她一个孩子。其它的,她也不会找我要。这对我和你之间,真的有影响吗,立非?」
  林一诚的视线让马立非瑟缩不已,他心慌意乱得叫了声:「有!」,便拉开车门跳下车去。
  冲回自己的小车中,用力得关上车门,马立非伏在方向盘上,只觉刚刚惊心动魄,他差点就忍不住被林一诚引出个违背原则的答案。
  喘息中,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马立非心惊胆战得打开一看,竟是林一诚发来的:「开车的时候不要想太多,安全重要。」
  马立非怒不可遏,将手机狠狠摔到后座,颤抖着手将车钥匙插入方向盘边的车孔中。
  车子发动了,车载音响自动响起,老歌的旋律流淌在小空间内:「真的好\假的好\不懂得怎去爱人最好……」
  

  ☆、第三十章、钱包是一切根源

  第三十章、钱包是一切根源
  这些时日对阿炫来说亦同样难熬。
  那夜马立非送他回家,离去时长他十岁的男人微笑得云淡风轻,但阿炫心知,马立非心中绝不可能若表面这般波澜不惊。
  只是,说到底他也不过马立非的一个不知该形容作亲或是疏的朋友,他没有资格僭越界限,追问马立非到底怎么打算——更何况,林一诚还是由他介绍给马立非的。
  回到暂时的蜗居中,身心俱疲,却没办法休息,阿炫打开电脑,查看工作的电邮,看到没有什么异状,他终于松了口气,在转椅上瘫软下来。
  多庆幸这是个崭新的时代,像他这么个二十挂零大学休学的年轻人,居然也可以有番独立的事业、不贫乏的经济收入?
  阿炫早在中学时期,便和网上相识的几个国内网友共同开发了一款以手机为平台的游戏程序,当时纯粹是好玩,也为了锻炼自己那日常生活中几乎没有用武之地的汉语,他们这个小团体折腾了几年,直到阿炫上了大学,才有个牵头人成立了个公司,将这游戏投放市场。
  想不到这款游戏居然大受欢迎,连带着阿炫这样在公司算是技术入股的小朋友也跟着赚了一笔小钱。
  尽管只有双十年华,阿炫却已然认清了亘古不变的一点真理:钱包是男人的自信源泉。他不禁庆幸自己命好,若不是有这档子收入,他不可能违逆父母,义无反顾得回来照顾奶奶吗?
  当然不可能。
  万万没想到的只是,单纯的一门心思回来,帮助血脉至亲的老人,却莫名其妙得引来一堆事。阿炫的双手离开键盘与鼠标,他闭上眼睛,细细得回想这万象纷乱的一天里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医生的劝说,什么「冠状动脉」、「胆固醇」、「狭心症」之类专有名词绕得他头晕脑胀,那位负责的内科医生说着「硬要降低血糖值,可能会导致血糖不足;而一直使用沃法令阻凝剂,脑出血的话就彻底没救了。这些药物也会造成肾脏负担……」
  这些信息一一输入阿炫脑中,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阿炫,或者奶奶的直系亲属必须跟外科协商,尽快同意「冠状动脉绕道手术」,这可能是救奶奶的唯一办法。
  医生说得很直白,子女,有子女的话,为什么要孙子来签这么危险的医疗文件呢?
  阿炫无力感倍增,他要不要再联系下爸爸,拜托他回来一趟?还是找找姑姑?
  不知怎的,他的思绪一下子跳到了马立非身上……他还好吗?
  若非自己多事,那人怎么又怎么会有此一劫?
  他挂念着奶奶与马立非,心中积郁难安,洗了澡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切如常,阿炫起床后,买菜炖汤,便搭车去医院照顾病弱的奶奶。主治医生看到阿炫,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显然老人的子女仍是没有到场。
  这整天阿炫都心绪难平,他不停地掏出手机看,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直到他离开医院,搭上回去的地铁时,他才收到前男友的一位朋友发来的消息:
  「你们怎么了?那货从早上开始就在喝酒,正在店里发酒疯呢,你过来收拾残局啊!」
  阿炫一时呆住了,他看着这条消息,甚至忘记了眨眼。
  心间隐隐作痛,从胸口蔓延到了握着手机的指尖。阿炫迟疑了很久,终于在列车广播报站的机械声中,咬牙输入一行字:「不了。你们劝劝他。」
  很快他收到回信:「搞什么啊?快过来行不,这家伙喝吐了,再这样下去要叫救护车啦!!」
  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阿炫几乎也要跟着吐出来,他强压下胸口的不适,也不管到底是哪个站,跌跌撞撞得随着人流下了地铁,随便找了个出口上到午后阳光肆虐的地面,魂不守舍得踯躅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少的巷子,他忍无可忍,扶着街灯灯柱,弯下腰去,泪水拼了命得涌出来,坠入尘土中。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是一遍,再一遍,阿炫始终没有接。
  这种仿佛撕扯着血肉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就是失恋吗?恋爱的时候,恨不得两个人可以融合成一个,当终于要分开的时候,就像利爪非要将合为一体的血肉生生撕裂,痛不欲生。
  原谅前男友吗?阿炫扪心自问,他放得开?做不到……真想亲口对那陪伴过他的男孩说一声对不起,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他受不了他的爱人随时可能跳入另一人的怀抱,受不了面对面许下的承诺,仍然像蒲公英一般风吹即无影无踪。
  阿炫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包容得了,但……他始终还是过不去。
  最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到了蜗居,阿炫浑浑噩噩得到了床上,手机从裤袋中滑出来,他本想关机,却一个机灵,想起了马立非,冲动战胜了理智,他拨通了马立非的手机。
  「阿炫?」
  听到马立非的声音,阿炫的心在发颤,连带着声音也发起抖来:「立非,你还好吗?」
  「嗯?你没事吧?怎么了?不会跑去质问你的前男友了吧?傻瓜……」
  这声似带点无奈又仿佛稍有些微亲昵的责怪让阿炫顷刻间防御尽卸,那冲动突然就这么起了,他不容马立非反应得道:「你在家对不对?我去找你!」
  说完,他二话不说得挂断电话,出门,几近一路狂奔向马立非家中跑去。
  等到阿炫气喘吁吁得出现在马立非门口,他才倏然间、后知后觉得感到有些不妥。
  但人都来了,又能如何?难不成打道回府?这么想着,似乎又有些心有不甘,阿炫在马立非的门口徘徊了一阵,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敲下了门。
  开门的毫无疑问是马立非,却又似乎有那么些许的不同,阿炫带着疑虑进了门,他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见马立非先行往前却突然踉跄的脚步,才恍然大悟:马立非也喝酒了!看那样子,似乎喝得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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